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燼之餘》二十七 宇宙機

馬丁說:“那是因爲們自的才能,我只不過做了正確的引導。”

我握住馬丁的手,像個父親那樣看著他。我知道自己不是個合格的父親,大部分的時間裡,我都在探索與忙碌。馬丁的與穩重,讓我對他最爲放心,同時也忽略的最多。即使知道了他靈魂的真諦,我依然覺得對他很虧欠。

更可恨的是作者,他已經不願意用太多的篇幅描寫馬丁的心路歷程了。我無法用瘋網理解馬丁,無法過馬丁的視角觀察這個世界,無法領會馬丁對這個世界抱有的

所以,就這樣吧。

我說:“帶我們去那裡吧,只有你能辦得到。”

馬丁眼中閃爍著恐懼,那恐懼是對滅亡的恐懼,不,他害怕著甚至是比滅亡更可怕的命運。

他說:“你們沒有任何贏的可能。”

我說:“他曾經也沒有任何取代創世者的可能,他辦到了。”

馬丁:“那個已經被曦泰修復,你們不可能用他的方法,再重現一次。”

我說:“可我們唯有嘗試。”

馬丁看著面,過了幾秒鐘,他說:“弒神者?”

的確,弒神者,該謀殺亞伯,改變了因果,創世者認爲該無意中奪得了某種權限——弒神的權限,一個無法修復的

馬丁說:“你們不會以爲....這真的對曦泰有用?他可以創造無窮的假,你們本不可能找到真正的他。而他要毀滅你們,幾秒鐘就夠了。”

我:“亞伯能讓我們撐過去,如果撐過去,如果能與他的靈魂接,我就能激活末卡維的魔咒。”

馬丁問:“亞伯?他如何能對抗創世者?末卡維的魔咒又是什麼?”

“亞伯是最初死去的人類,對創世者而言,他也是個意外,他的靈魂在死亡的剎那昇華,能讓我們看破曦泰的藏。”

對此躲躲閃閃,似乎不願承認,亞伯皺眉道:“我願不想獲此殊榮。”

“至於末卡維的魔咒,我也不甚了了,可總比坐以待斃要強。”

馬丁說:“我無法保證旅途的順暢。”

“同樣,我也無法保證戰功。”

馬丁點點頭:“把你們的靈魂給我吧。”

、亞伯並未猶豫,放鬆了心靈的防線,讓靈魂霎時暴在馬丁面前,我看見馬丁上散發著明的氣息,像是瀰漫在生死兩界的遊霧般瀰漫,它了我們的心靈,纏繞我們的靈魂。

剎那間,我們被釋放了。

我們的靈魂離了,以的速度行,馬丁是我們靈魂的引導者,在旅行途中,我們見到了這世界萬千的景象,直至目的地。

我找到了那個衛星,衛星中舊時代的守者,孤獨的、老去的朗基努斯。

這麼多年過去,他已行將就木。但他已經觀察太,觀察了很久很久。

他已經說不出話,但見到我時,卻出微笑。他說:“拿走吧。”

了他的知識,他的痛苦,他的孤獨,他的寂滅,我得到了最後一片拼圖。

我看著他死去。

馬丁問:“你知道該怎麼做了嗎?”

我說:“我不能知道。”

馬丁問:“一切起源於混沌?”

起源於一場風暴。

我們繼續朝太進發,即使它發出驚人的熱量,但對靈魂而言並沒有危害,它僅僅是刺眼而已。

亞伯說:“這倒是個新奇的發現。”

創世者就在太裡,就在最深,他本就是個靈

霎時,太發生了變化,我渾滾燙,發出尖,這時我的尖聲變得刺耳悽慘,痛苦萬分。

馬丁說:“他發現我們了。”

亞伯放出了一層幽冥的護罩,阻止太將我們融化。亞伯自己也莫名其妙:“這能力是從哪兒來的?”

可惡的掛,居然還裝作一無所知的向我炫耀,我一直以爲只有我魚骨·朗基努斯才能帥而不自知地開掛...

