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重生100天》第19章

第十九章 傻土豪

兩人並肩走出賓館,斜刺裡突然竄出一個人來,手往郁蔓蔓肩膀一拍:「嗨,大姐。」

郁蔓蔓猛然間嚇了一跳,轉臉一看,竟然是那個弟弟,龍胎之一的郁旭東。

「旭東?你怎麼在這兒?」

「這心有靈犀,哈哈哈,大姐,你想我了沒有?」

郁蔓蔓:……

什麼時候兩人這麼親了?

郁蔓蔓統共在養父母家生活了三年,就是在縣城讀高中的時候。高中早出晚歸,晚上還有晚自習,高一是住在養父母家裡的。可養父母也沒工夫照顧,說生意忙,自己照管自己,自己洗服,有時還要幫龍胎洗做飯、做家務。

所以高二下學期開始,就借口學習太張,默默選擇了住校。龍胎弟弟妹妹也每天上學,所謂姐弟,實在相不多。

然而的教養疼下長大,覺得畢竟一家人,自問對龍胎弟弟妹妹還算護的。

半年前的暑期,郁菡菡和郁旭東高考,郁菡菡過二本,上了本省的一所大學,而被養父母寄予厚的郁旭東連個三本都沒考上。說是高考時頭疼,發揮失常了。

養父母為此耿耿於懷,到跟人說平時績很好的,頭疼生病,言下之意,真不能怪他們家孩子發揮失常。

實則在郁蔓蔓看來,所謂發揮失常,十之八九都是正常發揮罷了。一個據說平時績六百分的學生,頭疼,就忽然發揮失常考了兩三百分?

養父母堅決不願意兒子讀大專的,決定復讀。期值太高,托人去縣一高復讀,差的分數太多,一把手了四萬五千塊的復讀費。

郁旭東,畢竟是養父母眼中耀門楣的希

如果要給家裡三個孩子分分階級,那郁旭東無疑是第一階級,郁菡菡屈居第二,郁蔓蔓大概當仁不讓是最底層了。

大街上還能遇到「高四生」,今天還不是星期天。郁蔓蔓不有些懷疑了,郁旭東那過分燦爛的笑臉總讓覺得有點不尋常。儘管是姐弟,兩人像這樣拍肩的熱姿態還真有。

「旭東,你今天不上課嗎?你在這兒幹什麼?」

「那什麼……我出來有事兒,真有事兒。」郁旭東一把拉住郁蔓蔓,「大姐,先別問那麼多了,你先給我點錢。」

「你要錢幹什麼?買遊戲皮,還是又要打賞什麼直播?」

「嗐,大姐你怎麼老眼看人呀,我那什麼……跟同學出來有事,臨時急用錢,你快給我點兒。」

「要多?」

「一千……嗯,一千五吧,一千我怕不夠。」

「沒有。」郁蔓蔓二話不說拒絕,「旭東,我告訴你,你最好趕回學校去好好上課,以後也別指跟我要錢了,要我也不給。」

「就知道你沒那麼痛快,怪不得爸媽說我們家白養你了,行,郁蔓蔓你有種。」

「旭東,我自問以前對你不差,以前也沒在你上花錢。還有,我是爺爺養大的,爺爺可從來沒說白養了我。」

郁蔓蔓心裡真是失至極,好好的龍胎,瞧瞧讓養父母養什麼樣子了,這麼看來,真得謝養父母從小把丟在家不管了。

「郁旭東,你說你怎麼這個德呢。」罵了一句,側頭跟陶越說:「華子哥,農村人有一句老話你聽說過嗎,人不能對太好,狗不能喂太飽。」

「你……郁蔓蔓你罵誰呢?」郁旭東氣呼呼跳起來,陶越皺皺眉頭,一聲不響地往前站了一步,手把郁蔓蔓拉到邊,隔開了郁旭東。

材高大,眉頭一皺,郁旭東氣勢上頓時就弱了,氣呼呼斜了陶越一眼,卻質問道:「大姐,他是誰?你知道今天為甚麼這麼巧嗎,我可都在這等了你快兩個小時啦,你剛來的時候我就看見了。我告訴你,我今天可全都看見了。」

