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點多,顧葉下了晚自習，溜達了十幾分鐘才回到家。住和學校離得併不遠,可是學校大,去哪兒都用，太耽誤時間了。進了小區顧葉就打開了網上商城，買了輛自行車,同城購，今晚買，明天就給他送來。

到了家門口，顧葉抬手摁了碼鎖，剛想推門,就覺到家裡一怨氣，還有很小的鬼氣。這種氣息很奇怪,如果是有怨氣的鬼,必定夾著煞氣，顧葉卻沒有在裡面到一煞氣。他從口袋裡掏出一張符紙，兩指夾著藏在後，另一隻手慢慢推開房門。

進來後才覺,這屋子裡的怨氣非常多，並且非常雜。顧葉都樂了,難道很多小鬼把他家當了聚集地,半夜相約來蹦迪？可是這單的怨氣也不足以支撐一個小鬼在間存活啊。

就在這個時候，顧葉敏的察覺到有一雙眼睛在臥室門盯著他，顧葉低頭一看,對方一雙圓溜溜的大眼睛，跟對貓眼一樣，黑暗中發出詭異的亮。

顧葉“嘖”了一聲，也沒開燈，慢悠悠地走過去，興趣的問：“讓我看看，哪個小可藏在那裡？”

臥室的房門自己緩緩的推開，怨氣瀰漫中，一個小小的影從門後一點點挪出來，歪著頭，打量顧葉。

顧葉看清是誰後，驚訝的瞪大眼睛，“怎麼是你？”

人偶一不的站在門口，就像沒有生命一般，沒有回應。

顧葉走過去，蹲下，探查了一下這娃娃的氣息，越來越搞不懂了，這人皮娃娃竟然像個無底一樣，吸收了各種各樣的怨氣。可惜，不懂的怎麼收斂到，有一些從鑽出來，就這麼圍繞在的邊，弄得整個屋子裡都怨氣沖天。

“你學小魚吐泡泡呢，吸進去吐出來的。”顧葉發現沒有惡意，把手裡殺傷力較強的符咒收起來，拿出一張符，把屋子裡的怨氣都幫收進，又開了燈。這時候，終於能把這孩子看清楚了，吸收了怨氣之後，人偶的比之前更像人了，眼睛也不再是那麼空靈，瞳孔稍微深一點，看起來有些詭異。

“你會不會說話？”顧葉問了一句，娃娃依舊不吱聲，盯著顧葉看，就像給他相面一樣。

“嘖，小啞。”顧葉站起，想去拿瓶飲料，剛轉，小就被抱住了。顧葉低頭，就見那人偶的摟著他的，仰著頭看他，顧葉也鬧不清這孩子什麼想法，不過，已經確定這小東西已經產生了靈識，有自己的想法，不是怨靈，也不是冤鬼附。

顧葉猶豫了一下，彎腰把抱起來，去冰箱裡拿了飲料，然後一大一小坐在沙發上，娃娃又像沒有生命的樣子，坐在那裡一不。顧葉用一手指頭了，“你，什麼名字？為什麼來找我？”

娃娃緩緩地抬起頭，嚨間生的出兩個字：“爸爸。”

稚的嗓音，聽起來就像個兩三歲的孩子，顧葉愣了愣，哭笑不得，“所以你就跑來找我了？”顧葉這才想起來，他手上殘留的那一鬼氣就是在過這孩子小臉兒之後，那個時候可能就已經產生靈識了，記住了他說的話。“行吧我的小公主，這大概就是緣分了。”顧葉把人偶抱起來，坐他上，拿手機給穆境菲打電話，“穆姐姐，沒丟，來找我了。 ”

電話那頭的人倒吸了一口涼氣，十幾秒，一句話都沒說出來。

顧葉笑了笑，“是的，自己來找我了，認為我是爸爸。”

穆境菲：“……你等等，我洗把臉，我需要緩一緩。”

顧葉等了一會兒，申請了視頻通話，對方遲疑了好久才通過，顧葉把鏡頭對準上的人偶，“閨，看這裡。”

人偶聽話的仰起頭，出一張膩的小臉，艷紅的小勾起來，竟然笑了！

對面驚呼一聲，電話一秒被掛斷。

“誒？”顧葉不滿的嘟囔：“說的好好的，怎麼突然掛電話呢？”他無奈的給穆境菲發信息：穆姐姐？沒有害人的意識，也不是鬼，就是吸收了大量的怨氣形的靈，很乖的。你哪天需要作證，我把送回去，完事兒我再去接回來。

