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仙遊戲滿級後》第五百八十八章 我們彼此相,永不分離(大結局)
師染站在自己的行宮外面,出神地看著天空。
現在的天空,蔚藍澄澈。
但知道,這其實只是潉營造出來的假象,真正的天空漆黑一片。
進“流浪紀元”已經一千多年了。
所謂的流浪紀元,便是指無家可歸,尋找新的家園的一個紀元。
世界之潉,載著兩座天下尋找著適合建立新世界的位置。
齊漆七這個新上任的天道,已經開始發揮作用了,得益於在終焉城見到的那九大真理,他長得很快,又是“葉”欽點,所以稱爲天道之路走得極爲順暢。師染分明地到,一些規則與錯誤,在被一點一點地修補。
也覺,這新任天道貌似有點不一樣。
哪裡不一樣,暫時也說不出來。
新的人皇,則由佔據了“煌”這個名字的傢伙擔任了。他將接替曲紅綃以前的職責與使命,代表萬意志,爲萬意志而前行。
歷史觀測者何依依默默無聞地遊在歷史長河之中,守護著歷史。
他是“流浪紀元”的命名者,舊紀元的讚歌也由他親自抒寫:
“天元紀的讚歌是‘重生’的讚歌。”
葉被胡蘭殺死後,傷心絕的白薇便獨自一人守著三味書屋,飄在那舊世界的殘骸之中,哪裡也不肯去。曲紅綃因爲是舊世界天道意志之下的人皇,所以,也留在了破敗的舊世界之中。臨行前,曲紅綃將敖聽心託付給了師染。
敖聽心萬萬沒想到,兜兜轉轉那麼多年,最終還是落到了“吃龍”的師染手上。
瞧著這座天下,乍一看,覺什麼都沒有變,但仔細一想,似乎什麼都變了。
這一千多年裡,天下格局發生了很大的改變。
最大的變化就是,師染率領著雲,完了新任天道的考驗,爲了這座瘦弱的新世界的“新人類”,稱之爲“雲族”,佔據了天下格局的主導權。當然,聰明的,很巧妙地將“新人類”與“舊人類”融合了,組建了一個共同的文明。所以,這導致天下看上去沒什麼變化,實際上,真正的主導權落在了以師染爲中心的雲族手中,這地位堪比當初主導天下的“儒釋道”三家。
如願以償地完了雲一族最大的目標。
原本以天空爲大本營的,在綜合考慮之下,還是把大本營轉移到了地面,建立了一座等同於之前朝天城那般的獨立城池——驚煌城。
建立其驚煌城後,師染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向雲一族的背叛者師九幽要來了他的頭顱。
殺死一個超者,在天道意志的幫助下,還是能做到的。
師染帶著師九幽的頭顱去見了的姐姐師千亦。如同最開始收走師千亦脈所答應的那樣,“下次再見時,師九幽的頭顱會擺在你的面前”。
而云族之外的格局變化,也是相當大的。
儒釋道三家,都發生了極大的轉變。佛祖、至聖先師以及道祖先後歸於天下,而各家的二祖又各自追尋人生意義,不再手三家之事後,三家的理念種種都發生了許多變化。
儒家,新聖甄雲韶的出現,爲儒家理念寫進一個“仁”字,大聖人周禮歸安,李命告老退居幕後,周禮的學生居心扛起大旗,了新的話事人。居心大刀闊斧整改儒家那些尾大不掉以及歷史留問題,摒棄一些傳統的陋習,修正思想理念,將“儒治天下”轉變“儒安天下”。而作爲一個以讀書爲主的學派,儒家不再爲讀書人心裡唯一的左右,以“宋書生”爲代表的新學派儼然了冉冉升起的新星——達家,達家以“包容、自省、取長補短、讀思想……”等基本觀念,到追捧,一千多年的變化裡,漸漸有了“在達家讀書,在儒家修煉”的認識。達家本是“包容”的,所以許多時候像是百家之結合,只要是讀書人,皆可達家之教。
而道家,則是徹徹底底走了“出世路線”。
二祖周伯一個“蝴蝶之夢”,讓道家走進了“神飛昇與超”的大門。這些年裡,道家沒什麼有代表的人出現,所以漸漸有些名聲不顯的趨勢。唯一能被人立馬想起的符號,大概也就是道家研究的“神飛昇與超”,開闢出了新的修仙系,不再是像以前那樣單純的境界劃分,融更高層次的“道心悟”。
佛家則是誕生了好幾位新的現世佛,一個明不清淨佛,一個妙不可言佛,一個真不可聞佛,以“妙不可言佛”爲主導。據說,這位妙不可言佛得到了佛祖的鉢,不過真假,誰知道呢。新的三尊佛改變了佛家的理念,不再在南疆佛國之地,大大方方地面向天下。佛家剛宣佈佛普度衆生示天下時,掀起了一陣南下取經,各地的取經人將正統佛經與信仰帶往全天下。
撇開三家,值得一提的就是白穗、李青青與第五鳶尾三人了。
白穗,應朝的夕公主,背離了應朝大帝白盡山的意願,沒有選擇爲應朝的第一位帝,而是爲了一個知名的小說家。當然,並非百家裡的那個小說家,而是字面意義上的小說作者。完全顛覆理念的是,寫的小說都是一個獨立的小世界,每一個讀小說的人都能進對應的獨立的小世界,扮演小說裡蕓蕓衆生一員,從中獲得知識與長。
有人說,爲世人開闢了一條新的修煉之路,是大前輩,可以立新家。但憾的是,沒有人學得會的本領,所以時至今日,這個新家還是隻有一個人。
而李青青呢,這位青君大人居然選擇離神宮,將位置傳給了自己的得意門生溫早見手中。本人則去了聖天下,即原濁天下,接替赫連瑄,爲了天神族新的帝,維持那裡的秩序。事實上,赫連瑄從來沒有自己歸安後誰來繼位。李青青這種行爲,更像是一個賭氣離開的妹妹,最終還是與過去和解的表現。當然,這期間的細緻緣由不是看客們猜得的,反正李青青一個外來者都沒有被天神族排斥,又何必去想些有的沒的的事呢?
