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水棺》第一百一十四章 步罡踏鬥

直到這道詭異的大浪快到我麵前的時候,我纔看清楚,那些小顆粒就是我之前見過的那種蟲子,此時的它們堆積在一起,金屬般的甲克反著火把上的火,就像一道輝閃耀的金屬城牆一個慢慢向我推進,我在慄之餘,被晃得有些睜不開眼。

其實在發覺眼前的東西是這些蟲子的時候,我反而不怎麼怕了,我知道它們對我們大概沒什麼興趣,之前我和梁厚載在沖群中走過的時候,這些蟲子還會特意避開我們來著。

它們的目標是那張徹底死去的嬰兒臉和撚地,我看到有一隻蟲子爬上了「嬰兒臉」的頭頂,它揚了揚尖銳壯的上齶,然後猛地一鑽,竟然在腦殼上鑽出一個,之後就扭著子鑽了進去,在它之後,蟲群蜂擁而至,瞬間將「嬰兒臉」徹底覆蓋。

我看不到那張嬰兒臉被它們啃了什麼樣子,隻看到在蟲群將那張臉覆蓋之後,先是形了比拳頭稍大一些的突起,可僅僅一秒鐘之後,那個突起就癟了下去,那張臉竟然在一瞬之間就被這些蟲子給吞噬了!

上次我們見到撚地的時候,還猜測那撚地忌憚龍王墓的氣場,撚地或許對龍王墓氣場確實會有一些忌憚,不過現在看來,撚地真正忌憚應該不是墓中的氣場,而是這些蟲子!

隻不過眼前這隻撚地,以及它肚子裡的「嬰兒臉」,因為生在墓中,出不去罷了。

之後,蟲群又撲向了撚地,那原本應該就是一普通的了,可當大量甲蟲朝它爬過去的,我卻發現那張臉在最後的一瞬間出了無比恐懼的表

我絕對沒有看錯,更沒有產生幻覺,它當時就是出了那樣的表,那是一種隻屬於活人的表

他竟然還活著!

我當時下意識地想救他,可沒等我邁出腳步,大量的甲蟲已經像一大瓢水似地撲上了他的,也僅僅是一瞬間的功夫,他的整個也被吞噬殆盡,還好有蟲群擋著,我看不到他上到底發生了什麼,我不敢想像那會是一副怎樣的景象。

吃了嬰兒臉,吃了撚地,可那些蟲子還是沒有退散,離我們最近的幾隻蟲子正不停抖著頭頂上的角,悉悉索索地爬來爬去,似乎是在尋找什麼東西。

其中一隻蟲子在地上轉了一個大圈之後,突然昂起了頭,角正指著梁子的方向。

我立刻明白它要幹什麼了,立即朝梁子吼:「你口那東西,拔了!」我說話的時候,那隻發現了梁子的甲蟲也撲騰著蟲翼飛了起來,我頓時出手,一把將它抓住,中指和拇指用力一

這種蟲子的腹部很,當場被我碎,可它背上的甲殼卻非常堅,而且邊緣很鋒利,我的手指被它劃破之後,就有種火辣辣的疼痛。

這時候梁子非常果斷地在口上切了一刀,將那截鋸齒狀的尾取了出來。

說實話,也就是梁子,如果換是我,就算是為了保命,讓我拿刀割自己,我想我多也會猶豫一陣子,更何況梁子將自己前的切開的時候,隻是微微皺了一下眉頭,連哼都沒哼一聲。

梁子將那截斷尾仍在地上的時候,蟲群就而上,瞬間將它吃得一乾二淨。

這一截斷尾上既沒有氣也沒有氣,所以我以為,隻要梁子將它取下來,應該就不會為蟲群的目標。

可在這之後,蟲群依舊沒有退去,離我們最近的那幾隻蟲子依舊開始尋尋覓覓起來。

梁厚載在我背後驚呼了一聲:「是氣味!」

斷尾上本來就沒有氣和氣,這些蟲子是怎麼鎖定它的位置的,氣味,一定是氣味。如今梁子上也帶上了這氣味,而且在短時間都無法消除了。

我和梁厚載立即將梁子推到牆角裡,然後就擋在他和蟲群之間,梁子上的氣味也許比較淡,那些蟲子還沒找到他的位置,可這也隻是一個時間問題。

我背後的黑水棺對這些蟲子無效,之前在那個狹小的中我就發現這一點了,當時我在中爬行的時候,背後的頂上也有蟲子爬過,它們對於我的後背,可以說是毫不避諱。

梁厚載的辟邪符用完了,還剩下幾張鎮符,可蟲子上又沒有氣,鎮符也不會起任何作用。

我手裡還有一把開山刀,梁厚載手中還有火把,可數量如此龐大的蟲群,用刀去砍,用那一點點火去燒,不用想也知道是杯水車薪。

怎麼辦?好不容易找到了梁子,難道現在就要看著他被這些蟲子吃掉麼?

