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水棺》一百三十四章 畫符

事實上,黑水棺的用法,可不止用後背去頂邪口這一種,不過不可否認,這種用法,應該是所有用法中最直接、效果最好的一種。

至於其他的用法,大多是用念力和黑水通,再將黑水棺的炁場聚集在的某個地方。比如我可以將黑水棺的炁場凝聚在手指尖上,然後用手指去,就能對邪傷害。

按照師父的說法,我們守正一脈的門人隻要有了念力,很容易就能將黑水棺的炁場提取出來。不過因為我的道行太低,一次隻能提取出極量的炁場,就算將這些炁場全部凝聚在一點,也無法對邪可觀的傷害。

本來我自以為得到了一世祖的認可,說不定稍一念力,就能從上麵提取出完全出乎我師父預料的強勁炁場。可惜在這件事上,我發現我想多了。

第一次用念力和黑水棺取取得共鳴的時候,我從裡麵提取出的炁場,微乎其微,幾乎很難被知到。

不過師父說,我的長在於能以很快的速度和黑水棺取得共鳴,可我終究還是道行太淺,要想任意支配黑水棺的炁場,還有很長的一段路要走。

不管怎麼說,無論是用念力加持三訣,還是提取黑水棺上的炁場,對我來說都不算太難,真正把我難倒的,其實是畫符。

論起手法來,我們守正一脈畫符的手法比正統的辰州符畫法要簡單很多,如果比較練了,一張符畫下來,也就是幾秒鐘的時間。可守正一脈畫符,不講究手法,但非常講究心念。

守正一脈所說的心念,就是一念一心,先念,後心,但心比念重要。

地說,所謂念,就是念力,而心,則是誠心。我們這一脈嚴格來說不屬於道教,可在畫符的時候,卻要請道家的神靈相助,先請三清,後請炎、黃、蚩尤,最後請巫鹹大神,對於此,還有一種說法,作「附神」,意思大概就是將神力附在將要畫出的靈符上。

在請神的時候,沒有多餘的儀式,隻求心虔誠。師父說,隻有心夠誠,才能得到七位大神的助力。

可我們寄魂莊從來不供奉神祇,也沒有什麼宗教信仰,虔誠這東西對於那時的我來說,真的是個非常虛無縹緲的東西,更何況那時候的我,連巫鹹大神都沒有聽說過。

後來我師父就對我解釋說,其實對於我們守正一脈來說,所有的神祇,都可以看作是天地靈氣的象化或者人格化,先不論這些神祇到底存不存在,隻要我在心裡對天地有著足夠的敬畏,同時保持心的清靜自然,就能產生一種與天地完全融為一覺,好像我就是天地,天地就是我,又好像天地之間的我本不存在。隻要有了這種覺,就說明我已經足夠虔誠了。

師父還說,這有點類似於道家的天人合一。

起初學習畫符的時候,說真心話,我對「心念」中的這一個「心」字並不在意,總以為隻要念力夠了,符就能畫好。

畢竟請神力這種事,對於我來說實在太玄乎了。師父剛開始說要請神力的時候,我還以為他是忽悠我玩的。

也正是因為抱著這樣的想法,我浪費了十幾張張符紙,卻隻畫出了一堆廢符,我的念力附在上麵,很快就散盡了,然後那些符紙就變了一張張畫著各種圖案的普通黃紙。

一連浪費了這麼多符紙,我師父上雖然一直沒有說什麼,可他臉上的表已經變得有些慍怒了。

我也是有些怕了,才試著去「請神」,我也不知道怎麼樣纔算是虔誠,隻是在小時候見我媽燒過香,於是就學著我媽的樣子,一邊提起筆,一邊在裡小聲念道:「三清保佑,黃帝保佑,炎帝保佑,蚩尤大神保佑,巫鹹大神保佑……」

我這邊正唸叨著,我師父就一掌拍在我背上,朝我吼了一句:「噤聲!」

我閉上了,可心裡還在不停地默唸那些東西,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我實在是不知道怎麼樣才能變得虔誠,也不知道怎樣才能達到那種天人合一的狀態。

可詭異的是,在我不停地唸叨這些東西之後,我下筆畫符,那張靈符上真的產生了一靈韻,雖然那靈韻非常非常微弱,幾乎可以等同於無,但我還是能覺到它,畢竟這靈韻中,還夾雜著我的念力。

對於我來說,能畫出這樣一張靈符,已經是很大的進步了,可對於我師父來說,這張符,依然是一張廢符。

一直到那個暑假結束,我也沒能畫出一張讓師父滿意的符籙。而這也了我師父當時的一塊心病。

時隔多年以後,我和梁厚載偶爾也會聊起我剛學畫符的那段經歷。

梁厚載說,其實他們那一脈畫辰州符的時候,也是要在一定程度上達到天人合一境界的。不過他第一次學畫符的時候還是在貴州的深山裡,在那種環境下,更容易知到天地的靈韻,從理論上來說,也更容易領會天人合一的真諦。而我學畫符的時候在城裡,到都是車水馬龍和鋼筋混凝土建築,到哪去知天地靈韻去?

