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4

兩人正膩歪著， 外面有人敲門。

「阿雋？」是家裡的阿姨。

顧思憶嚇的一個激靈，從夏之雋上彈起來。

夏之雋清了清嗓子， 站起，轉過椅子， 讓顧思憶坐下，拿過一本書在跟前攤開。

夏之雋轉去開門， 顧思憶低著頭，佯裝在學習，不敢讓人看到漲紅的臉。

開了門，阿姨端著一份果盤點心和兩杯熱茶，夏之雋接過來，說， 「我來端，在學習。」

「好好。」阿姨連連點頭， 退了出去。

夏之雋反手關上門， 把吃的喝的端到桌子上， 顧思憶長籲一口氣，「嚇死我了……」

夏之雋戲謔道，「真被看到， 讓爸媽早點給我們訂婚好了。」

「胡說什麼呀……」顧思憶的不行。

「以前是他們說，小時候準備給我們訂娃娃親。」夏之雋玩弄著的頭髮

「大人說著玩的啦。」就連爸媽都沒當真，說是當初的一句戲言

顧思憶救出自己的頭髮。

「我認真就行了。」夏之雋背靠桌子， 抬手覆上的腦袋， 了， 「記著，你以後是要做我媳婦的人。」

顧思憶紅著臉躲開。

他們才十六歲啊，結婚……怎麼也得是二十六以後的事吧？

還有十年時間，十年，是想想就覺得遙遠的不行。

那時的一切會變什麼樣子呢？

顧思憶一家在夏家吃過午飯告別。夫妻兩接下來還有幾個重要朋友拜訪，便在C市訂了酒店，晚上住一宿。

鄭培培他們得知道顧思憶過來了，吆喝著要聚餐。

顧思憶把群裡朋友們熱切的討論給爸媽看，說：「學校同學，都說要聚餐……」

顧致遠點頭：「行吧，你就去跟同學聚，今晚不安排你了。」

「謝謝爸爸！」顧思憶超高興。

跟朋友們一起吃飯，可比跟爸媽出去應酬好。

陸嘉燁訂了一家日料海鮮餐廳，幾個男生都早早到了，顧思憶路上堵車來的最晚，鄭培培看到下車過來，率先跑上前來一個大大的擁抱，「想死我憶哥啦！一日不見如隔三秋！」末了，在的臉頰親了一口。

