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會大作戰(DATE A LIVE)(第七卷)》第13章

「…………」

「…………」

並排坐在公園裡的長凳上,士道和琴裡都默默地注視著噴泉。

不、準確的說並不是特意注視著它,僅僅是因為它正好聳立在自己的面前。士道把手臂架在膝蓋上把起來,而琴裡則是翹起二郎倚靠在椅背上,兩個人都在靜靜地思考著。

現在時間是上午11點30分。或許是因為今天是週中,公園中只有帶著孩子出來玩的家庭主婦們以及進行散步的老人們。在那之中一直沉默不語坐在長凳上的年輕男自然會顯得十分顯眼,時而會有孩子媽媽會把視線投向他們。

但是,現在的士道和琴里本沒有留意們視線的心

那也是必然的事。畢竟——今天早上,八舞夕弦突然間就無影無蹤了。

也不知沉默了多長時間,琴裡突然間開口說道。

「……我說。你也說點什麼啊。……畢竟現在也算是在約會呢」

「是啊……你說的沒錯」

被琴裡說完後,士道輕輕吐了口氣,為了讓自己轉換一下心用手拉了一下自己的臉頰。

沒錯。雖然比預定的時間稍遲了些,但士道和琴裡還是按照原本計劃出來進行約會。——畢竟,現在他們所能夠做的事也只有這些了。

「那……個……」

然而,士道雖然想要說些的話語,但是卻無法順利地說出口來。

接著,琴裡有些焦躁地嘆了口氣。

「完全於心不在焉的狀態呢……嘛,這也是沒辦法的事」

「……抱歉」

士道使勁撓起了自己的腦袋,把纏繞在肺中的焦躁和無力通過呼吸吐出來。……不用說,即使把呼吸吐出來也不可能讓它們有所緩解呢。

士道不變得愁眉苦臉,同時回想起剛才在所看到的錄影。

時間回溯到上午10點。令音來到了士道和琴裡所在的五河家中。

據說是知道了一些關於失蹤的夕弦的事。但是說最好不要讓耶俱矢知道這件事,於是讓耶俱矢,還有十香和四糸乃在隔壁公寓中的一間房間中等待。

「那麼……令音小姐,夕弦究竟是去了哪裡呢?」

士道詢問後,令音輕輕地點了點頭並開口說道。

「……按照順序進行說明吧。首先據耶俱矢的話來看,昨天晚上夕弦確實回到了公寓裡。這一點沒錯吧?」

「是的。確實是這樣說的」

回想起剛才耶俱矢所說的話,士道表示了肯定。

耶俱矢確實在昨晚看到了從外面回來的夕弦。雖然由於很疲勞的樣子而沒能說上幾句話,但是毫無疑問看著洗澡睡覺了。

也就是說——夕弦是在深夜到早上這幾個小時中消失的。

「……看一下這個」

說著,令音把終端擺放在桌子上。接著從小螢幕上顯示出了公寓中某個房間的影像。

很眼的環境。這是耶俱矢和夕弦們兩個人的臥室。房間裡設定有兩張床,分別睡著兩名相貌相同的

「居然還拍了這些錄影嗎?」

「……是啊。不只是八舞姐妹的房間。在有可能是七罪假扮的所有人房間中都設定有自律攝像頭。我是想或許會在沒人注意的地方出什麼馬腳呢」

令音說完後,再次作起了終端。接著顯示在螢幕上的八舞姐妹的影像以多倍速的模式播放起來。設定在房間中的時鐘來回轉著,而們兩人的睡相也在不停地變化著。

「……差不多了」

說著,令音按下了手邊的按鍵,播放速度變回了正常速度。

然後沒過一會兒,時鐘的時針指向了凌晨0點。接著——

「什……」

「這是、什麼……」

士道和琴裡的聲音重疊在一起。

顯示在主螢幕上的八舞姐妹的臥室。在那中央出現了空間的扭曲,然後從虛空中有一類似於掃帚的東西出現在那裡。

「那是——……?」

沒錯。那正是前幾天士道親眼看到的七罪的天使。

緩慢地把它的前端展開,出如同鏡子般的部。

然後那個鏡子突然閃了一下。

躺在床上的夕弦發出淡淡的芒,接著就被吸進鏡子之中。

「……!夕弦!?」

不用說,那都是發生在影像中的事。士道的喊聲也顯得如此空,夕弦的影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

接著,把夕弦吸進去的緩慢地把前端合上然後融化在虛空之中。

「……就如你所看到的」

令音把椅子轉了一圈後面朝士道。

「……夕弦是被七罪的天使拐走了。恐怕七罪所假扮的『某個人』也是用同樣方法拐走的吧」

「夕、夕弦沒事吧……!?還有被七罪所假扮的『某個人』也是……!」

士道說完後,令音面並把眼睛合上。

「……希們都安然無恙,但是現在我們無從得知這一點」

令音輕輕地說道。士道不知道該如何驅散盤旋在大腦中的焦躁和憤怒,只能是使勁撓起了自己的頭。

「我、究竟、該怎麼辦才好……!」

「……你所能做到的事只有一個。就是儘快從嫌疑人中找出七罪」

「就是這麼一回事了」

就像是配合令音的話般,琴裡把含在裡的棒棒糖取了出來,並把它指向士道。

「沒有時間猶豫了。——開始我們的戰爭(約會)吧」

時間回到現在,天宮東公園。

就在士道回想起發生在的事時,坐在旁邊的琴裡突然站了起來然後走了幾步,如同是要將士道的視野和噴泉隔斷開般站立在那裡。

「琴裡……?」

「哈啊!」

士道擡起頭後,琴裡朝著他的天靈蓋來個一個手刀。

「好疼!你、你想幹什麼啊琴裡!」

「別在那兒出一臉不快了。你以為你在這兒煩惱夕弦就會回來了嗎?」

「那、那種事……!」

就在士道提高音量想要反駁——但卻又搖了搖頭。

「……是啊,確實就像你說的,琴裡。現在可不是消沉的時候」

士道說完後,琴裡用鼻子哼了一聲後把含在裡的棒棒糖豎了起來。

「你能明白就好。就算一直煩惱也不會解決任何問題。——尤其是也沒個預先通知就擅自追加規則。……不過與其說是追加規則,應該說是規則變得更加化了呢」

琴裡皺起眉頭。

更加化的規則。毫無疑問就是指昨晚發生在夕弦上的現象吧。

「『在所有人都從這世上消失之前』……寫在卡片上的最後一句話,果然就是指這件事吧」

「應該是吧。——現在開始說的都只是我的猜測……恐怕每過一天就有一個嫌疑人會被拐走呢。然後等除了七罪所假扮的『某個人』以外的11人全部都消失了,就是七罪的勝利。在那之前能夠找出七罪的話,就是士道的勝利」

