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水棺》第九十六章 林子裡有髒東西

我知道這些人肯定不對勁,剛才那兩個全副武裝的人,就是最好的例證,可我就是看不出來他們到底還有哪不對。

後來我就忍不住問馮師兄:「師兄,這些人,到底是什麼地方不對勁啊?」

馮師兄指著那些人,問我:「你數數這裡有多人。」

我也沒真的去數,隻是說出了一個估測的數:「一百來個吧大概。」

馮師兄又對我說:「你再看看他們的年齡。」

我們離得遠,在這個距離上,已經很難看清出一個人的長相,不過我回想了一下他們的樣子,又遠遠看了看他們的形和走路的姿態,才對馮師兄說:「大概都是二十多歲?三十多歲?」

馮師兄搖了搖頭:「二十五歲到三十歲之間,所有人都在這個年齡段上。一般來說,參與這種大型工程的工人,都是由幾個施工隊拚湊而。一般況下,這一百多個人中,很多人的年齡差距是很大的,一大片工地,一百多號工人,所有人都在一個很窄的年齡段上,這就很能說明問題了。除非是建設兵團的軍人在這裡施工,不然不可能出現這樣的況,可二龍灣是個很特殊的地方,這個地方在你莊師兄單位肯定是有備案的,如果是部隊在這裡施工,地方上肯定要通知你莊師兄的,可他並不知道這裡施工的事,這就說明瞭,這一百多人也不是軍人。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些人應該來自一個比較大型的僱傭軍團,如果有機會近距離接到那些工人,你一定會發現,他們中有很多是外國人。」

馮師兄的話很長,聽著他的話,我心裡就忍不住驚愕,我記得我們剛到這裡來的時候,馮師兄隻是大略在工地上掃了一眼,就告訴我師父這裡不對頭,我知道他是老刑警,觀察能力比一般人要強,但我也沒想到,他僅僅在打眼一掃的瞬間,腦子裡就想到了這麼多事。

過了一會,馮師兄又對我說:「咱們寄魂莊的三脈門人,不管幹什麼都是這樣合作的。屯蒙一脈負責把控大局,我們豫鹹一脈的人則是在偵查啊、風水啊一類的事上發揮作用,可不論怎麼說,到最後能把事解決的,還是你們守正一脈的人吶。隻不過夏師伯之前幫你算過,對你來說,以後為你偵查敵、看風水的人不是我,是劉尚昂和李壬風,還好不是我,我現在的工作太忙了,很多事就是想幫你,也是有心無力。」

李壬風我還的記得,之前在鬼市鎮門堂,他早上因為起得著急,還穿反了鞋子。我知道他是豫鹹一脈的門人,師承於我一個做黃有奇的師兄,聽我師父說,李壬風雖然是我的師侄,但他和我其實是同年生人,生日比我還要大一些,這個人平日裡總是渾渾噩噩的,但對風水堪輿有著很高的天分,算是一個百年難得一見的怪才。

至於劉尚昂,他以後能幫我,我當然很開心,可聽到我莊師兄的話之後,我就有點質疑地問:「劉尚昂?他能行嘛?」

馮師兄笑了笑,說:「誰知道他行不行,可夏師伯就是這麼說的。劉尚昂那小子現在跟著包師弟,如果他能將包師弟的本事全都學到手,以後幫你搞搞偵查,應該是沒有問題的。」

我總覺得馮師兄這是在安我,因為我一想起第一見包師兄時的形,就覺得包師兄這人好像也是個極不靠譜的人。

就在馮師兄說話的這段時間裡,之前被他打昏的那個人已經醒了過來,我就看到我師父走到那人跟前,用手在他後頸上用力一頂,那個人就再次昏迷過去。

在這之後,我們四個人就一直注意著工地裡的況,我不知道師父和馮師兄是什麼樣的狀態,反正我和梁厚載是一刻也不敢分神。

過了大概有半個小時左右,那個開挖土機的人又跳了出來,召集幾個工人到跟前,指手畫腳地說了些什麼,然後那些人就分兩隊,朝著山路這邊了過來。

馮師兄從樹上掰了一樹枝扔到我師父腳邊,我師父轉過頭來看他的時候,他指了指山下,又無聲地做出了幾個口型:「有人上來。」

我師父立刻將那兩個被捆在樹上的人鬆了綁,但很快又用藤條將他們的手腳捆住,之後我師父三步兩步地上了樹,又和馮師兄合力將兩個人拉到樹上來。

在這期間,那兩個人一直沒醒過來。起初我還擔心他們會不會死了,試著用手指探了探他們的鼻息,還好,他們兩個還有氣。

過了沒多久,我就看到那幾個工人模樣的人從樹下穿行而過,樹上的枝葉極其旺盛,我們能過樹葉的隙看到他們,他們卻沒有留意到我們。

畢竟在這樣的大山裡,像這樣的樹有很多,誰也不會特別去在意其中的某一棵。

他們從樹下走過的時候,我留意到每個人手裡都托著一把手槍。

就在他們剛從樹下走過的時候,樹後的灌木叢裡突然傳來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我就看到其中一個人突然轉,朝聲音傳出的地方開了一槍。

