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花魁大賽

疑地接過這塊東西，原本以為只是好看的飾，到得手中沉甸甸的，竟然是純金打造！細緻真的金龍紋理雕刻其上，細膩小巧，奐。

紅媽媽當即嚇了一跳，抖地對著那行小字看過去，一雙細小的眼睛慢慢瞪得越來越大，像是龍眼果子那般滾圓滾圓，氣都快了幾拍，手一抖，牌子險些掉到地上。

帶著幾分哭腔的語音巍巍念道：「賢王令，見令如見君！」

一句話說完，人已經「砰！」地一聲跪了下去，響聲何等的蒼勁有力！

四圍人人面上一陣僵，接著泛起大批大批的慘白，讓雲狂幾乎生出一種來到了醫館的錯覺，對面的司徒劍南眼睛頓時直了，只有那一青一紅兩個年仍沒有太大變化，但眼神之中泛起了幾縷驚訝玩味之。

「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再不願，請出了賢王令，還有誰敢廢話半個字？在場的也有許多達貴人，明白賢王令必不可能偽造，加上這小孩兒一打扮，只可能是那個近日來傳得沸沸揚揚的柳家公子小王爺柳雲狂了，轉眼間，屋子裡已經五六跪倒了一片。

一邊跪，眾人一邊歎，這小王爺實在太彪悍了，七歲大的年紀一天之賭場院全逛了，連父親的金牌令箭也被拿出來作威作福，果真是個浪子，敗家子啊！

「喂，這位大哥哥，你不跪嘛？」雲狂目中無人老氣橫秋地揚了揚手中的金牌令箭，一叉腰，眨著純潔的黑眼珠疑道，小小的玉人兒看起來是那樣可，在司徒大公子眼裡卻是氣焰囂張到了極點，太刺眼了！

司徒劍南一張臉漲得通紅，屈辱的神盡顯，這小鬼雖然是個小王爺，可按道理來說，地位和他司徒家嫡系長子未必可以分什麼高下，更何況還是個七歲的娃娃！要他行跪拜大禮，這簡直是徹徹底底的侮辱！

但是，他也明白，雖說這小孩兒手上的金牌令箭未必就是柳賢王給的，可只要是真貨，見令不拜就是欺君犯上！今日這裡的客人眾多，隨便哪個眼紅司徒家族的人參他一本他這一生恐怕就完了！跪，要氣得半死，不跪，恐怕真的要死，幾個息間他幾乎是用盡了自己的自制力，免得衝起來一拳將這個小鬼打死。

司徒劍南畢竟年長，懂得厲害，也只能憋著一肚子火氣，「砰！」地跪下去，低垂的眼裡卻是十足的恨意，他一定會讓這個小鬼為他今天的所為付出代價的！

「哎呀，這位哥哥，人家只是開個玩笑嘛，你何必這麼認真呢！起來起來，大家趕起來！」一見司徒劍南跪倒的艱難模樣，雲狂馬上神焦急得好像真有這麼一回事似的將金牌令箭塞回懷裡，非常友好地蹦蹦跳跳到他側，作勢要將他扶起來，口中接著認真地道。

「我們兩家可是世，今天司徒伯伯還送了我一間賭場和好多銀子，你瞧你瞧，我帶了好多來，就是為了晚上花呢，我剛剛是在開玩笑，哥哥你一定不會介意吧？這樣吧，為了表示我的誠意，今天哥哥們在這裡的消費我一個人包了！紅媽媽，這是十萬兩，不要再和我哥哥們拿錢了哦……」一邊說，一邊很大度的，煞有介事地從袖子裡掏出一疊銀票出一張遞給紅媽媽，後者連忙接過，立刻笑得整張臉都皺了起來。

十萬兩！這可是一個天大的數字啊！這簡直就是財神上門！爬起來的眾人倒吸一口冷氣，不紛紛歎起雲狂小王爺真是財大氣，這麼多銀子花出去眉都沒有上一下。

在雲狂如此的「關懷」之下，剛剛站起來的司徒劍南頓時一個踉蹌，差點沒睜著眼睛暈過去，心中破口大罵，你這也「只是玩笑」？還我「不要太認真」？我要是不認真，明天早上醒過來等著我的就是一道犯上大罪的聖旨了吧？真要是開玩笑，幹嘛非等他跪下才跳出來阻止？這明擺了誠心氣死他啊！

司徒家丟了一個重要的賭場據點已經夠鬱悶了，這小鬼居然堂而皇之的在他面前提起這件糗事，還用他們司徒家的銀子來「招待」他們，這和當眾打他一個耳有什麼區別？十萬兩揮揮手就扔出去了！不是自己的錢，當然不心疼！

偏偏此時還純潔無害得好像一隻小白兔，眨著一雙黑黝黝的大眼睛對著他甜甜地笑，一副不要太謝我的樣子。

司徒劍南全抖，氣出傷了，他不敢保證要是這個小鬼再做出什麼刺激他的舉，他會不會不顧一切地一掌拍死他！

雲狂已經達到了自己「揚名」的目的，也功地讓某位「賤男」仁兄嘔了一肚子，對這個玩就提不起興趣了，靈的目轉到那一冰一火兩位一直站得筆直的年上，瞇起彎彎的眼睛，擺擺手，白的腮幫子上顯出兩個小小的酒窩，聲氣地燦爛笑道。

