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額不足

“啊――”

極度的驚恐尖混雜著死亡的氣息，一瞬間驚醒了深夜，讓整個宿舍樓的人都心底發麻，紛紛跑出寢室打探究竟。205寢室的七個生出也完全忘了曾經的承諾，連滾帶爬的從房間裡逃出來，並且誰也不敢回房間去看看錢莉的況。

那聲太恐怖了！

宿舍管理員趙阿姨聽完205寢室生們七八舌的回話後，明白了整件事的來龍去脈，心裡恨這些孩子怎麼就那麼不讓大人省心！拿著父母的汗錢好吃好喝又有書讀，還偏偏要生事！簡直吃飽了撐的沒事幹，沒摔過跟頭不知道夜路有多黑！

年紀一把，見過多事面，從剛纔那個生的法就知道兇多吉，但不得不著頭皮去確認一下。讓生們別跟進來，獨自一個人進去，一來怕嚇到們，要是昏倒幾個就更麻煩，二來也是想如果真有什麼事也不要讓消息大範圍擴散引起恐慌，三來更要保護現場。

衛生間的門是從裡面反鎖的，推不開。正當要找點什麼工或者找個什麼人來幫忙的時候，門卻慢慢地發出吱呀呀的長響，自開了，房間大開著的燈的餘正巧照在一個生的上。

生直地‘站立’在鏡子前，象一木頭一樣僵直冰冷，一不。

那景的怪異讓趙阿姨不敢走進去，只是索到門邊打開衛生間的燈。然而在燈亮起的一剎那，站立著的忽然往後倒下，正好跌到趙阿姨的腳下。

的臉沒了，模糊的猙獰一片。但是眼睛卻睜得大大的，奇*翻著眼白不停滾，彷彿冤枉地控訴著什麼。而鏡子上，鮮淋漓。

趙阿姨嚇得坐倒在地，和那些生一樣連滾帶爬地跑出去，生怕‘錢莉’追出來。見過鬧鬼，但從沒覺這麼骨悚然過。

警方最後的檢報告說是因爲極度驚嚇而導致的心臟猝死，認定這是一起室‘殺人’案，雖然那七個同寢室的生一致證明沒有任何人進去過，而且衛生間又是閉的，除了這一扇門沒有任何的出口。可除此之外，其它的科學解釋本行不通，只能是這個猜測。而學校想盡一切辦法不讓這件事傳到社會上去，怕會影響學校聲譽或者惹來不必要的麻煩，然而沒過幾天，接連又出了的兩樁相似的怪案讓這件事再也無法掩蓋了。

先是兩天後，一個生在公共浴室洗澡，由於差不多快關門時才進去，所以管理浴室的工作人員一直催促快點洗完。當整個浴室就只剩下一個人時，浴室突然斷電，工作人員找了手電想要看看在牆外的電箱有沒有問題時，卻聽到浴室裡生的驚恐聲。工作人員急忙想進去看看，可是門從外面被鎖上了。等找了工人砸開這把鎖，只看見赤的生橫躺在浴室的大鏡子前，不僅人死了，而且上的皮象是乾枯一樣，雙眼也被人淋淋的挖出。

對於這件事，警方就更認爲不只是迷信活那麼簡單了，因爲有人拉電閘，還從外面鎖住了門，所以只能是險的謀殺，只不過殺人者的手段太高明。

但之後不過一天，警方還於和知人瞭解況的階段就又死了一個生。這個生是在主樓的教室晚自習後，準備和同學結伴回宿舍，但是還沒下到一樓，由於同伴忘了手機回去拿，就慢慢邊走邊等。

在一樓拐二樓的樓梯間有一面正對著大門的大穿鏡，同伴回來後就發現死在穿鏡前，甚至連驚呼也沒發出。鏡子上依然有跡，生臉上的皮象被人生生剝離。這期間又有不到五分鐘的斷電況發生，大廳的門雖然沒有鎖，不過考慮到這個時刻有人出大門的機會不大，所以可以合理解釋。

