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吳越笛帶的編劇都在改劇本，這不，隻能飛頁拍，他這麼趕來趕去哪有空記台詞好好拍，隻得和導演商量先讓替把遠景鏡頭都拍了，等過後他另一部戲殺青，再好好地補鏡頭。

可萬萬沒想到，也就這半個月的功夫，居然還就曝出去了。

所以罪魁禍首，還是造夢娛樂，如果不是他們，他本不會和吳越笛這種替的演員合作，也不會軋戲。

一直在發刪帖通知的宣傳人員忽然站了起來，嚇了霍韓山一跳。

“怎麼一直一驚一乍的？”

“韓山哥，我們花錢撤下來的熱搜，又上去了！”他把電腦轉了一圈，熱搜上頭他和吳越笛占了半壁江山，就連今日與你，也被人改了個#今日與你一起用替#的名字頂了上去。

“快刪了呀！”這還用他教？

宣傳人員戰戰兢兢地道：“刪不了，我問過了，他們說有人花了錢買上去的，除非我們加價。”

霍韓山問了下價格，陷了長久的沉默。

名聲壞了=這段時間賺錢

扯下熱搜=名聲轉好=一口氣花一大筆錢

所以這筆錢是一定要損失的，他隻能選慢慢損失還是一次損失？

霍韓山氣得臉都漲紅，把袖子卷了起來：“走，去找吳越笛！晚點我再找製片，看看到底這麼鬨下去誰吃虧。”

……

寬敞的辦公室中，諸鬱深走到落地窗，靜靜地看著下方，正在接電話。

“諸總，熱搜我已經買上去了，您放心，之後我會持續關注的，如果還有類似此次涉及到夫人的輿論事件，我會立刻反映給您。”和他通電話的是公司宣傳部的負責人。

現在幾乎沒有行業能和網絡離關係，林深旗下的遊戲，有時候更新一次都能爬到熱搜前幾，對於此類宣傳渠道，公司的宣傳部比部分娛樂圈的人都要專業。

“嗯，行，持續關注，任何方方麵麵的事都必須彙報。”

諸鬱深剛掛電話就聽見後有人敲門。

“進來。”

走進來的是溫曉芙，穿著一件碎花半袖，頭發編了個花式，鬆鬆地放下來，看上去格外溫婉：“諸總，這是您的咖啡，我從家裡帶了自己做的餅乾……”

話還沒說完，就僵在了那，畢竟諸鬱深看的眼神不像是被驚豔，反而像是……被無語？

諸鬱深皺眉開口：“溫書，你今天的服。”

溫曉芙害地低下了頭。

“不覺得不合時宜嗎？我想進集團之前你是接過培訓的，作為書最起碼的專業你也沒有嗎？”他想了想，“這幾天換張書陪同，你去綜合辦公室重新學習下員工守則和書的相關規定，考核通過了再回來工作。”

……？

溫曉芙眼裡的緒瘋狂跳，憤怒、無語，可還是忍了下來，地笑了笑，正要轉走。

“溫書。”

心裡一喜，慢慢地轉。

“咖啡留在桌上。”諸鬱深不再看，開始理文件。

溫曉芙帶著笑一點點地退了出去，手地握拳，要不是……

第21章

當天,《今日與你》的劇組裡,立刻開了場時間不長的會。

會議結束,從那扇房門出來的每一個人臉上都帶著慍怒，其中吳越笛尤其,姣的臉因為怒意都有些變形,剩下的人陸續出來,隻有霍韓山的臉看上去相對好些，可也沒好到哪去。

劇組的小蝦米們不敢探聽，隻是眼觀四路耳聽八方,又悄悄地拉群吃瓜，反正那天熱搜在上頭掛了好一陣,會議結束後又過了差不多有兩個小時才被撤了下來。

至於究竟花了多錢在撤熱搜上？小蝦米們不敢說也不敢問，但怎麼想都覺得一定是個驚人的數字。

誰那天之後,原先一直在磨洋工，從來不管開銷的大方監製忽然上線，天天鎮守,好像劇組誰多超支一分錢都是在剮他的一樣,毫不見之前的大方，這就算是傻子,也能把兩件事聯想在一起。

原先在劇組裡，最為勤快工作的就是每天24小時實時監控《山後有山》方微博的《今日與你》宣傳組,可現在犯了大錯的他們就如同霜打了的茄子般沮喪，對待宣傳工作一律冷理，畢竟多做多錯,做錯，不做就沒錯。

原本你爭我搶的微博戰場，在他們退出後，便了《山後有山》的天下，這也使得《山》劇組方微博的熱度越來越高，關注數屢屢突破，兢兢業業做宣傳的《山》劇組，還被老師當做營銷典例，在課堂裡分析了起來。朱旭芳和林濛的組合，完達了一加一大於二的效果，兩人強強聯合，一個酣暢淋漓地發揮自己的技巧、掌握拍攝節奏，另一個則是最完的輔助，給予能提供的一切幫助，拍攝的進度比想象的還快，如果不是林濛新增的業務，估計每天大家都能提早下班。

陳明手上捧著杯普洱，自打跟著朱旭芳開始學習，他便也朱導熏陶，過起了中老年人的健康作息：“林總，我們這幾天拍的片子是做什麼用的？”他滿臉好奇，小王和林濛正對著筆記本電腦指指點點，像是在修正什麼。

就前段時間，林濛忽然拿了一本署名為張虎的無名劇本出現，發給了諸位演員，這劇本比《山後有山》的劇本要薄些，依舊是講些家長裡短的故事，台詞也很有張虎的風格，隻是，陳明以導演的眼審視，總覺得這劇本像是支離破碎的片段，或者說更像是MV劇本，代不清、留白太多。