我們前進了一段距離,太了路西法那樣的晨星之刃。亞伯的護罩抵擋了一段時間,飛快消融,消融的速度勝過恢復的速度。

亞伯:“我們必須躲著。”

我將靈魂與他們連接,給出了躲避的路線,太之劍集的無不在,可薄弱卻存在著隙,我的路線提供了一條揚長避短的路,藉此,我們不斷接近他。

馬丁:“他並未全力應付我們,注意力仍擊中在驅散地面的地獄,否則我們無法躲開。”

忽然間,一灼熱的風吹來,我們不由自主地偏離了方向,更多劍鋪天蓋地而至,亞伯的護罩岌岌可危,他怒道:“這混賬花樣真多。”

我看見那風中藏著形的天使,是那天使縱著這連靈魂都擺佈的狂風,他們離我們很遠,而且無疑很難對付。

放出紅,在一瞬間將它們殺死。

我盯著他看,眼中滿是風頭被搶的哀怨。

說:“我也不想的,唉,我就是管不住我的這手。”

馬丁:“沒有時間胡鬧了,加速!”

我想說還不到這小子來教訓我,但他說的是對的,我重新計算了路線,亞伯保護我們,面斬殺那些天使之靈,很快,我們抵達了太那可怖絕倫,宏偉無比的表面,即使我們仍在萬丈高空,可已覺心慌意,驚心魄。

火焰之海,核颶風,無可衡量的能量時刻發,哪怕一丁點火花也足以吞滅地球,如果我們並非靈,單單目睹這景象時,我們就已經瞎了,不,離得這麼近,我們早就化作了宇宙的塵埃。

一個火焰巨人從表面升起,他的呈現紫芒,那是極度的高溫鑄之軀。他張開,朝我們噴出一道線,我立即遠遠繞開了他。

更多火焰巨人出現,有些製造力場,有些改變空間,有一些試圖縱我們的神,即使我們爲靈,也變得疲憊不堪,心力瘁,亞伯製造的護盾一直都在,很是可靠。

馬丁喊道:“我們支撐不了多久。”

這孩子就喜歡烏,聽他所言,令我心愈發沉重,他就算一直喊加油也比說喪氣話聽多了。

將這些火焰巨人一一殺死,看著他們宏偉的軀崩潰爲灰燼,這讓我心好轉了許多。

馬丁:“該,別做無謂的消耗!”

回答:“他將靈魂切割無數塊,所有這些巨人、天使....都是他,如果要弒神,這些都必須毀滅。”

換言之,創世者曦泰正使用靈魂縱太

馬丁:“父親,你的計劃行不通,他有了防備之後,弒神已經沒可能.......”

我凝神注視著下方的火海,一個個火焰的巨浪翻卷,形致命的輻,千奇百怪的譜和聲波在我眼前形圖案,飛馳而過,轉瞬即逝。在這裡,滅世的能源與創世的能源時刻替,無休止地噴薄著。

這裡是死亡的最終形態,沒有任何生命能在這裡存活,神話中的寒冰地獄,與火焰神明的世界相比,簡直與伊甸園無異。

可我在宇宙的深,見到過更猛烈的風暴。

我說:“到這麼近的地方,已經足夠了,馬丁,帶他們回去。”

馬丁、該與亞伯都很驚訝。

馬丁問:“你放棄了嗎?”

“不,是你們該放棄了,我在未來的圖景中見過這一幕。”

馬丁:“可弒神的計劃...”

從來沒有什麼弒神計劃,那本就行不通,我只是讓他認爲我們打算弒神,認爲該兄長是我們的最後一搏。

但那不是。

剎那間,馬丁不見了,該、亞伯也隨之消失。他們的靈迴歸了地球,回到了本人上。

同時,我被強大無比的神力所控制。

曦泰真正的神力,他恢宏的靈魂,錮住了我。

他觀察我們已有很久,他忌憚的是該,當他覺得自己能控制住該時,他出手了。

幸虧,我已經讓他們逃

他的聲音如此的平靜,如同冰冷的宇宙,往往數千年的地帶,不會有半點聲息和生命。

他說:“末卡維。”

我控制不住自己,我發出尖銳而痛苦的笑聲。

我喊道:“啊,蛇神曦泰,創世者。”

他說:“是我贏了,理戰勝了瘋狂,秩序戰勝了混。”

我說:“你不明白嗎?你誕生於混。”

曦泰:“你所說的是宇宙的起源?關於這部分,我仍在探索,仍在研究,但那並不重要,我擁有無限的時間,終有一天,我會到達那裡。”

“你毀滅了地球,將那裡生的靈魂像爛泥一樣糅合在一起,觀察他們的反應,研究他們的靈魂,你自稱理,卻是個瘋子,你犯下了令人作嘔的罪行。”