他的反應速度非常快,轉、舉槍、擊,所有作都是在一瞬間完的,在他開槍的時候,槍口中隻傳出了一陣很輕很尖銳的聲音。

看樣子,在他們的手槍上應該是裝有消聲的。

另有一個人朝樹後的灌木叢快速移過去,他的腳踩在堆滿碎石子和乾樹枝的路麵上,顯得非常輕盈,就像是一隻野貓行走在草叢裡,不發出一點聲音。

如果工地上的一百多號人都像他們這樣訓練有素,就算莊師兄帶著兩倍於這個數量的人來,恐怕也不一定能討到便宜吧。

我心裡這麼想著,就看到那個人已經湊到了樹下,他向著灌木叢裡張了一眼,之後就轉過,朝著另外幾個同伴搖了搖頭。

我能看到從灌木叢裡迸濺出來的,剛才那一槍,應該是打中了某個恰巧從這裡路過的兔子、刺蝟或者是蛇一類的東西。

片刻之後,那些人就快速離開了這片區域,我師父看著他們的背影,狠狠皺了一下眉頭,馮師兄的臉一樣不太好看。

直到我看到他們離開山路重新回到工地上,才問我師父:「他們幾個,是來找這兩個人的?」一邊說著,我還指了指斜掛在樹杈上的那兩個俘虜。

我師父卻搖了搖頭:「不一定,他們如果是來找同伴的,行的時候,就該考慮到同伴的安全。可剛才隻是聽到一點點靜,這些人的第一反應就是開槍擊,如果這些靜,是他們的同伴發出來的呢?」

這時馮師兄也在旁邊說了一句:「這片林子裡可能有髒東西,而且眼前這群人,不久前應該著過那東西的道。」

將師父和馮師兄的話聯絡在一起,我想了好半天也想不明白他們到底是什麼意思,更想不明白,我馮師兄到底是怎麼得出「林子裡可能有髒東西」的結論的。

可看馮師兄的樣子,又一點都不像是在開玩笑,我心裡突然變得有些張。

髒東西,無外乎就是鬼、邪,二龍灣的氣這麼重,不管這林子裡的東西東西是什麼,到了那氣的滋養,都必然會變得非常麻煩。

那幾個人回到工地上以後,就都湊到了挖土機前,似乎在朝挖土機裡的人喊話。

又過了一陣子,挖土機裡的人又出來了,離得太遠,我看不清他的表,隻看到他似乎是拿出了手機,在打電話。

他一邊打著電話,一邊不停地揮左手,電話裡的人似乎激怒了他,他的作很急、幅度很大。

在這種深山裡,普通的手機肯定是沒有訊號的,他的手機應該是特製的。

我師父乾咳了兩聲,默默點上了旱煙。

馮師兄一看到我師父劃開了火柴,就忍不住勸阻道:「師叔,你在這煙,說不好會被發現的。」

我師父擺了擺手:「離得遠,不礙事。」

最近這段時間,師父的煙癮真的比以往大了很多,在過去,以師父做什麼事都認真謹慎的脾,他是絕對不會在這種況下煙的。

馮師兄說得沒錯,師父在這個節骨眼上煙,確實有可能暴行蹤的。

可畢竟是離得太遠,當煙霧從樹葉的隙中揚起的時候,工地上的人卻毫沒有留意到。

這時候,我看到那個開挖土機的人突然將手機狠狠摔在了地上,之後他就舉起了手,好像喊了一句什麼話。

工地上的所有「工人」都停下了手裡的工作,朝他那邊圍了過去。

他應該是這群人的大頭目,我看到他將幾個人出了佇列,指手畫腳地說了些什麼,然後那些人就紛紛離開了。

我看到他們走到了另外一輛挖土機上,從作間裡拿出了一些東西,距離實在太遠,我隻能看到那是幾個積很大的包裹,另外還有幾很長的繩子和三四把鐵鎬。

之後這些人還換上了潛水服,他們潛了二龍灣,在河道的中央區域沉了下去,之後就沒再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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