琴裡豎起食指說出自己的想法。確實如果按照七罪寄過來的文字來看,應該就是這麼回事吧。

「……我真的,能夠找出七罪嗎」

「我可不想聽你抱怨呢。由於夕弦的消失,嫌疑人包括我在還剩下11人。也就是說只剩下10天了呢」

「是啊……確實是這樣」

聽到琴裡的話後,士道使勁點了點頭。

然後再一次——陷沉默之中。

接著琴裡有些焦躁地發出聲音。

「……然後呢,士道」

「嗯?怎麼了?」

「距離下一個預定就只剩下30分鐘了呢」

「誒?這樣啊……」

士道給出一個模稜兩可的回答後,琴裡不滿地撅起了

「我是說,你不用調查我了嗎?」

「啊……」

被琴裡這樣質問後,士道不睜大了眼睛。

對了。直到剛才為止都忘記了這件事,現在站在眼前的琴裡也有可能是七罪所假扮的冒牌貨。

當然,自己並不想懷疑剛剛還鼓勵自己的可妹妹。但要是的司令琴裡是冒牌貨的話,我們這邊到的損害會比假扮其他人更加嚴重。就算是為了今後,自己也必須要證明琴裡的清白呢。

「說的也是,那麼我就問幾個問題吧……」

「……在這裡嗎?」

「誒?」

「……雖然名義上是調查,但這也是約會吧」

聽到琴裡的話後,士道發出「……啊」的聲音並撓起了臉頰。

回想起昨晚琴裡和令音的對話。

沒錯。雖然因為夕弦消失這樣的異常事態而變得慌張起來,但現在確實是在約會。雖說琴裡知道事的原委,但也不能就這樣提問幾句就草草結束呢。

士道在輕輕吐了口氣後,從長凳上站了起來,向琴裡出了手。

「——是啊。那麼我們稍微走走吧」

「……嗯」

琴裡有些失、但卻微微染紅臉頰牽起了士道的手從長凳上站了起來。

接著牽著手沿著公園的外沿緩慢地行走著。

覺……好久沒像現在這樣兩個人出來散步了呢」

「嗯……確實呢」

「姑且問一下,你還記得我們六月份約會的地點嗎?」

「那還用說。是OceanPark哦」

「哈哈……正確」

士道說完後,琴裡哼了一下鼻子。

「但是,如果我是七罪的話,這種提問沒什麼意義呢」

「誒?為什麼呢」

「你好好想想。雖說我被止搭乘,但是我也知道你們的調查方針。自然會調查一下過去的事啊」

說完,琴裡出冷酷的笑容。士道不在臉頰上冒出汗水。

「喂、喂喂,你就別開玩笑了」

「要是隻是玩笑就好了。——所以呢,就是,那個了……你不覺得有必要用一下不會被調查過去所左右的方法進行調查嗎?」

不知為什麼琴裡把視線移開然後說道。

「?是什麼方法啊?」

「比如說,為了看對方的反應,嘗試一下……呢」

「嘗試什麼啊?」

「那、那個嘛……就是、那個了。……接、……接——」

「——啊」

士道不挑起了眉似乎是想到了某一件事。

幸好——士道對於這個方法有相應的經驗。

「——琴裡,你能稍微閉一下眼睛嗎?」

「!啊……嗯,嗯……」

士道說完後,琴裡微微染紅臉頰然後合上了眼睛。

「……取下來」

士道趁這個機會把雙手向琴裡的頭部——奪走了用來扎頭髮的黑緞帶。

「誒……誒誒——!?」

因為注意到自己被紮起來的頭髮突然散落在肩膀上,琴裡大喊道。

然後慌慌張張地起了自己的頭髮,發現緞帶消失後——

「嗚、嗚哇啊啊啊啊!?」

琴裡一邊出哭臉一邊飛撲到奪走緞帶的士道上。

「歐、歐尼醬!你幹什麼啊—!快點還給我!還給我啊—!」

琴裡一邊哭泣著一邊為了搶回士道手裡的緞帶而來回跳。和剛才為止的強勢司令可以說是完全相反呢。

琴裡在日常中向自己施加強力的個設定。戴著黑緞帶的時候就能夠保持『堅強的自己』。相反,要是沒有戴緞帶或是戴著白緞帶的話,就會變天真無邪的可妹妹模式。

——也就是,變這樣。

「歐尼—醬!歐——尼——醬!」

「…………」

雖說已經確認完畢了,但是最近好久沒有看到白模式的琴裡,看著像兔子一樣來回跳的樣子覺得可得不行。故意把緞帶下落到琴裡眼前,然後看準琴裡跳起來的瞬間來回把手擡高。

「嗚嗚……」

一開始還拼命想要搶回緞帶的琴裡,最後臉都哭花了,開始擤起了鼻子。

「抱歉抱歉。給你,琴裡」

看來是做過頭了呢。於是士道把緞帶遞給後,琴裡以驚人的速度把它搶了過來並用它紮了雙馬尾。

然後,緩緩地……把頭擡起來,向士道投去尖銳的視線。

「士道……你這傢伙……」

「那、那個!太好了太好了。看來琴裡是真的呢!」

剛才的僅僅只是確認真偽的一個手段而已啊,士道大聲強調道。——但是,琴裡完全沒有聽進去。

「琴、琴裡?你冷靜——」

「我才不管呢啊啊啊啊啊!」

琴裡施加有絕妙旋轉的右直拳正好擊中了士道的面孔。(某羅:典型的“不做死就不會死”,呵呵)

「……士道、汝之面孔究竟是……」

在結束琴裡的約會前往下一個地點後,等待在那裡的耶俱矢在看到士道的臉後不詫異地皺起眉頭。

那也是沒辦法的事。畢竟士道在接琴裡冷酷無的報復行為後,整個臉都紅腫起來,而且為了止住鼻用衛生紙塞住了鼻孔。……確實不像是個要進行約會的面孔呢。

「那個……在來的路上被一個路過的拳擊手給揍了一頓」

「這、這樣啊……」

耶俱矢出一副明顯不相信的表,但是不知是不是察覺到了事原委,並沒有繼續追問過來。

順便說一句,今天耶俱矢穿在上的是畫滿英文字元、十字架、骷髏等圖案的T恤,裝點有大量鎖鏈及腰帶的長,也就是所謂的哥特朋克式服裝。據說是被令音領著去買日常用品和服的時候一下看中了它並立刻買了下來。

「嗯……不過說起來,早晨的時候還真是嚇了一跳呢。就算是要進行檢查,汝等也應該提前告知才對啊」

耶俱矢在無用地擺出一個帥氣的姿勢,並用手向上梳起了劉海。從的那張臉上毫看不出今天早上因為過於著急而不流下淚水呢。

不過那也是因為在那之後令音向耶俱矢說明,夕弦為了進行檢查需要有一段時間居住在的本部,才總算是功圓場。

雖然是個很牽強的藉口……但是看起來相信了這個說法呢。

覺……耶俱矢這傢伙比我想的要有神呢」

『……如果真是這樣就好了』

士道在吐了口氣後小聲說道,然而卻從耳機中傳來令音沉重的聲音。

「誒?」

雖然想要進行詢問——但是士道的話卻被耶俱矢不滿的聲音所覆蓋住。

「喂、汝在傾聽吾之話語嗎?聽吾之話語可是等同於神明。像汝這般魯莽之徒被烈火灼燒、墜深淵中吧」

「啊啊……抱歉抱歉。我會告知他們以後要提前向你們打個招呼呢」

「好。這才像話。——話說回來,夕弦的檢查要何時才能結束?」

「誒?啊、啊—……畢竟是要到本部一趟呢,估計要個10天呢……」

士道在稍微思考了一下後給出回答。

10天。那是考慮當前的狀況後得出的遊戲時限。

說起來,這或許是自己在無意識之中表明要在時限到來之前無論如何都要找出七罪救出夕弦的決心呢。

「……是嗎」

聽到士道的回答後,耶俱矢有些無趣地歪了歪頭小聲說道。

但很快就咳嗽幾下,再次擺出姿勢看向士道。

「庫庫、那還真是相當的漫長呢。汝就期盼吾不會因此到厭煩吧」

「哦……說的沒錯。我會拜託他們儘早完檢查的」

「嗯,有勞你了——說起來,士道」

耶俱矢點了點頭,然後在華麗地轉之後把手指向了矗立在自己背後的建築。在高聳的白建築上面聳立有一個巨大的保齡球瓶。

沒錯。為耶俱矢指定的約會地點就是距離天宮車站大約步行15分鐘的保齡球館。

「還在想汝突然有何事來找吾,原來是想和吾較量一番呢」

「那個,我並沒有想進行比賽的意思……」

「庫庫。汝之勇氣可嘉,但卻是有勇無謀呢。吾可是颶風之子-八舞耶俱矢!汝是絕不可能會有勝算的!」

士道一邊撓著臉頰一邊說道,然而耶俱矢卻完全沒聽進去。反而擺出帥氣的姿勢開口說道。看來即使沒有夕弦這個對手,還是一如既往地喜歡和別人一決勝負呢。

嘛,不過要是能借這個機會緩解一下夕弦不在的孤獨,陪比賽什麼的都只是小事一樁。士道在輕輕嘆了口氣後和耶俱矢一起走向保齡球館。

從櫃檯借了保齡球和球鞋後正打算走向指定的保齡球道。

但就在這時,耶俱矢拉起了士道的服。

「等、等下士道。快看那個」

耶俱矢的眼睛變得閃閃發,並把手指向櫃檯的裡側。士道扭轉自己的脖子看向所指的地方。

那裡是陳列有各種各樣保齡球用品的銷售區。剛才士道他們借的保齡球和球鞋,以及能夠收容這些東西的專用包等都擺放在展示櫃上。

剛要說出,用借的就足夠了吧,的瞬間——士道終於明白了耶俱矢指向那邊的理由。

在保齡球的旁邊擺放有專業保齡球運員會戴上的,看起來很好看的專業護。……而且貌似不對外出租的樣子。

「……沒辦法」

士道在輕輕嘆了口氣後走向銷售區,買下了專用的護手套然後遞給了耶俱矢。

「給你,戴上試試吧」

「喔,喔噢!」

耶俱矢因為過於興臉頰不開始發紅,然後迅速地把專業護套在手上。

「這就是傳說中的、煉獄手甲(FegefeuerGauntlet)……!」(某羅:如果有人看了某日常的八舞超短篇就知道這個外文是哪國語言了,後面的外文依然如此==……)

「這是傳說中的道嗎……?」

「庫庫、士道這樣真的好嗎?將此等神供奉給吾。原本就結果已定的比賽,這下實力差距變得更加懸殊了呢?」

耶俱矢說完後,興高采烈地穿起球鞋跑向了保齡球道。士道只好無奈地聳了聳肩膀

「那麼,快點開始吧。吾就把先手讓給汝吧。庫庫,汝就盡全力掙扎一番吧!」

「知道了知道了……」

說著,士道拿起了一個球走向擺放好保齡球瓶的球道,就在這時耶俱矢就像是要制止他般發出聲音。

「等下!吾想到了一條妙計」

「嗯……?是什麼啊?」

「單純進行比賽也稍顯無聊。吾等要不要賭一把?——輸的一方要聽勝的一方任何一個要求,怎麼樣?」

「誒誒—……那個條件也過分了吧」

看到士道出討厭的表後,耶俱矢用戴著護的手擋住了自己的半邊臉,然後出冷酷的笑容。

「庫庫、怎麼了?難道汝變得害怕落敗了嗎?」

「那個,比起落敗我更在意的是自己會被要求什麼……」

就在士道一邊在臉頰流下汗水一邊開口說話的時候,從右耳傳來令音的聲音。

『……嘛,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的。如果是什麼超過常識範圍的要求,就由我們這邊來阻止』

