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師》四十三章 鬼火漫山

上部 江湖遊子 四十三章、鬼火漫山

向左狐趁劉黎不備突下殺手,這,幕被山粱上的遊方看的清清楚楚,那點點幽藍之是最純的氣凝聚到極致,竟似一種幾乎每個人都聽說過,但很親眼見到的東西鬼火。

在夜晚的墳地裡,尤其是氣很重的葬崗中,人們往往可以看到點點忽忽現的藍火焰在飄,民間稱之爲鬼火。現代人嘗試用科學觀點去解釋,有一種觀點認爲它們是磋火,人的骨骼中含磷,腐化分解後在土壤中的水與鹼的作用下會形磷化氫,而磷化氫的燃點很低可以在空氣中自燃。

這種觀點聽上去很有道理,但也有很多地方解釋不通,而且至今未得到證實,僅僅是一種假想與猜測而已二還有一些較爲神的現象,鬼火一般出現在雨天,抑攏聚難以發散的況下。而且它們易生氣的吸引,假如有個活人走過,會跟在人後面飄,回頭一看如果是膽子小的話簡直能嚇個半死。

吳屏東教授曾有過一個想法,想用實驗證實鬼火究竟是什麼東西,通過採集樣本做譜分析等手段,但一直沒有功。因爲這種東西不是跑到墳地裡想看就能看見的,說不定在什麼時候出現,且樣本採集的難度太大了,就算看見了也很難收集。

向左狐匯聚的森氣流中點點藍酷似鬼火,卻比普通的鬼火要可怕的多。遊方的靈覺中自然有一種危險至極的應,這東西萬不可沾,被這一片集的藍灑落上,整傘人恐怕就會被最爲純濃郁的氣當場沁,暴在止野空氣中眨眼間就會像劉黎那兩本籍一樣腐化渣,多條命也保不住。

向左狐邊擂的那六桿旗應該是r種陣法,遊方本沒見過,但見此架式也能猜到它就是風水書上說的聚陣。他在書中見到的聚陣可比這要複雜多了,而向左狐這種高手已經到了化繁爲簡不拘一格的程度,簡簡單單了六桿旗就搞定。

藉助陣法匯聚神識所及範圍所有的氣,中心氣一收,外圍會形不平衡的“氣真空”四面山野中的氣又會向此地自然的匯聚,然後再度被收攏,運轉的範圍遠遠超出神識所及,這便是陣法將靈覺威力的放大作用。

陣法的第二個作用乏將這匯聚的氣凝練純,再用神識引導襲人。陣法的第三個作用是保護施法者本人,如此濃郁純的氣向左狐也不敢直接沾,六桿旗桿圍的範圍就是一個保護地帶,氣匯聚而來卻繞著旗桿之外向劉黎,在兩人之旬的三丈之地威力達到極致,甚至泛出了點點藍

假如向左狐就是在演示運轉陣法,對遊方來說是個難得的學習機會。他是第一次親眼看見有人現場發風水陣法,而且是向左狐這種難得一遇的高人。

但此刻卻是劉黎回頭時突然遇襲,遊方大驚失,只能大喊一聲,

“小心一!”劉黎回頭喝問看似分神,但老頭好像早就料到向左狐會幹什麼,而且一直在等著他出手。向左狐發法陣,老頭背在後面的右手隨即揮了出來,形原地旋了一圈,手中的刺刀挽了一個怪異的刀花。

老義作很稽,假如換在平時遊方看見了說不定會笑出聲來,這一圈刀花不似任何一套武功招式,而像握著一雙筷子對著一口環形大鍋在撈麪條,而且這無形的麪條還很長,怎麼撈都不斷!隨著他的作奇異的事發生了,那點點藍就像衝進了一個漩渦朝四面發散消失,就似在一口大鍋裡被煮化了,一點都沒有沾到老頭土。

此刀花出現,遊方陡然覺腳下堅實的山樑似乎的麪條狀,一個站立不穩向後仰倒連退幾步,幸虧靠在樹上纔沒滾下止去。

老頭攪了環境中的地氣,導致了遊方的錯覺,神對的控制也做出了錯誤的反應。這一招,在青縣郊外與劉黎的第一次手中游方就曾領教過。

一見劉黎有備,向左狐襲沒有功,他突然一跺腳,將手中細長的骨刺舉在面前不斷有節奏的揮,看他的作很像舞臺上的樂隊指揮,姿勢很瀟灑節奏很有韻律,只是臉土的表猙獰無比毫無藝

那匯聚的森激流不再直,而像拳異的波濤起伏聚散左右盤旋,不時凝一陣陣發的藍,如一道道巨浪無聲無息的拍向劉黎,三丈之的草木彈指間全部腐朽化泥,土地也呈現出一種奇異的深黑,幾乎毫不反,平地看上去如同不見底的深淵一般。