林濛給劇組裡的工作人員都發了額外的加班費，再加上原本每天的拍攝進度都能提前結束，大家心好、效率也高，每天都在拍攝之餘穿著將無名劇本上的容拍攝完畢，單獨拷給林濛。

陳明好奇地問過朱旭芳，可對方一臉神，怎麼都要不到答案。

這到底是做什麼用的呢？如果是新的電視劇，一沒立項、二沒合同的；可如果是《今日與你》的補拍片段，又連銜接不上；莫非是花絮？畢竟連他們幾個導演都客串了？

林濛故作玄虛地沉了片刻：“你覺得呢？”

“我想不出來。”

旁邊的小王捂著笑，差點憋不住笑聲。

“等電視劇定檔後，準時揭曉答案，就請陳導你關注我們電視劇的方微博，到時候不見不散。”林濛神兮兮地給了個時間預告，便帶著小王把電腦都抱上到隔壁去了。

隻留下一臉好奇的陳明，他迫不及待想要知道答案了，可惜這胃口還得被吊到定檔的時候。

@電視劇《山後有山》：今天我們殺青啦！請大家多多期待，很快電視劇將要正式和大家見麵啦！

網友們給予了熱烈的反響。

“恭喜殺青，期待上映！到時候一定帶著我媽一起為老師們送上收視率。”

“《山後有山》又名老師和學生劇組，今天不隻是殺青，還是學生們的畢業典禮對吧23333”

“謝謝劇組各位老師對我們小明的關照，中戲前十，演技派新星，能歌善舞的他，不虧，明日可期！”思讀上ω傳ω

這老師和學生，是《山後有山》劇組裡的一個梗，幾乎每期的《細說這座大山》都能拍到劇組裡諸位“老師”講課的場景。

有時候是朱旭芳導演，正坐在導演椅上，對著陳明和何方明兩位念叨著什麼，他們倆排排坐，拿著本子筆疾書，聽得認真。

有時候是劇組裡的老戲骨正逮著演孩子的演員殷殷教誨，從走位、找鏡頭到台詞、緒，甚至卷起袖子自己上，有一回還錄到了王方毅含著眼淚模仿距離台詞大聲地喊著“媽媽。”效果又震撼又讓人不莞爾。

……

總之，這個在拍攝期以細水長流地方式陪伴著大家的劇，忽然說再見，倒是讓不一直關注著微博最新料的網友們有些不舍，將這個名字放到了“開播一定要看”的名單裡頭。

按照慣例，拍攝完畢劇組人員是會最後聚上一次的，林濛在當地最出名的海鮮酒樓裡定了一個平時用來舉辦婚禮的廳，把店裡的招牌菜點了齊全，酒水不限，隻要在劇裡能幫上忙的，包括群演都收到了請帖。

當晚廳燈火通明，其樂融融，有一個能把劇組上下事務管理得井井有條的製片人，劇組人員之間，幾乎沒有發生矛盾的機會，現在坐在一起，便也其樂融融。

主桌上坐的是林濛和三位導演，還有幾位主演，這桌上隻有度數低的啤酒。

朱旭芳坐在旁邊，長籲短歎地，他有痛風，林濛便讓服務員把桌上的轉盤撤了，凡是有海鮮的菜，都在他不站起來夠不到的那邊，至於酒就更彆說了，連抿一口都不行。

林濛看朱旭芳心不大好，便從包裡掏出了本厚實的劇本，放到了朱旭芳的手中：“朱導，要不要看一看？”

“這是什麼？”

林濛解釋：“之前和張虎編劇一起來公司麵試的，還有一位於西編劇，他寫的劇本那時還沒完全型，我就讓他回去寫好了來，這不，雙喜臨門，今天他也了稿。”

朱旭芳很認可林濛的眼，一聽這麼說，見獵心喜，就非得馬上翻開本子：“我等等再吃，我先大概看看。”他口袋裡隨時帶著眼鏡，現在已經戴上。

旁邊的何方明眼饞：“林總，還有沒有多的？我也想看看。”

林濛打開包，能約看到裡頭還有兩本，取了一本放到何方明的手上。

陳明眼神撇過來又收回去，見林濛沒有主給的意思，厚著臉皮地出了手：“林總，我也看看？”蹭個劇本看總是可以的吧？他如願以償地從林濛那拿到了本子，立刻看得津津有味非常投。

朱旭芳深諳讀劇本的技巧，他眉頭皺起：“這劇本……”

“好是好，但是拍出來，績很難說。”朱旭芳猶豫著給出了自己的評價。

這本劇本，頗有點聊齋的味道，將一個個的小故事串聯，每一個都意味深長，或者說像是寓言故事？朱旭芳難以找到確切的形容詞。

林濛點了點頭，大義淩然：“說實話，朱導您也知道，我們公司呢，目前為止出品的一部網劇、一部電影都賺了不的錢，我自己想了想，也希拍一些更有口碑、更藝的題材出來，這也算是為影視界做點貢獻。”

這話朱旭芳聽得順耳，作為導演不都多有點自己的藝追求嗎？隻是有時候藝和商業很難達平衡，越來越多人把小本和藝片畫上了約等號。

但其實哪是這樣，有的藝片也可以大投資，隻是太多人覺得這樣虧損太多，不舍得罷了。

他又稍微翻了下：“這部劇得做特效，場景也多，不能全搭棚景，還有炸之類的大場麵。”朱旭芳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