「…………」

哈啊,在嘆了口氣後朝向耶俱矢。

「知道了。——不過,既然你設下這麼一個條件,那麼我也會全力以赴的」

士道說完後,耶俱矢高興地挑起角。

「咔咔咔!這下變得有趣了呢!很好,就讓吾見識下汝的全力吧!吾會將其徹底碾碎呢!」

「還真敢說呢……你給我看著哦?」

士道瞇起了眼睛後,用漂亮的姿勢將球投了出去。

紫紅的13磅球筆直地滾向球道另一端——從中央將擺放V字形的保齡球瓶撞開。在連續發出乒乒的聲音後,設定在球道上方的晶螢幕上顯示出全中的標記。

「好!怎麼樣!」

「噢噢,還真不賴呢!不是這樣就無趣了呢!」

「哼哼,我也時常會跟殿町他們一起來打保齡球呢,所以我是不會輕易輸給你的」

士道說完後,得意洋洋地抱起了雙臂。

然而耶俱矢卻沒有表現出毫的慌,拿起一顆橘黃的球,緩緩地走向球道前面。

「庫庫,汝就好好觀賞下颶風之子颳起的旋風吧。然後認識到汝是多麼得無力……!」

耶俱矢說完後將手臂來了一個大風車,

「絕招!翔暗黑旋風彈(DunkelheitWindhose)——!!」

喊出謎之絕招名後,使勁用力把球砸在球道里。發出噶!這樣沉重的聲音並且在周圍產生了微弱的震

「我說耶俱矢,你打保齡球的方法——」

就在士道無奈地嘆了口氣向搭話的正中,突然把話停了下來。

耶俱矢砸在地面上的球發出嘎嘎嘎嘎!這樣就像是突然急速旋轉起來的胎般的聲音,以驚人之勢滾向前方。雖然不知道這是怎麼做到的,但看來是施加了相當厲害的旋轉。

然後冒著煙暴走在球道里的保齡球非常輕鬆地便把擺放在前方的保齡球瓶全部吹飛。此外飛起來的球瓶還把左右兩個球道的保齡球瓶也全部都打倒了。

接著在三個球道的晶螢幕上都顯示出全中的標記。

「汝看到了嗎!吾之必殺絕技-翔暗黑旋風彈!」

「這是騙人的吧!?」

「咔咔、此等遊戲早就和夕弦決過勝負了!吾會把錘鍊至極致的絕技全部披給汝的!」

耶俱矢轉把視線投向士道後,出強勢的笑容。

——在那之後過了將近一個小時。可以說士道輸得無完

總算是功阻止耶俱矢把隔壁球道的分數也都計算進去,但那也不過是杯水車薪。雖然士道的分數也並不低,但是耶俱矢使出一個接一個的絕招,比賽才剛到一半分數差距就達到了難以趕超的程度。

「庫庫、看來是吾獲勝了呢!嘛,就誇獎下汝之善戰吧!」

「……榮幸之極」

士道就像是表示自己投降般舉起雙手說道,耶俱矢則是心滿意足地點了點頭並笑著抱起了雙臂。

「那麼,汝沒有忘記聖戰之前定下的契約吧!」

「我當然記得啊。……那麼,你究竟想讓我做什麼呢?」

士道說完後,耶俱矢突然出嚴肅的表,開始窺探起了周圍的狀況。

「嗯?怎麼了?」

「……這裡由於地脈的緣故,『氣』之流不暢。換個地方吧」

說完,耶俱矢拉起了士道的手大步走向建築的深

「喂、喂,這是要去哪裡啊?」

「汝就安靜地跟著來就可。——噢,那裡正合適呢。就決定在那裡吧」

耶俱矢所指向的地方,是設定有自售貨機的休息區。說是在那最裡面藏在售貨機影裡的長凳。

「汝就坐在這裡吧」

「好、好的……」

雖然因為不知道耶俱矢在想些什麼而到不安,但是現在的士道沒有拒絕權。只能是乖乖地按照要求坐在長凳上。

接著耶俱矢什麼都沒說就直接坐在士道的旁邊,出和剛才不同的認真表,輕輕地開口說道。

「……那麼,吾要向汝下達命令。汝要好好聆聽」

「是、是什麼呢……?」

由於那副不尋常的樣子,士道不在額頭冒出汗水並皺起眉頭。接著耶俱矢仔細注視著士道的眼睛繼續說道。

「——從現在開始的10分鐘,汝要向吾保證,無論吾做出什麼事汝都不要到驚訝、驚慌、且不要拒絕吾之行為。此外還要向吾保證關於在這期間發生的事,決不會給其他任何人」

「誒……?」

「快點保證啊!」

耶俱矢強勢地說道。因為那副充滿氣勢的樣子,士道不點了點頭。

「我、我知道了……」

「很好」

耶俱矢輕輕地表示肯定後,突然沉默了了一陣——

然後突然把上半橫向倒了過來,頭部則是正好放在了士道的大上。

「……!?」

因為突然的行為而忍不住發出聲音,但最終還是忍了下來。畢竟剛剛定下了既不能到驚訝、驚慌——以及不能拒絕任何行為的約定。

「庫庫、還舒適的呢。汝要是哭著請求吾的話,吾可以考慮考慮讓你為吾的專用枕頭呢?」

「我說你這傢伙……」

「哦?敗者居然想要違逆吾之命令嗎?」

「咕……」

士道心有不甘地皺起眉頭,耶俱矢則是高興地大笑起來。

「咔咔、真是愉快啊。接下來,汝來一下我的頭吧」

「……謹遵懿旨」

士道就像是徹底放棄般嘆了口氣然後起了耶俱矢的頭,並且用手梳梳起了耶俱矢的頭髮。耶俱矢貌似是覺得十分,臉頰變得鬆弛起來並且扭起了

「噶—!」

也不知道突然想到了什麼,耶俱矢把整個翻了過去趴在那裡並且用雙手抱住士道的腰部。

「我說……」

「……我不是說過不要驚慌了嗎」

「嗚……」

說起來確實這樣呢。然後士道的大腦不於混之中,耶俱矢則是一直保持著這個姿勢不

「耶、耶俱矢……?」

也不知道經過了多長時間,士道提心吊膽地詢問道。

「……嗚、啊……」

耶俱矢發出了微弱的啜泣聲。

「耶、俱矢……?」

「……庫、嗚、嗚……,…………夕弦……,夕弦……」

然後。士道在聽到混雜在耶俱矢嗚咽聲中的名字後不嚥了口氣。

「耶俱矢,難道你知道夕弦的事——」

士道不如此說道,耶俱矢在擤了鼻子後發出抖的聲音。

「……你們還沒找到夕弦對吧?……那種事我早就知道了。別把我當傻瓜呢」

「那、那是——」

但是耶俱矢繼續說道。

「……我不知道這件事比較好對吧?……我相信你。那個時候,給我和夕弦第三個選項的,正是士道你呢……」

「耶俱矢……」

「所以……拜託你了。一定……一定要把夕弦——」

「…………」

士道不咬自己的牙齒,並溫起了耶俱矢的頭。

——在那之後過了10分鐘。

就如最開始所說的,差不多到了時間後耶俱矢突然停止了哭泣。從自售貨機的影中走出來時,已經完地恢復到了之前的狀態。

真是令人驚訝的自制力。士道一邊的頭一邊稱讚道「很了不起啊」,耶俱矢則是染紅雙腮回答說「閉、閉了……」。

在打完保齡球,把耶俱矢送回公寓後,就像是看準這個時機般,向自己發來了通訊。

『……嗯,辛苦你了,小士』

「沒什麼……。比起這個,令音小姐」

士道就像是在催促般開口說道,令音則是回答說『……我知道了』。

『……雖然有點匆忙,但沒有多餘的時間了。你需要進行下一個約會』

「我知道。我絕對……會找出七罪的。然後把夕弦帶回耶俱矢的邊」

士道就像是重新下定決心般把手握住。

雖然並不是說之前的約會自己都放水了。但是在經過耶俱矢的約會之後,這份變得更加強烈了這一點確實是事實。果然八舞姐妹不是兩個人在一起就不行呢。無論是誰,自己都不會允許有人將們兩人拆散的。