「你看見什麼了?」郁蔓蔓皺眉。

「開房啊,這人——」郁旭東指著陶越,一臉吊兒郎當的得意,「這人可不是你男朋友吧,嘖嘖,大姐你也是夠的,馬上都要結婚了,還跟別的男人來開房約炮,你說這事……我要是告訴我那個未來姐夫,能換多錢的信息費呀?」

「郁旭東,你胡說些什麼東西!」

「誰胡說?你這麼氣急敗壞做什麼,我可一直看著呢,你倆一起來的,還掩人耳目,躲躲閃閃的兜圈子,你先進去的,他走了一會兒又回來,你進去兩個多小時,他進去也有快一個小時了吧,哼,你男朋友知道他綠了嗎?你說我要是告訴你男朋友,我看你這婚還結個屁!」

郁蔓蔓只覺氣得頭頂冒煙,旁邊陶越已經冷下臉來。他手抓住郁旭東後脖領子一拎,拎得郁旭東一個趔趄。

陶越笑笑:「原來你不認識我?也對,你這陣子也不回鄉下老家,沒見過我,七八年前我故意傷害罪進去的時候,你還小呢。回去問問你爸媽,我就住你爺爺家後邊,前後鄰居。」

「故、故意傷害罪?」

「對呀,把人給弄殘了。」陶越點點頭,很認真地說,「年不懂事,付出代價了。」

「你、你、你放開我。」郁旭東開始掙扎,陶越很配合地鬆開他後脖領子,拎著他站穩,還順手拍了拍。

「你旭東是吧?」

「你要幹什麼?」郁旭東在他鬆手後趕往旁邊跳開兩步,一臉驚嚇防備。

「不幹什麼啊。」陶越攤開手,「我都跟你說了,我是你爺爺家鄰居,順路接你大姐搭個車。至於你剛才說你姐姐的那些話,無中生有,對你大姐可不尊重,小孩子不能不懂事,我看你還是趕道個歉吧,省的你大姐生氣。」

郁蔓蔓看著郁旭東那一臉驚恐張,憋不住角一彎。

第一次看見陶越這麼「教訓」人,心平氣和,語氣也好,不過看起來還有效果的。

「我道歉個屁!你……你別嚇唬我,我給道歉?今天你們開房我親眼看見了,mmp,這是縣城,可不是你們村裡,大街上你敢把我怎麼地!」

「啪!」仗著郁旭東被陶越抓著,郁蔓蔓抬手一掌就了上去,一在郁旭東臉上,順勢抓住郁旭東耳朵一擰,拉到自己面前,「旭東,你這真髒,跟村裡那大糞坑似的。」

郁旭東比郁蔓蔓高出一個頭,被郁蔓蔓突然一把抓掌,揪著耳朵往下拉,他不由地弓腰低頭,剛才那囂張氣焰就像剛燃起的火苗潑了一盆涼水,頓時就滅了。

「旭東,你給我聽好了,我今天就是搭人家的順風車來洗個澡,你再敢這樣給我胡說八道,滿噴糞,你看我能不能死你。」

郁蔓蔓揪著他耳朵拉開後車門,把他往裡頭順勢一搡,陶越:「華子哥,開車先送他去縣一中,我懷疑他逃課出來的。好歹他也現在還我一聲姐,就為了別讓他給爺爺丟人現眼,今天我也要管管他。」

陶越看看,頓了頓,拉開車門坐了進去。郁旭東一看這架勢,一扁,居然還委屈的。

「郁蔓蔓,你打我,你敢打我,我長這麼大爸媽都沒打過我……」

「你長這麼大挨揍的了。」郁蔓蔓冷冷截過話頭,坐進去捧得一聲關上車門,不耐煩地瞪著郁旭東,「我現在自己吃飽喝足就好,我懶得管你,誰你非得惹我?只把你送回學校,能怎麼樣你自己看著辦吧。橫豎你有你爸媽寵著慣著,大不了明年再給你掏幾萬塊錢復讀費,最好能讓你復讀一輩子。」