劉黎的作也變了,左手穩穩托住羅盤不,右手持軍刺指向面前的大地左挑右繞,口中還唸唸有詞,看上去就像一位做法驅鬼的道士,但手中不是桃木劍而是冷颼颼的刺刀。說來也怪,不論向左狐的攻擊如何凌厲森,都從容的被化解,一波波藍隨著他的刀勢鑽地下不見去向,但劉黎的神也越來越凝重。

不知正在相鬥的兩位高人彼此的如何,遠山粱上置事外觀戰的遊方卻不了了。看見向左狐的攻擊,瀰漫的寒意幾乎浸骨髓,覺就像自己正在被人活埋,冰冷的泥土已經蓋到脖子上,還在不斷的下陷,意識在一片恐懼中陣陣昏沉。看見劉黎的招架,覺五臟六腸都被扯了,也在變形扭曲中,別說用力反抗,沒爲一堆爛泥就不錯了。

靠,看一眼就這麼厲害?遊方此刻恨不得自己本沒有靈覺,甚至沒有五,就是一頭無知無慾的蠢豬。兩大高人的相鬥雖然彩紛呈難得一遇,遊方卻不敢再看下去了,閉上眼睛收斂心神,也儘量約束靈覺不去應任何東西,的靠著樹這纔好一些。

他剛剛閉上眼睛,劉黎卻說話了,聲音遠遠傳來聽的卻很清晰,

“小遊子,是不是很難?如果能忍得住,就儘量多看幾眼。松鶴谷向家擅長風水陣法,宗主左狐先生更是一等一的陣法高手,可惜我今天要殺了他,這個觀機會太難得了,看一眼,眼吶!”這老頭的可從來不吃虧,如此激烈的相鬥中還不忘損人。遊方哪裡敢睜眼,但也很自覺的配合,,劉黎,掙扎著喊道,“沒什麼好看的,今天剛從八大過來,領教過那種天人相合的千年大陣,有這碗水墊底,區區幾桿旗算什麼?有能耐到八大去,看是他的破旗桿厲害,還是佛祖舍利塔厲害?”劉黎居然還有心思教他,呵斥一聲道,“…小子,你這麼說話就不對了,別忘了他現在還是個,大活人!一人之力總有窮盡,混是鐵能打幾釘啊?風水陣法的妙就在於它司時是一種靈樞與靈引,借之運轉讓川地氣爲我所用,起到四兩撥千斤之效,你該好好學學對面那個四兩是怎麼撥的!”遊方,“四兩,我看是二兩吧?俺們鄉下有句土話,狗頭上頂不了二兩油…”喊到這裡他已經是上氣不接下氣,說的話也是在信口胡扯了。

向左狐的鼻子都快給氣歪了,兩人明明斗的旗鼓相當,而劉黎於守勢毫不佔上風,卻拉著一個臭小子在上佔便宜,一副毫不把他放在眼裡的樣子。他終於忍不住開口喝道,“劉黎,枉你爲當代地師,難道不會看天時嗎?行將夜,天地之間的氣會越來越重,而我的聚陣已經發,你有再大的神通,難道還能與天地迴相對抗?不要做無謂掙扎了!”

聽到這句話遊方也是一驚,就算他刊門未久,但也瞭解風水地氣,這麼鬥下去劉黎確實不佔便宜,至在天時上很不利。假如現在兩位高人旗鼓相當,劉黎絕對堅持不了很久,他到是有心幫忙,但此刻連眼睛都不敢睜開又如何手?

劉黎斷喝一聲,“向左狐,你也太小看一代地師了!…小遊子,睜眼,看我如何破陣!”遊方聞言不由自主師眼,眼前一花覺說不清是難還是驚怖,因爲自己的彷彿都隨著景的變化而消失了,只剩下靈覺五的虛懸。所見還是這片山谷,卻分不清是白天還是黑夜,也分不清是春夏還是秋冬,劉黎與向左狐仍站在止谷中相鬥,他看的清清楚楚。

劉黎此刻已經站住不了,捧著羅盤以刺刀指天就像一尊雕像。

圍繞著老頭周圍的景似在飛速的變化,白天黑夜的替,春夏秋冬的迴,不是實際發生而是靈覺應的“心像”所見,與現實中的夜山谷相重合讓人恍然分不清夢幻與真實。爲什麼會發生這種錯覺?

