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哄一哄

“從那以後，我就明白了，有些事是不能讓卿卿做的……否則會被皇上追著打。”

駙馬爺垂頭喪氣，他真的覺得堂堂七尺男兒，被皇上拿著小板子一邊責備一邊打，很難為。

他好歹是個武功蓋世的高手，他也要面子的嘛。

唐卿卿不得不放棄嚐一嘗青樓酒水的念頭，改喝茶了。

在此期間，聞花，思雪兩位姑娘準備就緒。一人彈琴唱曲，另一人則是吹笛伴奏。

唱的小曲兒可能是某個窮酸書生寫的，也可能是來萬花樓後驗不錯的雅客。

編曲填詞，也不是什麼難事，唱起來好聽即可。

唐卿卿目視前方，用眼角余悄悄地觀察駙馬爺的神態。

他居然聽得如此認真，該不會喜歡上這種調調了吧？

青樓小曲全是，講究纏綿悱惻，這本不符合齊郎以前的審啊，他不是最清新俗的一類嗎？

善變的男人。

唐卿卿憤憤不平地想到。

齊·善變·清玦聽得很認真，到底是第一次來青樓聽小曲兒，好奇心重。

一曲終了，兩位姑娘起，正想掀開青紗過來陪坐，駙馬爺先嚷嚷了。

“別過來，我真的只是聽個小曲兒。”

兩位姑娘大概是頭一次遇見不需要陪酒的，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坐好，繼續唱一曲吧。”

唐卿卿發話了，兩位姑娘便退回原位，繼續彈奏。

“卿卿，們彈得也沒有很好聽呀。”駙馬爺湊過來，小小聲附在耳邊說道。

不好聽你還聽得這麼認真？

唐卿卿高貴冷艷地瞟了眼駙馬爺，繼續不理。

駙馬爺便是再愚鈍，也看出來卿卿是不高興了。

該怎麼哄卿卿呢？

駙馬爺回想起往日，卿卿是怎麼讓他開心的，然後開始了行。

“卿卿乖。”

“……”唐卿卿哼都不哼一聲。

“卿卿怎麼不高興啦？”

“……”不理不理就是不搭理。

“都是我不好，惹可的卿卿生氣了，卿卿對不起嘛。”

“哼。”

駙馬爺顧不上面子，再接再厲。

“卿卿生氣就打我好了，別不說話，憋壞了，我好心疼的。”

唐卿卿端不住高冷架子了，“你以為我不想打你嗎？”

要不是你腦袋破了個剛好不久，本宮早就錘你了！

一拳過去你就得哭唧唧！

“卿卿才捨不得打我呢。”

駙馬爺拉著小木凳，坐近唐卿卿，殷勤地給剝果子皮。

“咱們嚐嚐新鮮果子，不氣不氣。”

至於賣力彈奏唱曲的姑娘們，對不住了，哄卿卿要。

春桃專注地盯著青紗，欣賞姑娘們的小曲。反正公主和駙馬爺頂多鬧一下，跟玩似的，沒一會兒就和好如初了。

這些年，一直是這樣。

開始也會幫忙勸兩句，擔心公主與駙馬爺會不會不和。

後來發現，真的是想太多了。

兩位姑娘再唱完了一曲，掀起最裡層的青紗，見客人不制止，便大大方方地起層層紗帳走了出來。

一人穿了一件紫羅蘭彩繪蓮花拖尾拽地長，玄紫的寬腰帶勒細腰，顯出了窈窕的段，反而還給人一種清雅的覺。外披一件淺紫的敞口薄紗，臉上脂不濃，只是細細描了眉，清秀的臉微含著笑意。

“小子思雪，見過諸位公子～”

另一位聞花姑娘，可不像思雪姑娘這般素淨。著牡丹翠綠煙紗碧霞煙羅衫，逶迤拖地水仙散花百褶。雪白的肩僅用輕紗圍住，白潤如玉的雙肩若若現。前的裹用銀線鉤出幾朵白雲，擺復一層輕霧般的紗罩。細腰繫上一條純白綾緞，顯得形纖弱。

容貌明顯比思雪姑娘出挑，小巧的瓜子臉，杏眼桃腮，妝容緻，算得上是個合格的人。

“小子聞花，見過諸位公子～”滴滴的嗓音似乎摻了糖，甜到發膩。

然而兩個婷婷裊裊的人兒放在面前，駙馬爺只是瞥了一眼便收回了目，像是看平常的擺設。

“卿卿，小曲兒聽完了，我們回家吧。”

駙馬爺一本滿足，今日他總算來了趟青樓，以後也有炫耀的資本了。

“哦？齊兄為何急著走，當前，不多考慮一番？”

唐卿卿面無波，坐著不肯走。

齊駙馬懵懵懂懂，他都說了是來聽小曲兒的呀，聽完了不該回家嗎？

“卿卿……”

“閉，本公子還沒玩過癮，不許走。”

駙馬爺委屈地點點頭，不敢吱聲。

卿卿最大，卿卿說了算。

“聞花姑娘，思雪姑娘，可會跳舞？”唐卿卿用扇子輕輕拍了拍手，淺笑問道。

“會，公子若是喜歡，便由聞花跳舞給公子看？”

聞花姑娘主攬了活，地說道。

“可。”

誰跳都一樣，反正也是隨便看看。

唐卿卿瞇起眼，端起茶杯小口小口地喝茶。

難喝，要不是本宮了，都不會這壺茶水！

“小子獻醜了。”

聞花姑娘福了福，便開始表演舞蹈。念雪姑娘也沒有閒站著，彈琴給伴奏。水袖翻飛，眼如，可惜全拋給瞎子看了，今日的三個客人都欣賞不來。

用唐卿卿挑剔的眼來看，眼前的歌舞表演相當平平。

經常參加宮宴，多的是貴們表演才藝歌舞，不乏技藝湛到連都忍不住鼓掌的妙子。

……不過貴們跟青樓子的確沒什麼好比較的，前者是家族心培養的花，後者不過是供人消遣取樂的玩罷了。

“春生，等會替本公子好好打賞兩位姑娘吧。姑娘們生計不易，幾個銀錢，本公子不缺。”唐卿卿攤開扇子，小聲在春桃耳邊吩咐道。

“是，公子。”

等聞雪姑娘跳完舞，春桃趕給了賞錢，跟著自己的兩個主子離開煙花之地。

萬花樓有太多著暴的姑娘家了，甚至不好意思抬眼多看。

只盼著穿男裝逛青樓的荒唐事，下次不要再重來了。

“心願已了，齊兄是不是心中快活了？”

出了萬花樓，唐卿卿又展開了玉骨扇，一副風流瀟灑的公子哥模樣。

只有知道，即便是離開了煙花之地，仍介懷齊郎的所作所為。

京城這麼大，去哪看看不好，偏偏想逛青樓。

明明也不好玩。

難以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