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水棺》一百三十章 粑粑

估計很多去過大理的人都知道,粑粑是當地的一種名吃,那東西有點像我平時吃的火燒,但用料和製作的手法更細緻。聽說粑粑的種類很多,我是沒有口服把所有的粑粑都嘗試一遍,隻吃過喜洲的破粑粑。

這種破粑粑口鬆脆,鹹甜適中,吃在裡的時候,還有子說不出的鮮。我最後一次吃到它還是七年前的事了,可時至今日也是念念不忘。

可對於十五年前的我來說,粑粑這個詞,隻能代表一種東西。

師父對我說這番話的時候,我心裡就是一陣惡寒。

粑粑?那不就是……那啥嘛!難道我師父覺得油、丹還不夠噁心,決心要吃那玩意兒了?

我懷疑自己是聽錯了,試探著問師父:「師父,你剛才說,要吃啥去?」

我師父臉上出一抹耐人尋味的笑容,用非常慢、非常清晰的語氣說:「粑、粑。」

我勒個,真的是粑粑!

看著師父臉上無比詭異的笑容,我背後的寒都豎起來了。

我看向梁厚載,卻發現梁厚載臉上的表竟然很期待,看他那樣子,好像是非常願意嘗試一下粑粑的味道。

不隻是梁厚載,我看莊師兄和馮師兄也是一臉平淡的表,似乎並不覺得吃粑粑有什麼不對的。

梁厚載小時候在貴州長大,在貴州,還有很多被稱作粑粑的食,像糕粑、洋芋粑粑,都帶著一個「粑」字。

不隻是貴州,莊師兄長居的四川也有以粑為名的名吃,馮師兄雖然和我是同鄉,可他見識廣,也知道師父口中的粑粑是什麼東西。

隻有我一個人以為師父要帶我去吃……那啥,我還以為除了我一個人,師父師兄他們全都瘋了。

那天中午,師父果真帶著我來到了一個「粑粑」店,那個店有一個很大的門牌,上麵先是刻了一個很接地氣的店名,在店名後麵,又加了「粑粑店」這樣一個字尾,一開始我還想怎麼還會有這種店,可進店門以後,我卻發現整個大廳裡坐滿了人。

當時我心裡就特別疑,粑粑這東西,怎麼會有這麼多人吃呢?

更可恨的是,那天在粑粑店門口還有一個炸臭豆腐的,我不知道那個人炸的是什麼,可聞到他鍋裡飄出來的味道,我還以為那就是粑粑的味道。

吃飯的時候,我的心都特別的複雜,就想著師父他們不會真的點了粑粑吧,直到吃完飯,我還沒有看到想像中那副不堪目的畫麵。

師父很早就吃完了,一直坐在我旁邊,帶著一臉怪異的笑容看著我,等我吃完之後,師父就嘿嘿笑了兩聲,問我:「怎麼樣,粑粑好吃嗎?」

我非常驚愕地看著我師父:「我沒吃粑粑啊?」

我這麼一說,梁厚載和兩位師兄都向我投來了十分不解的目,然後我就聽師父說:「你剛才當油餅吃下去的那些東西,就是粑粑。」

我當場就驚一聲:「不會吧,那些餅是用X(那個字我實在不想打出來)做的?」

梁厚載剛喝了一口茶水,這時「噗」的一聲全噴出來了,再然後他就和我莊師兄馮師兄一起大笑起來。

當時他們三個的笑聲是這樣的:「嗬哈哈哈哈,啊——哈!哈!哈!哈!,嘿嘿嘿,哈哈哈哈,哈!哈!哎呀,啊哈,唉,嗬!嗬!嗬!嗬!咳咳,嘿嘿嘿……」

我還是第一次見他們笑這個樣子,是完全控製不住的那種笑,笑到最後,我都擔心他們會笑過去。

多噁心的事啊,到底有什麼好笑的?

後來還是我師父跟我解釋:「你吃的那東西就粑粑,雲南這邊的粑粑又餌塊,都是用米做的。唉,你這孩子也真是,腦子裡整天都想些什麼呢?」

就為了這件事,梁厚載和莊師兄馮師兄他們三個足足調侃了我一下午。

吃過飯之後,莊師兄就開著車,帶著我們在大理一帶轉了起來。

師父之前說要帶我們在大理玩一天,可大理這地方,一天時間哪裡玩得完啊,除了大理,我們還去了麗江和玉龍雪山,是這兩個地方就耗費了我們整整三天的時間。

好在師父也沒像過去那樣老催著我和梁厚載寫作業,整整一個星期,他都帶著我們在大理附近的各個景點中遊玩。

那一次,應該算是我從小到大玩得最爽的一次了,雖然在這之後我也有過很多遠足的經歷,也到過很多風景秀麗的地方,但從來沒有像那次一樣,可以這麼沒心沒肺、毫無顧忌地跟著師父遊山玩水。

