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蔓蔓青蘿》第13章
雨果曾經形容黎聖母院是石頭的響樂,建築是凝固的音樂,每一塊心堆砌建築的石頭就是妙的音符,因爲不同的搭配組合奏出各種樂曲。阿蘿去過北京故宮,瀋故宮,泰國曼谷王宮,法國盧浮宮。見過影視基地裡仿的漢宮秦宮,看到依山而建的寧王宮卻是歎爲觀止。從山腳下的廣場往上仰,脖子彎到不能彎的角度似乎還沒把山上的王宮看盡。
阿蘿想,住在山上的人上下山不累啊?就問大夫人:“大娘,這王宮最高有多高啊?住在山上的人會不會很累啊?”
大夫人盯一眼道:“最高是冷宮,裡面的人不用下山的。現在就給你們說明白了,免得進了宮走。王上議事大殿是在山腳的,往上一點其實是座山谷,後宮各殿都分佈在山谷裡。位置偏高一點而已。再往上就是王宮的藏書閣,浣院一類的地方,在最高就是宗人祠和冷宮。花園在山谷偏西南方向,皇后娘娘今天在那裡設宴。花園很大,有碎玉泉引的各種水流穿行,你們千萬不要賺迷了路闖惹出禍事來。明白嗎?”
三人忙答:“知道了。”
進了宮門,換了輕便小橋。阿蘿掀起一桔看。天呈現一種灰藍,馬上就夜了。王宮裡懸掛出了各種燈,亮如白晝。到了花園口,衆人下了轎子,阿蘿驚奇地發現路是閃閃發的。
就跟現代街道上的地面街燈一樣,慢慢落後一步,左右一看無人注意,迅速蹲下了,竟是石頭。想來是一種含有熒化學份的礦石鋪就。亮著卻不刺目,嘆寧王真是好。遠遠看去,整座花園被各種線條包圍著。
阿蘿瞇起眼虛著看,突然發現這些線條擺出了一個鳥的圖案。走近了被引至座置上坐好,一想圖案發現正坐在鳥的頭部。剛纔是從鳥爪進的園子。那麼東西兩側自然是展開的翅膀了。鳥腦袋這麼寬,翅膀開,花園真的很大。
看到往來穿梭的宮,阿蘿想起來的時候大夫人帶的婢換了一個,不是鵑兒。很長時間沒見著鵑兒了,不知道仍在大夫人院子裡還是去了別的地方。管不了,也沒有辦法,只有看鵑兒的命了。
這時被邀的眷們已陸續到達。阿蘿這桌對面應該仕相府的座位。旁邊一桌坐著一位十來歲的姑娘,獨自一桌,神態自若,看側臉很是秀麗。阿蘿想,這就是傳說中的王燕回?
象是覺到了被人注視,那位子側過臉對阿蘿微微一笑。一雙眼睛明若秋水。阿蘿也報以甜甜的笑容。對有了幾分好。
聽到青蕾輕哼了一聲,那子轉過頭往對面看去,阿蘿也跟著轉頭,顧天琳扶著母親正坐下。阿蘿想笑,青蕾和顧天琳真是棋逢對手。青蕾今天端莊貴氣,顧天琳何嘗不是。兩人打扮得都差不多,只仕天琳穿的服彩更淺,青蕾更深一些。一個服上繡梅花,在燈映下發出點點彩,配著手飾籠在彩之中。再看顧天琳,用的繡線似乎有點特別,和園子裡的熒石一樣反著。同樣奪目。再瞧王燕回,服就沒什麼特別的,脖子上卻有一圈珠,把臉映出一種和的來。
阿蘿想,要是頭頂上一人加盞燈就好了,像舞臺上的那種圈,突然就想起了聖母瑪麗婭,低下頭悶笑不已。
喝了一聲:“皇上皇后駕到!”
