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迎來到實力至上主義的教室(第一卷)》第10章
第五章 朋友
第二節
終於來到放學時間。學生們為了各自的放學生活,彼此討論著要去哪裡。另一方面,我則是與櫛田互相使了眼,彼此確認作戰開始。
做為目標的堀北,像平常一樣一個人默默開始準備回家。
「喂,堀北。今天放學後有空嗎?」
「我沒時間能拿來浪費呢。我還得回宿舍做明天的準備。」
雖然我認為所謂明天的準備,其實也只有來學校而已。
「我希你能陪我一下。」
「……你有什麼目的?」
「我的邀約覺就好像別有企圖嗎?」
「突然被邀約的話,到懷疑不是很自然的過程嗎?不過如果有的事,聽你說說倒也無妨。」
那種事當然沒有。
「學校裡不是有咖啡廳嗎?裡頭有很多孩子。我沒有勇氣一個人過去。那裡不是有種止男生的覺嗎?」
「雖然生的比例確實比較高沒有錯,不過應該也有男生會去吧?」
「也是啦。但沒有男生會一個人去不是嗎?一般都會跟生朋友,或者以男友份去。我認為會去的就只有那類人。」
堀北像是在回想帕雷特的景,稍微做出了思考的作。
「似乎確實如此呢。難得你的見解頗有一番道理。」
「可是我滿有興趣的,所以才在想你能不能陪我去。」
「而這當然是因為……你本沒其他對象能邀請吧?」
「你的說法讓我有點不舒服,不過就是這麼回事。」
「如果我拒絕呢?」
「那也只能這樣了。我只好放棄。我也無法強迫你把私人時間借給我。」
「……我知道了。只有男生不好進去那種店,這話看來確實也是真的。我沒辦法待太久,這樣也沒關系嗎?」
「沒關系,馬上就會結束。」
大概吧——我在心裡加上了這句話。要是讓堀北知道這件事與櫛田有關聯,我一定會被強烈譴責吧。
這麼做與其說是因為能和櫛田說上話,不如說或許我也開始覺得,如果堀北至能到個朋友就好了。
雖然這麼說,不過,不論說明會也好、咖啡廳也好,堀北就算一邊吹求疵也還是會陪我去。這樣也沒辦法到朋友,實在是不可思議。
我們兩個人立刻往目的地出發,抵達校舍一樓的咖啡廳帕雷特。
為了放學時間,生們接連不斷地聚集而來。
「人真多呢。」
「堀北也是第一次放學後過來?啊,對耶,因為你沒朋友嘛。」
「那是在挖苦嗎?你的行為真像小孩子呢。」
說得沒錯,我確實是在挖苦。不過看來堀北果然不吃這一套。
我們兩個點完餐,拿了飮料。而我還點了一份鬆餅。
「你喜歡吃甜的?」
「只是很想吃這個而已啦。」
我對蛋糕類既不喜歡也不討厭,不過也藉此製造了看似正當的理由。
「不過沒有空位呢。」
「稍微等一下吧。啊,呃,那裡好像有人要離開了。」
看見生們迅速從雙人座位站起,我便快步走過去確保位子。我讓堀北過去坐在側的位子。接著,將書包放在腳邊坐下之後,就假裝沒事地環顧左右。
「好像有點那個耶。在旁人的眼看來,我們……應該不像是吧。」
堀北的臉與其說是沒表,不如說覺有點冷漠。在這種雜沓之中,我沒辦法平靜下來,加上一想像接下來將發生什麼事,就讓我胃痛。
走吧。隔壁的兩名生隨著這句話,便手拿起飮料離開了座位。
座位接著馬上就被新的客人——櫛田給補上。
「啊,堀北同學,真巧耶!而且綾小路同學也在這裡!」
「……嗨。」
櫛田徹底地假裝這是巧遇,輕輕打了招呼。堀北瞇著眼看了櫛田之後,再慢慢看向我。當然這是和櫛田事先串通好的。先請櫛田的朋友預先佔好四個座位。我到帕雷特後,再用眼神暗示空出兩個位子。不久,再將隔壁桌的兩個位子空出,並讓櫛田坐進來。
這樣就只會看起來像是偶然的邂逅。
「綾小路同學和堀北同學,你們也一起來這裡呀?」
「算是巧吧。倒是你只有一個人嗎?」
「嗯,今天有點」
「我要回去了。」
「喂……喂!我們才剛坐下而已吧。」
「有櫛田同學在的話,就不需要我了吧?」
「不,不是這種問題吧。我跟櫛田也只是同學而已。」
「我和你的關系也一樣。況且……」
堀北以冰冷的眼神看了我和櫛田一眼。
「真是讓人不高興呢。你們到底想做什麼?」
這些發言就像是看穿了我們的作戰,但也有可能只是想套話。
「討……討厭啦,我們只是巧遇見的呀?」
可以的話,我還真希櫛田能不要說出這種話。
假裝沒發現堀北的導,並回答「什麼意思?」,才是正確答案。
「在我們座前,這個座位的兩個人同樣都是D班的生。而且,隔壁桌的兩個人也是。這純粹是巧合嗎?」
「你還真清楚耶,我都沒有發現。」
「而且,放學後我們完全沒繞路去別地方,而是直接就到了這裡喔。們就算再怎麼趕,也頂多只到了一兩分鐘,回去的話也太快了。我有說錯嗎?」
看來堀北的觀察力比我想像中還強。
不僅記住了班級員,連座位狀況都確實掌握了。
「呃……」
不知所措的櫛田,不向我發出了求救信號。