直至今日,對於我來說,隻有三個地方是讓我念念不忘的。第一個是寄魂莊,那裡是我我的;第二個是生我養我的那片故土,而第三個,就是大理。

七天之後,我們離開大理,回到了四川。

鬼市已經結束近十天了,大部分商客都已經離川,寄魂莊名下的那家小旅店又變得冷清下來,而莊師兄也照例為我們安排好了房間。

住旅店的當天晚上,王大富就打來了電話,說李二蛋的事他已經理好了,不過他還是決定先不來四川了,打算跟著幾個戰士回一趟部隊,看看還能不能找到自己的軍籍檔案。

當時給我們打電話的不是王大富本人,而是跟著我們一起進村的一個戰士,他也是見王大富一大把年紀了,一個人待在村裡不安全,就向部隊提了申請,在李二蛋還沒下葬的這段日子裡,一直留在村裡陪著王大富。

據那個戰士說,他在電話裡對我師父說的話,都是王大富寫在紙上,讓他照著念出來的,他有時候念錯字或者發音不準確,王大富還在一旁「啊!啊!」地喊,好像是在幫他糾正。

掛了電話之後,師父又和莊師兄他們聊起了假王大富的事,馮師兄可以算是推理斷案的高手了,可對於王大富的事,他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同一天晚上,梁子也打電話來報了平安。

第二天一早,馮師兄買了火車票,同天下午,我終於坐上了返回山東的列車。

離家短短半個多月時間,從鬼市到龍王墓,我也算是從生死邊緣上走了幾遭又回來了,可不管我經歷過什麼,生活這東西,最終還是要歸於平靜。

,在表麵上要歸於平靜。

這一次回到山東之後,距離我人生中的一次大考——中考就不遠了,可能有人會覺得奇怪,當時我才十三週歲,怎麼就快要麵臨中考了呢。

這裡不得不解釋一下,我是87年九月初九生人,2001年鬼節過後,我還差一個多月就到14周歲,而在鬼節之前,我已經升了初三。

我上初中那會,正好趕上教改,小學由五年變了六年,初中由四年變了三年。所以我隻上了五年小學外加三年初中,九年義務教育對於我們這群人來說,事實上隻有八年。

而且上了初三以後,我就明顯覺學習的進度加快了很多,強度也比從前大了,我所在的那所初中在當地也算是名校,和實驗中學齊名,這兩個學校是競爭對手,一到初三,各種各樣的模擬考試接踵而來,兩家學校都想在來年的中考中狠狠對方一頭。

以至於後來有很多人說,當時兩家學校的競爭,害苦了我們這些學生,還有一些家長抗議,說要搞什麼教育改革。

我本來就不學習,所以當這種言論傳到我的耳朵裡的時候,我突然覺得自己好像了學校競爭中的工,心裡特別不舒服。

可我師父不這麼看,我師父說,得虧我們那個縣級市有兩個質量差不多的學校,還能搞搞競爭,要是一家獨大,吃虧的纔是我們。如果沒了競爭,兩家學校也不會一邊苦心積慮地鑽研教學,一邊到拉錢,提升學校裡的基礎建設。

至於我越來越大的課業力,我師父也說,這種事也要分開來看,一方麵吧,因為學校之間有競爭,我們的課業確實要更多一些,可換一種角度看,這也算是一種歷練。

師父說,我們上學時候經力,和走上社會以後承力是不一樣的,上學時的力隻來自於課業,每天考慮的隻是學習績,走上社會之後呢,則是生存力、人冷暖。不過不管怎麼說,抗的能力不管在人生中的哪個階段都是有用的。他還讓我將課業重看是一種挫折,告訴我有些人到挫折,會越挫越勇,也有些人一到挫折就退了,至於我想為哪種人,師父讓我看著辦。

在我上初三的那段歲月裡,師父沒像這樣對我說教,其容翻來覆去也就是這些東西。

我也是在很久以後回想那一年師父說的話,才大明白了他的意思,他就是讓我把那時候的力當做一種修行,磨練出一種堅韌頑強的脾。大概也想讓我為不怕挫折的那種人,讓我到問題不要抱怨,不要逃避。

而在很多年以後,我也將對自己的弟子進行同樣的說教,可說教中的這些個容,其實我自己都無法完全做到,我師父大概也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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