的火熄滅了,變凝冰的湖面,湖面上,曦泰矗立著。

曦泰說:“我是唯一的審判者,我是律法的制定者,於我而言,生命、正義、邪惡與死亡再無任何意義。你所謂的令人作嘔與罪行,對我是個陌生的概念,你也不該以此形容我。人類生存的狀態,人類未來的前景,人類靈魂的進化,人類對我的影響,這纔是令我著迷之

我說要有,於是便有了

我讓世界怎樣,世界便該怎樣。”

你不該冒險讓你的靈魂與我接,曦泰,你知道我的瘋狂是最可怕的病毒,我能染任何人,我比該的詛咒更防不勝防。

曦泰停頓了一瞬,他說:“我預料到了這一點,你的靈魂是病毒,但能搖我防的可能微乎其微,我能在你念的瞬間,至一千萬個僞裝和防護層,弒神者殺不了我,瘋神也不行,你曾經想過的一切,我都曾設想過,也都曾做到過。

我本就是弒神者,我取代了原先的創世神。”

我哈哈大笑:“那麼,你終於承認了。”

承認了什麼?我曾經的兄弟?

承認你是一株病毒,你篡改了混沌最初的意圖。

你以爲再沒有人能審判得了你?你以爲你是一切律法的制定者?

曦泰默然,一秒鐘後,他說:“毀滅吧,兄弟。”

他試圖熄滅我的靈魂,但這一剎那,他彈不得。

無論他如何努力,他無法傷害我。

他驚訝地發現自己正失去對靈魂的控制。

曦泰散發出意識,追溯那控制之源,發現它來自於宇宙的深,星空的那一端。

到他驚恐的緒,到他茫然而渺小的自覺,到他發自心底的欽佩,他探索未知的好奇心。

他說:“混沌。”

我說:“當然,你也可以祂宇宙機,混之源,宇宙之殼,又或者是管理核。”

曦泰說:“宇宙...機?”

在宇宙的深,某一個地點,有一場持續無盡的風暴。

這場風暴很龐大,或許比我們所在的銀河更龐大,更奇特的是,這風暴有著它自己的意識。

它...祂是宇宙機,創世者的製造者。

曦泰努力回想,卻無論如何想不起來,他說:“爲何我從無印象?我繼承了原先創世者所有的知識和能力,我卻對此一無所知。”

宇宙機的造無法想起祂,甚至不會念去探尋自己的本源,這是宇宙機的本意,祂知道造們有強大的功能與智力,或許會對祂構威脅,所以,止追溯源頭。

當然,那更可能只是我的猜測,對宇宙機而言,沒有任何東西夠得上威脅。

祂唯一的職責——管理宇宙中所有的星球。

並非毀滅,而是管理,它似乎有著強迫癥,想讓宇宙中的一切運行正常。

哪怕是如塵埃般的一粒小星球。

地球。

但祂太巨大了,就像個宮殿中的巨人,他知道宮殿中存在著螞蟻,自卻無法細地理它們。

祂的手指無法隙裡去。

所以,祂製造出你們——創世者,有些是寄生在恆星中的巨人,有些則是藏於黑暗空間的黑蛇,賦予你們超凡的能力,讓你們代替祂做這一切。

通常,祂不會來管你們的工作進行得如何,因爲祂設定了你們的使命,讓你們能自由干預星球之事。

但是,祂唯獨不允許祂的造,被篡改,被控制,出現追溯源的意圖與可能

曦泰說:“你把我們的對話,通知了祂?”

是的,末卡維追求的混沌,在你追求之後的真理,就在於如何與宇宙機通。

黑暗中的,微弱的火,無盡的、莫名的文字,以及最後廣闊的星空。

我知道你會想向我炫耀,炫耀你的勝利,你會試圖與我進行最後的對話。

只要我足夠接近,只要讓你以爲我黔驢技窮,你就會承認一切。

現在,證據確鑿了,兄弟,你的無法行,證明了祂的干預。

對於你,我....包括所有的人類,或許連塵埃都及不上。

而你呢?在宇宙機眼裡,你只是一顆大一點的塵埃罷了。

曦泰未再多言。

宇宙機好像並不怎麼多愁善

祂甚至沒給曦泰解釋的機會。

我察覺到曦泰的靈魂已被熄滅。

又開始了它的涌

也許它從未停息,我所見到的一切,都不過是幻覺。

由於某種神的力量,我忘卻了我是如何做到的。

但我終於做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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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書明天即將完結,新書《異常紀》先開始在刺蝟貓上寫吧,多謝讀者一直以來的閱讀和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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