穆境菲：不用了！那幾個娃娃做證據已經夠了，不要送回來了！

顧葉不滿：你拒絕的也太快了吧，我閨不好看嗎？

穆境菲：好看！真不用送回來了，謝謝你！

顧葉：那好吧，如果還需要證據，我們會努力配合，堅決支持你們的工作。

穆境菲：謝謝你的配合！

不知道為什麼，顧葉莫名的覺對方說謝謝說的咬牙切齒的，大概是他想多了。再看上的人偶，依舊保持著一個作盯著他看，顧葉看了對方一會兒，這個值，嘖嘖，真養眼！他從桌子上了一張紙巾，把紅的小皮鞋乾淨，然後抱到書房，“以後你的名字靈靈，這個格子是你的了，以後家裡來人，你就坐在這裡面，偽裝真的娃娃，可以嗎？”

靈靈從顧葉懷裡挪到書架上，把臉朝外，靜靜的看著顧葉，就像個普通玩偶一樣，用實際作證明：我行！

“你太乖了！”顧葉欣的的頭，把紅豆出來，“的智商只有兩三歲，什麼都不懂呢，以後靠你教了，我洗洗睡了。”

好的靈，不僅會洗、做飯、跑、打掃衛生，還要幫主人帶孩子。深夜，等顧葉睡著了之後，小人偶從書架上跳下來，飛到顧葉床邊，站在顧葉枕邊靜悄悄的看著顧葉的睡臉，站了一會兒之後，躺在顧葉的枕頭邊上，一不。

紅豆飄過來，給抱回去，沒過幾分鐘，小人偶又飛過來，就躺顧葉枕頭邊上，兩一蹬，一不。紅豆一晚上搬了幾十次，直到天快亮了，自己站起來，爬到那個書架上，坐好。

紅豆：“……”

顧葉睡醒後察覺到枕邊落下的鬼氣，被逗樂了，含笑的看了眼書架上的娃娃，越看越覺得可。

紅豆做好了早餐，端到餐桌上，化一縷紅煙鑽進顧葉手腕上的珠子裡，顧葉輕笑著道：“辛苦你了，你還跟我去聽課？”

佛珠上紅閃了閃，顧葉會意，“好吧，一起走，閨你在家看電視。”

顧葉走了之後，小人偶從書架上跳下來，看到書架底層和自己一般高的小箱子，長方形的，封閉的，很像棺材的樣子，莫名的喜歡這個形狀，打開蓋子就爬進去，躺下後被硌了一下子。小人偶直的坐起來，拿起那東西愣愣的看了兩分鐘，突然，上的怨氣控制不住的發出來，茶的眼睛染上一層，把那個酷似老闆的娃娃扔在地上，小皮鞋狠狠的踩上去，暴力的把立的紙人踩紙片。

顧葉晚上放學回來，就聽見廚房有靜，顧葉趕跑過去，就見灶臺上站著一個小人，鍋裡的水已經燒開，手裡拿著個筷子，正有一下沒一下的水里的東西。覺到裡面傳來的鬼氣，顧葉不放心的過去看了一眼，鍋裡有一個已經被踩扁的小人，正努力的在水里撲騰，一想爬出來，靈靈就拿著筷子把它下去。那紙人的被封著兩魂三魄，這就證明那個人還沒有死，不過全在這小人，這裡做什麼他都能真切的到，靈靈竟然在水煮活人？！

顧葉著急的跑過去，“靈靈，你在哪裡抓來的人？！”

人偶無辜的扭過臉，還沒明白為什麼要挨罵，水里的小人趁機爬到鍋邊上，靈靈回頭就是一筷子，把紙人下去。那個紙人痛快的掙扎著，靈魂被活煮，求生不能，求死不得。顧葉一把抱住靈靈，一把把小人救上來，扯出魂魄一看，頓了頓，然後面無表的又給塞了回去。

顧葉臉緩和下來，聲道：“靈靈，你是不是很討厭他？”

人偶乖巧的點了一下頭，把那個紙人拿起來，一手拽住頭，一手拽住，一扯，顧葉就聽到來自靈魂被撕裂的慘聲。顧葉蹙起眉，已經確定，這人偶吸收了死去孩的大量怨氣，把對方的仇恨也繼承了下來，怨恨的報復這個老闆，卻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討厭他。

靈靈把那靈魂吧吧，又了幾下，看著那個被泡的紙人，可憐兮兮的看著顧葉，“壞了。”