當時師父見我畫符屢屢不,也將我失敗的原因歸咎到了環境上。以至於在那個假期之後,師父總是找著各種機會帶我到一些深山老林裡走,就是希我能領會到天地靈韻的所在。

直到我和梁厚載熬過了這個為期兩月的暑假之後,終於以高中生的份進了一個嶄新的人生階段。

在我上小學上初中的時候,對於師父來說,學業和傳承同等重要,哪一個都不能落下。可在我上了高中之後,在師父眼裡,傳承就變得比什麼都重要了。

我想,師父之所以會有這樣的變化,大概是因為師伯在龍王墓說得那番話,對他造了很大的影響。

也就是從上了高中以後,師父為了傳承,幾乎強行剝奪了我所有的時間,讓我本沒有時間和力學習,這讓我一夜之間從優等生變了所謂的差生。

雖然我對這種事原本也不怎麼在意,可師父對我的學業卻依然有要求。

記得那大概是高二的一次模擬考試之後,我的績在整個年級都排在了末段,那是我上高中之後師父第一次看到我的績單。

那天他把我到屋裡,將績單擺在我麵前,語重心長地對我說:「有道啊,這些年,我為了咱們這一脈的傳承,確實耽擱了你的學業。你不要怪師父,師父這樣做,也是沒辦法的事。可不管怎麼說,你至要考上大學吧,平時有多餘的時間,看看書,補一補落下的功課,不要一有機會就跑去上網。」

說到這不得不多一句,那時候的我,確實迷上了網路。

其實想一想,我好像從小就喜歡這一類的東西,第一次見街機的時候我就迷街機,上初中的時候見別人玩PS我也迷得不行,我估計,對遊戲機沒興趣的人可能會將我口中「PS」誤認為是理圖片用的Photoshop,其實這裡的PS全稱是PlayStation,一種碟遊戲機,遊戲發燒友對這款機應該得不能再了。

當然,像這樣的遊戲機除了PS還有很多,不過我小時候隻在一個小型遊戲機廳見過這一種機型。

上了高中之後,我也是因一個很偶然的機會去了一次網咖,從那以後就迷上了網路,不過我幾乎從來不看網頁,對著電腦隻乾一件事,就是打遊戲,玩得最多是紅警和暗黑2,當時CS在網咖裡也很火,可惜我對擊類的遊戲不興趣。

好在,迷歸迷,我因為從小跟著師父沉練心,還不至於上癮。而且我平時也沒有時間去網咖,偶爾去一次,頂了天也就是待上一個小時左右。我記得清楚的,那時候我玩暗黑2,最遠隻打到過第一幕場景中的鳥。

網路的事先聊到這吧,現在還是說一說考大學的事

當時我師父對我說了這番話之後,我就忍不住辯解道:「可是師父,從我上高一開始,你就一直帶著我東奔西跑的,哪有時間學習啊?」

沒想到師父直接迴避了我的問題,他嘆了很長很長的一口氣,說道:「如果你考不上大學,我是要虧欠你爸媽一輩子的。」

師父說這話的會後,不管是語氣和表中,都著一份深深的疚,我也沒忍心繼續辯駁下去。

反正不管怎麼說,不管我師父佔用了我多學習時間,也不管高中的課業對我來說有多難,在師父眼中,我都必須考上大學。

在傳承和我的學業之間,師父似乎很難找到一個平衡,於是他就將這個巨大的包袱丟給了我,而我唯一能做的,就是破罐子破摔。

至於梁厚載,他雖然也跟著我師父東奔西跑的,可績一直沒落下來。不僅僅是因為他作為一個貨真價實的藝生,考試的試題比較簡單,更因為梁厚載的腦子確實很靈,我覺得很難東西,他往往是稍微研究一下就會了,高中三年的數學課程,他用兩個月時間就能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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