《歡迎來到實力至上主義的教室(第一卷)》第9章
第五章 朋友
第一節
「橘梗,回去時要不要順道去咖啡廳?」
「嗯,我要去我要去!啊,不過等一下喔。我再去邀邀看一個人。」
櫛田事先向朋友通知一聲,便來到正在將課本裝進書包的堀北旁。
「堀北同學,我接下來要和朋友一起去咖啡廳,如果可以的話,你要不要一起去?」
「沒興趣。」
堀北彷彿認為多說無益,就這樣把櫛田的邀約給一刀斬斷。
就算是說謊也好,難道就無法回答「接下來我要去買東西」或者「我已經跟別人約好了」這樣的話嗎?堀北明白地表示拒絕,但櫛田卻依然保持著笑容。
這般景早就已經不稀奇了。從開學起,櫛田就會像這樣定期邀請堀北出去玩。稍微回應一下不就好了——會這麼想的,也是旁觀者擅自的解讀嗎?然而,誰也沒辦法否定堀北希獨自一人的這件事。
「這樣啊……那我下次再邀請你喔。」
「等等,櫛田同學。」
堀北很難得住了櫛田。該不會終於敗給了櫛田的邀請?
「不要再來邀我了,我覺得很困擾。」
冷淡地對應道。
然而,櫛田卻沒有出寂寞的表,維持笑容地這麼說:
「我會再邀你的。」
接著櫛田一如往常跑到朋友的邊,並群結隊地出去走廊。
「橘梗,不要再去邀堀北同學了啦。我討厭那個人——J
就在教室的門快要關上的時候,我約約聽見生這麼說的聲音。
在我旁的堀北應該也聽得到這席話,只是看起來一點也不介意。
「不會就連你也要說些多餘的話吧?」
「嗯,我自認還滿瞭解你的個。我就算講了也沒用吧。」
「那我就稍微放心了。」
堀北準備好要回家後,便以自己的步調走出教室。
我待在教室裡發呆了一下,但馬上就覺得膩了,離開了座位。還是回去好了。
「綾小路同學,可以打擾一下嗎?」
當我穿越還留在教室的平田那群人時,平田住了我。我向他小聲回答了「沒問題」。會被平田搭話也算很難得。
「關於堀北同學的事,能不能請你想點辦法呢?因為總是一個人,生那邊稍微有意見了。」
也就是說,連櫛田那群人以外的人,也開始對堀北敬而遠之了。
「你可以請稍微和班上的同學打好關系嗎?」
「這不是個人的自由嗎?而且,堀北並沒有帶給任何人麻煩。」
「我當然瞭解。但是,也有很多人替擔心呢。我可是絕對不會放任班上發生霸凌的。」
霸凌?雖然我覺得有點離題,但說不定真的已經有這種舉和徵兆了。是因為這樣平田才會來警告我嗎?平田以率直的眼神看向我。
「與其讓我去講,不如平田你直接告訴,這樣還會比較好喔。」
「……也是呢。對不起,對你說了些奇怪的話。」
堀北在班上一天比一天還更加孤獨。只要再過一個月,就會完全是班上的異類了。
當然,這是堀北個人的問題。並不是我該手的。
1
我出了學校,直接走向宿舍。那裡卻出現了本來應該已經跟朋友出去的櫛田。靠著牆壁,好像在等著誰。櫛田一注意到我,就出了跟平常一樣的笑容。
「太好了,我正在等綾小路同學呢。我有些話想要對你說,可以打擾一下嗎?」
「是可以啦……」
該不會是告白……這種發展,大概只有百分之一左右的機率。
「我就坦白地問嘍。綾小路同學,你有沒有看過堀北同學的笑容呢?」
「咦?不……沒有印象。」
看來櫛田又是為了堀北的事才找我說話。接著,我試著再回想了一下, 真的沒印象看過笑。櫛田握著我的手,使勁地拉近我們之間的距離。是花香嗎?讓人到非常舒服的香味,刺激著我的鼻腔。
「我呀……很想為堀北同學的朋友。」
「你的心意已經充分傳達出去了喔。因為一開始好像有許多人來找堀北攀談,但是直到現在都還繼續這麼做的,就只有櫛田你一個人。」
「綾小路同學對堀北同學的觀察還真是仔細呢。」
「與其說是觀察,不如說因為我就坐在隔壁,所以不管怎樣都會得到消息。」
從學當天開始,生們就積極地建立著小團。生比起男生,似乎在像是派系、地盤方面的意識更為強烈。即使在這個大約二十名生的班級,也形了四個左右的勢力。雖然多數之間都相良好,卻在某些地方互相牽制。