最後的第五鳶尾……
的事蹟並不顯赫,甚至於幾乎無人察覺。
說著值得一提,是在師染看來值得一提。
第五鳶尾在流浪紀元的第一百年,貌似覺醒了什麼,將家族託付給妹妹後,就消失了。沒有人知道去了哪兒,猜想著是不是突然想去遊歷一番天下了。但實際在,離開了清天下,去照料那些舊世界殘存下來的星辰去了。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命星,對應著深空中某顆星星。若是命星不穩,那自然是步履蹣跚,寸步難移的。新世界還未徹底落腳,太過孱弱了,以至於殘存的可被當作命星的星辰們時不時就逃逸一顆,如此下去,終究會落到沒有命星的況。
第五鳶尾的突然覺醒,改變了這種趨勢。數不清的星辰,在特殊能力的照料下,變得穩定而自然。
師染很多時候,閒得無聊了,便會請來打打麻將,排解一下無趣的生活。
一個,一個第五鳶尾,一個莫長安,當初的四人麻將小隊就差個葉了,而現在,那個位置被敖聽心頂替著。
師染答應了曲紅綃要好好照顧敖聽心,就是認真到片刻不離目的程度,可謂是溺到了極點。這自然是讓敖聽心有種被老媽子管教著的覺,叛逆得不得了,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時不時再個手,離開清天下好好打上一架。
敖聽心已經夠強了,一雙拳頭,打起架來可謂是碎星破月,但奈何還是拿師染沒辦法,每次都弄得渾狼狽,躲到北海想師父和師祖去了,過些時候,心好了再出來。
師染的生活,基本就在這樣的日子裡反反覆覆,兜兜轉轉。
站在驚煌城最高的賜天樓上,師染髮著呆,想著某人。
一直以來心裡都有個疑。
爲什麼葉消失了,自己卻沒忘記他呢?
師染記得在深巷書屋時,葉曾說過,如果他迴歸了,那麼他所有的痕跡都會消失,所有人都會忘記他。
但現在,沒忘記。
既然沒忘記,他人,到底去哪兒了呢?
……
時間回到葉被一劍斬殺後,某條混而複雜的時間線上。
海邊。
鹹腥的海風吹面,海鳥的聲鬧耳。
魚木靜靜地站在沙灘上等候。
某一刻,空間一下,一人走了出來。
“你回來了。”魚木笑著說。
胡蘭點點頭。看上去心很不好。
魚木問:“親手殺死葉的覺怎麼樣?”