『……很好。那麼你開始前往下一個目的地吧。是天宮站東口前的咖啡廳。目標人和之前一樣都是用你的名義邀請約會。再有半個小時就該到了』

「好的。下一個是誰?」

『……嗯,是你們班的山吹亞

聽到令音的話後,士道不了一下眉

山吹亞。士道他們班招牌三人組的其中一人。說起來們也在嫌疑人之中呢。

但是說實話比起士道,十香和們的關係更加親,自己基本沒和們單獨說過話。

此外之前七罪假扮自己的時候,貌似調戲了一番那三個人,因此自己被們三個人相當警惕。說實話,和殿町不同從別的意義上很棘手的對手。

「……我問一個無關的問題,你們是怎麼邀請的?」

『……嗯?嘛,和十香、四糸乃們不同,我沒法作為你的代理邀請出來約會。所以在今天白天的時候,往的鞋櫃裡放了一封信』

「信……?裡面是怎麼寫的?」

『……「山吹亞。我想單獨和你說說話。放學後晚上六點,在車站前的咖啡廳等你。五河士道」』

「……嗚噢噢……」

聽令音無地敘述出信的容後,士道不按住額頭髮出聲。

怎麼說呢……是絕對會招致誤會的容呢。……不過,畢竟採取的是約會這個形式,所以也不能說是完全誤會呢。

『……怎麼了?』

「沒有。……完全沒事」

士道這樣回答後,為了改換心而搖了搖頭。

沒錯。現在可沒有多餘的時間因為這種事而氣餒。士道現在應該做的就是儘快調查剩下的所有嫌疑人,並找出七罪。士道輕輕扯了一下臉頰,然後朝著車站的方向前進。

……但是。士道不撓起了臉頰。

士道和亞兩人之間的關係。假扮士道的七罪所引起的。然後在這個時機以士道名義寄過來的邀請信。……以及,生的習

從這些要素中得出的結論。那就是——

「……果然」

半個小時後。在車站前的咖啡廳中。

看到眼前這副意料之中的場景,士道不在臉頰冒出汗來。

「什麼果然啊——」

「你有意見啊——」

「你這混蛋——」

士道對面的座位上,從右到左分別坐著亞、麻三個人。……和預想的完全一樣。

在往這裡走的過程中,就有不好的預。在這樣的狀況之中,被士道用那樣的文字邀請出來,普通的孩子肯定都會有所戒備的。肯定不會傻到一個人獨自來到約定地點。應該說沒放自己鴿子就已經很幸運了。

『……嗯,三名嫌疑人湊在一起了嗎。沒辦法。雖然難度有點高,趁這個機會把們三個人都調查一遍吧』

「……瞭解」

士道小聲回答後,把臉朝向對面三個人。

由於士道請們吃了們想要的蛋糕套餐,所以比起最開始態度有所化,然而依舊顯得很不高興。士道開始思考起要如何開口。

然而,就在士道開口前,們三個人貌似是等得不耐煩了搶先說道。

「……我說,你究竟有什麼事啊?還寄信把我出來」

「難道說是那個?書嗎?什麼,五河同學,難道你看上亞了?」

「說起來之前也是,我和麻是被掀起了子,而只有亞是在耳邊吹了口氣呢」

「不、不是這樣的……」

覺話題轉向了奇怪的方向。雖然士道急忙否定,但是們三人貌似都沒有聽進去。

「誒、真的嗎?五河同學看上我?誒、誒誒—……那個、你的心意我心領了,但是我已經有……」

「對啊。亞心裡已經有了岸和田同學了!已經沒有五河同學足的空隙了!」

「沒錯沒錯!亞現在可是絕贊暗著超草食系文化系眼鏡男、即使邀請他出去玩也會超自然地無視過去的岸和田同學呢!」

「我說、你們兩個人!順口什麼料啊!?」

滿面通紅地大喊道。……嘛,其實士道即使聽到這些八卦也完全沒打算料給別人呢。

「總、總而言之!雖然不知道你有什麼企圖,明明都已經有了十香醬了,居然還寄這種信給其他生,我們是絕對不會原諒你的!」

「沒錯!被十香醬這樣的超絕喜歡著你還不滿足嗎!?難道你的目的是一夫多妻!?」

「啊、說起來五河同學,貌似也對鳶一同學出手了呢。誒、難道說你每天晚上都在酒池林中嗎?哇啊——!好不純潔——!」

三人不發出「呀——!」的喊聲向後拉起了椅子,把士道擱置一旁繼續說道。

「說起來轉校生,記得是時崎同學來著?五河同學貌似也對出手了呢」

「啊——,沒錯沒錯!真的是無下限呢——」

「還有,之前是不是有個小蘿莉給五河同學送過便當啊?」(注:NETA來自短篇《四糸乃HighSchool》)

「哇啊,確實有過呢——。真不愧是料自己是蘿莉控+母控+妹控的人呢——」

「誒?他是蘿莉控+母控+妹控嗎?」

「嗯嗯,我也聽說過呢。此外那件事說的也是五河同學吧?就是在公園裡來回溜著戴上狗耳和項圈的死庫水生」

「真的假的?我聽說的是他把生的子給完全下來了呢」(注:以上幾個NETA全部來自短篇《摺紙Impossible》)

「呀——!真不敢相信!十香醬為什麼會喜歡上這種人渣!」

「啊,對了對了,隔壁班的人還跟我說——」

「……喂、喂——……」

即使士道發出聲音,們三人也毫沒有要停下來的跡象。

「……好累啊……」

那天晚上,完所有約會的士道躺在客廳沙發上發出聲音。

之間的談話之後又持續了相當長的時間,被們解放出來後天已經完全黑了。嘛,也總算是在談的空隙分別向三個人問了一些問題,最終回到家後的士道在神及上都在異常疲勞的狀態中。

即使是在吃了琴裡給自己準備的晚餐(雖然大部分都是超市買來的食,但是在回到家後就已經有現的晚飯以及到琴裡的心意,士道高興得差點哭出來)、悠哉地泡了澡之後,上的疲勞也並沒有消除。

「真是太不像樣了……不過今天就算了吧」

琴裡從廚房緩緩地走了過來,然後冷不丁地把某個冰涼的東西在了士道的臉頰上。

一瞬間被嚇了一跳,但很快就注意到那是從冰箱裡取出來的罐裝碳酸飲料。

「謝謝你了」

士道說完後,琴裡輕輕地說「沒關係」,然後坐在了沙發上。接著把用另一隻手拿著的罐裝果開啟喝了起來。

士道把拖了起來,也把碳酸飲料開啟喝了起來。冰涼刺激的中不斷滲開來。

「那麼,怎麼樣呢,調查兩天的結果」

說完,琴裡把視線投了過來。士道輕輕地點了點頭。

「……嗯,是啊。確實有比較可疑的人……總之,在把所有人都調查完一遍之前還不好下結論」

「這樣啊……」

士道說完後,琴裡很乾脆地回答道。

琴裡已經把士道和嫌疑人們的對話全部都檢查過一遍了。說不定琴裡也到了相同的違和之

「不管怎麼樣明天就能把照片裡的所有嫌疑人都調查完了。今天就早點休息吧,儘可能地多消除疲勞」

「是啊。那我就去睡了。但是——」

士道一邊說著一邊看向了掛在牆上的時鐘。

「就算躺在床上……估計一時半會兒也睡不著呢」

「……我猜也是呢」

琴裡就像是對士道的話表示同意般聳了聳肩。

理由很簡單。

五河家客廳中的時鐘。它的時針馬上就要指向凌晨0點。

沒錯。那正是昨晚將夕弦吸進去的天使出現的時間。

說實話本來是想給每人家裡都配備保鏢的,但是面對天使作為對手,保鏢也完全沒有意義……而且,讓手中握有人質的七罪變得更加生氣可不是什麼聰明的做法。

恐怕今天——也會有一個人消失。

「…………」

士道默默地回想起在觀看的錄影、以及耶俱矢滲在士道膝蓋上的熱淚。無力。雖說不能夠讓七罪繼續任意妄為了,但是無法阻止天使把某個人吸進去的焦躁充斥著整個膛。

就在這時——。

時針同時指向12的瞬間,五河家客廳中央的空間突然扭曲起來。

然後如同掃帚般的天使出現在那裡。

「什……!?」

士道皺起眉頭,繃起了整個。為什麼天使會出現在這裡……?

