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兩人趕到醫院的時候，剛打開門，看見的就是言和那雙佈滿了的雙眼，嚇了兩人一跳。

“你一晚上沒睡覺？”夏聆驚訝地問。

言和點了點頭，又指了指監控視頻，然後就“噗通”一聲，倒了下去，正對著夏聆。

夏聆腳步一挪，眼睜睜地看著言和往地上摔，半點兒沒有要扶的樣子。

只不過，言和摔到一半，被謝瀾眼疾手快地抓住了領子，拎了起來，不然恐怕現在腦袋已經磕在地板上了。

面對謝瀾有些責備的目，夏聆不自在地咳嗽了一聲，沒辦法，習慣了，在皇宮裡饒川總是會把礙眼的東……咳咳，人給攔在外面的。

“言和估計是忙了一個晚上，該不會熬夜熬出問題來了吧？”手拎住了言和的胳膊，跟謝瀾一起把他安置到一旁的沙發上，夏聆問道。

謝瀾習慣地給他把了把脈，“應該沒什麼大問題，可能是太累了。”

幾人的靜有些大，也順便把昨天睡在辦公室的老院長給吵醒了，無意間看到謝瀾的作之後，眼中訝異一閃，忍不住開口，“你會把脈？”

謝瀾擡眼看了老院長一眼，“以前跟一個老中醫學得，只懂得一些淺的。”

“呵呵，是嗎？”老院長一臉的不信。

謝瀾：“……”

沒再解釋什麼，謝瀾扭頭看向旁邊虛擬屏幕上的監控視頻，言和這一整個晚上的功夫沒有白費，虛擬屏幕上有三個人像，最左邊的是尤瑞，中間的是尤瑞整容後的模樣，而最右邊的，是尤瑞來醫院後接最多的那位醫生。

見謝瀾沒有想解釋的意思，老院長也不能，了眼鏡，也看向了那個監控視頻，看清楚上面那人的時候，不由得驚訝道：“是他？”

“你認識他？這個人什麼？有什麼問題嗎？”謝瀾追問。

“這個醫生我有些印象，不過，他的專長是腦科手，和整容沒有什麼關係啊！”老院長也疑。

雖然詳細的事老院長並不清楚，但是看左邊和中間那兩張照片的對比，他以爲最後找出來的會是一個整容科的醫生。

謝瀾心中亮一閃，腦科的？這個醫生會不會和回崇被催眠有什麼關係？

“能調出這個醫生五年間的接診記錄嗎？我想查查，有沒有一個做回崇、回笑，或者是尤瑞的病人。”

之前那個催眠大師說，回崇在五年前就已經催眠了，那麼給他催眠的人，到底是尤瑞，還是這個做瞿嚀的醫生？

“這個簡單。”老院長沒有推辭，這兩人雖然不知份，但是有軍部的命令，他這也不算是故意泄病人或者是醫生的私了。

不過，在接上醫院的局域網絡之前，老院長又提醒了他們一句，“我建議，你們還是先做好準備比較好，我調取別的醫生的接診記錄，也是會留下痕跡的。”

老院長的言下之意謝瀾和夏聆自然清楚。

“多謝提醒，我已經派人去盯著他了，就算真的被發現了也沒關係。”夏聆對自己的部下很有信心。

“那就好。”老院長點開醫院的部系統，頓了頓，又擡起頭道：“如果確定是這個人的話，你們抓人的時候靜能不能小點兒？別嚇著我們的病人還有醫生，尤其是正在做手的醫生，你們可千萬要避著點兒手室啊！”

夏聆角翹了翹，笑瞇瞇地回道：“你是在質疑銀雪軍團中軍人的素質？”

老院長：“不，我沒有。”

接系統，調出記錄，搜索……

“確實有一個做回崇的病人，來的目的是爲了更換機械眼睛。”

“更換機械眼睛？什麼時候？”

“五年前的12月21日。”

夏聆打開了宛不離發過來的有關回崇被催眠的詳細信息，連那個催眠大師的一些猜測都記錄其中。

“那位催眠大師懷疑，回崇並不是單純的被催眠，在催眠的同時，腦部還進行了手，記憶區的修改與催眠相互結合，所以，回崇算是被徹底改造了。”

言下之意，從回崇那裡挖出來足夠的信息之後，這個人就沒有必要留下了，就算留下，那也是個禍害，這種不穩定因素，還是提前掐滅了比較好。

夏聆忍不住看向謝瀾，但謝瀾正低著頭，神看不清楚。但，肯定不會好。

就在這時，門被敲響了。

老院長看了看旁邊的那兩人，沒吱聲。

謝瀾看著夏聆，有夏聆在的時候，他很會僭越。

“進！”

敲門的人是錢多，同時，錢多還帶進來一個人，就是那個腦科的醫生，瞿嚀。

夏聆眼中一閃，如果這個人沒做什麼可疑的事，錢多是不會下手抓人的，看來……

錢多雙腳一併，給兩人行了一個禮，“將軍好！”

夏聆的份不適合暴，但是將軍就沒關係了，反正他們又不知道到底是哪個軍團的將軍！

看著正在槍管下瑟瑟發抖的瞿嚀，夏聆瞇起了眼睛，他非常確定，這人就是裝的。

一般人在恐懼的時候，瞳孔會微微放大，四肢也會有輕微的抖、搐之類的，這些本能的反應很難控制，可以最真實地反映本人此時的緒。

但是這個做瞿嚀的醫生，只有面部表上的驚恐，眼中沒什麼恐懼，甚至還有些好奇……

換言之，演技本不到家，但是卻強行裝作非常害怕的樣子。

夏聆看著他，宛如看著一個智障。

“說吧，你和這個人是什麼關係？”

指著那個虛擬屏幕上人，夏聆問道。

瞿嚀勉強笑了笑，“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這位士，是我的病人。”

“我當然知道是你的病人，”夏聆敲著沙發的扶手，因爲是布藝沙發，所以沒聲音，一點兒氣勢都沒有，很不爽。

在夏聆發飆之前，謝瀾在沙發的扶手上墊上了一塊木質的托盤。

聽著“噠噠噠”的聲音，夏聆終於滿意了。

夏聆沒指這個做瞿嚀的會乖乖說話，隨意問了幾句之後，就直接讓錢多給他注了麻醉劑，先運回首都星，想來，在帝國監獄中他應該會很願意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