“你明知道的,還問我。”胡蘭坐下來,抱著雙膝,看上去十分落寞。
“我知道,但你自己知道嗎?胡蘭,你不能逃避,還有很多很多的事等著你去做,我們現在,纔剛剛開始。”
魚木眼中閃爍著神的。
“唉,跟你猜想的一樣,先生本沒有任何抵抗,任由我殺死他。”
魚木一同坐下來,稍稍靠近胡蘭一些。現在的胡蘭的確需要的安。
“在濁天下的時候,我就大致明白了他求而不得的想法。”說,“那時候,他以爲我還沒覺醒,但實際上,我已經徹底覺醒了,想起了一切,關於他的一切。”
“那時候”,是在靈石渣火車上,魚木和葉相依安眠的時候。
覺醒需要契機,而契機往往在不經意間出現。在那樣一個彼此接的不經意之間,契機到來,魚木獲得了覺醒,回想起了自己爲“代言人”的一切一切。
“他說與‘葉’這個名字,相關的一切,都是於他而言重要的羈絆。”
魚木笑道:“換個說法,他想留下來。但他自己做不到,他是永恆的化,無法背離那九大真理。所以,他需要人幫他。”
在最初同葉一起遊歷天下那段時間裡,魚木一直在,一直在觀察。事實上,即便是師染、秦三月,甚至於白薇,都沒有在那段時間裡更加了解葉。與葉之間的羈絆,是超出世界的,是超出世界法則的。
所以,才能面對葉十分堅定地說出那句話,“我要找到一個殺死你的辦法”。
就結果而言,魚木做到了。
時至今日,胡蘭領悟的那“一劍”劍意,也是沒有預料的。那“一劍”到底爲何而生,是葉促的嗎?魚木不知道葉在思考什麼,但相信,當葉第一次看到胡蘭領悟出那“一劍”時,一個想法就在他腦海中誕生了。只是,那時的他並不堅決,或者說沒有一個“我必須要留下來”、“我單純聽從我的心而留下”的理由。
他那時是糾結的。魚木相信,葉看到胡蘭這“一劍”時,心一定是複雜的。
正是察了這一點,篤定,在面對胡蘭這一劍,葉一定不會去抵抗。因爲,他本就希這一劍斬在自己上,將他從永恆意志斬落。
在濁天下,人皇登基儀式要被破壞時,葉出手了,沒有當一個看客。魚木那時候並不明白他爲何之前一直強調自己要當一個看客,卻在最後關頭走進舞臺,爲何又再那之後連告別都不說一聲,而直接離去。
在之後的思考裡,明白了,葉本就是表出了他的意思:你們想做什麼就去做的,我等著你們。
也就是在明白了這一點後,魚木才聯通前後,決心讓胡蘭做“斬殺永恆之人”。
斬殺永恆之人,只能胡蘭來做。
所以說,之後,便帶著胡蘭從這座世界消失了,要讓胡蘭去接永恆的意志。覺醒“代言人”份後的魚木,同樣也覺醒了自己的能力。帶著胡蘭離開清天下,爲的便是躲避葉的視線,因爲清楚,如果留在這座世界,任何事都逃不掉葉的視線。肯定,如果自己在清天下讓胡蘭永恆意志,那麼葉會直接回歸永恆,以永恆九大真理將們制裁。
最初,魚木思考了很久,到底要去什麼地方纔能避免被以“葉”爲中心的永恆意志發現。
去其他世界?那會被審判者發現。只有在這座被使徒影籠罩的世界才行,可葉本人就留在這座世界。
在前前後後思考了將近一年,最終,魚木想到了一個地方——
未來。
去到這個世界的未來。
作爲永恆的代言人,魚木幾乎知道關於永恆與世界的一切構。
每個世界都是獨立系統,不被其他世界影響。時間、空間、規則……種種都是獨立的,天道意志主宰了這一切,調控著這一切。而天道意志到世界法則的影響。世界法則一共有九條,而九大使徒便是代表。
平衡、天命、空間、迴、思考、變化、恆常、時間以及世界。
九大法則構了世界意志,九大使徒調控著九大法則。使徒是永恆的使徒,所以,永恆與世界之間的關係就是永恆——使徒——法則——世界。爲了避免出錯,永恆設立了審判者,專門負責裁決一切背離法則的存在。
一要躲避葉,二要躲避審判者,於是便只能藉助使徒的能力。
然而九大使徒本是與法則平等的,並無法超出法則,單純藉助使徒的能力,自然是無法躲過審判者的監視。
所以,必須要接更高層次的也備使徒能力的存在。
魚木想到了最初使徒。
“最初使徒?”胡蘭疑地看著魚木。
“是的,最初使徒備所有使徒的能力,並且自調僅次於永恆意志。沒有迴歸永恆的葉,是無法控制最初使徒的。”魚木目灼灼,“所以,我們要藉助最初使徒的能力,去到這個世界的未來。”
“可我們怎麼藉助最初使徒的能力呢?”
“我們不能直接與最初使徒接,而應該是用間接的方法。”魚木說。
“怎樣間接的方法?”
“製造混!”魚木眼中那抹好看的彩瘋狂涌。
著天空與大海,聲調高昂,“永恆不變的唯有永恆!一切皆在永恆之下,唯有與之相對的無序混。”
胡蘭問:“我們應該從哪個節點下手呢?”
“你在這個世界裡殺死了葉,但並不代表你殺死了永恆。之前我跟你說過,過去的改變會影響現在,而現在的改變同樣會影響過去,因爲過去已經發生,現在正在發生,唯有還未發生的未來是不定的。所以說,未來便是最大的無序與混。”
“可,我們不是無法去到未來嗎?按照一般理而言,未來是並不存在的。”
魚木點頭,“是的,對於一般理而言是不存在的。我可以明確地告訴你,永恆沒有過去、現在、未來的說法,永恆只是永恆,不存在過去的永恆,不存在現在的永恆,不存在未來的永恆,永恆!就只是永恆!所以才能被稱之爲永恆。但永恆之下的世界不一樣。當一個世界意志創造出一個獨立的世界時,如果沒有世界之外的因素干擾了,未來便是有跡可循的。這就像讀書人寫文章之前要先做題綱,明確寫作的順序。世界同理,在這個獨立系統的演化中,也是有順序的,什麼時候出現修仙文明,什麼時候出現第一個聖人,包括每次世紀劫難什麼時候發生都是既定的。”
胡蘭皺著眉,“所以,可以把一個獨立的世界看一條線?”