顧葉失笑，抱著靈靈去了書房，“好吧，我再給你做幾個，紙是不能水的，即使加持了靈氣也不能這麼玩，下次換種方式。”

那魂魄一聽，瘋了一樣掙紮起來，怨恨的看著顧葉，上升起來的怨氣接著就被靈靈吸收乾淨，無力的被靈靈攥在手心，連掙扎的力氣都沒有了。

顧葉冷笑了一聲，“因果報應，怪得了誰？不過靈靈，你只能玩他，別人的魂魄不經我的允許，不能，記住了嗎？”

小人偶乖巧的點頭，坐在書桌上，認真的看著顧葉做紙人。等到顧葉做完一個，拿起紙，學著顧葉的樣子，折了一個一模一樣的。

顧葉驚訝的誇讚道：“你太聰明了！以後這種任務就教給你了，明天你在家幫爸爸折一百個好不好？”

小人高興的拍拍手，又拿了紙開始折，這時顧葉的手機震了一下，他把紙都給靈靈，點開手機一看，是穆境菲的：那個老闆瘋了，一直說他做的娃娃活了，你養的那個娃娃太邪了，還是送走吧。

顧葉看了看被靈靈用怨氣捆著塞進紙人裡的魂魄，回道：大概是報應吧，虧心事做多了才這樣，我又不做壞事，不怕。

————

第二天，顧葉騎著自行車去上學，被趙鵬宇看見了，半路上就給搶走了，鑰匙都沒還給顧葉。中午吃飯的時候，趙鵬宇滋滋的把車騎出來，問顧葉：“你是坐我後面，還是坐車簍裡？”

顧葉被他的不要臉震驚了，都想在花壇裡撿塊鵝卵石拍他後腦勺！

夏祥小跑幾步追上顧葉，小聲的道：“顧葉，我聽說有個奇特的網站，可以幫人實現願，有緣人才能遇到。”

顧葉驚訝，“這麼神奇？你要不要去問問能不能再長高十厘米？”

夏祥不滿的瞪他一眼，“我不需要，濃的才是華！”

趙鵬宇騎著車又轉回來了，“我需要啊，我覺得我太矮了，特別是打籃球的時候，抬手都不著籃筐。”

夏祥氣的掐住他脖子，“閉上你的！否則掐死你！”

趙鵬宇驚呆了，“你太可怕了，你以前分明不這樣的，跟顧葉學壞了！”

顧葉嫌棄的道：“呸！我和平主義者，從不手打人。”

“tui！ ”夏祥對著趙鵬宇的臉，毫不客氣的就是一口，矮個子對高的怨念，是不容的底線！

趙鵬宇抹了把臉上的唾沫星子，臉都快氣變形了，“你倆太狠了吧！”

“呵呵！”夏祥冷笑，娃娃臉上都是殺氣，“誰讓你嘲笑我矮！”

趙鵬宇哭笑不得，“開玩笑而已。”

這時候，夏祥來電話了，他狠狠的剜了趙鵬宇一眼，“餵？你到了啊？嗯，好的，我馬上出去。”

夏祥把趙鵬宇從車上推下去，“下去，這車我徵用了，我要出去吃，你們去不去？”

趙鵬宇想問你這麼短，能不能夠到車蹬子？想想問出來夏祥可能會用自行車撞死他，還是忍了，好奇的問：“你跟誰啊？”

顧葉勾起角，“你哥？”

夏祥頓時笑彎了眼睛，很高興的樣子，“嗯，我哥來給我送東西了，我帶他在門口的店裡吃點飯再走。”

顧葉笑著道：“我們就不去了，你快去吧，下午別耽誤上課。”

夏祥騎著自行車，滋滋的走了，顧葉不在想，這車真的是他的吧？為什麼有種兄弟們攢錢一起買的錯覺？

“顧葉，夏祥說的那個網站在哪兒呢？我怎麼找不到？”趙鵬宇邊走邊上校網搜，也沒搜到。

顧葉嫌棄的問：“你搜那個乾什麼？”

“我就是很好奇啊，一聽就很傻啊，什麼神能平白無故的實現你的願，聽起來就不是好東西。”

顧葉笑了笑，“你自己都知道不是好東西，還找它幹什麼？你又沒所求。”

趙鵬宇開心的大笑起來，“哈哈哈對，我這麼優秀，別人都想活我這樣才對。”

顧葉更嫌棄了，“這個自狂！”

