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c16

043.

蔚蔚發了條微信，說是遇到大學同學晚上要一起去逛外灘，先溜了。

姜棠跟著Ace一群人進到聚餐的地方的時候，Dct一群人已經熱熱鬧鬧喧嚷著點菜了。Ace和Dct，一個新秀戰隊，一個老牌明星，但都是周蔚的——怎麼說，用論壇裡的話說，是周蔚的嫡系，關係很親近。

本知名的電競戰隊基地大多數都在S市，在B市的他們兩家，又住隔壁，自然親。

而且whyme還是Dct青訓營培養出來的選手。

一進門Dct那幾個男孩子齊刷刷抬頭打量：「臥槽有妹子？」

Kant抬眼：「我的。」

Dct的Fire火火就開始滿跑火車了：「兄弟可以啊，牛批！」

姜棠不知道一頓飯究竟是怎麼在這群電競男孩的話和調侃中吃完的。

到了後面他們就開始拼酒，夢帥先起頭：「這杯酒給阿樾啊，慶祝我們阿樾滿十八歲就——就牛批好吧？」

Kant看了姜棠一眼，一言不發地喝了夢帥那滿滿一杯酒。

Ace一點也不穩重的隊長tranquil也來：「慶祝一下阿樾一下子就泡到神——呸，哎呀，當我沒說，慶祝今天阿樾差點吃鶏，好吧？」

Kant又喝了那杯酒。

其他人都哄笑起來，躍躍試要抓住機會調戲他。

姜棠坐在他邊。他接連喝了幾杯酒。

電競選手需要很強的控制力，很多人其實都不會喝酒。而且他年紀那麼小。

姜棠明顯覺到他已經有點暈了，表現就是他撐著下，總是側過頭來看，雖然還是沒什麼表，可總是無辜地眨眼睛。

睫很長。這個睫。

姜棠總要聯想到木心的俳句，「小小紅蜻蜓的纖麗/使我安謐地一驚/與我口相聚三厘米的/還只是奢」。

覺得心臟的位置一團，稀裡糊塗。

catt再一次舉杯「慶祝前幾天阿樾一波天秀」的時候，姜棠終於忍不住開口：「我替他喝吧，他要醉了。」

站起來接過catt那斟得很滿的一杯酒，一口喝盡。catt和旁邊的tze互相對視一眼，眼睛裡都是「哇哦」的驚嘆：「……可以的。」

tze嘆：「牛批。」

夢帥「哎」了一聲：「別玩了別玩了，阿樾待會兒醒了跟你拼命。」

catt：「誰先開頭的？是誰先開始的？」

姜棠不知道自己做得對不對。Kant偏過頭靜靜地注視，解讀不出究竟是什麼緒。湊近一點，聲說：「你不要喝太多酒，好不好？」

他點頭，不知道有沒有聽懂，反正很無辜的樣子。

一切都很平靜，直到whyme突然摔碗：「握草，不吃了！草草草，狗糧撐死我了！」

他假裝委屈地伏在桌子上哭起來。

其他幾個人都裝模作樣哄他。

「哎呀，天天，這種日子要習慣啦……」

「天天都需要你~我的心思由你猜~」

「天兒，你心理承能力不行啦，要阿樾多鍛煉你。」

「我們長得醜的人就是這樣的啦，要適應好吧？」

有一個幽幽地說：「電子競技，帥是第一。」

夢帥作總結發言：「we all ha.ve been slAIn（我方被擊殺）。」

044.

電競男孩的夜生活很富，吃完飯要去唱歌，吵吵嚷嚷。姜棠要回酒店，跟他們在門口告別。Kant一直沒有說話，姜棠溫地跟他說再見的時候，他才出聲：「我送你。」

他看起來，眼神清明的，酒已經醒了大半。

其他人都心照不宣地「yoooo」起來。Kant警告地看他們一眼，轉跟著姜棠走了。

酒店不遠，就在國展附近，Dct和Ace定的酒店應該也都在附近。順著馬路慢慢往酒店走，路燈溫暖的綫過香樟高大清朗的樹影篩下來，在地上灑下星星點點的斑。撲面而來的夜風清涼潤，姜棠側頭看走在自己左邊的Kant。