蟲群已經開始蠢蠢了,又有幾隻蟲子加搜尋的行列,在我們腳邊至聚集了上千隻甲蟲,它們全都昂著頭,晃角,似乎是要將我們後的梁子找出來。

眼下已經沒別的辦法了,隻能對一把。

我將開山刀給梁厚載:「厚載,你先幫我擋一下。」

梁厚載猶豫了一下才將開山刀接過去,他朝我張了張,卻沒說出話來。

他現在渾的神經都繃著,張到說不出話來,不過我知道他想說什麼。

我朝他笑了笑:「禹步,走罡!」

梁厚載的臉上在一瞬間閃過一道驚愕和擔憂的表,可在這之後,他卻很認真地對我點了點頭。

走罡這門功夫對當時的我來說,還是太難了,加上我已經可以達到思存境界,一旦在走罡的過程中出了問題,將會到極大的反噬。平時如果師父不再邊,我也不敢獨自練習。步罡踏鬥、三步九跡,區區八個字,說起來容易得很,可要做到這八個字,對於我們守正一脈的門徒來說,一步走錯,就是萬劫不復。

梁厚載一個人擋在梁子前,我則走到了蟲堆裡,那些蟲子大概是怕被我踩到,連忙給我讓出了一點點空間。

耳邊全是蟲群翻湧的雜訊,我心中默背著道德經、三訣,強行讓自己沉靜下來,右手施無畏印,左手與願印,默練定禪。定禪由佛門傳守正,這兩種手印也都是佛門中的手印,佛門中的定禪中,最常用的手印是大概禪定印,但守正一脈的定禪隻有施無畏印和與願印這兩種手印。

漸漸地,我的腦海中出現了七星的星,星與我腦中靈輝映的那一剎那,我立刻上多了一份沉重的迫力。

師父總說要思存九天,其實連我師父也不知道九天是什麼樣子,別說是九天,我僅僅是應到天罡北鬥的星力時,就已經有些承不住了。

事實上,我也說不清楚,腦海中那些似有似無,似真似幻的星,到底能不能稱之為「星力」。

我一邊咬牙支撐著,一邊站立在天英星星位,默唸法咒,踏向天任星星位,在踏出罡步的時候,腦子裡除了思存和星位,必須無一一毫的雜念,當時的我已經進這樣的狀態了,周圍發生了什麼我是不可能知道的。

甚至於對梁子的擔心,都在那一刻消失得無影無蹤。

天英、天任、天柱、天心、天禽、天輔、天蓬七星,步罡踏鬥、三步九跡,守正一脈的罡步走下來,要一氣嗬,每一次邁步都不能有任何的遲疑。

當我心中念畢最後一道咒文的同時,子已經站立在了天蓬星的星位上,在這之後,腦海中的星驟然消失,一巨大的虛頓時了上來。

我雙,當場就跪坐在地上,之後我就轉過頭,朝梁子那邊看。

還好,在我對外界沒有知的這段時間裡,梁子和梁厚載都沒出事。

隻不過梁子的額頭上此時多了一道很深的傷口,正不斷地流出來,將梁子的半張臉都洇了紅,另外,梁子額尖上的頭髮也被燒焦了一小撮。他坐在地上,一副驚魂未定的樣子,而在他的大上,還落著一隻被烤糊了的甲蟲。

梁厚載也是一副無比張的表,他舉著火把,雙眼一地盯著梁子的額頭。

看到他們兩個的表,我又將視線挪到梁子額頭左側的傷口上,腦子裡突然出現了一個極不好的念頭,難道說,有隻蟲子沿著這道傷口鑽進去了!

我連忙跑到梁子跟前,梁子卻朝著我長長吐了口氣,說:「我還活著。」

他一邊說著,一邊盯著大上燒焦的蟲子,又是長舒一口氣:「呼……我剛才還以為自己死定了,說真心話,我這輩子還是頭一次到這麼險的事,剛才那蟲子已經把我頭上的皮給割開了……唉,活著好啊,活著真好啊。」

看到梁子沒事我就放心了,梁厚載這時候也走到了梁子邊,他顯得有氣無力地,慢慢地彎下了腰,又重重地坐在地上,之後就不停地氣。

梁子出拳頭,在梁厚載胳膊上輕輕擂了一下,說:「多虧了你啊本家,要不然我真完蛋了。」

梁厚載十分虛地搖了搖頭,很艱難地抬起手朝我這邊指了指,對梁子說:「你還是謝道哥吧,要不是他走出來的罡步,我就是有三頭六臂也救不了你。唉,不過這罡步的力量消耗得很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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