“是的,不到外界因素干擾,便是一條線。前提是世界意志,也就是天道存在。沒有世界意志,這條線會不斷扭曲,直至最終徹底混,不可逆轉。”
“我該怎麼看到這條線呢?”
“爲觀測者。”魚木說,“每個世界都可以有一個觀測者。世界意志無法離世界本,所以難免到無法解決的問題,觀測者存在的意義是輔佐世界,防止演化進程出現混。並且,觀測者擁有與世界意志一樣的能力。”
“那這不是很危險嗎?如果觀測者有私心的話。”
“所以,觀測者只能由至高理者擔任。”
“爲至高理者,那我豈不是沒有任何自主意識了?”
魚木瞇眼一笑,“這不還有我嗎?”
胡蘭稍愣,“該怎做?”
“別忘了,我可是永恆代言人。耍點小手段,給你開個後門,還是可以的。”
“啊?”
“別啊了。跟我來!”
說著,魚木拽著胡蘭一步踏至高天。
胡蘭調很低,在至高天裡看到的就是純純的一片黑,周圍什麼都沒用。
“這裡是哪?”
“至高天,使徒、審判者、世界意志等高級調所待的地方。”
“我什麼都看不到啊。”胡蘭甚至看不到魚木在哪兒,也不到,只能聽到的聲音在腦海裡響起。
“因爲你調太低了。不過別擔心,馬上就能看到了。”
魚木說完,強行將胡蘭連續升格,直至破格爲世界觀測者。如所說,這是在開後門。
很快,胡蘭眼前的一切變得清晰無比。
世界與世界演化進程線出現在眼前,原本虛無縹緲的概念,以實的方式呈現,像是發的無形狀糰子,一條長度無限發的線填滿整個糰子。
“這就是世界觀測者能看到的真實世界與世界進程線。”
“真神奇。”胡蘭喃喃。
魚木沉默了一會兒,心略複雜地說:
“胡蘭,你知道爲世界觀測者意味著什麼嗎?”
“什麼?”
“從此以後,胡蘭這個人,將不會存在。你離了世界的規則,而胡蘭是誕生在世界規則下的。”
“我……不再是我……”胡蘭低聲喃語。
“是的,你將爲一個擁有極高調的複雜集合。胡蘭的意識與、我給予你的對永恆意志的、世界觀測者以及你那一劍,共同組的集合。”
胡蘭沉默不語。
魚木說:“不要覺得自己不是人了。事實上,任何極高調存在,都不是單純的某種事。你看世界,不正是世界之下的一切與世界意志的集合嗎?即便是葉也是如此,葉的意識與,永恆意志組了他。我也是如此,魚木的意識和,永恆意志組了我。”
“我沒有難過。我只是在想,是不是,我再也無法爲胡蘭了。”
“不是這個意思。而是,從此以後,你不再是胡蘭,胡蘭也不再是你。你!只是跟胡蘭有共同的意識和。”
“那,胡蘭呢?”
“從你爲世界觀測者那一刻,就不存在了。便只存在於那一刻的過去,未來不會再有的蹤跡。”
“這樣啊……那得換個名字才行呢。”
魚木心複雜,這個過程接起來並不輕鬆,要你否定自己的存在,對誰而言,都難以接。
“你打算什麼名字。”
“先生之前對我說,或使心,爲翩翩者。讓我自由自在地活下去。那,就或者吧。”
這一刻,或者誕生了,胡蘭湮滅了。
“或……者……你做好準備了嗎?”魚木問。
或者點頭。
“那好,接下來我會去找最初使徒,讓祂降臨,再之後,我會把我的一切能力都付於你。之後的你,既是永恆代言人,也是這座世界的世界觀測者。”
“你呢?”
“我,”魚木燦爛一笑,“我要回歸永恆。”
“迴歸永恆……爲什麼?”
“我不迴歸永恆的話,葉怎麼出現呢?你說是吧。”
或者懂了,轉而又問,“那你之後還會出現嗎?”
“誰知道呢。”
魚木眼神遙遠而神,讓人猜不在想什麼。接著說,“之後的流程,你還記得嗎?”
“記得。”
“或者,你要把你創造的影響貫穿整件事的所有!記住了,一定要!這才能確保葉徹底離永恆。”
“先生是無所不知的,真的可以嗎?”
“不,永恆纔是無所不知的,僅僅是葉本並非無所不知。”
或者點頭。
“不過,你要記住。”魚木說,“你千萬不能跟葉相見,那樣可能導致他提前回歸。”
“嗯,記住了。”
“好了。”魚木嘆了口氣,“我們開始吧。”
或者看著魚木,神憂傷地將抱住。
魚木笑著拍背安,“沒關係,以後要是想我,就去過去看看我唄。”
說完,陡然消失。
“連句‘再見’都沒說,真的就再也不見了嗎……”
或者失神許久,才悠悠一嘆,轉離去,開始等待最初使徒來臨。
……
魚木並沒有直接回歸永恆。
永恆不變的,唯有永恆。
作爲永恆代言人,不時間的影響,回到永恆之下的某個時間節點,找到了最初使徒。
魚木著最初使徒,一點一點改變祂的調,讓祂備了自我意識,並告訴了祂一切,關於“葉雪與葉”之間故事的一切。
“多好啊,永恆化的葉,與最初使徒化的葉雪。不好好守護,怎麼能行呢?”