但是很快就察覺到了某個可能。沒錯。這裡有琴裡——嫌疑人的其中一人待在這裡。

「琴裡!」

士道大喊道,把喝到一半的碳酸飲料放在一旁,就像是要保護琴裡般站在前面把雙手展開。與此同時,的前端緩緩展開,出如同鏡子般的部。

「!士道!?危險!快點退下啊!」

但是——過了好久也沒有把琴裡吸進去。

作為代替。

『——呵呵』

從中傳來笑聲。

士道有些疑地看過去後,發現在的鏡面上映有七罪的面孔。

「七罪……!?」

『是的。好久不見了呢,士道君』

七罪以一副輕鬆的樣子向他招起了手並出笑容。

『遊戲第二天結束了。你玩的開心嗎?』

鏡中的七罪歪著頭詢問道。士道則是使勁咬住了牙齒。

「……你究竟想幹什麼」

『想幹什麼是指?』

「你把夕弦——帶到哪裡去了」

士道問完後,七罪一邊笑著一邊聳了聳肩。

『那是祕--呢。你要是能猜中的話,我就會把還給你的。但是,如果到最後都沒能猜出我的話——那個時候,的「存在」就屬於我了』

「『存在』……?」

士道皺起眉頭詢問後,七罪悠哉地表示肯定。

『沒錯。如果這場遊戲是我獲勝的話,消失的嫌疑人就再也回不來了。作為代替,由我來使用的相貌、聲音、姿態充分那邊的世界呢』

「…………!」

聽到七罪的話後,士道不屏住了呼吸。

以無限接近於本的冒牌貨份活在失去了真正本的世界之中。

也就是說,七罪能夠完全替代真正的夕弦以及之後消失的人們。

「……別開玩笑了。我絕對不會讓你得逞的……!」

士道一邊向投去尖銳的視線一邊說道,七罪則是覺得太過可笑而高聲大笑起來。

『方法很簡單呢。那就來猜中我啊。——那麼,你究竟認為誰是我假扮的呢?回答時間……有一分鐘應該就足夠了吧』

聽到七罪的話後,士道和琴裡不看了一下彼此。

「回答……!?現在嗎!?」

「看來是這樣呢……」

琴裡用惡狠狠的目瞪著七罪說道。然後七罪一邊聳著肩膀一邊出笑容。

『呵呵,因為我看士道君很焦躁的樣子,而且第一天你也沒指出誰是我假扮的呢。所以就由我來引導一下吧……我是這麼想的』

「……哼,你還真敢說呢」

說完,琴裡用鼻子哼了一聲。但是貌似很快就意識到現在可不是做這種事的時候,琴裡把視線移向士道。

「怎麼樣,士道。你剛才不是有可疑的人嗎?」

「是啊……確實是這樣,但是我還不確定——」

「要是什麼都不回答的話,今天也會以有人消失而告終吧。不管結果怎麼樣都試著說說看吧」

琴裡催促著他。而士道在思考了幾秒鐘後輕輕點了點頭。

「……說的也是」

然後朝向映在鏡子中的七罪開口說道。

「——七罪。你假扮的是……四糸乃」

「四糸乃?」

發出疑問的卻是琴裡。士道依舊把視線投向七罪,然後補充說道。

「……是啊,如果是以這兩天的調查結果來看的話,最讓我到違和的就是四糸乃」

「問一下,你的理由是?」

「……調查的所有人中,言談舉止最不符合平常的就是了」

當然這並不是什麼決定證據。只是單純和其他人相比違和最為強烈僅此而已。僅僅因為這樣的原因就被當作犯人,士道也對四糸乃到有所愧疚。但是到目前為止也確實沒有其他更加可疑的人。

『這樣……』

七罪在聽到士道的回答後嘟噥了這麼一句後打了一個響指。

接著的前端逐漸合上恢復掃帚的狀態,然後融化消失在虛空之中。

「……消失了!?究竟是怎麼回事?是士道答對了嗎?……還是答錯了……?」

琴裡有些驚訝地皺起眉頭開口說道。

但是沒有人能夠給出相應的答案。

——然後在那天晚上。

有兩名從自己的床上突然消失了。

第二天、10月24日。

與舒心的天氣相反,士道的心可是說是極其糟糕。

但那也是沒辦法的事。向士道發出通告說昨晚有兩名被拐走。

——是四糸乃和亞這兩個人。

「四糸乃……還有山吹……,這都是,我的錯——」

『……你說錯了』

就在士道自言自語的時候從右耳的耳機中傳來令音的聲音。

『……在有限的報中你已經表現得很好了。這絕不是你的錯』

「但是……是因為我指認的四糸乃所以才消失的……不對嗎?」

沒錯。在從聽說昨天消失的人比前天要多一個人的時候,士道和琴裡最先想到的假設就是這個。

也就是說,每天晚上固定會有一個人消失,此外如果士道指認錯人了,還會有另外一個人消失。

『……這種可能很大。但是,小士。那件事——』

「……沒關係。我也很清楚。這完全是兩回事。就算我在這裡垂頭喪氣,七罪也不會主告訴我答案的。而且……我要是一直愁眉苦臉的話,就對不起特意為了我出寶貴時間的偶像了」

說完士道扯了一下自己的臉頰,然後擺出一副笑臉。

沒錯。今天第一個約會對手是大人氣偶像-九。

『……嗯,確實呢。……真是對不起呢,小士』

「?為什麼令音小姐要道歉呢?」

『……我以為自己很瞭解你的長以及堅強程度,但是看來我這回是做了些多餘的事呢』

說完,令音有些自嘲地輕輕笑了出來。

因為令音這極其見的反應,士道不到有些害,撓起了自己的臉頰,然後觀察起了周圍的況。

「說、說起來……這裡有好多奇異打扮的人呢」

士道等待九的地點正是之前和琴里約會的遊樂園——OceanPark-AmusementAera的中央廣場,然而不知為何今天顧這裡的遊客全部都穿著極富個的服裝。之前來的時候並不是這樣的。

『……那個是因為——』

「達啊啊啊啊啊啊令!」

接著就像是要遮蓋住令音的聲音一樣,從遊樂園口方向傳來耳的聲音。——正是九。

士道把臉轉向那邊,舉起手來想要喊出的名字——

「哦……誒?」

看到跑過來的後,士道不出茫然的表

那是因為出現在那裡的是,穿以白和紫為基調裝點有各種花邊服裝的……貌似是九的

至於為什麼不是肯定句,理由很簡單。在的臉上戴著遮擋住眼睛周圍的面罩。就像是要參加假面舞會般的裝扮。

「你是……九吧?為什麼要打扮這樣呢」

士道詢問後,九則是得意洋洋地擺出可的姿勢。

「你覺得怎麼樣呢—?很合吧?這是『Valkyrie-Misty』裡的第四名武神月島花音醬呢—。這可是第六話為了幫助Misty們時登場的,戴有假面的稀有版本呢—!」

「……誒?那個、誒?」

士道詫異地皺起眉頭後,九不鼓起臉頰說道「真是的—!」。

「你不知道嗎—,『Valkyrie-Misty』。每週日早上播放的生向畫呢—」

聽到九的話後,士道發出「啊」的喊聲並挑起了眉

「說起來,之前四糸乃貌似也在觀看這個畫呢……」

「誒、四糸乃醬也喜歡『Misty』嗎—?呵呵、知道了一件不錯的事呢。下次招待到我家裡來吧—!」

九興高采烈地說道並出燦爛的笑容。

士道一邊撓著後腦勺一邊把手指向九的服裝。

「然後……為什麼九今天裝扮花音醬的樣子了呢?」

「誒?你沒從令音小姐那裡聽說嗎?OceanPark的遊樂園地區正在進行萬聖節活,在園可以自由Cosplay呢—」

「誒……是這樣嗎?」

士道不睜圓了眼睛……但是也總算是理解了況。難怪從剛才開始周圍全都是Coser呢。

「原來如此,是這樣啊。不過我還真不知道九你居然喜歡Cosplay呢」

「嘛,確實有這方面因素了。不過主要原因還是,你看,我不是大名人嘛—」

「啊……說的也是」

說完後,士道終於明白了。周圍的人裡何止是戴著面罩的,甚至還有人穿著機人的玩偶服。確實如果是在這個地方的話,就算像九一樣把臉藏起來也不會讓人到奇怪呢。

「嘛,其實我就算暴了也無所謂呢,只是達令很在意的樣子才—……,而且我也不想讓難得的約會被其他人打擾呢」

「哈哈……那個,嗯,謝你的關懷」

然而就在士道苦笑的時候,九就像是想起了什麼一樣拍了一下手。

「對了!在更室的櫃裡,還特意為了達令準備了男用的Cos服裝呢。在Misty們陷困境的時候趕過來幫助們的謎之英雄,基克大人的外套和麵罩呢!我馬上就把它拿過來你也把服換了吧—!」

「誒?我、我就不用了吧」

「……那麼,就把備用的第二名武神嗚崎鳴醬的……」

「基克超帥的說!我超想穿的說!」

自己才不想穿上那種全都是花邊的服呢。士道高聲尖後,九十分高興地出滿面笑容。(某羅:誰還敢說九跟十香一樣是屬於笨蛋組的?明明是個計劃通!不過魔裝版的士織估計也會有不興趣呢)

「呀啊——!!」

士道換好服從更室走出來後,九一邊扭一邊興地尖著。

「好棒!超合適呢—!真是帥呆了達——令!」

「是、是嗎……?」

士道一邊說著一邊在額頭冒出汗水。

畢竟現在的士道全都被漆黑的外套所包住,此外還戴著覆蓋住面孔的面以及長髮假髮。可以說**在外的部位就只剩下耳朵了。

「……這個,除非是材相差太多,不論是誰穿上看上去不都一樣嗎?」

「才不是這樣!達令所散發出來的氣場明顯和其他人不同!」

「氣場……嗎」

「是的!其實雖然基克大人打扮這樣,實際上他的真實份卻是第六名武神葉野艾米麗醬呢」

「喂、等一下,這我可沒聽說啊」

「啊哈哈——,我之前沒說過嗎?」

九把頭歪向一側並可地吐出舌頭。……看到這副樣子後,即使是想生氣也氣不出來了。嘛,總比讓自己穿上子要強呢。

最重要的是,終於能夠正式開始約會了。士道戴著面低聲說道。

「我說,九。也不能一直站在更室前面呢,我們也稍微逛逛吧。——畢竟是難得的約會,我們好好聊一聊吧」

「好的—!樂意至極」

九高興地說道,然後把自己的手臂和士道的手臂勾在了一起。並以住士道的狀態向前行走著。

……幸虧戴上面了呢。恐怕現在已經滿面通紅了的士道一邊這麼想著一邊開始進行詢問。

「我說、九。——你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嗎?就是九一個人在天宮大劇院裡唱歌的時候……」