「……我不回去,我有事,聽見沒?快讓我下去我真的有事。」

陶越已經發了車子,郁蔓蔓則隨手一推車門,指著外面他:「下去啊,你趕下去。」

郁旭東:「……」

不耐地瞥了一眼郁旭東,砰的一聲又把車門關上。

「大姐,我真的有事。」郁旭東一著急,苦著臉,差點沒要哭出來了,算算好歹也十八九歲的人了,嘖,可真夠難看的。

「閉!」

「我……我朋友還在那邊等我呢。大姐……」郁旭東一扁,眼圈還真的紅了。

合著今兒逃學還不止一個人啊,都有朋友了。郁蔓蔓簡直無語,也懶得多問他。車正在機車道上,兩邊鐵柵欄隔開人行道,陶越往路邊看了看,也沒法停車,乾脆就繼續往前開了。

二十分鐘後,陶越把車停在縣一中門口,郁旭東這會兒終於消停下來,窩窩囊囊地在座位上,兩手抓著前邊座椅不肯下去。郁蔓蔓正打算一腳踹他下去,那小子居然一扁,鼻子哭了起來。

「大姐,你……你給我點錢吧,我求求你了……嗚嗚,我本來就想打電話給你,大姐你一定得幫幫我,你要不管我,我就真沒辦法了。」

「你欠人錢了?賭博?校園貸?」

郁蔓蔓當然沒法往好想,明明記得在養父母家生活那兩年,郁旭東還在讀小學,小小一隻,雖然慣了些,明明還沒有現在這麼壞的,壞且蠢,蠢且窩囊,整個兒不知天高地厚。

都開始佩服養父母了,到底怎麼把一個好好一個孩子養這樣的。這幾年讀完大學留在滬城工作,郁旭東除了有時跟要錢要禮,相真不多。明明在養父母裡,這位絕對是個品學兼優的三好青年啊。

「郁旭東,你要錢幹什麼?」

「我……我……」郁旭東我了半天,吐出一句郁蔓蔓怎麼也沒想到的話,「我朋友懷孕了。」

「……」

郁蔓蔓張張,無語。陶越憋不住一笑,十九歲,有種。

郁蔓蔓廢了半天工夫算是弄明白個大概,簡而言之,郁旭東去年高三談了個朋友,同校不同班,績大概跟他差不多渣,今年高考那孩也沒考上大學,花錢去讀了本市的電大,孩的電大管理鬆散,時不時就來找郁旭東,於是郁旭東也沒法安心呆在學校了,空見個面約個會什麼的。

大約是青春期教育沒做好,防護不到位的原因?懷孕了。

兩個都十九歲,你說人家什麼呀,年人了。

所以郁蔓蔓驚訝一會兒,也沒多說,就笑笑說:「旭東,你這是想要錢打胎?」

郁旭東趕點頭。懷孕了,也不敢讓家長知道啊,所以今天一對小約到一起,商量對策。兩人本來以為打胎也就兩三百塊錢,找個診所一問,人家說得一千。

「這事我可管不了。倆字,沒錢,有錢我也不敢給你。」郁蔓蔓說,「你呀,趕跟你那小朋友回去跟家長說明白,別自己瞎胡來,打胎弄不好會出病的。」

可沒嚇唬他,大學有個學妹就是在小診所買藥打胎,之前也沒做規定的檢查,結果出了問題,在宿舍裡出不止,半夜三更120送到大醫院搶救,搞得整個宿舍樓都都知道了,還差點沒命。

郁蔓蔓可不會給郁旭東一分錢,自己都不夠花呢。

再說了,讓兩個小去打胎,出了事誰兜著?