最初使徒從至高理跌落,開始等待著混的到來。
做完了這些,魚木將自己永恆代言人的能力與或者,而本人則去往了某個世界一個在未來會名地球的星球,開始在那裡佈置永恆化的召喚點。而開始這項步驟時,混還未到來,使徒還未侵,世界也還備世界意志,沒進末法時代,繁盛的修仙文明籠罩這座世界。
爲永恆代言人後,或者沒有毫的耽擱,直接到最初使徒,獲得了最初使徒縱世界的能力。
第一時間去往自己世界的未來,開始製造混。
沒有時間概念,也就不知過去了多久,一個名爲“厄隉”的混之種第一次出現。
誕生於這個世界的未來的混之種,很快就影響了過去。
最初使徒立馬就察覺到了厄隉之種的出現。掌管世界法則的祂,理所應當消除這個種子,將混扼殺在萌芽階段。但同樣來自未來的由魚木告訴祂的“葉與葉雪”之間的故事,影響著祂,讓祂縱容這顆種子不斷長。
很快,厄隉長爲一棵“參天大樹”,其鬚遍佈每一座世界。
混無序的世界污染了世界法則,污染了九大使徒。九大使徒遵循厄隉的意志,降臨一座又一座世界,顛覆世界法則,控制世界意志,讓每一座世界都不停歇地走向最終的混與無序。
某一個永恆之下的時間節點。
使徒們降臨在某座修仙文明繁盛到了極點的世界,這座世界上有個在未來被命名爲“地球”的地方。
這個世界的人稱使徒們是天災,於是他們開始對抗,守護自己的家園。
第一天……覆滅;
第二天……覆滅;
……
直至第九天,這一次的升格者強大到了極點,幾乎要參世界法則了。祂被稱之爲祖龍。在祂最後對抗中,戰勝了第四使徒,即他們口中的第四天災。貌似勝利來臨了,貌似使徒無法再威脅這座世界了。
貌似這座世界的世界意志不會被控制,
貌似……不會有之後的一切了。
這怎麼能被接?
這無法接!
於是最初使徒降臨了,扼殺了一切。
祖龍最終在說完“原來從不曾有過一二三”之後,徹底放棄人,爲至高理者,建立了另一座世界。
而原先的世界,因爲沒有了世界意志,迅速進混與無序,即便殘存的規則還能演化出萬與生命,但再無法進修仙文明瞭。生命第一次出現在地球之上,以億爲單位的大年份過去後,科技文明時代到來。
一些人跟隨著祖龍來到這座世界,重新播種文明的種子。
直至,使徒的影再次降臨。
這一次,使徒們有了名字,爲世界觀測者,或者同樣備守護這座世界的職責,爲每一個使徒命名,從第四到第十二九大使徒分別獲得了自己的名字。爲了幫助他們,創造了大道試煉,以此來凝聚世界之力,可惜,直到第三天才出現一個通過大道試煉的人;還簡化了“升格”之法,以讓他們有資格能夠與使徒對抗。但讓人到憾的是,這座世界的文明等級遠遠低於原先的世界,以至於,即便極大程度簡化了升格之法,他們也難以面對使徒。
似乎,世界的式微直至崩潰是必然的。
第二天崩潰後,或者找到了當時的大道試煉的半步優勝者——通天。爲什麼是半步優勝者?因爲他佔據了優勝者的名額,卻不願意凝聚世界之力,去完升格,面對使徒更是避之不及。這讓或者很不滿意,你怕死就別來佔據優勝者名額,佔據了優勝者名額,就理所應當承擔責任。
或者決定懲罰他,傳授了他“爲新天道”的方法。於是,通天在悠久的歲月裡,一直致力於收集釋夢南華,不斷去追尋那條不通的大道。
第三天崩潰後,或者發現最初使徒出現了,變了一棵開放在混沌之中的梨花樹。
“你這麼快就來了嗎?”
“我要在這裡等待永恆的降臨。”
言數無多的兩人,對對方的存在都是心知肚明,並且有一個共同的目的,沒有相互打擾。
之後,第三天的升格者姒玄在混沌中發現了梨樹。心低落,未來迷茫的,不知道爲什麼,看到這棵梨樹,就覺得親切,好似有什麼超出時間的東西,在心裡醞釀著。於是帶走了梨樹。
漫長的混沌期過去後,第四天來臨。
在第四天,世界意志第一次主與或者建立知。
或者不太理解,按理來說世界意志是至高理者,幾乎不會出現遵循世界法則之外的一切行爲纔是。
這算什麼?算是曾經祖龍的意志死灰復燃嗎?