所有眷忙離桌跪下。三呼口號。等到坐定。阿蘿往前面看去。寧王五十來歲,和太子很相像,年青時必是個男子。皇后頂著一個大冠,有四十歲吧,眉眼大方,中人之姿。
寧王邊站了太子。眼神正往這邊看來,阿蘿往旁邊一瞧,青蕾面上一紅,已低下頭去。然後又擡起,飛快往太子那兒送去一個含的眼神。
阿蘿瞧見太子角浮起了一個笑容來。
寧王道:“今日皇后設宴,寡人也是被邀之客。還請皇后主持既可。”
皇后並不多推辭謝了恩開口道:“中秋月圓,賞景正好。今日只圖歡樂,不談其它。早早請各家準備才藝,纔不負這良辰景。”
阿蘿一聽便想,你夫妻二人定是商量好了的。皇后做戲出題,皇帝老兒看熱鬧做對比。
皇后邊的出例,朗聲道:“今日佳麗雲集,各家選送一人籤文爲題獻藝,皇后懿旨,不論好壞均有賞賜,每桌桌上各有花籤,表演完畢可標註才藝最佳宅選出頭三名。”
阿蘿想超級生來了。我們都是大衆評委啊。
寧王笑道:“寡人與皇后還有衆位皇親都有花籤,也算一票。看仔細了投!”聽到他後影一片笑聲:“接旨。”
阿蘿用心一看,方纔發現,鳥上還放有幾張桌子,卻有幾叢花樹遮著,看不清有些什麼樣的人,只有太子下坐於寧王與皇后座前。
一會兒,有宮拿了籤桶到各桌題。大夫人手拉出一枝籤。宮忙記下籤號。
大夫人小心展開籤紙,看上面寫的是學繞口令。大夫人一呆,這是什麼題?皺眉道:“青蕾,這個你得好生想想。”
阿蘿想,這個簡單就看青蕾的口齒是否靈便了。往周圍看去,卻是什麼神都有,有喜氣洋洋的,也有愁眉鎖的。
過了會兒,只聽皇后對低語幾句,朗聲道:“請到三號籤,七號籤者上前。”
顧天琳緩緩走到座前行禮。又道:“三號仕相千金,題目是跳舞作畫,七號籤是高尚書千金題目是琴,琴曲爲《雨打芭蕉》,要求顧之舞須於曲調相配,同時作畫,對高要求是琴聲當配合顧作畫,琴曲完結顧的畫也當收筆。”
臺下譁然,如果配合不好,就相當糟糕。擺明了想看衆佳麗笑話似的。
只見高千金手指揮,曲聲如珠連綿不絕,顧天琳呆了一呆,雲袖一揮,卻是極緩的舞步。
再一揮也與曲聲不配,便開始急轉,一隻手迅速開始在畫紙上做畫。無奈曲聲越來越急,顧天琳刷刷幾筆,舞步趨急。上的羅轉了一朵花,合著亮閃閃的繡線卻是極。
這邊高手上不停,眼睛看到顧的畫還未完,卻發現曲快彈完了,只得放慢調子,一曲雨打芭蕉馬上變了雨滴芭蕉。四周已有輕笑聲傳來。
顧天琳卻因此緩了下來,輕舞長袖,細扭腰肢,慢慢把畫作完。瞧了一眼高,微微一笑揮上最後一筆。高才趕十指彈,雨點嘩啦啦打在葉上結束。
兩人退回原位坐好。阿蘿一看顧天琳的畫,畫的正是雨中芭蕉。被雨水打得了點。卻不失爲一幅佳作。暗誇蘭質慧心,才藝過人。
又道:“請到四號籤,六號籤者上前。”
這次是青蕾和陳尚書千金。由陳家讀繞口令,由一句增至五句,讀一句青蕾學一句,讀完後陳就得從頭至尾把整個繞口令全文背完。
這一次,兩家千金的表演都不錯,阿蘿想原來青蕾有這麼好的口才。
再到下一,王燕回站了出來,卻是隻有一個人。到的題目是設一個遊戲,所有人都能參加。王燕回笑道:“可否請前來聽我安排。”
皇后點頭,走到王燕回面前。聽了一番耳語之後離去。王燕回朗聲答道:“見花園夜晚如白晝道路卻多有曲折。最終都會回到這裡。我請於路口設謎,猜中者能知下一路犀終點都是這裡,猜不出來可自行賞景回來。以猜謎獲取路線圖最多者爲勝,一則可以賞景,二則有迷可猜以增趣,不知娘娘以爲如何?”
皇后還未開口,寧王已經大喜:“好,這個題設得妙,皇后可願與寡人一起?”
皇后笑答:“不知與皇上是否是猜謎最之人呢?”
帝后先行,衆人也紛紛起往園子裡走。
大夫人笑道:“我們有四個人,衆人出力,想必不難。”當下與青蕾、青菲、青蘿也緩步走花園。
阿蘿暗想,這次打死也不開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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