後方的夏之雋臉一變：「……？？」

蘇韓笑：「陪陪是不是把阿雋要幹的事給搶了？」

夏之雋走上前，拉起顧思憶的手，「走吧。」以擋在顧思憶和鄭培培之間，以防鄭培培再次吃豆腐。

鄭培培朝他做了個鬼臉。

大家一起熱熱鬧鬧的吃完飯，陸嘉燁提議去網吧浪一浪。上次長假跟顧思憶一起打游戲，他對的實力記憶猶新，是個牛人。

顧思憶還沒說話，夏之雋拒絕了，「顧思憶沒空，得回酒店了，不然爸媽擔心。」

陸嘉燁惋惜：「哎呀，大過年的通融一下嘛。」

鄭培培說：「就是嘛……憶哥，要不你把你爸電話給我，我幫你通？到時候我們一起送你回酒店。」

「你們自己安排吧，我送顧思憶回去。」夏之雋是不容商量的語氣。

顧思憶：「……」

幷沒有那麼急的……

可是大佬都這麼說了，總不能下場打臉，只好保持歉意的笑，配合他了。

夏之雋帶著顧思憶離去，沒有馬上打車，而是拉著的手在馬路上走。

過年期間的大街沒有平日裡熱鬧，多了一份靜謐。

寒風卷過，夏之雋將顧思憶的手裝進自己口袋裡，又兜起羽絨服的帽子。

顧思憶拉下來，吐槽：「很醜也……」

「已經是有男朋友的人了，溫度比風度重要。」他又一次兜上。

顧思憶被他氣笑，「有男朋友就要醜死嗎……」

夏之雋：「男朋友覺得你好看就行。」

走了好一會兒，夏之雋才帶上車。

車子在酒店門口停下，下車後，夏之雋陪顧思憶走到大門臺階下。

顧思憶正要跟他告別，夏之雋又了的手，說：「時間還早，我們再走走。」

「……」顧思憶掙扎三秒鐘，繳械投降，也不想這麼快分開。

兩人再次在酒店外的那條林蔭道上馬路。

其實就是很簡單的走路，有一搭沒一搭的聊天。

可是兩隻手握在一起，一轉眼就能看到彼此的臉，還能聽到彼此的聲音……

年輕時的就是這麼簡單純粹，就連一起牽手馬路，心裡都有說不出的開心和滿足。誰也不願意結束，就一直漫無目的的往前走。

夏之雋問，「高二打算選文科還是理科？」

顧思憶：「不知道也……你呢？肯定是理科吧？」

夏之雋點頭，「嗯。」

「那我也選理科好不好？」顧思憶希冀又依賴的眼神看著他。

夏之雋心中一暖，了的手，說：「只要你不覺得理科吃力。」

顧思憶弱弱道：「我怕你嫌輔導我吃力……」

「不會，我是理科，輔導理科生相對輕鬆一些。」

顧思憶放下心來。

兩個人都讀理科，高二分班就能在同一個班級了，以後他還能繼續輔導，說不定以後真能一起上top3……呀，飄了飄了……

顧思憶越想越樂，彎起角。

夏之雋瞧那笑的樣子，打趣道，「你什麼呢？」

「高二高三同班，大學同校，想想就開心。」顧思憶笑道，臉上的小酒窩將滋滋的心展無。

夏之雋：「我幫你繼續展下。」

顧思憶：「嗯？」

夏之雋頓住步，抱住，低下頭，在耳邊啞聲道：「畢業就同床……」

「呀！討厭！……流氓！」顧思憶當即推開他，臉漲紅，快步往前跑，一個人躲老遠。

夏之雋跟在後面看著笑，那雙眼深黑又悠然篤定的表，仿佛在看著自己碗裡的。

就是他的，跑不掉的。

.