「那是當然—」

出微笑並點了點頭。士道在面背面瞇起了眼睛繼續說道。

九從最開始見面的時候就是這副狀態呢。突然抱過來什麼的當時把我嚇一跳」

「誒?」

聽到士道的話後,九不睜圓了眼睛。

「是這樣嗎—?那個時候的我應該還在相當討厭男的時期呢—……」

「……沒上鉤嗎」

「?你剛才說什麼了嗎,達令」

「沒有,什麼都沒有。看來是我記錯了呢」

士道這樣說完後,為了繼續向提問再次把目投向九。

但是,就在這時。

「那個—……不好意思」

有兩名打扮得跟九很相似的出現在士道和九面前,並提心吊膽地向他們搭話。

「你們Cos的是花音醬和基克大人吧?可以讓我們拍一下照片嗎?」

「那、那個……」

士道有些為難地撓起了頭。先不說士道,九可是偶像呢。雖說用面擋住了面孔,但是這種事還是迴避比較好吧——

「好的—,沒關係—。不過作為代替一定要拍的漂亮點呢—」

然而卻和士道想的正好相反,九則是一副不在意的樣子馬上給出了許可。

「非、非常謝!那麼就……」

說完,便舉起了相機。士道急忙在九耳邊低聲說道。

「我說拍照什麼的真的沒關係嗎?」

「沒關係啦—。反正臉已經擋住了。比起這個,達令快點擺出姿勢呢」

九高興地說道並且向士道發出細緻的指示。士道用手抱住九的腰,被迫擺出類似於花樣冰的結束作這樣非常不穩定的姿勢。

「我、我說這個有點危險呢……」

「沒事啦。快點拍吧—」

九用笑臉說道,於是連續不斷地按起了相機快門。

「啊,可以從這個角度拍嗎!?請看一下這邊!」

「好的—」

接著,九為了滿足的要求把往後仰。

由於突然間向士道的手臂施加了巨大的負擔,原本就不夠穩定的平衡一下就崩塌了。

「哇啊……!?」

「呀!」

然後就變了像是推到九般的姿勢倒在了地上。

「抱、抱歉!你沒事吧!?」

「嗯……達令真是大-膽-呢-」

看來是沒傷呢。九一邊染紅雙腮一邊捅起了士道的面

「……看起來沒什麼事呢」

士道耷拉著眼皮無奈地說道,很快站了起來並拉著九的手扶起來。

然而——就在這時發現了異常。

直到剛才為止還忙著拍照的們突然把張開愣在了那裡。

九碳……?」

「真的假的,是本人?」

「……!?」

聽到們的話後,士道立刻看向九。——說起來,剛才士道是怎麼知道九的雙腮變紅了呢。

理由很簡單。在摔倒的時候,遮擋住九面孔的面罩不小心掉了下來。

「哎呀—?」

九用毫無的聲音回答道,們的驚訝很快就傳染給了其他Coser。

「誒?九?是那個九?」

「是有九的Cos?誒?難道是本人?」

「哇……真的假的?我可是的大啊……」

「說起來和站在一起的是誰啊。是男的?還是的……?」

很快周圍也變得喧鬧起來。

「我……我們走,九!」

士道在面出難,拉起還在發愣的九的手打算從那裡逃走。

然而九就像是進行反抗般用力拉住了士道的手。

「怎、怎麼了九。這樣下去會有更多人聚集過來啊」

「嗚嗚……我的腳好像扭到了……」

「誒?但是剛才還……」

士道剛說到一半,九用食指按住士道面部。

「所-以-呢……把我抱起來吧」

「哈……哈啊!?」

因為九過於突然的要求,士道不在面中把眼睛睜圓。

「你、你在幹……」

「快點啦……不快點的話就被人團團圍住跑不掉了哦?」

「咕……!」

士道不咬牙切齒起來,然後用力抱起九的肩膀和部。也就是所謂的公主抱。

接著便立刻逃離了現場。

「呀—!達令好帥—!」

九興地大著,並用手纏住了士道的脖子。

「我都說了,別在有別人在的地方我達令啊……」

士道發出悲鳴般的喊聲,奔跑在充滿Coser的遊樂園之中。

結果,花費了大量的時間和力總算是抱著九從Coser中逃離了出來。

明明是工作日,遊樂園區域裡卻有不想要展示自己Cos的人。導致無論跑到哪裡都有層層的人牆想要將士道和九圍住。

總算是跑進衛生間裡面,把士道的Cos裝換到上才總算是離困境——然而卻已經在士道的積攢了相當的疲勞。

但是,士道並沒有悠哉地進行休息的空閒。

結束和九的約會,已經是下午5點了。士道特意換上校服,來到早已經放學的學校。

那是為了見下一個目標——小珠老師。

『……對於岡峰老師,我已經跟說過了。應該在前途指導室等著你呢』

「明白。我馬上過去」

士道簡短地回答後,走在已經沒什麼學生的校舍之中。

就在前往教室的途中,突然有小小的不安閃過腦際。士道朝著耳機戰戰兢兢地詢問道。

「……說起來,令音小姐是用什麼理由把小珠老師出來的?」

沒錯。小珠老師也是和亞相同,是士道之前從沒有邀請出來約會過的件。自然會比較在意究竟是用什麼理由邀請出來的。

『……這個嘛,我跟說「關於自己的前途我有事想要諮詢一下」』

「原來如此。那樣的話就顯得很自然呢」

士道不鬆了口氣,然後前往指定的地點。

沒過多久就到達了升學指導室的門前。

士道敲門之後很快就從房間裡傳來小珠老師『請進—』的可聲音。

「打擾了」

說完後便把門開啟進到房間裡。然後看到了小珠老師坐在沙發上把像是作業紙的東西鋪展在桌面上。看來在等待士道的時候在判作業呢。

「啊,五河同學。好久不見了」

小珠老師一邊笑著說著,一邊把手頭上的作業紙收了起來,並把它放在桌子邊上關於前途諮詢的書的旁邊。

好久不見,聽到這句話後士道不到有些違和之……但這也很正常,畢竟這兩天為了找出七罪士道都沒去上學呢。

「嘛,先坐下吧」

「謝謝」

被小珠老師催促後,士道坐在了對面的沙發上。接著小珠老師面奇妙的表推了推眼鏡。

「那個,我聽村雨老師說你想要找我諮詢一下自己的前途呢……」

「是的,所以能拜託您嗎?」

士道點頭後,小珠老師發出「呃……」的聲音並出有些疑的表

「那個到無所謂了……只是我想問一下你為什麼不是找專門負責前途諮詢的老師而是找我呢?」

「誒?啊、那是因為……」

士道變得吞吞吐吐起來。正如所說,在高中裡有專門指導前途的老師在。如果有什麼相關事想要諮詢,一般來說都是找專業的老師呢。

但是如果自己給出一個正常的回答,小珠老師有可能直接找來前途指導的老師呢。士道把手握拳頭併發出聲音。

「那麼,怎麼說呢……不是岡峰老師就不行呢!」

「誒……!?」

士道說完後,不知為何小珠老師的臉上充滿了驚訝之。如果用比喻的方式形容的話,就像是被丘位元用箭中了的心一般的表

「不是我……就不行,而且還是關於自己前途的……諮詢嗎?」

「是的。如果不是老師的話就完全沒有意義了」

士道強有力地點了點頭,接著小珠老師的臉上突然冒出大量汗水。

「誒、誒……?你、你的意思是,結——」

「誒?」

「沒有!什麼都沒有呢!」

小珠慌慌張張地使勁搖起頭來。士道由於完全搞不懂的各種行為不歪起了頭。

不管怎麼樣,好不容易有機會兩個人單獨相。要儘快確定現在這個小珠老師是不是本人呢。士道在如此判斷之後開始思考起來——姑且先問一下小珠老師剛開始擔任士道他們班班主任時的事吧。

「那個,老師。我想確認一下……您還記得四月份的那件事嗎?」

「四月……啊!」

小珠老師就像是想起什麼般把眼睛睜圓,並且以甚至懷疑的脖子會不會掉下來的程度使勁點著頭。

「我當然記得!我當然記得!五河同學,難道說……你終於下定決心了嗎!?」

「哈……?」

因為意料之外的反應,士道不有些發矇。接著小珠老師從放在沙發上的書包裡取出好幾本書,並且朝向士道所在的方向把它們展開。

「我準備了好多有關前途的書呢。如果這裡面有你興趣的請你一定告訴我呢!」

「那個,老師,我……」

正想繼續提問的士道在這時注意到了一件奇怪的事。是關於小珠老師給自己看的『有關前途』的書。

首先是第一本。封面上印有漂亮的新娘。這是跟婚禮相關的工作嗎?