倆人打了飯菜，找了個角落剛坐下，鬱擇就發來信息：吃午飯了嗎？

顧葉笑著回道：正在吃，你呢？

鬱擇：馬上。

顧葉：我養了個小閨。

鬱擇：？

顧葉給對方發了個照片。

鬱擇發過來一串無語的點點點。

顧葉不滿對方的態度，很鄭重的介紹：是人皮做的，有靈，會吸收怨氣，還會疊紙人。

鬱擇：不要養奇怪的娃娃。

顧葉喝了一口湯，心說你不也養了一個大的，你自己不知道罷了！

趙鵬宇觀察了一下顧葉的表，試探的問：“你是不是談呢？”

顧葉挑眉，“什麼？”

“你這個表，很像中的傻子。”

顧葉乾笑了兩聲，“沒，就是培養一下。”

趙鵬宇一下子來了神，興的問：“誰啊，沒聽你說過，網友？”

顧葉心虛的捧起湯，“不，現實中就認識的。”

趙鵬宇八卦的問：“誰家大小姐？你家裡給訂的，還是自己找的？”

顧葉尷尬的解釋：“不是大小姐，沒發展到那一步呢，就是試試，也沒挑明關係。”

趙鵬宇顧葉的吃，“我好想知道是誰。”

顧葉深吸一口氣，“不，你一點都不想知道。”

倆人只顧著說話，卻不知道，背對著顧葉的那個生，在聽見他倆的談話之後臉慘白。

倆人吃飽後站起，正好顧葉後那個生也端盤子要走，倆人都沒想到，不小心撞到了一起。顧葉趕道：“對不起。”

“對，對不起。”那生也跟著道歉，一頭長發，有點自來卷，戴著一副黑框眼鏡，鏡片卻是平的，正好遮住了一雙好看的眼睛。不敢抬頭看顧葉，慌忙的搖搖頭。

顧葉笑了笑，“你先走吧。”

那個生臉漲紅，吱吱嗚嗚的道：“顧葉，謝謝你。”

“啊？”顧葉不明所以，謝他什麼。

孩推了推眼鏡，紅著臉微微垂著頭，頭髮把臉遮住了大半，“上一次，也謝謝你。”

“上一次？”顧葉疑的問：“咱們以前見過？”

生抬起頭，出半張被遮住的臉，愣愣的看了顧葉幾秒後，突然說了句“對不起”，端著盤子就跑了。

顧葉：“……”

趙鵬宇看著這一幕，八卦的問：“說，你在哪兒欠下的債？”

顧葉蹙著眉，直到快到圖書館才想起來，“啊！我想起來了！是高考前幫了一個忙，這生的耳子，被人騙了，頭髮遮著臉，五都看不見，誰能認出來？”顧葉也納悶，“怎麼變得這麼沉了？完全是兩個人啊，如果能看清臉，我可以算一算。”

趙鵬宇搖搖頭，咧著往旁邊躲了一米，“你真的太可怕了！”

顧葉冷笑， “那我現在就給你算一卦，讓你毫無可言。”

趙鵬宇一秒認慫，“爸爸，你放過我。”

————

李佳剛到宿舍樓門口，就被兩個打扮的漂亮的生攔住了，“勇氣可嘉啊李佳，看著你老老實實，沒想到這麼能，聽說你在餐廳和顧葉搭訕了？顧葉跟你說什麼了？分一下唄。”

“沒有。”李佳推了推眼鏡，悶悶的說了一句，低著頭從旁邊繞過去，快步離開。

“呸！也不知道哪來的臉？不照照鏡子看看自己長什麼樣，鬱的跟個鬼一樣，顧葉怎麼可能認識？”

這聲音可不低，李佳聽得清清楚楚，渾一僵，低著頭，著拳頭，想說不是的，沒有顧葉搭訕的意思，只是想想說謝謝顧葉，謝謝他幫助過，謝謝他在最痛苦的時候為的神支柱。

顧葉僅僅是幫過一次，就記住了顧葉笑臉。特別是出事之後，無意中看到顧葉的照片，想到他的笑，突然就覺黑暗的世界都變得明起來，讓有勇氣從深淵裡爬出來。只是把顧葉當了自己的，對顧葉只有激之，沒妄想那麼多。

承認，喜歡他，聽到他可能的消息心裡很疼，可有自知之明，不會去打擾他，只要看著就可以了。

李佳匆匆回到宿舍，一個正看書的生就八卦的問：“聽說你跟顧葉搭訕了？校區的吧都傳遍了。”