最後,或者答應了世界意志,幫助祂離了世界本。
世界意志的化第一次出現,是在一場世紀劫難之中。那個時候的人族還未步休閒時代,是蠻荒凋敝之象。“氣息失衡”的世紀劫難,帶來了寒霜紀元,幾乎要摧毀一切。世界化——金烏出現了,幫第四天度過了一場危機。
第二次出現,是以“月神”的份;
第三次出現,是以“玄”的份;
第四次出現,是以“姬以”的份。
最後一次出現,是一個沒有名字的孤兒。只是,這個孤兒後來有了“秦三月”這個名字。
或者遊走在第四天的各個歷史節點上,一方面履行自己世界觀測者的職責,一方面開始籌備一件“違反法則”之事。
還保留著“胡蘭的意識與”的,完了“胡蘭”的夢想,那就是做一個快意恩仇的大劍仙。
爲了提醒自己,自己絕非是胡蘭,而是或者,改頭換面了,穿上一颯爽的青,揹著那柄曾斬殺過葉的細長之劍,把歷史長河當作江湖,一頭扎進去。
漸漸地,徹底明白了那句話,“或使心,爲翩翩者”,爲了或者,變得自由自在。變得很笑,總是掛著滿臉的笑容。
在第四天遙遠的過去照料圉圍鯨,看文明的興盛與更迭。
在破碎的山海關之中,見到了名爲“安魂人”的惡骨。安魂人孤獨地守護著這裡,甚至不備孤獨的資格。
或者靠近安魂人,與聊天,送了一隻笛子,爲吹了首安魂曲。
或者熱金烏、月神的無私與自我犧牲。於是,滿歷史尋找祂們所留之。
在玄靈紀找到了金烏所化的扶桑神樹,在天元紀找到了玄所留化的若木,只是,若木先一步被某個九重樓的人發現帶走了。或者是個講理的人,答應他允許他照顧若木一千年。
在尋找若木的時候,或者還到了一個名“範書桃”的可。
那一天,大雪,漫天的鵝在地上,鋪就白的絨被,範書桃正在書房外面的臺讀書。溫暖的火爐,可口的熱茶,呼嘯的大雪,讓昏昏睡,腦袋小啄米似的一點一點,若不是閉得進,口水得打溼整本書了。
或者從漫天大雪之中走出來,看著範書桃打盹兒的樣子,莫名覺得可,便存了心思去逗弄。
“打瞌睡的人要被打屁!”
“啊!我沒有打瞌睡!”範書桃驚醒過來,看見個陌生人一臉笑意站在自己面前,驚呼:“你是誰!”
“呵,一個路過的普通大劍仙而已。”
年的範書桃膽子大,心也大,一聽“大劍仙”,頓時癟了癟,“你就吹吧你!還大劍仙,誰不知道天底下只有劍門‘尚白’一位大劍仙啊。”
“你不信?”
“不信。”
“要怎樣你纔信?”
“除非你表演一下給我看。”
“傳聞大劍仙一劍可開天,你試試。”
“區區開天。”
或者大笑著,出背後的長劍,一劍斬斷千層雪,這冬日的大雪不敢往下落。
陡然間,便是天清氣朗,和風沐沐之境。
範書桃瞪大眼,張大,被這一劍折服,被或者恣意的大笑所吸引。
“我要跟你練劍!”
“練劍可是很辛苦的。”
“我不怕辛苦!”
“那你得去跟你的長輩說說。”
шшш⊕Tтkǎ n⊕co
“好!”
範書桃是個行派,當即就去找爹範仲去了。範仲哪可能被自家閨突然冒出來的天馬行空的想法所影響,當即拒絕。
範書桃這姑娘也執拗得很,不管不顧,是求著或者把帶走了。
從此,或者多了個小跟班。
師徒倆一起遊歷在第四天的歷史之中。範書桃大概是唯一一個能力不夠,卻能自由自在穿行歷史之間的人了。
在歷史長河中,們遇到了某一任擺渡人。
擺渡人與一個誤歷史長河的子相了,誕生下一個男嬰。
與誤歷史長河之人產生關係,是逾越規則的行爲。或者懲罰他永久爲擺渡人,不得離開歷史長河半步。
但孩子是無辜的,無奈之下,或者和範書桃把這個孩子送到了範家。範書桃格執拗倔強,是沒說這個孩子的來歷,以至於那時的家人以爲這是在外的私生子。不過,也無所謂了。
在這個歷史節點下,或者到了第三天的照料星辰之人的轉世——第五鳶尾。對於這位照料星辰之人,或者還是很喜歡的,其純潔的理想與無私的行爲,在第三天那個人人自危,人人爲己的時候難能可貴,即便是在世界崩潰之際,也始終如一地照料著星辰。
或者笑著對第五鳶尾說:“喜歡,就去做。”
年的第五鳶尾尚不能明白太多,懵懂地點了點頭,將這位漂亮姐姐的話牢牢記在心裡。
或者做了很多很多事,如所言,將歷史當作江湖之路,在滿是泥濘的大道上往返來複。
爲了照料圉圍鯨,在北海海底留下一尊象徵著天道的雕像,爲了給予後世之人關於永恆的答案,在東土荒原留下一片失大地,建立了一座城,取名“終焉城”,萬生靈的意志皆匯聚在那裡,其他世界的觀測者之眼則是過那座城,窺見這座世界正在發生得一切。
最後的最後……
某一天,遠在另一座世界的魚木告訴,時機,可以進下一步了。
在進行這一步前,或者想完自己的小願——看看過去的自己。
這一日,也是大雪紛飛。
大雪之中,材高挑的,負劍走出,腰間懸著的酒壺叮咚作響,如山泉滴瀝。見一襲青勝綠水,紛飛大雪也折腰。
“是誰?”練完劍準備離開的胡蘭冷聲叱問。
或者笑答,“我啊,是一個了不得的大劍仙!”