短短不到一週的時間就接連死了三個人，這讓學生們惴惴不安，讓學校焦頭爛額，警方也是毫無頭緒。雖然這件事沒有正式在新聞上披，但網上已經傳得滿天飛，不知道的還以爲是驚悚故事――傳說有一個生玩了腥瑪麗的遊戲，結果招來了邪靈，不僅自己丟了小命，而且這邪靈徘徊不去，還要害更多的人。

它找的都是年青漂亮的生！

而在這個城市的另一端，嶽小夏正在主任辦公室接會見，但自從見到事務所龍頭老大溫和的臉就知道大事不妙！

據的經驗，潘主任對疾言厲就是萬事大吉，越是對和藹可親就越危險，因爲那意味著他有難題丟給做。可是看清實質是自己的能力問題，躲不躲得開就是形勢問題了。現在的形勢就相當之糟糕，因爲潘主任甚至親自給倒了一杯茶喝。

“我有個事要給你做一下。”主任終於完了黃鼠狼給拜年的過場戲，進了正題。

小夏猛吞一口茶水，制止自己掉頭就跑的衝。

“最近你確實進步不，我很欣。所以，這件跟我母校有關的案子你一定能辦得好。”

“您不是想說――要我跟那件校園邪靈的事吧！”小夏上起了一層小米粒，被突然闖腦子的認知驚嚇得差點把茶水噴出去。

“聰明，一猜就中。”

“那不是傳說或者是假新聞嗎？”

“對外是這麼說的，實際上――恐怕不是。”

“可是――可是，我手頭還有一樁產糾紛案呀！”

“你可以繼續做那個案子，這樁校園案只是一些諮詢問題。”

“只是諮詢？”小夏鬆了一口氣，可不想再介什麼靈異事件了。

長空律師事務所的發起人潘主任原來就是T大的法學教授，由於當時社會上法律人才短缺，還兼職做律師。後來國家慢慢取消兼職律師這一形式，學校的法律系又分了出去，建立了專門的法學院，潘主任就辭去了學校的工作，和幾個人合夥開始了職業律師的生涯。因爲他能力很強，勝訴率相當高，後來事務所就慢慢爲市首屈一指的公司，而他還因爲和學校的，以很低的費用擔任了學校的法律顧問。

“當然是諮詢問題。你知道，這件事現在很麻煩，牽扯到很多事，比如學生家長會索賠，還有警方的問題，保險的問題，學校的利益還是要保障的。”

小夏有點不高興。要是因爲學生沒事找事，請來邪靈害死了自己也就罷了，如果是謀殺案的話，學校當然有責任，那麼學生的利益誰來維護？

“小夏，你要主一點。”主任完全沒注意到小夏的緒，繼續說：“你可是我的得意門生，所以一定要做出個樣子。所以雖說是諮詢問題，你最好也要現場調查一下，以防有細節問題。”

得意門生？這個老人家！爲了要接任務連這種謊也說得出口？而且還面不改心不跳，真是老而彌堅，讓佩服得全投地。可是――可是，他還說什麼來著――現場？

小夏嚇了一跳，到現場不是很有可能會到‘那個’嗎？

“不做現場深調查，怎麼提供最有效的建議？不過，你給的意見只能是資詢，一定要把握好尺度，這和訴訟是不同的。”

“爲什麼又是我。”小夏弱地做最後的掙扎，“不是我不服從命令，可是這個――可能有點恐怖，是不是找個膽子大的男律師比較好。”

“那是我的母校，我很有，而且那也是你母校的前，你又是我的學生，所以讓你去我覺比較有報答的意思。如果不是我最近忙那件證券詐騙案，我很想親自跟進這個案子。小夏，我想你明白我的心。”

“好吧。”主任完全可以派給，卻這麼和好聲好氣地商量，而且平時那麼維護這個後進分子，怎麼能不答應。“我會盡一切努力。”

“我相信你。”主任很高興，“上次那個滅門案你就辦得很好，雖然結果因爲犯罪嫌疑人的暴斃而終止審判，不過之前你做得很好，還認真的跑去外地調查。”

是去給阮瞻添吧！小夏心裡想，但表面上還是說了幾句謙虛的話，表了幾句決心，這才離開主任辦公室，整理了一下手頭案件的況，又和T大的校長聯絡好時間，然後立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