第二本。封面上印著一對夫妻抱著嬰兒的照片。這是保育員職業學校的介紹書……吧。大概是吧。

然後是第三本。……確切的說,這已經不是書了,而是類似於書面檔案的東西。最上面的『結婚申請書』幾個字發出耀眼的芒,而且在妻子一欄已經填好了姓名,甚至連印章都蓋上了。

「什麼……!?」

在看到這個後,士道終於注意到小珠老師陷了一個巨大的誤會之中。

說起來,士道在四月份按照的指示向小珠老師進行告白(基本可以說是在求婚)了。

「那、那個、老師……?」

「五河同學……我很高興呢!我一直都相信你的。那個時候由於太突然了五河同學你自己可能也沒做好心理準備,但是我一直都堅信等到你冷靜下來後一定還會回到我的邊的!啊啊……我做的各種準備都沒有白費啊!我說五河同學,你打算什麼時候拜見雙方家長呢?啊,對了在那之前先把這個填好了吧?誒?你的印章?不用擔心,我都已經準備好了。你放心吧,我會等到五河同學到了18歲之後再把它送到民政局的」

小珠老師眼睛變得閃閃發,並且牢牢地抓住士道的袖口。士道不屏住了呼吸,立刻站了起來。

「讓你產生誤會真是對不起了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士道大喊著從房間裡跑了出去。

然而小珠老師卻以一副陶醉的樣子繼續擺出各種未來的家族計劃。

晚上7點。士道為了和下一個目標約會走在夜晚的街道中。

第十二名嫌疑人。調查完之後,印在照片上的所有人就都調查過一遍了。

「…………」

士道沉默地一邊走著一邊用手托起下開始思考起來。

現在還沒被抓走的人有十香、四糸乃(注:這裡絕對是老橘寫錯了,應該是麻但是原文卻寫了四糸乃)、殿町、琴裡、耶俱矢、九、小珠老師,還有最後一名嫌疑人,一共9人。

今天約會的是九還有小珠老師。九還記得第一次見面時的事,雖然沒怎麼跟小珠老師說上話,但是卻記得四月份士道的告白。看來這兩個人都不是七罪假扮的呢。

這樣的話,現在即將見面的最後一人就是七罪……應該是這樣吧。

還是說——七罪同時還擁有讀取人類記憶的能力嗎。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調查就再一次回到起點了。必須重新想出分辨七罪的方法,而且今天也會被拐走一個人。

但是……不知為何呢。

開始進行調查後這已經是第三天了。在士道的腦海中一直存在著微弱的違和

沒有任何頭緒的尋找犯人遊戲。每天都會有一個人被抓走,而且要是指定錯犯人的話,被指定的人也會消失。士道必須在所有嫌疑人消失之前從們之中找出七罪才行。

自己的這個認知真的正確嗎……?

在自己的大腦中總有覺得有什麼奇怪的地方。但卻又不知道那是什麼。湧上心頭的不舒服使得士道不使勁撓起了頭髮。

『……小士、差不多到目的地了』

「……、啊……」

被令音提醒後,士道擡起了頭。看來自己一邊思考著一邊走了不的路呢。話說這一路居然什麼都沒撞到還真是奇怪呢。

就在士道深深吐了口氣後,從前方——士道前往的目的地所在方向傳來悉的聲音。

「——士道」

「你好,摺紙」

士道朝著最後的嫌疑人——鳶一折紙稍稍舉起了手錶示迴應。

「抱歉,讓你久等了嗎?」

士道說完後,摺紙輕輕搖了搖頭。

「我剛剛到」

『……據監視的結果來看,在一個小時之前就在這裡等著了』

令音如此補充道。士道有些無力地出苦笑。

「?怎麼了?」

「沒、沒什麼……我只是覺得,好久沒和摺紙一起出來玩了呢」

「這樣」

摺紙說完後點了點頭,面不改地繼續說道。

「我也,很高興」

「這、這樣啊……」

雖然看起來表並沒有任何變化,但是隨著和摺紙相的時間增長,士道也變得能夠到摺紙微妙的變化了。因此當想到是為了調查才進行約會的自己,不到有些心痛。

「我們要看什麼呢?」

說完,摺紙擡頭看向自己一直等待士道的建築。那裡設定有好幾個巨大的電影廣告牌。

沒錯。和摺紙的約會地點正是電影院。

「嗯,說起來……還沒定好看什麼呢……」

「你沒定好看什麼嗎?」

聽到士道的話後,摺紙了一下眉

糟了,士道不屏住了呼吸。畢竟是士道自己邀請出來的,自己卻連看什麼都沒定好也太過不自然——或者說是太過猶豫不決了。

「那個、抱歉,啊、不對……對了,就看這個吧!在電視上老能看到廣告呢……」

就在士道慌張的時候,摺紙輕輕地開口說道。

「也就是說,並不是說有想看的電影才邀請我出來的,而是想要和我一起出來才邀請的我,是嗎?」

「誒?啊,是啊。確實……是這樣呢」

「…………」

士道給出一個模稜兩可的回答後,摺紙面無表地在原地跳了起來。

然後迅速地改變的方向,快步走進電影院裡面。

「啊、我說、摺紙?」

「過來」

摺紙領著士道來到購票,站在空閒的視窗前朝著售票員豎起了兩個手指。

「——7點半開始的『黑幻想曲』。來兩張票」

「誒?」

摺紙沒有任何停頓地說出來後,賣票的姐姐不睜圓了眼睛。

「那、那個,兩張人票可以嗎……?」

「無所謂」

「好、好的,那麼一共是三千六百元」

摺紙接下電影票後,把其中一張票遞給了士道。

「給你」

「啊……謝謝你了。對了,今天是我你出來的,就由我請你吧」

但是就在士道掏出錢包的時候,摺紙卻制止了他。

「待會兒再說」

「誒?」

士道不睜圓了眼睛,接著摺紙直接走向了賣零食和飲料的櫃檯。

完全不知道摺紙的意圖,士道茫然地站在那裡,就在這時從右耳傳來令音的聲音。

『……原來如此,也就是說就算電影結束了也不放人走嗎』

「…………」

聽到的話後,士道的後背不到一涼意。

「我、我說、摺紙。你還記得六月份的事嗎?」

就在電影即將開始播放,大螢幕上播放起新作電影宣傳片的時候,士道向坐在旁邊的摺紙試探道。

「六月份的事?」

「是啊,你看那時候我們不也約會過嗎」

「我當然記得」

「真的嗎?當時都做什麼了呢」

士道說完後,摺紙點了點頭。

「時間1100,在天宮站前廣場的噴泉前集合見面。時間1110,去餐廳吃午飯。時間1115,士道去衛生間。時間1200,前往電影院。時間1210,士道再次去衛生間。認為士道的肚子可能不舒服,時間1420去藥店買了藥。時間1500——」

「等、等一下」

士道急忙制止了滔滔不絕地敘述當時行的摺紙。

「……你為什麼能夠記得這麼詳細啊……?」

士道一邊在臉頰上冒出汗水一邊詢問道,摺紙在點了點頭後翻起了自己的提包。然後從裡面取出一個小本子。

「那是?」

「日記」

摺紙簡短地進行說明並把那本書遞給了士道。——而且摺紙還把相應的書頁開啟說,你看吧。看向本子上的文字,發現確實是以分鐘作為單位詳細記錄著每一件事。

「好、好厲害啊」

士道一邊苦笑著一邊來回翻著日記本。結果發現在士道向摺紙進行告白以及士道第一次拜訪摺紙家的這兩天,大概有平常日子5倍的文字量。

「……嗚」

士道在看了那一天的日記後,不在臉頰冒出汗水。那是因為上面寫著,在士道離開後再次檢查了一下房間,結果發現幾天前撿回家的兔子玩偶不見了。……估計是指『四糸奈』吧。還附有圖在上面,看來是沒錯了。

雖說是為了四糸乃,自己居然做了狗的事到痛心。……但是,在看到寫在後面的『士道拿走我私人品的紀念日』這一描述後,不知為何心裡變得輕快了一些。

「……居然會有這樣一個東西,看來這個摺紙是真的吧」

『……還不清楚。記錄日記的應該是真正的鳶一折紙,但是現在拿著這本日記並不說明就是摺紙本人』

「嘛……確實是這樣呢」

士道把日記合上還給了摺紙。

這個時候燈開始變暗,播放起了沉重的音樂。看來電影正式開始了呢。

就在這時,士道右手指甲到一種很。原來摺紙把自己的手和士道的手疊在了一起。

「哈哈……」

士道雖然出苦笑,但卻沒把的手揮開。反倒因為摺紙居然會在電影播放過程中做出握住自己的手這樣一個可舉止而有些高興。

然而士道的想法卻太過天真了。

「…………」

隨著電影的播放,摺紙的手也在不停地活著。

原本只是疊在一起的手,後來開始起了士道的指甲。然後就像是要疼一番士道的手掌一樣,分別著每一手指,並最終用十分作把兩隻手纏在了一起。

「嚇……!?」

明明只是自己的右手被控,但是卻在士道全到一種有電流穿過的衝擊和快樂織在一起不斷地湧向心頭,士道不使勁眨起了眼睛。

「士道……」

在耳邊聽到摺紙的私語。士道則是來回轉著自己的眼睛。

「什、什什什什什什什什麼事啊?」

「我也想讓士道來我」

……」

士道用發的聲音說道,接著摺紙用右手拉起了自己的領口。

「我今天,裡面什麼都沒穿」

「………………!?」

士道不屏住了呼吸。覺大腦就快要當機般全力運轉起來,面孔發熱到甚至有一種耳朵開始冒煙的錯覺。

士道為了讓自己平靜下來而深深吸了口氣,然後為了讓乾嚨得到滋潤,拿起剛才買的冰紅茶含起了吸管。

但是無論怎麼吸都沒有冰紅茶的味道在口中擴散開來。

因為覺得有些奇怪而看向自己的手邊,然後很快就發現了原因。士道含在裡的並不是在自己冰紅茶裡的吸管。

那麼,現在含在士道裡的吸管究竟是……

士道的視線沿著吸管移後,發現摺紙探出裡含著吸管的另一端。

摺紙繼續保持著沉默併發出啾嚕嚕的聲音吸起了吸管。

「哇啊!?」

士道不大喊道並從座位上站了起來。周圍的觀眾向自己全投來帶刺的視線。

「?怎麼了?」

「你、你還問我怎麼了……」

『……這……』

『絕對是……』

本人呢……』

從士道的右耳傳來船員們全場一致的摺紙本人鑑定。

——結果,等到士道從摺紙邊得到解放已經是晚上11點之後的事了。

綿無力地走在夜路中,並最終走到了自己家門前。

「今天……真是格外辛苦呢」

士道一邊自言自語道一邊展起自己的手臂。肩膀附近的骨頭髮出微小的聲音。

在看完電影后,在附近的咖啡廳裡又聊了很多……而通過這段談話士道發現,摺紙對於自己和士道一起度過的時間,全部都記得十分清楚並且能夠描述得相當詳細。就像是在播放紀錄片一樣。