看著過去的自己,或者既高興懷念又傷心難過。事實上,清楚,胡蘭並非過去的了。們之間,除了共同的意識與,完全不同。
這次相逢,註定是悲傷的。
可即便如此,或者也會笑著胡蘭的臉說:“小丫頭,你以後要一直笑下去啊!”
這趟旅途,或者帶走了若木,帶走了月桂,帶走了幾壺酒……有無數次機會,與某人相遇,卻因爲,肩上沉重的擔子,心裡磨滅不去的愧疚,永遠無法與其相遇。
或者明白,自打自己爲或者以後。就只能活在“自由自在”之中了。
可許多時候,自由自在,何嘗不是一種痛苦呢?
了無牽掛聽上去是個惹人遐想的詞,可本從有牽掛變了無牽掛,已經十分痛苦了。
完了自己最後的心願,或者立馬投到計劃之中。
將早先安排好的不規則限制的“齊漆七”通過黑石城乍寧湖底下的祖樹之,送到了通天建木的手中,並告訴他可以開始進化了。
通天建木當然不知道,這是一場懲罰。
妄圖替代天道,違背了世界法則,也違背的永恆第七真理:任何背離永恆意志的存在,都不被永恆所接。
審判者將來到此地,發起世界裁決,審判通天建木。
來一個,或者趕走一個。從魚木那裡接過了“永恆代言人”的份,趕走幾個審判者還是輕而易舉的。
最終,直到首席審判者的到來。
或者發那“一劍”的劍意,直接將首席審判者從至高天斬落,跌到了這個世界來,最終,在某個歷史節點上,首席審判者化了葉扶搖。
首席審判者從至高天跌落了,這不管是被還是主,也是違背了永恆意志的一件事。
但這種事,普通的審判者已經管不了了。
永恆的維穩質促使其降下永恆化。這時候魚木在地球設置的召喚點就起到了作用,錯誤地將永恆化帶到了地球。
或者其實並不明白爲,魚木爲什麼要把永恆化帶到地球去。
事實上,魚木很清楚,如果永恆直接降臨在那座世界,會徹徹底底充當一個過客,發現這個世界正在走向混後,會直接重啓世界,然後帶著葉扶搖迴歸至高天。
而地球所的世界不一樣,這裡沒有世界意志,不世界法則以及永恆真理的限制。在這裡,葉幾乎沒有迴歸的契機。並且,在這裡,葉能獲得一切人能夠備的意識與,即人。
於是乎,葉在地球度過了長達三十年的平凡人生活。
備了完全人後的葉被魚木送到了或者所的世界。
這個世界還遵循世界法則,遵循永恆九大真理,所以,葉直接獲得了一個世界能承的最大能力。
因爲葉本是永恆的化,所以天然對最初使徒化的梨樹、世界意志化的秦三月、人皇化的曲紅綃有吸引力。所以,們與他先後相逢。而胡蘭呢?這個並非是什麼什麼化的“普通人”,則是在或者一手促之下,來到葉邊的,爲的便是在關鍵時刻,領悟那“一劍”,斬出那“一劍”。
自此,一個超出時間限制的計劃——
世界觀測者或者、原永恆代言人與最初使徒聯合促的計劃,最終在胡蘭一劍斬斷葉與永恆的聯繫之後宣告完。
或者想來,計劃最關鍵的節點應該在爲新一任永恆代言人之後,不再永恆真理和世界法則所限制。因爲這一點,這場從未來發起的影響過去的計劃才能順利完。
……
到胡蘭斬斷葉跟永恆之間的聯繫後,或者清楚,自己最後的救贖來臨。
在至高天找到了最初使徒,應該說現在還是葉雪。
“好久不見。”或者笑著對葉雪說。
葉雪失神地看著,“葉死了。”
“嗯。但沒完全死。那一劍只是斬斷了他跟永恆的聯繫。”
“可我……不到他了。”葉雪還是孩的樣子。
“我帶你去個地方,跟我去嗎?”
“去哪裡?”
“三月的小天地。”
葉雪問,“世界都崩塌了,那小天地還能倖存嗎?”
或者說,“三月歸元后,那座小天地便被我留了下來。”
“那裡面,有什麼?”