「兩位哥哥好漂亮啊，雲狂喜歡你們，方纔我是在開玩笑呢，你們就不要跪啦，皇上也一定不會介意的。」

兩個年一瞧這小玉人兒可明艷的笑臉，再一聽這番話，不角微微上揚，同時出難得一見的溫和笑意。

平常誇他們容貌的人太多了，他們幾乎都沒什麼印象，還沒有哪次有這樣的就，他們生都很高傲，本來便絕不會對著這塊金牌令箭下跪，不過份說出來卻是尷尬。雲狂給了他們一個臺階，二人心裡自然說不出的舒服，看著雲狂的笑臉，不約而同第一回暗暗慶幸自己有一副出的外表。

「小弟弟，既然是你請了哥哥們，哥哥們就不推辭了，一會兒姑娘們都要場，為爭奪花魁準備自己的表演，也有好些人客人要來，你一個人多寂寞，不如和哥哥們去芝蘭軒一起坐坐吧？」青年低下子，一雙清冽的眸子不知何時淡漠減了幾分，一的溫漾在其中，修長的白皙玉指輕輕上雲狂的小臉，喜之意明顯之極。

他回首問道：「簫，你說可好？」

紅年毫不掩藏黑瞳中的嫉妒之，一把將雲狂的小子小心地抱起來，俊一展，轉向紅媽媽旁邊的瑤兒姑娘，笑得狂野：「帶路！」

瑤兒姑娘頓時一陣頭暈目眩，好容易才在蠱下清醒過來，通紅，將這撥人朝著二樓雅間芝蘭軒引去。

兩個年後的家丁同時瞪大了眼睛，滿眼驚詫，二位主一向不喜歡和外人來往，最討厭的就是和別人接，今個究竟是哪筋不對了？居然這麼反常，兩個人都對一個七歲大的孩子百般呵護，喜有加？

司徒劍南面青黑，卻一句話也不敢說出口來，這兩位絕不是他能招惹的人，連父親和爺爺見到他們都帶著敬畏之，他看得出，從接見開始，這兩人對他都不冷不淡，完全是高高在上瞧不起的態度。

可是這個該死的小鬼！竟然憑著金玉其外的外表就得到了主們的青睞！

不過轉瞬，他又出了一抹駭人的險惡笑意。

可惜啊，你是柳字世家的獨子，主們就是再看重你，關係也必定會在今晚徹底破裂……

被這個材健碩的年霸道地擁著，幾乎完全接到他腹間結實的，雲狂出了一大汗，心說，土匪大哥你也太牛了，我還沒有答應呢，你居然就把我「綁架」了，「綁架」我也就算了，還免費贈送「豆腐」大餐給我吃，咱倆好像還是第一回見面吧？這是不是也太熱了點？

不過被這個熱的年稀罕地抱在懷裡的覺實在不錯，又對青年剛剛所說十分好奇，便沒有抗議，而是興致地問：「兩位漂亮哥哥，那個爭奪花魁是什麼意思？好不好玩？難道今晚很特別嗎？」

紅年低頭，放大的俊臉讓人產生窒息的覺，灼熱的氣息帶著他特有的狂肆鑽進雲狂的鼻子裡：「小弟弟，你今天來得可巧，今天這飄紅樓可是全楚京各方名雲集的日子，所以才會這般熱鬧。為奪楚京第一花魁，那些子各個卯足了勁兒準備展現才藝，司徒大公子是怕我們在楚京呆得無聊，又打聽到夢影喜好風雅，這才將領我們到這兒來轉轉，你可別以為哥哥們是不正經的人啊。」

他言辭中略有一點兒張，似乎擔心雲狂誤會他們，連紅年自己也未曾注意，自己的口氣竟然是這樣的在意。

眼前一亮，雲狂高興得連連拍手：「花魁大賽？還有這樣好玩的事，我一定要見識見識，不知有多才華出眾的人姐姐。」

這種熱鬧事，雲狂樂此不疲，古人的花魁爭選，早就想見識一番了，沒想到今天隨意一逛便撞見。

青年淡淡瞥了熱鬧的樓下一眼，冷然皺眉竟頗為不屑：「不過我看著楚京之也未必就有什麼子的才華能夠打我，如果真有，我倒不妨見一見。」

這口氣可相當的高傲，卻是自然流，沒有半點兒誇大，雲狂一聽便肯定了心中的猜測，這兩個人在族中地位必定極高。

三人來到二樓芝蘭軒坐定，司徒劍南倒是識趣地沒有跟上來，芝蘭軒一片清爽，擺著幾盤果品，卻只有兩面雅座，紅年和青年一愣，用眼神爭鬥了一會，雙雙放棄了那個位置，來三張並排的椅子放在白紗帳前，雲狂坐在中間，兩個年便挨著坐下。

樓下一聲鑼鼓巨響，門外各方花魁和達貴人便陸陸續續地通報了進來。

隨著來人越發增多，人聲鼎沸，雲狂看得越發津津有味，這花魁大賽的排場竟然這樣浩大，真不知道這飄紅樓的真正老闆是個什麼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