「旭東,這事你自己回家說,還是我幫你說?」郁蔓蔓一笑,「我看你還是自己說吧,就像你說的,長這麼大爸媽又沒捨得打你,不跟家裡求助你也沒別的辦法。」

車子在縣一中門口,郁蔓蔓一腳把郁旭東踹下了車,當著保安和值班老師的面把郁旭東送進學校大門,看著他被值班老師黑著臉進了傳達室。

「就這樣了?」陶越問。

「不然呢?」郁蔓蔓撇,「我出錢給他打胎?放心吧,他在我這兒要不到錢,急了他就自己回家說了,著頭皮頂多挨兩句罵,爸媽要是捨得管他,也就不會這樣了。」

去告訴養父母?算了吧,躲都躲不及呢,不回來,事也總有解決的方式。橫豎快要死的人了,飯多吃,事管。

「華子哥,我發現有你在還真管用。要是今天你不在旁邊,我估計怎麼都治不了他,拉我拉不他,打我又打不過他。」郁蔓蔓笑嘻嘻地打趣。

「這孩子,家裡真該管管了。」陶越對跟養父母的關係心裡有數,也就不想多談,話題一轉,「哎,蔓蔓,中午想吃什麼?」

「不是說去吃上次那個羊湯嗎?」

「還在城外呢,我下午想去車管所辦個手續,回去順路帶你去吃,行嗎?」

「那隨便吃點兒吧,這附近有什麼好吃的?」

想來想去,大冬天的,兩人決定去吃火鍋。黃銅小火鍋,燒酒的那種,大中午客人多,生意看起來很紅火。

服務員先送上菜單,兩人點了些肚、青菜、寬、油麵筋之類的,又點了手工鮮切的牛和羊,服務員問要什麼鍋。

「我要麻辣。嗯,微辣。」

陶越一聽,乾脆也要了跟一樣的。

兩人坐了一個小卡座,鍋子和菜陸續上來,各自去調了調料,郁蔓蔓坐下開始往自己的小銅鍋裡放菜,陶越又起去拿水果和飲料。

湯底味道還行,鮮切的牛羊比較新鮮,自選的調料很富,香菇醬和花生碎尤其好吃。除了旁邊卡座的中年人沒完沒了地大聲打電話,環境菜品就都很滿意了。

服務員送來一壺熱飲,黃澄澄裝在長柄的玻璃壺裡,說是店裡特飲料,贈送的。郁蔓蔓本以為是果,倒了一杯一嘗,嗯了一聲指著陶越:「快嘗嘗,好喝,好像是玉米。」

陶越便也倒了一杯,喝了一口,知道郁蔓蔓為什麼喜歡了,不太甜,滿口鮮玉米的清甜綿潤,溫熱的口喝著很舒服。

「是不錯。」陶越說。

怪不得店裡都坐滿了,一家做飲食的店,有那麼兩三種有特的食,也就足以生存了。

郁蔓蔓啜飲著玉米,看著小銅鍋裡翻滾的片,忍不住慨起來:「混吃等死,怎麼舒服怎麼來,就是我能想到的最幸福的事了。」

「一頓火鍋就幸福了?那以後天天帶你來吃。」陶越失笑。

「天天吃不行啊,上火。」郁蔓蔓認真地搖頭,「今晚回家得燉一鍋銀耳梨湯,消消火,不然該長痘痘了。」

陶越輕笑,看著吃東西總覺得格外香,白白的漂亮孩子,大快朵頤,竟然這麼養眼。

「華子哥,我發現你還會吃的呢,按說你對這縣城也不算悉啊,怎麼你總是能找到好吃的東西,我就不知道。我在這兒讀了三年高中,除了食堂和校門口的小吃,就沒吃過別家。」

陶越看著滋滋吃東西的樣子,輕笑調侃:「食是人生追求的第一原力。」

人生追求?郁蔓蔓心說,的人生已經不需要追求了,不過原力還是有的,那就是吃好喝好心好。

下午郁蔓蔓說要去逛街。回到老家後才覺得冷啊,帶回來的那些款式漂亮的羽絨服就有點薄了,更別說羊絨大,這個時候就講究什麼款式和風度了吧。