嘗試開口：「你頭還暈不暈呀？」

他搖了搖頭。

姜棠拿他沒辦法：「你爲什麼話這麼啊？能不能和我多聊兩句呀？」

他還認真思考了一下，說：「好。」

「……」

姜棠踩著地磚的邊綫，一隻手抱著胖熊貓，一邊有一句沒有一句地說話：「你要多說話，不要對隊友那麼兇啊，知道嗎？」

「你會不會覺得我很煩啊……我有的時候話很多的。你不要煩好不好？」

「沒有，不會。」他低著頭，側過來看姜棠的眼神，看起來很溫。跟那種，冷漠厭世的樣子完全不一樣。

「說起來你可能不信……我覺得我好像，很久以前就認識你了。今天是我們第一次見面嗎？」

姜棠看見他好像笑了一下。

「是。」

「我要怎麼你呀？林樾？你知不知道我的名字？我姜棠，就是，生姜的姜，海棠的棠。……我覺得跟你說這些，好像沒有必要。可是我又很想跟你說話……」絮絮叨叨。

「林樾，你在聽我說話嗎？你們是不是明天又要回B市了？」

「明天上午的航班。」

「你們每天訓練，會不會很累？我是說，我之前看到有報導說，你們每天要訓練十五六個小時。淩晨一兩點點才睡覺，平時還要打訓練賽，是不是？」

他想了想，說：「還好，都習慣了，不累。」

「那你還是要早點休息呀。你待會兒回酒店了，要記得煮一點醒酒茶，或者熱點牛喝也行。睡覺之前要喝一點熱牛，會舒服一點，好不好？你們回B市了，是不是馬上又有比賽？」

「是。馬上要新賽季了。」

就這麼漫無目的地順著街道走，聊一些本不重要的話題。

到了酒店門口，姜棠把眉秀氣地皺起來，輕聲說：「那我就到這裡啦，你回去吧。」

「要記得煮點牛哦。要好好休息，知道嗎？」

他點了點頭，輕輕抬手，了面前姑娘的頭髮，然後滿足地笑起來：「再見。」

姜棠說話語氣很溫，喜歡問「好不好」和「知道嗎」，尾音地低下來，就像撒一樣，誠懇又親的樣子，像在哄小朋友。

不知道爲什麼，看到他，姜棠的心臟就牽扯出溫綿的心來，說話總是像哄小朋友。姜棠漫無邊際地想，也是因爲他年紀小啊。

年紀那麼小，比要小三歲，又一副不說話不際的樣子，就像一個小朋友，還裝得酷酷的。

姜棠轉往酒店大堂走，到了門口，又回頭看他。他還站在原地，婆娑的樹影篩下脈脈的輝，鍍在他上。

他那麼高，上有種年人充滿希的清瘦，其實幷不是什麼惹人憐的小朋友。

姜棠招手，笑著說：「那再見了，記得要喝牛，好不好？」

他點頭。

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大家~

主題：cJ狗東展廳後臺，捕捉到一隻野生的夢帥！

0L：做Showgirl這波不虧，夢想家們來跟我一起狂舞！圖片圖片圖片圖片

1L：Yoooooo~今天是帶妹恥辱夢哥哥~

2L：國服恥辱夢哥哥不要扔，裹上鶏蛋粘上面包糠，炸至兩面金黃脆，大人小孩都吃，隔壁太子饞哭了！

5L：#夢帥可食報告：夢哥，又名mystery，夢夢，靈長目人科人屬。廣泛分布於各大電競比賽場所，有降逆止嘔、燥化痰功效。服用方法：取夢帥一隻，分作四肢，於熱水中衝服，可治夢想家白日做夢妄想綜合征。

9L：#舌尖上的電競第一季第一集 ：自然的饋贈。卓瑪和媽媽正在尋找一個靈般的夢帥。夢帥屬電競選手中的貴族，在大城市的餐廳裡，一斤能賣五錢。他的香味濃烈襲人，一經過炭燒炙烤就會散發出單狗的芳香，令遠離對象的人，視若珍寶……

10L：哈哈哈哈哈夢帥都哭了，你們到底是是黑，喂快上籍自證啊！

12L：夢想家怎麼這麼歪樓，我來正樓！夢帥好帥！超帥的想嫁！（一條五，括號刪除）

16L：夢帥超帥超強的，簡直是中國電競的希！（一條五，括號刪除）

17L：==

25L：盲生我好像發現了華點……第三張圖夢帥旁邊的是i？

29L：好像是……呃，是太子嗎？@太子妃們，出來認你家真主了

30L：哈哈哈什麼小學鶏稱呼，太子妃哈哈哈哈哈，太子樂啦好不好

34L：我看是。有點點糊，但好高的，而且穿的服顔是一樣的。

36L：太子旁邊的人是i？看起來像個妹子

39L：我是樓主，那個妹子應該是太子的朋友，圈外人不要八。

44L：日？？？什麼鬼？？？真•太子妃？我了，太子年紀那麼小就有朋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