而且想到對自己的異常積極。摺紙不可能是七罪假扮的呢。

這樣就跟所有的嫌疑人都約會過一遍了,但是目前為止,很明顯的可疑人員——

「士道!」

就在士道一邊想著事一邊開啟五河家房門的時候,穿著睡的十香站在隔壁的公寓門口向自己喊道。

「十香?這麼晚了有什麼事嗎?」

「那是我的臺詞。都這個時間了你究竟去哪兒閒逛了啊?」

十香一邊走向士道所在的位置一邊說道。與其說是生氣了,覺更像是單純發出疑問呢。

「啊—……抱歉,有點事呢」

「嗚……」

士道岔開話題後,十香有些不滿地鼓起了臉頰。

「最近幾天士道貌似一直很忙呢。既不來上學,也不給我做便當和晚飯」(某羅:重點是便當和晚飯吧==)

「抱、抱歉。等忙完了我會給你做的。好吧?」

說完士道雙手合一,低頭向道歉,接著十香有些慌張地搖了搖頭。

「不是,不是的。我並不是這個意思。……嗯?不對,我也很想吃士道做的飯,所以也沒錯……呢?」

十香有些苦惱地歪了歪頭,發出嗯嗯?的聲。但很快就搖了搖頭並牢牢地握住了士道的手。

「總之!你肯定是有什麼重要事要做吧?你不用在意我。我會盡量不和摺紙吵架的,吃飯的事我也會想辦法解決。所以,士道你就專心去做你應該去做的事就好了」

「十香……」

士道說出的名字後,十香的臉頰漸漸變紅。

「……但是,要是士道一直不在我邊的話,那個,就是……會覺得有些寂寞呢。如果有什麼我能幫上忙的事你就儘管跟我說吧。為了士道我願意赴湯蹈火呢!」

說完,十香地握住了士道的手。

那直勾勾的視線、直率的語言讓士道到無比高興,士道自己也忍不住握住了的手。

「……啊啊,謝謝你。十香。有你在的話可以說是如虎添翼呢」

士道說完後,十香出滿面笑容顯得十分高興。

「嗯,我想說的就只有這些!那麼晚安,士道!QIZUI!」

在聽到十香用笑臉說出來的話語的那一瞬間,士道不了一下……但很快就回想起來。

「是啊,晚安,十香。QIZUI」

士道向揮起了手,而十香則是以更加用力、充滿活力地揮舞著手臂,然後跑向了公寓的方向。一邊打著大大的哈欠,一邊進到公寓裡面。

看來真的只是為了向士道傳達這一件事而特意等到現在呢。畢竟十香每天都睡得很早呢。

對十香的愧疚、微妙的有趣和可織在一起,士道不微微出笑容。

覺比幾分鐘前的步伐更加輕快呢。士道從口袋中掏出鑰匙開啟房門。

接著——

「太晚了」

就像是一直站在那裡等待自己般,自己的妹妹大人有些不快地說道。

「別那麼說嘛。我這邊也是一團啊……」

「……我當然知道啊。我也理解整個事的原委,所以並沒有生氣的意思。只是——」

琴裡在吐了一口氣後,皺起眉頭繼續說道。

「——只是,差不多快到時間了呢」

然而就在琴裡說完的瞬間。

在士道和琴裡之間的空間突然產生了扭曲,接著掃帚型的天使便出現在了那裡。

「庫……出現了呢」

「……!?都已經到0點了嗎!?」

士道不出嚴肅的表。看來在回家路上花費了不時間呢。

不過,不幸中的萬幸便是它沒在十香在這裡的時候出現。為了讓自己的心平緩下來,士道深深吸了口氣,然後面向掃帚型天使。

與此同時,將其前端展開出如同鏡子般的部。

之後和昨天一樣,在鏡子上映出七罪的影。

『嗨。有一整天沒見了呢士道君。你有沒有到寂寞呢?』

「七罪……你這傢伙……!」

『討厭,幹嘛出那麼兇的表嘛。我們來遊戲的樂趣吧?』

說完,七罪愉快地出笑容。士道握住自己的手幾乎快要把指甲扎自己的手掌之中,接著為了讓自己冷靜下來而輕輕吐了口氣。

就算自己發一頓也什麼都無法解決。甚至有可能會導致被所抓走的夕弦、四糸乃、亞等人到人傷害。因此不能夠說呢。

七罪看著士道這幅樣子不竊笑起來並繼續說道。

『呵呵,遊戲第三天結束了呢。你把所有人都調查一遍了嗎?那麼,進行回答吧。——我,假扮的是誰呢?』

「…………」

士道在嚥了口氣後,回想起在這三天裡進行約會的每一位嫌疑人。

然而——自己卻無法立即給出一個答案。雖然對所有人都調查完畢了,但是士道依然沒有找到確鑿的證據。

「士道,沒有時間了」

「……我知道」

士道在回答琴裡後,在腦中用排除法一個一個地消去嫌疑人的面孔。

最後剩下來的——是小珠老師。

確實看起來像是還記得四月份士道告白的事,但是畢竟沒有明確說出來這件事來,而且只要稍微跟蹤一下小珠老師的行蹤,就能夠輕鬆調查出對於結婚這件事十分著急。

在想到這裡後,突然覺得小珠老師那過度積極的求,可能是讓士道到害怕而不敢進一步提問的一種手段呢。

士道瞪著,並輕輕開口說道。

「七罪是——」

但是……就在這個瞬間昨天消失掉的四糸乃的面孔在腦海中閃現,士道不停了下來。

正是士道指定錯嫌疑人——而因此被拐走的

如果這次又指定錯人的話,士道會再一次失去自己邊的人。

實際上,小珠老師只是「可疑」而已。自己並沒有確鑿的證據。而且就在要說出小珠老師名字的瞬間,之前像霧霾般纏繞在大腦中的違和,變得更加強烈並阻止了自己的思考。

——是不是……自己是不是從一個最本的地方就弄錯什麼了呢。

由於這個毫無據的疑,士道停止了自己的話語。

「——士道!」

「…………!」

琴裡的喊聲讓士道清醒過來。

但是——已經晚了。等到士道緩過神來的時候,七罪用手擺出一個巨大的叉。

『卟——!時間到了。很憾呢。明天再來挑戰吧~』

然後周圍的空間再次開始扭曲起來,的影就此消失。

五河家的玄關就只剩下了保持著沉默的五河兄妹。

在過了一會兒後。琴裡撓了撓頭髮然後吐了口氣。

「……我不會責怪你的。在指定錯人就會把那個人拐走,而且還沒有決定證據的狀況下,誰也無法輕易地給出一個回答呢」

但是,琴裡繼續說道。

「不過你要記住這一點,現在已經有好幾個人都被七罪抓走了,而且——除非你能夠找出七罪否則這個遊戲是不會結束的」

「……我知道。……抱歉」

琴裡說的話完全沒錯。士道因為自己太過沒有決斷力而不到悔恨,把頭髮一團

就在這時,從右耳傳來令音的聲音。

『……小士。你能聽到嗎,小士』

「令音小姐……?怎麼了?」

『……就在剛才,監視嫌疑人的自律攝像機拍到了』

聽到令音的話後,士道覺如同被人抓住了自己的心臟一般。

自己其實早就知道了。昨天也是一樣。在士道進行回答後,就會抓走嫌疑人的其中一人。這一點在昨天就已經充分理解了。

但是在再一次認知這樣一個事實時,心臟不劇烈跳到痛苦的程度。

「……今天、究竟是誰被……」

抓走了呢,後面的話卻沒能從口中說出。明明結果並不會因此而產生變化,但是就像是在排斥這麼做般,無法從口中說出那句話。

『……嗯。今天消失的是——』

令音一瞬間貌似猶豫了一下——就像是在苦惱究竟要不要向士道傳達這個報一樣——在停了一下後繼續說道。

『……十香』

「誒……?」

聽到令音發出的聲音後。

士道,貌似聽到了,自己全上下產生裂紋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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