而堀北是不會看這點的。再這樣瞞下去,也只會徒增的不滿。
「堀北,抱歉。我在事前稍微做了一些安排。」
「我想也是。我從一開始就覺得有點奇怪了。」
「堀北同學,請和我為朋友吧!」
事到如今櫛田已不再遮掩,正面切重點。
「我想我已經說了好幾次,希你別管我。我也沒打算給班上帶來麻煩,這樣不行嗎?」
「……孤零零的學生生活也太寂寞了。我想和班上的大家變得要好。」
「我並不打算否定你想做的事。但是,你把其他人也卷進去是不對的。因為我並不覺得一個人很寂寞。」
「可、可是……」
「況且,假設我們勉強為朋友,你覺得我會開心嗎?你認為這種強求而來的關系,能產生出友誼或信任嗎?」
堀北的話一點也沒錯。不是不到朋友,而是認為沒有必要。櫛田一心一意的直率想法,沒能影響到堀北。
「至今為止沒有好好說清楚,我也有疏失,所以這次的事我不會責備你。但是如果下次你還做出同樣的事,到時我就不會客氣了。好好記住。」
如此說完,就拿起裝著連一口都還沒喝的拿鐵杯,站了起來。
「我無論如何都想和堀北同學為朋友。我總有種我們好像不是初次見面的覺——我在想,如果堀北同學能和我有相同的覺就好了。」
「再說下去只是浪費時間。對我來說,你所有的發言都令人很不愉快。」
堀北的語氣稍微變得嚴厲,不客氣地把話打斷。櫛田不由得把話吞回去。
正因為我協助了櫛田,本來完全沒打算。但是——
「堀北,我似乎也不是不能理解你的想法。朋友的存在意義為何?是否真的有必要朋友?——這類問題我也不只想過一兩次。」
「你說這種話?你從學第一天就一直在尋求朋友了吧。」
「這我不否認。可是,至到國中畢業為止,我跟你都是同一類人。因為我在進這間學校以前沒過半個朋友。不僅不知道任何人的連絡方式,放學後也沒有跟別人出去玩過。是一個徹底孤單的人。」
櫛田一時之間無法相信,表現得很吃驚。
「我想,或許我會無意間跟你聊起來,也是到這部分的影響。」
「這件事我還是第一次聽說。假設我們有這種共通點,但是這之間的過程,不也完全不同嗎?你是想要朋友但不到,我是不需要朋友所以才不。簡單來說,這是似是而非。不是嗎?」
「……也許吧。可是說櫛田讓你到不愉快,也說得太過火了。這樣真的好嗎?就這樣選擇不跟半個人當朋友,代表你三年都要孤單一人。這樣會相當痛苦喔。」
「這已經持續了九年,所以沒關系。啊,稍微修正一下。如果包含稚園的話,那還更久呢。」
是不是爽快地說出了不得了的事?換句話說,這傢伙從懂事以來就一直都是一個人度過的。
「我可以回去了嗎?」
堀北深深嘆了口氣,並直視櫛田的雙眼。
「櫛田同學,你只要別纏著我,我就什麼也不會說。我向你保證。你也不是笨蛋,所以能理解這些話的意思吧?」
「那就這樣。」堀北說出這句話,就離開店裡。吵鬧的咖啡廳裡,只有我和櫛田被留了下來。
「失敗了啊……我本來想掩護你,但還是沒辦法。那傢伙太習慣孤獨了。」
咚。櫛田無言地坐了下來。然而下個瞬間,對我出了一如往常的笑容。
「不,綾小路同學,謝謝你。雖然我的確沒跟為朋友……但是我也因此明白了重要的事。這樣就夠了。不過真抱歉,因為我的關系,讓你幫忙做出好像會被堀北同學討厭的事。」
「別在意。反正我自己也想讓堀北瞭解擁有朋友的好。」
兩個人佔著四人座位也會對週遭造困擾,總之我先往櫛田那桌的位子移。
「話說回來,我還真是驚訝耶。綾小路同學過去真的沒有朋友嗎?我完全看不出來。綾小路同學,你過去為什麼會孤單一人呢?」
「嗯?對啊,是真的。須藤跟池他們是我第一次到的朋友。我現在也還不太清楚,到底是自己的問題,還是環境的問題。」
「到朋友果然很高興對吧?還是很快樂?」
「是啊。雖然也會覺得麻煩,但是開心的時候還是佔多數。」
櫛田眼睛閃閃發亮地出笑容,並且點點了頭。
「不過堀北也有自己的想法及目的。應該也只能在這裡放棄了。」
「是……這樣嗎?已經沒辦法再為朋友了嗎?」
「為什麼要這麼拚命啊?你比誰都還了更多朋友吧?不過就了個堀北,沒必要這麼鑽牛角尖吧?」
和全班同學變得要好這件事,是需要如此拚命的事嗎?
「因為我打算任何人都好好相……正因為這樣,對象不只是D班的同學,也包括了別班的學生。可是,如果我連跟班上的一個生都無法打好關系,那這樣的目標就無法達了呢……」
「我想這只是因為堀北比較特殊。接下來,你也只能期待一次真正的偶然降臨。」
並非經由事先計畫,而是發生後能夠連結兩人的那種事件。
或許在那個時候,為朋友的契機就會真正造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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