「我想買一件加厚的羽絨服,長款的,最好到腳脖子,穿起來像狗熊的那種。」郁蔓蔓一拍口袋,得瑟:「有錢,不差錢,剛剛有個傻土豪白給我十萬塊呢。」

「在這兒買?」陶越一邊搖頭好笑,一邊問,「縣城裡一般品牌羽絨服的專賣店也都有,就是款式可能一些,未必有你能看上的。」

「先去看看吧,反正羽絨服還不都那樣。」

事實證明,經歷了寒風考驗的郁蔓蔓不挑,在步行街一家裝店看中了一件休閒款羽絨服,大領,加厚,長款,長到小,很暖和很舒服,完全符合的要求。

就是這款式,哈哈,穿起來可真像一隻企鵝。

兩千六,店裡最貴的一件了,也只剩一件,恰好是郁蔓蔓的號。介於綠和灰之間的灰綠,這種郁蔓蔓本來沒看好,穿上效果居然很好,清爽的,襯得越發白

企鵝一樣的灰綠羽絨服,配上的包子臉,怎麼看怎麼可

「好胖啊,我這陣子好像又胖了。」對著鏡子慨,一邊故意張開胳膊,搖搖擺擺做出企鵝走路的姿勢,自己忍不住大笑。

好,羽絨服你還要瘦的,那還羽絨服嗎。」

陶越很捧場的給予肯定。郁蔓蔓滋滋在鏡子跟前轉了一圈,讓店員把標牌剪掉,直接就穿上了,瀟灑地付錢,把換下的舊羽絨服往新購袋裡一丟,走人,前後五分鐘。

「哎,有錢可真好。」

一出門,郁蔓蔓就不勝慨。這陣子錢花的本來就大方,像這樣兩千多一件的服,擱在以前,就是咬上三遍牙,跺三遍腳,也不會這麼輕易地就決定買下來。工資本來就不算多,價高房租貴,後還叮著郁菡菡的生活費,大方得起來嗎。

有錢真好。

「華子哥,我要是你,我就開著豪車超跑,摟著模,穿著黎高定,住著五星酒店……嘖嘖嘖,世界各地瀟灑去。」

陶越:「……」

他再一次搖頭失笑,手一拉,用胳膊圈著躲開路邊的電車,很自然的保護姿態。

「你華子哥怎麼不瀟灑了?」陶越食指點了點郁蔓蔓的腦門,笑斥:「我現在開著舒服的小車,吃著味的小火鍋,邊還跟著個滿腦袋天馬行空的熊孩子,哪裡不瀟灑了?」

「這天太冷了,適合貓冬。」他說,「等到春暖花開,景好了,帶你去北方大草原自駕游,吃烤全羊,去不去?你有沒有想去的地方?」

「想吃……」郁蔓蔓撇撇,「哎,到時候再說吧!」

郁蔓蔓對他的提議並沒有別的覺,只是興趣缺缺。等春暖花開?只怕未必等到啊。

兩人買羽絨服的購袋居然是玫紅的,夠土,還那麼大。郁蔓蔓便拎著大大的玫紅袋,漫無目的閒逛,陶越跟在後,看著一不停地買零兒,冰糖葫蘆、糖炒栗子、烤麵筋、烤魷魚……

反正兩人都清閒無事,也不急著回去。

手機響了幾聲,郁蔓蔓掏出來一看,是爺爺家的號碼,爺爺不太會用手機,老年機也不要,還裝著固定電話呢。

郁蔓蔓以為爺爺有事找,忙接起來。剛一接通,劉麗金尖銳高罵聲就充耳衝了過來。

「蔓蔓,你死到哪兒去了?一天到晚跑出去浪,我跟你爸等你這半天了,你還知不知道回來?不知道回家了是吧?養不的白眼狼,我看你是忘本了……」

火氣大。郁蔓蔓心說,這是哪個燃火點燒起來了?

樊家找他們談了?郁旭東學校給家長打電話了?還是郁旭東朋友懷孕的事曝出來了?應該沒這麼快吧。郁蔓蔓慢條斯理地開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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