“一線生機。”
“帶我去。”葉雪立馬說。
路途中,或者跟葉雪聊起天。
“你爲什麼這個名字?”或者問。
葉雪說,“在很久很久以前,原天道代言人給我講述了‘葉與葉雪的’故事。所以,我要葉雪。”
“但,這個名字是葉給你取的吧。”
“嗯。雖然那時我還未覺醒,但聽到他說出這個名字時,我由衷地開心,本能地開心。”
“……之前爲什麼又沉睡了?”
“因爲,我覺葉要回歸了,我必須快點沉睡覺醒,然後阻止他。”
或者笑著說:“看來,你想的也很多啊。”
“我喜歡他。”
“哪種喜歡?”
“生命至。”
“啊,聽上去真是浪漫。”
或者覺得,葉雪對葉的意或許在很久以前就種下了,這絕非男歡的“”,而是源自於存在意義的一種,是至死亦不休的絕對羈絆。
或者突然問:“你想以什麼樣的方式去他?”
“爲什麼這麼問?”
“就是很好奇。葉的話,應該對你只是類似於父親對兒的。你們之間的並不對等。”
“沒關係。”
“如果,讓你選擇一種方式呢?”
“我想……與他永不分離。”
或者肩膀沉了沉,呼出口氣。
“怎麼了?”
或者笑道,“沒什麼,就是有些慨。葉憑什麼啊,”清清爽爽一笑,“我那麼好,都沒人我,他什麼都沒做,憑什麼被所有人喜。”
“你是世界觀測者,還是永恆代言人,沒有人有資格你,除了永恆。”
或者笑容散去,神恍惚,“我也想……”
沒說下去,葉雪也沒有問下去。
葉雪很單純,單純到不會把自己的從葉上分出任何一點。能喜歡很多東西,又娘、白薇、三月姐姐、小胡蘭……都喜歡,但永遠只會葉一個。
們進了秦三月留下的小天地。
裡面,白起與七百萬惡骨士兵整齊排列。
“那些是……”
“曾經追隨祖龍的將士們。據我所知,祖龍貌似在那座世界的第九天是個皇帝。那個惡骨首領白起,死後便化作一承擔罪孽的惡骨。祖龍將他召喚後,他便追隨著祖龍。即便祖龍最終化作這座世界的世界意志,也還追溯著。秦三月出現後,他在上到祖龍的氣息,便跟著來了。只是,現在三月歸元了,他們也就再次陷沉睡。”
“三月……三月還會回來嗎?”
“不知道,下一次世界意志再誕生短暫的自我想法,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了。”
們繼續向前。
前方的竹林裡,有一間小竹屋。
推開竹屋走進去,葉雪登時愣住了,裡面的書桌前,葉端坐在那裡。
但立馬,又發現,那不是葉,是個假人。
“這是怎麼回事?”
“之前,在山海關裡,葉過過一個‘安魂人’的惡骨。安魂人要殺死葉,葉製作了一個假人,矇騙了過去。興許是三月的一時興起,興許是越了時空的羈絆牽連,將這假人收了起來。”
“有什麼作用嗎?”
或者平靜地說:“葉留給我們最的希便是他從本上想離永恆,想留下來。他很了不起,了不起到即便並不清楚,也能猜想到我們之間的計劃,看似偶然巧合之下留下一假人,實際上是特地留下的。這假人,除了沒有他的意識和,跟他如出一轍。關鍵在於,這是他自己親手造的。他早就給自己留了一線生機。”
葉雪激起來,“所以,可以用這假人將他復活嗎?”
“要是那麼簡單就好了。葉可是永恆的化,即便已經被胡蘭那一劍斬斷了聯繫,可誰又有資格去復活他呢?”或者搖著頭說。
“那你說有一線生機,是因爲什麼?”
“因爲你。”
“我?”
或者瞇起眼問:“還記得是誰讓你開花的嗎?”
“葉。”
“你與他的聯繫,與他的羈絆是我們所有人都無法超越的。你爲他而生,你因他而生,你是最靠近永恆的最初使徒。跟你同樣份的首席審判者,都不備你所擁有的特質。”
說到這裡,葉雪已經明白了一切。
葉曾讓葉雪開出一樹麗的梨花,爲命名,亦深著。而是因爲葉才從最初使徒的至高理之中跌落的。這份羈絆不可磨滅,是與存在意義相連的至高羈絆。
“你之前問我,想用什麼樣的方式去他。”葉雪看著坐著的栩栩如生的葉。
或者沒有說話。
“現在,我告訴你。”
葉雪邁著輕巧的步伐,走到葉面前,與他相擁。
一朵接著一朵的白梨花在他們上開放,很快將他們完全包裹住。
某一刻,一陣風從窗外吹來。
朵朵梨花以眼可見的速度凋零,化作湮消散於風中。
那裡,便再沒有葉雪的影,只有葉安靜地坐在那裡。
或者直到,葉雪沒有消失,也永遠不會消失,因爲,
與葉相融,是他生命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用最熱烈,最純潔,最無法替代的方式,著葉。
許久之後,嘎吱一聲,葉坐的竹製椅子了。
葉睜開眼,看著面前的或者,笑著說:
“我回來了。”
或者同樣微笑著說:
“嗯,歡迎回家。”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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