老頭在運轉心盤一真正的心盤!侵遊方的靈覺讓他到。

老頭可不是在考察地形地貌,也不是在看風水,春夏秋冬的迴演變本就是天地生機周而復始的過程,這片大地已經承載了億萬年,留下了不可磨滅的烙印。他以心盤“喚醒”這歲月年,運轉天地間的生機靈氣。引煞陣匯聚的森寒流仍在,卻無法與這天地生機運轉相抗衡。心盤運轉到極致,劉黎大喝一聲手中刺刀向前一揮,一切戛然而止。

只聽咋咔兩聲,向左狐邊的六桿旗桿莫名斷了兩,陣破了,匯聚的氣一時仍鬱積山谷中,但卻不再向劉黎匯流攻擊。半空中飄浮點~點詭異的藍緩緩的消散,但短時間還無法散盡。 щщщ●t tkan●¢ 〇

老子的反應卻比兔子還快,聚陣一破未等鬼火散盡,把羅盤一揣一蹦多遠,持著剌刀朝著向左狐直衝了過去,看作很有遊方刺殺胡旭元的風範,刀尖微似乎發出一種無形的力量,周圍飄浮的鬼火像波浪般的分開,又於他的後合攏。

劉黎要掏傢伙上去直接捅人,陣法一破心盤一收,遊方又“回來了,腦袋暈的厲害連眼睛都不想睜開,他咬舌尖竭力使自己清醒過來,手持秦渣也衝下了山粱。

剛纔老頭髮的心盤非司小可,遊方雖然剛剛門也知道那種消輕相當巨大,劉黎再大的本事也會到虛弱,此時不幫忙又待何時?讓,谷中還飄著鬼火呢,遊方也釋放出靈覺擾氣分開鬼火,但他衝的太快了,有幾點藍到了上。數量很威力也不是很大了,僅是上有幾塊布片在跑中被風掃了下來,落地變黃漸漸腐朽。

讓粱上的遊方再快,也沒有三丈外的劉黎快,他與向左狐已經上手,軍刺與骨刺左右揮閃卻極撞,兩人形遊走滴溜溜轉,法快的就像虛影一般。遠奔來的遊方看得清楚,向左狐的功大不弱,至絕不亞於自己,甚至比劉黎更強。

衝到近前揮秦淡就要與劉黎一起夾攻向左狐,卻腳下一就像溜冰一樣,周圍的空氣似乎也在無形的流中推了他一把,好懸沒有晃到在地。揮劍接連衝了幾次皆是如此,他本靠近不了兩人纏鬥的戰團。

劉黎與向左狐不僅在比武格鬥,已經以命相搏,使出了所有還能用的手段。不僅揮刀子,還以神識相互纏繞展開神攻擊,偶有餘力便運轉地氣克敵,這樣糾纏在一起遊方很難進去。

試了三次他乾脆不往上衝了,右手持劍左手託腕,拿樁定收斂心神運轉勁,收住靈覺將氣神都集中在劍尖上,目不轉睛的盯著遊鬥中的向左狐。他沒有參與格鬥,而是爲劉黎掠陣時刻準備策應,只要向左狐一出破綻就上去給一劍。

他這樣還真站穩了,持劍一步步緩緩而行,隨兩位高人遊斗的形。山粱那邊不知何時已有月灑落,寶刃秦濤又發出微弱的清嘯,宛如的輕。他這個架勢不論是不是虛張聲勢,看上去也似一頭撲擊的猛,咬不著人也能嚇唬人,嚇不著人也能應人。

向左狐不住暗暗心驚,歷代地師的威名他當然知道,但是當代地師劉黎自從六十四年前遭遇重創,功力大打折扣,這麼多年始終無法恢復巔峰狀態,如今恐怕也剩不了幾年壽,應更加不如當初。而自己提前佈下聚天陣佔盡天時地利,應該有七把握可以擊敗劉黎,說不定還有生擒的可能。

他剛纔還在心中得意的盤算,若能拿下劉黎,再好生問歷代地師傳的心盤。心盤是高深玄妙的風水訣,向左狐也會,但歷代地師所傳更加非同一般,是他夢寐以求。倘若能夠神不知鬼不覺的得手,胡旭元死的也值了,反正他會殺了那個來歷不明的小子滅口,順手也爲徒弟報了仇。

沒想到瘦死的駱駐比馬大,劉黎居然破了他最擅長的聚陣。當時到一陣可惜,今天難以阻止劉黎逃走,今後多了偌大的麻煩與禍患,假如消息傳了出去,他回到向家後也不好待。不料劉黎的反應更加令他意外,竟然沒有逃走,而是揮刀上來與他拼命。

向左狐與胡旭元這對舅甥師徒今天的舉止,把老頭給惹急眼了!況且劉黎自可逃,遊方怎麼辦?

等到近手,向左狐又覺得意州,劉黎破陣的神氣消耗自然極大,但是他運轉法陣的消耗也不小。方纔以風水相鬥,消耗的不僅是力,更多的是比拼修爲功力,劉黎的功力比他原先所估計要深得多,神識也渾厚悠長。

等到此刻才近相鬥,神識糾纏此消彼長,拳腳兵刃上劉黎竟然不吃虧,太難纏了!