李佳咬著牙搖搖頭，都快哭了，沒有。

舍友好心的勸：“你算了吧，顧葉那種出，咱們這種灰姑娘是不可能的了，他爸肯定給他找個門當戶對的。”

李佳搖搖頭，手藏在口袋裡，拇指的指甲狠狠的掐著食指，已經掐出了痕，抖的道：“我只是……”

“我知道，學校裡喜歡他的生多了，學習優秀，脾氣好，家裡又有錢，顧家三誰不想當？可現實呢，顧葉不參加任何社團，不參加任何集活，他甚至都不住校，聽說他爸爸在旁邊那個小區給他買了別墅。你這樣的，別再湊上去了，省得被人當笑話看。”

李佳無法狡辯，也沒有力氣去狡辯了，從小到大，已經習慣了背鍋，習慣了別人的冷嘲熱風和潑髒水，反正說什麼都不會有人信。坐在自己的床上，看著手機上的照片，李佳含著眼淚發了一條僅自己可見的朋友圈，這是唯一能宣洩心想法的方式：我只想謝謝他，我沒想做他朋友，我這麼臟，我不配，我知道。

————

週六下午，下了兩節課後，趙鵬宇摟住顧葉的脖子，“今天是每個月一次的籃球賽，咱們系和隔壁法學系的比賽，你去給我加油。”

顧葉嫌棄的拍掉他的爪子，“好好跟爸爸說話，別勾肩搭背的。”

趙鵬宇無奈的轉了半個，坐在顧葉桌子上，“你就去吧！你去了加油的生就多了。”

顧葉角了，這是什麼見鬼的理由？

趙鵬宇不由分說，摟住顧葉的胳膊直接拖走，“兄弟們能不能單今天就靠你了！”

“你們找媳婦兒不能全靠我啊，”顧葉一本正經的道：“我又不是你們所有人的爸爸。”

趙鵬宇被氣的只想跳起來捶他一頓！

顧葉到了育館，被趙鵬宇摁在觀眾席上，“你就坐這裡，給咱們系加油助威，不許跑。”

顧葉莫名覺自己就是個吉祥。

沒多久，顧葉後的座位全被生坐滿了，新生代表本來是這一年級的領頭人，有什麼活他都要代表大一學生去參加，可是顧葉太懶了，他什麼都不興趣，除了軍訓匯報的時候被選中當旗手，公開了一面，之後就是見他一面都費勁。

這次他出現在育館，真的吸引不人來圍觀，有活潑一點的直接就跟顧葉要微信號，顧葉不好意思的道：“對不起，我忘了帶手機。”

“哎呀好可惜啊！顧葉，你真的能看見鬼嗎？”

“顧葉你會看相嗎？”

顧葉微微一笑，“相由心生，心中無惡，都是人。”

“說的好有道理，好有佛！”

“顧葉，給你水。”

“我這裡有零食，你吃不吃？”

籃球隊的人遠遠就看見顧葉被一群圍著，還有吃有喝的，都懵了，你們都只看觀眾席的嗎？看不見我們這麼帥的嗎？

李佳遠遠地看著圍在顧葉邊的生，遮在鏡片後面的眼睛裡滿滿的都是羨慕。

這時候，肩膀突然被重重的拍了一下，李佳回過頭，拍肩膀的生調侃的道：“看誰呢？別想著做你灰姑娘的夢了，你明天也幫我把值日做了，我給你五十塊錢。”

李佳握著拳頭，使勁咬著，眼眶發紅。所有人都看不起，以為有錢就可以欺負！難道的命，真的這麼賤嗎？

“餵，你幹不干啊？”

李佳突然手，把擋住面前的生推了個蹌踉，飛快地跑出育館。

“有病啊！現在不就是幫別人做值日嗎？你高貴什麼？”

李佳充耳不聞，跑出育館習慣的掏出手機，看一眼藏在相冊裡的照片，剛打開，首頁突然蹦出一個網站：你有什麼願，只要夠虔誠，真神都會為你實現。

李佳瞳孔一，跟中了邪一樣，毫不猶豫的點了進去。

畫面上一個黑的佛像，邊坐著一個黑的子，倆人角都挑著，眼睛半張半合：可憐的孩子，快留下你的願，真神會幫助你的。

李佳一直在眼眶裡打轉的眼淚終於落下來，著手指快速的留下一串文字：我想讓他喜歡上我，我想堂堂正正的站在他邊，讓所有看不起我的人都閉！我想讓我養父去死！我想讓我妹妹去死！我想讓所有欺負過我的人都去死！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