寒假時間對於所有學生都是不夠的，當顧思憶發現開學的日子近在咫尺時，整個人都不好了。

多麼愉快的寒假啊，尤其是在學神的督導下，前期一鼓作氣把寒假作業做完，臨近新年和年後只顧著玩就行了。

可是玩著玩著，這時間就沒了，要開學了呀……

「哎……」顧思憶跟媽媽一起收拾東西，憂傷的嘆了一口氣。

許佳慧也很不捨，一直是待在家裡的小公主，上個學期出去住讀還怪不適應的，放假回來才熱鬧一個月，轉眼又要去學校了。

許佳慧：「寶貝兒，你小小年紀爲了讀書這麼辛苦，背井離鄉的……」

「是呀。」顧思憶應聲，是不是要多給點生活費犒勞下？

許佳慧：「以後可一定要考上好大學啊，不然都對不起自己吃的這些苦。」

「……」顧思憶只想捂臉。天底下的家長是不是都有一種神奇的能力，無論聊什麼，都能聊到好好讀書考上好大學。

在回學校的路上，許佳慧還在給顧思憶講道理。

「你考上名校，以後人家會說咱們家是書香門第，你是大家閨秀。如果你考不上好大學……你就了暴發戶的兒，被人說渾銅臭味。」

「我暈哦……」

「就連相親市場，對還有學歷要求呢。你爸那些大客戶，都指自家兒子以後找個名校畢業的孩子。咱們家不缺錢，學歷就是個鮮的臉面，沒有它是萬萬不行的。」

顧思憶杵著腦袋，故作深沉的嘆了一口氣，「你們這些迂腐的年人。」

顧致遠笑道：「行了，你也不用跟思憶說這麼多。現在懂事了，知道認真了。總之，好好讀書準沒錯。」

到了學校，幾個室友已經來了，大家都給彼此帶了新年禮。

顧思憶和向梨張欣奕分新年趣事，互相看禮時，鄭培培超於外，埋首桌前，瘋狂抄寫寒假作業。

「哎呀，各位姐姐們，你們小點聲，別讓我分心啊！」鄭培培一臉生無可的表，「我這心裡的，都不能好好抄作業了……」

顧思憶走到邊，故意在旁吃堅果，笑瞇瞇道：「你真是我快樂的源泉~」說著還喂了一顆開心果到邊。

鄭培培張咬下，手下馬不停蹄，邊吃邊問：「是不是過了一個寒假，我又出新高度了？」

「當然，不是——每次看到你趕作業，我就由衷的爲自己完作業而快樂。」

「啊啊啊你已經不是我的憶哥！拉黑絕！」

鄭培培抓狂時，顧思憶又送了一顆開心果到邊，麻溜的張咬下。

顧思憶的腦袋，說：「吶，吃了我的東西，還是我的人。」

鄭培培抬頭看了顧思憶一眼，那表是淡然自若的掌控，不由得嘖嘖道：「你跟學神學壞了，開始會了！而且還的不聲！」

顧思憶：「……」有嗎？有嗎？

新學期第一天，一切如常。

各科課代表收了寒假作業後，分發新的課本。

上午第一節語文課，班主任帶了一個生進教室。

兩人走上講臺，班主任介紹道：「這是我們班的新同學，張茵。」

說罷，又對張茵說，「你自我介紹一下。」

張茵穿著校服，站在講臺上，長髮扎低垂的馬尾，就像的人，給人一種淡雅文靜的覺。

轉在黑板上寫出自己的名字，說：「我張茵，之前在十一班，這學期轉到六班，以後跟大家是同學了。請同學們多多關照。」說完，畢恭畢敬的鞠了一個躬。

「喲，這是哪來的妞兒啊，跟弱的小白花一樣，看著就好欺負的那種。」陸嘉燁點評道。

「……」夏之雋有點煩躁。

父母人的孩子，確切的說，上級的孩子。

轉到六班來的用意不言而喻，無非就是讓他多照顧多輔導那小姑娘。

上學期藍曉秋退學後，班裡就多出了個位置，張茵過來正好。

班主任說：「陸嘉燁，你去前面的位置，張茵，你坐夏之雋同桌。」

「爲什麼啊？」陸嘉燁不樂意了。

這片樂土，有兄弟有妹子，樂趣多多。爲什麼把他放到前面？

「各科老師跟我反應，你上課不是睡覺就是看小說，你該換個位置了。」

「……」

「快點。」老師催促道。

陸嘉燁沒轍，他知道老爸開學前還特地跟班主任通過氣，要對他重點管教。

現在班頭的安排，他不能不聽，只能不甘不願的拿起包走了。

張茵坐到夏之雋邊，安安靜靜的，輕輕的擺放自己的東西。

倒是鄭培培忍不住在顧思憶耳邊嘀咕，「什麼鬼？學神有了同桌，居然不是你？」

「班主任這麼安排，沒辦法啦。」顧思憶低聲道。

下課後，張茵帶了點拘謹，主跟夏之雋打招呼：「夏同學，你好。」

夏之雋淡道，「你怎麼轉過來了？」

張茵有點，輕聲說：「我爸說你績名列前茅，學習方式定有過人之，讓我向你學習。」

夏之雋：「……」

「喲，他們倆還認識啊？這都聊上天了？」鄭培培時刻關注隔壁的向。

「……」顧思憶也看著那邊。

夏之雋站起，拿起杯子，走到顧思憶桌邊時，敲了敲的杯子，問：「要水嗎？」

顧思憶一看杯子是空的，點頭，「要。」

於是，夏之雋拿著兩個杯子去倒水。

張茵的目落在那對杯上，又看向顧思憶那邊，三個孩的目撞個正著。

朝們頷首微笑，看起來弱弱地乖乖地。

夏之雋倒了水回來，把一杯水放在顧思憶桌子上，自己坐回到位置上，慢慢喝了一口水。

鄭培培在顧思憶耳邊低聲道：「你有危險了。」

「什麼？」顧思憶愕然看。

「越是這種看起來弱無害的生，攻擊值越高。」

顧思憶低笑一聲，「咱們不要有被害妄想癥好不好？」

放學後，鄭培培和顧思憶一起去食堂吃飯，才坐下來，張茵端著餐盤，站在們桌邊，輕聲問：「我可以坐在這裡嗎？」

顧思憶大方道：「好啊。」

總不能因爲新來的同學是夏之雋同桌就排斥人家。

顧思憶對張茵觀還不錯，很文靜的孩。跟藍曉秋那種文靜不一樣，藍曉秋渾散發出一種生人勿進的高冷氣息，還有一種我強我牛的孤傲。張茵是那種溫無害型的安靜，無論是眼神還是說話，毫無攻擊力，就像個弱的小兔子。