然而,其中的例外,就是現在眼前的櫛田。不管到哪團都吃得開,不僅如此,甚至開始了超級人氣王。櫛田對堀北始終態度溫和,為了和為朋友,也持續著鍥而不捨的行。這種事一般學生想做也做不到。也許正因為這點,才會深大家景仰吧。
再加上也很可。
附帶的東西最有魅力——這在世上的商品中也是很常見的模式吧。
「你被堀北警告過了吧,下次可不知道會被怎麼說喔。」
我知道那傢伙不是講話會拐彎抹角的類型。弄得不好,說不定還會說出更嚴苛的話。老實說,我很不想看見櫛田因此而傷害。
「你……能不能協助我呢?」
「嗯……」
我沒有立即回答。一般要是被這麼可的孩子拜託,馬上就會答應了。但為避事主義的我無法積極,而且,我也不想看見櫛田被堀北無的話語所傷害。這裡我還是狠下心來拒絕吧。
「雖然我很明白櫛田你的心……」
「不行……嗎?」
可+拜託+眼神往上注視=致命。
「……真是沒辦法啊。就只有這次喔。」
「真的?綾小路同學,謝謝你!」
櫛田聽見我願意幫忙,打從心底開心似的笑了。
……好可。可到我差點就忍不住說溜請馬上和我往。但是避事主義的我,不可能做出這種來的事。
「所以,來說我該怎麼做?就算上說想和為朋友,但是實際上並不容易喔。」
該以什麼標準來定義對方是否為朋友?這是我也回答不出來的困難問題。
「這個嘛……先以看見堀北同學在笑的模樣做為第一步呢?」
「在笑的模樣呀。」
展現笑容的行為,是只有稍微對人放鬆警戒才做得出來的事。
能發展到那樣的關系,想必應該就能稱為朋友。
著眼於「看見笑容」這部分的櫛田,說不定相當瞭解人心。
「有沒有能讓笑的點子呢?」
「這個嘛……我打算接下來再和綾小路同學你一起想耶。」
櫛田很不好意思似的「欸嘿」一聲,輕輕用拳頭敲了自己的頭。
要是醜這麼做,我一定扁一頓。不過如果是櫛田的話,我會給很高的分數。
「笑容啊……」
因為櫛田突如其來的請求,於是我加了幫忙看見堀北笑容的作戰。
不過這種事真的有可能辦到嗎?我深懷疑。
「總之放學後先把堀北邀出來吧。因為要是回去宿舍的話就無計可施了。有沒有希約在哪裡見面?」
「啊,那麼帕雷特怎麼樣呢?我很常去帕雷特,堀北同學應該無意間也聽過這件事吧?」
印象中帕雷特是學校裡數一數二的人氣咖啡廳。
櫛田確實放學後經常跟其他生說要一起去帕雷特。
連我都聽過這種事,堀北應該也不知不覺記住了吧。
「你們兩個進去帕雷特點餐,在這之後突然巧遇。這樣子好嗎?」
「不,我想想……這樣說不定有點太小看了。能拜託你的朋友也一起幫忙嗎?」
說不定堀北在發現櫛田的瞬間,就會回去了。最好能安排一個讓難以離席的景。我立刻將想到的點子說給櫛田聽。
「哦!如果這樣的確很自然喔!綾小路同學的頭腦真好!」
櫛田一邊「嗯嗯嗯」地點了好幾次頭,眼睛一邊閃閃發亮地聽著。
「這跟頭腦沒什麼關系吧?總之,就像這樣的覺。」
「我瞭解了。真是期待耶!」
不,你這麼期待我也很困擾。
「連櫛田你都吃了閉門羹,讓我邀請堀北,也不曉得究竟會不會來。」
「沒問題。因為我覺得堀北同學很信任你。」
「你為什麼會這麼想?拿出證據來呀,證據。」
「嗯——總覺得吧?但是至你應該比班上任何人都還堀北同學信任喔。」
這只是因為沒有其他更適合的人選吧。
「我會和堀北說起話,應該說只是出於偶然吧。」
巧在公車上邂逅、巧座位就在隔壁。
要是了任何一方,說不定彼此連談的機會都沒有。
「人與人的相遇,不都幾乎是出於偶然嗎?而這份偶然,將會使人為朋友、為摯友……甚至也會逐漸發展人、家人喔。」
「……原來如此。」
這麼說來,或許真的就是如此。能像這樣和櫛田說話,也算是種偶然呢。
也就是說,我最後也可能會和櫛田發展人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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