更何況還有一個年輕人在一旁虎視眈耽,手中那柄煞刃著實厲害。

他與劉黎鬥到這個程度都已是強弩之末,遲早擋不住那人攻擊,只有找機會先把他除掉才行。可是劉黎轉守爲攻之後,就似不要命一般一招狠似一招,讓他本沒機會對那年輕人出手。

這樣下去可不是辦法,說不定今天會栽在這裡,得趕了,畢竟先保住自己的要,有什麼麻煩以後再說吧。向左狐心念及此,法陡然加快,繞著劉黎向外轉了半圈轉疾走,手中長長的骨刺急速揮舞,發出一連串類似笛子吹奏的音,引山中夜氣相和,奇異的力量使劉黎不得追近。

向左狐又使出了風水,而且足除了陣法之外箱底的絕招了,不求傷人只爲逃跑。劉黎沒有勉強進擊,而是像發瘋般力一跺腳,大喝一,“手!”

此地沒有別人,老頭當然是遊方手。就在劉黎跺腳的一瞬間,遊方的覺不是大地在晃,反而到腳下的土地是如此堅實穩固難以抗拒的厚重。遊方的靈覺,兩位高人糾纏的神識,笛聲引的夜氣,甚至秦渣的輕都被“封固”了。也不知老頭是怎樣跺出的這一腳,在場所有人包括劉黎本人的風水,在這一瞬間都“失效”

了。

劉黎跺腳的同時,向左狐正好從遊方左側斜刺裡竄出。遊方早已蓄勢待發,此刻想也不想,形如風而至,揮劍直刺向左狐的右頸。

向左狐的功夫當然在遊方之上“有殛應”的境界自不多言,看也不看右手向外一揮骨刺,劍骨相擊發出音異常沉悶。撞擊力不僅發在兵刃相的那一點,勁運轉中全筋骨都到了衝擊,遊方倒飛出去三米多遠,落地之後蹬,蹬,蹬連退幾步才站住,腑翻騰好懸沒吐!耳中彷彿聽見秦漁發出一聲似傷痛的嗚鳴。

息略定去,向左狐卻沒走,形彷彿被定格仍保持向外揮擊的姿勢,只有頭垂了下去,月照在他的臉上,表竟神似胡旭元,臨死之前。他瞪大眼睛看著自己的前,滿臉的驚駭與不可置信,還有深深不甘,張著卻說不出話來,只在嚨裡發出咯咯的響聲,角有沫涌出。

在他的前出了一截刀尖,月下不染跡發散著寒意,向左狐的生命也正隨之流逝。他的背後著一個人,宛如藏在月影中,正是劉黎,手中的剌刀已完全沒了向左狐的後心,只留下一截纏著布的手持

風停了,山谷中連蟲兒都不再鳴,除了自己的息聲,遊方幾乎聽不到別的靜,一片靜謐之中,劉黎對著向左狐說話了,聲音低沉中略顯疲憊一“你從一開始就錯了,不該用自以爲最擅長的風水陣法與我相鬥。

你想欺我年老且傷,這一輩子又沒留下傳人、但我畢竟是當代地師,以風水欺我,簡直是一種侮辱!你此生最擅長,而我遠比你更擅長,就算你佈下法陣佔盡天時地利。一左狐先生,你所求如此,死,的也該瞑目了!”

向左狐口中發出一聲含糊不清靜,手臂一,骨刺落地,本已低垂的頭也毫無支撐的耷拉下去,他死了,還保持著站立的姿勢掛在劉黎的刺刀上。

劉黎對著死人還在說話,但是接下來的話向左狐是不可能聽見了,倒像是說給一旁的遊方聽的“左狐先生,你的功夫了得,想擊敗我不是沒有機會。從一開始你就應該與我近纏鬥,神識彼此相消,只要你敢拼命我也無可奈何,最終恐不是你的對手!何必捨近求遠反而耗送一功力?”小遊子,你說是不是?”

劉黎正“語重心長”的對著死人說話,冷不丁開口遊方,把他給嚇了一跳,趕答道,“他哪是前輩的對手,功夫再好也不行,人差的太遠了!”……前輩,您沒事吧?”

劉黎冷哼一聲,e你看有事的人,難道是我嗎?”

遊方,“當然不是前輩,您老人家怎會有事呢?……今晚究竟是怎麼回事?”,算了,待會兒再說這些,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劉黎很不滿的反問道,“你又不是沒殺過人,怎麼辦還要問我?

當然是將麻煩料理乾淨,該怎麼辦就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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