「我轉過來之前就知道你們了。」張茵微笑道。

「你怎麼知道的？」鄭培培忍不住問。

「因爲你們跟夏之雋他們一樣出名啊。」張茵笑著，目落在顧思憶上，又說，「我們班男生都說你是校花。」

「都是大家瞎掰的……」顧思憶笑了笑。

一頓飯吃完，又一起進了寢室樓才各自分開。

鄭培培在微信上問陸嘉燁，「打聽下，那個張茵是什麼來頭？爲什麼一來就坐學神同桌？」

陸嘉燁回復：「我哪裡知道啊，我還鬱悶吶……可能班頭就是爲了把我調走。」

鄭培培：「那你去問問學神唄，他跟張茵看起來是人。」

陸嘉燁：「自己幹嘛不問？」

鄭培培剛要回復，發現消息撤回了。

然後他又發來一句，「好嘞，等我去打探一番~」

鄭培培：「……」

鄭培培：「控制住賤，你還有救。」

陸嘉燁：「【呲牙】【呲牙】」

第二天，陸嘉燁就給鄭培培回復了，「張茵他爸跟阿雋他爸關係不一般，一個圈裡的人，懂吧。。。真沒看出來，那麼有背景。」畢竟外表那麼弱弱的孩子。

鄭培培了然，跟顧思憶說，「看來又是爲了讓夏之雋照顧，轉過來的。」

顧思憶：「……」

又是……這個詞形容的真闢。

鄭培培呵呵：「你說學神這以後得有多慕名而來的小姐姐小妹妹啊？學神的環，讓那些媽媽都盲目了。」

「競爭激烈呀。」顧思憶輕嘆。

鄭培培說：「可是學神又不是誰都照顧，我怎麼沒見他照顧我？我們還青梅竹馬呢。」

正說著，鄭培培一扭頭，看到夏之雋正在給張茵講題，差點沒把自己舌頭給咬掉。

「我看到了什麼？學神居然在給講題？學神不是不喜歡給生講題嗎？」

顧思憶轉頭，也看到了，眼裡有那麼一瞬的低落，很快道：「別大驚小怪了，家裡關係好，又是同桌，講題很正常啊，不講才說不過去吧。學神也不能太任啊。」

鄭培培聳肩，攤手「你想的開就好。」

顧思憶：「……」

沒幾天上育課，生們打羽球時，坐在一旁觀看。

等到顧思憶和鄭培培下場時，送上買好的飲料，笑盈盈的遞給們兩，「你們羽球玩的真好。」

「你怎麼不玩啊？」顧思憶問。

「我不好，不擅長運。」

「哦……」顧思憶點頭，「那你可以選擇那些比較輕巧的，比如乒乓球，平常一直在教室裡坐著，育課多活比較好。」

「嗯。謝謝你。我下次試試。」張茵笑著點頭。

一周時間眨眼即逝。

周五晚上，夏之雋發微信給顧思憶，「明天帶你出去玩，想去哪兒？」

顧思憶：「隨便啦。」

夏之雋：「好，那我安排。」

周六上午，兩人在寢室樓下見面，張茵恰好吃了早飯回來。三人頭，張茵主打招呼，「你們周末都不回家呀？」

顧思憶說：「我家在外地，一般不回去。」

張茵笑問，「你們是要出去玩嗎？」

顧思憶遲疑了兩秒，點頭。

「玩開心呀，周末愉快。那我先上去了。」

張茵轉離去後，顧思憶暗暗鬆了一口氣，剛才差點就以爲要提出跟他們一起出去玩。

這是夏之雋那邊的親友關係，還真不知道怎麼應付。

