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攻略病在死亡邊緣反復橫跳》第19章
19、鏡中朱
雖見到了衛檀生,但惜翠沒打算上趕著湊到他面前。
這一次份不同,衛檀生格好像也有了很大變化。要好好想一想該怎麼打算。
陪著高騫逛了一圈,等高老夫人醒來後,惜翠就同高家人一起下了山。
李氏好奇心強,回到車上,對他們兄妹二人很是關心,拉著問來問去。
惜翠答:「多謝嫂嫂,我與二哥之間已沒什麼事了。」
李氏又問了兩句,這才放下心來。
馬車行至高府門前,緩緩停下。
大門前已經有僕人在門外候著,只等主人下車。
幾個穿紅著綠的丫鬟忙迎上來扶著老太太往裡走,其餘幾個使的僕役去將車馬行裝歇下。
惜翠跟著一大幫人了踏了府門,只見高府上長廊曲池,假山複閣,雕樑畫棟,軒昂壯麗。
好在惜翠之前也去過故宮玩了兩趟,要論富貴,高家拍馬也趕不上皇帝,權當是參觀旅遊景點,走馬觀花地看了過去。
高家是勳貴之家,這種家庭,規矩也比旁的家庭多。
惜翠就像剛進大觀園的林妹妹,謹小慎微,看別人怎麼作,自己再跟著,爭取不餡不丟臉。幸好沒什麼人在意,跟在們後,倒也糊弄了過去,沒出什麼岔子,順順當當地回到了高玉所住的屋。
跟在高玉邊伺候著的,只有一個小鸞的丫鬟,是從高老夫人那兒撥來的,另有兩三個灑掃的小丫鬟與僕婦。
除了一個小鸞,其餘人惜翠都沒心思去記。
惜翠打量了一眼自己的住。
不大,空。
只有一張床,兩三隻櫃子,一張桌,四隻凳,一張梳粧檯,一扇屏風與一個架。
冷清得不像一個高門貴所住的閨房,但傢俱用的料子看上去似乎很好。惜翠上手了一把,也不出是什麼材質。
走到梳粧檯前,惜翠對著鏡子看了一眼。
畢竟是個姑娘,對自己現在長什麼樣有點兒好奇。從空山寺到高府,都沒搞清楚自己現在是圓是扁。
看到鏡中倒映出的人影後,惜翠有點兒愣神。
年紀不大,十五六歲,生得和高騫十分相似。
以人的眼來看,眉濃而黑,面部骨骼與線條未免太氣,但以男人的眼看來,高玉眼睛略圓,又顯得太和了些。
鏡子裡的是一張十分中的面孔。
正是這張臉讓高玉有些自卑,時人以細眼彎眉,纖單薄為,而卻生了一副堅毅的男相。
惜翠著鏡子裡的人,心中緩緩地浮出了一個大膽的想法。
回來的路上,正發愁要如何用自己的新份接近衛檀生。
他在廟裡當和尚,而是未出閣的姑娘,倘若直接接,難免不會有人說閒話。惜翠是不在乎這些閒話的,擔心的是要真傳出些風言風語,只會影響行事。
現在看起來,而這張臉好像可以幫解決很多問題。
惜翠若有所思地合上鏡子,看向桌上擺著的一隻紅木匣。
紅木匣共有四層。
打開匣子,前兩層只有兩三簪子,幾對鐲子罷了,首飾得可憐。
高玉不梳妝打扮。
第三層裝了些碎銀和銀票。
最底下一層,裝了一隻草編的蚱蜢,看上去歷經了不年月,手一,就有化齏的風險,惜翠沒敢,怕那草蚱蜢榮犧牲在手下。
這似乎是焦榮山時送的。
惜翠不聲地把紅木匣子鎖得的,跟著又將整間屋子悉了一遍。
不過任憑如何翻來翻去,也隻翻到了這麼點家當。
怎麼會這麼窮?惜翠皺眉。
按理說有高家每月發的例銀,每個季節裁的新,採買的首飾,絕不會窮這幅模樣。
系統還是和之前一樣,隻提點一兩句,之後便撒手不管,全讓自己一人慢慢索。
沒錢總歸難辦事,想到自己這幅窮酸樣,惜翠開始有點心疼起那些被捐到了廟裡的香火錢。
窮歸窮,第二天一早,惜翠還是將銀錢拿出來一部分,讓小鸞去採買一些胭脂水回來。
姑娘想要採買胭脂水沒什麼值得懷疑的,小鸞笑地應了,面上似有欣之,「娘子也學會打扮了呢。」
高門貴的生活很無聊,比在瓢兒山上還要無聊。
在瓢兒山的時候,惜翠還能跟衛檀生一起打打馬吊,在這兒,一沒什麼娛樂設施,二沒什麼能一起聊天打屁的朋友。
才坐了一會兒,惜翠就覺得閒得發慌,同時,還有種自己在虛度的錯覺。
不知道這個世界的時間流速和現實世界是不是一樣的,系統沒告訴,也忘了問。如果是一樣的或是比現實世界要快,那耽誤不起,就算比現實世界慢,惜翠也不想一直困在這兒。
除了一個高騫和一個嫂嫂李氏,高家其他人,尤其是小一輩的,都不跟走近。
惜翠也懶得上趕著去跟他們社,甚至有點兒慶倖這種關係,免得再為人際往而煩心。
既然想回家,還是跟這兒的人聯繫為妙,越深,與這個世界的羈絆就越深,人都是的,惜翠不相信自己真的能做到全然無。
為了避免同這個世界的人產生太多的不必要的糾紛,只有這麼做。
無謂的社夠讓人頭疼了,能安安靜靜地宅著還是讓安安靜靜地宅著吧。
等了一會兒,惜翠沒等到小鸞,卻等到了另一個面生的丫鬟求見。
惜翠讓進來。
那丫鬟一進屋,立即恭恭敬敬地向惜翠行了一個禮,自稱是高騫吩咐來的。
「郎君疼娘子呢,特地吩咐奴婢封了一袋銀子送過來。」笑道,從袖中出個信封,遞到惜翠面前。
信封鼓鼓囊囊的,看上去數目不小。
惜翠不聲地收下了信封,從袖口出了些銀錢,打賞給了那丫鬟,「勞煩你走一趟了,麻煩你回頭替我跟二哥說句謝。」
丫鬟收下賞錢後,笑容明顯更親昵了一些,「娘子的吩咐,奴婢一定會帶到。」
等丫鬟一走,惜翠打開信封,看了一眼,裡面整整齊齊地塞著厚厚一遝的銀票。
高騫這麼有錢?將信中銀錢清點了一番,惜翠訝異地想。
那高玉怎麼會窮到這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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