顧思憶跟夏之雋一起出了學校。上公車，夏之雋坐在顧思憶旁。

車上還有很多同校的學生，顧思憶知道夏之雋的知名度廣到人盡皆知，在車上沒怎麼說話。

夏之雋輕輕牽住的手，掙開，他又一次牽住，這次帶著鉗制的力道。沒辦法了，只能妥協，有些嗔怪的看他一眼。那麼多人呢。

到站後，夏之雋鬆開手，站起，等顧思憶出來後，跟在後下車。

夏之雋帶來的地方是大型電玩城，以前他很嫌棄的地方。

顧思憶問：「你不是不喜歡嗎？」

夏之雋說：「你喜歡就好。」

他牽著的手走。

顧思憶確實喜歡，既然進來了，也就不矜持了，拉著夏之雋玩這個又玩那個。

他一改平日裡的矜持穩重，陪玩各種在他看來很稚的游戲。

打鼓時，他往那兒一坐，沒一會兒就吸引了一群人駐足。

顧思憶站在一旁看著，不由得嘆，這樣一個男生，真的很招人啊。

無論走到哪裡，都是人群中的焦點。

玩到累了，兩人去必勝客吃午餐。

顧思憶喝著熱飲，咬著吸管，漫不經心的說了句，「你跟你同桌關係很好哦……」

夏之雋看，「這就是你這個星期不搭理我的原因？」

「……我哪有不搭理你？」低著頭，繼續喝飲料。

「你要我舉例嗎？」

「……」

「去倒水的時候不問我要不要了，買茶也不會給我帶了，打籃球你也不看了，更不用指你送水。晚上給你發微信，說句晚安就睡了。」夏之雋頓了頓，又說，「還好，周末還約得出來，不然我得懷疑，朋友是不是假的。」

「幹嘛那麼摳細節，沒太注意啊。」顧思憶嘟囔。

還好這時候，服務員端著吃的過來了，顧思憶如獲大赦，開始專注的吃東西。

在心裡默默反思，有表現的這麼明顯？有因爲張茵不高興嗎？

吃過飯，夏之雋帶顧思憶去玩室逃。

兩人跟另外幾個人臨時組隊，一起進場。

四周氛圍森，還有「鬼」出沒，顧思憶嚇得牽住夏之雋的手。

到了某一個環節，組意見發生分歧，夏之雋帶顧思憶單獨走向另一條路。

顧思憶提心吊膽的，全靠拉著夏之雋的手給自己勇氣。

走到一條死路，顧思憶吐槽：「我還以爲大佬永遠不會出錯……」

夏之雋走到跟前，雙臂撐在後的墻上，俯視著說，「我覺得這裡比較好。」

「……？？」

「適合講實話。」

「你別逗了，我們趕退回去，跟大部隊會合。」

「你是不是不喜歡張茵？」他看著的眼睛問。

「沒有。」當即否認。

「你是不是不喜歡跟我同桌？」他又問。

「……」顧思憶沉默了幾秒。

「好了，我知道答案了。明天我就去跟老師說，跟鄭培培換位置。」

「？？？」顧思憶抬眼，瞪著他，「你開什麼玩笑？」

「我沒有開玩笑啊，總歸是跟生同桌，爲什麼不能是你，而是張茵？」

「可是老師已經安排了張茵啊……」

「我也有選擇同桌的自由。」

「可是……」

「可是你不開心啊。」夏之雋接口，輕輕著的下說，「他們怎麼想不關我的事。你不開心，我事兒就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