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水棺》一百四十七章 暗哨

這時梁厚載又問劉尚昂:「你們有沒有在一本數學課本裡,發現過一張字條?」

劉尚昂搖了搖頭:「沒有啊,你們的課本都是新的,從來沒有人過,哪來的字條啊?」

梁厚載點了點頭,又對我說:「道哥,羅中行到底是誰啊,為什麼柴爺爺看到字條上的名字時,人就變得怪怪的呢?」

我說:「我哪知道?其實不隻是我師父,九封山的何老鬼當初看到羅中行這個名字的時候,也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你還記得何老鬼吧?」

梁厚載又點了點頭:「記得。」

說完這兩個字之後,梁厚載就陷了沉思,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劉尚昂則很疑地問我:「哥,你們說得都是些啥,我咋聽不懂呢?」

我和梁厚載跟著師父去鬼市的時候,劉尚昂就已經跟著包師兄走了,後麵發生的事,他當然不知道。

我沖他笑了笑,正想解釋,可仙兒卻突然提醒我:「有道,你還記得當初在鬼市,柴爺跟咱們說過的話嗎?」

「什麼話?」我在心裡問仙兒。

就聽仙兒說道:「當時柴爺說,羅中行這個名字,隻有和柴爺、何老鬼還有咱們兩個知道,還特意囑咐咱們,絕對不能將這件事告訴第五個人!」

聽仙兒這麼一說,我也想起了當時的景,從何老鬼的那間店鋪出來的時候,師父的的確確說過這樣一番話。

難道說,數學課本中的那張字條,是何老鬼夾進去的?可師父也說了,字條上的筆跡很陌生,一般人不會用那種方式寫字。師父這麼說,是不是就意味著,他也沒見過字條上的筆跡。

畢竟羅中行這個名字隻有四個人知道,那張字條不是出自我和仙兒之手,不是出自師父之手,那就應該是出自何老鬼之手了。可看師父看到這張字條的時候沒有第一時間提及何老鬼,是不是因為師父也不認為這張字條是何老鬼留下的?

而劉尚昂和包師兄在檢查這些課本的時候沒有發現字條,那是不是就意味著,那張字條是課本被運進黃家莊之後,才被人夾在我的數學課本中的?

這個人是誰?如果他不是何老鬼,那他是怎麼知道羅中行這個名字的?他將那張字條夾進我的課本裡,究竟是想告訴我什麼?

我的腦子裡突然變得一團,思來想去也是毫無頭緒。

劉尚昂大概是見我和梁厚載都不理他了,他臉上的表就突然變得焦躁起來,還衝我們吼了一聲:「你們想什麼呢!」

我心裡本來就,又被他一下打斷了思緒,心裡也是一陣窩火,瞪他一眼說:「閉!」

梁厚載也幾乎是在同一時間對他說了聲:「別說話。」

我和梁厚載這樣的反應,完全可以說是條件反了,以前和劉尚昂在一起的時候,劉尚昂因為碎,經常在我們兩個想事的時候打斷我們的思路,每一次我們兩個都是這種反應。

可當我的眼睛和劉尚昂對上的時候,才發現他的眼神裡帶著一很重的怒意,好像隨時都會發一樣。

我這才覺得事不對,有些擔心地問他:「你沒事吧?」

劉尚昂愣了一下,之後他眼神中的怒氣就散了,他很無奈地嘆了口氣,對我說:「唉,沒事,就是一到什麼事不順我心意了,我就特別易怒,控製不住。」

梁厚載就問他:「你是什麼時候開始有這病的?」

劉尚昂想了想說:「一年多了吧。」

梁厚載臉上的表頓時變得有些驚訝,驚訝中還帶著些慍怒,他轉過頭來對我說:「瘦猴退學以後,你包師兄不會是直接帶著他去索馬利亞了吧?」

雖然在我的認知裡,劉尚昂離開學校好像已經很長很長時間了,可事實上,從他退學至今,總共也就一年多的時間。

聽梁厚載這麼一說,我也忍不住朝著劉尚昂抱怨:「包師兄怎麼搞的,你那時候什麼都沒經歷過,他就帶著你去索馬利亞那種地方了?不刺激纔怪!」

索馬利亞這地方太出名了,就算對時事新聞向來不怎麼關心的我,對那裡的形也多知道一些。

劉尚昂沖我笑了笑,說:「我也不是一退學就去索馬利亞了,去之前,我還在老包的訓練營了訓了三個多月呢。其實吧,這事也不能怪他,他也沒想到去索馬利亞的第一天就上海盜啊。再說當初也是我求著老包帶我去的,你們別看他這人平時拗得很,可就是不了別人求他。別管什麼事,隻要你求他,他一準答應。嗬嗬。」

梁厚載朝著劉尚昂投去一個責備的眼神,問他:「包有用沒告訴你索馬利亞是什麼樣的地方嗎?」

「說了,可惜我沒當回事,結果去了以後我就後悔了。唉,行了,以前的事不提了,反正又不是治不好。」劉尚昂一邊嬉皮笑臉地回應著,一邊將地上的最後幾個碎瓦片掃了出去。

之後他又從門旁的屜裡取出了一把形狀怪異的手槍,對我和梁厚載說:「我得到村口守著去了,你們要是沒事的話就陪陪我唄。我知道,這兩天你們正在柴爺爺的威下和功課較勁呢。可給我看病的醫生說了,有人陪著我的話,有利於我的病康復。俗話說得好啊,治人一病,勝造五級浮屠。所以我覺得吧,你們陪我一下,柴爺爺肯定不會怪你們的。」

說完,劉尚昂就咧開出一個大大的笑容。

這樣的笑容如果放在別人臉上,可以說是燦爛如花了,可放在劉尚昂臉上,卻怎麼看都著一猥瑣的味道。>梁厚載也笑了:「治人一病勝造五級浮屠?這種話也就你想得出來。」

劉尚昂說:「我知道,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嘛,可治病不也是為了救人,救人能造七級,治病怎麼就造不了五級了。再說了,都是做功德嘛,治病和救人有啥區別啊?」

他一邊說著,一邊走出了茅草屋。

我和梁厚載對了一眼,兩個人都是一臉無奈的笑容。

這時候屋外又傳來了劉尚昂的聲音:「趕來啊,再過幾分鐘我就該和老張班了。」

我和梁厚載於是也出了屋子,跟著劉尚昂一起朝西南方向走,黃家莊的出口就在那個方向。

劉尚昂先是帶著我們走了一段大路,之後又帶著我們拐上一條沒人的小路,一路上他一句話都不說,也不讓我們說話,好像是生怕被人發現一樣。

出了村子之後,劉尚昂又帶著我們來到了距離村口一百米開外的土坡上。

劉尚昂先是朝著村口方向張一眼,確定背後無人,才沖著土坡左側的灌木叢輕輕喊了一聲:「老張,班了。」

他話音一落,就有一個壯的中年人從灌木叢裡爬了出來,這個人的高和我相當,但塊頭比我大得多,略地看,怎麼也有二百五六十斤的重吧。可那片灌木叢也就是二尺多高,他這麼大的一副軀藏在裡麵,我竟然沒察覺到他的存在。

他從灌木叢裡出來的時候一眼看到了我和梁厚載,就問劉尚昂:「你怎麼帶著生人來了?」

他的嗓音十分厚重,加上他說話時吐字緩慢,這番話說出來,給人一種悶悶的覺。

劉尚昂沖他「嘿嘿」一笑,說:「這就是我經常跟你提的道哥和載哥,都是自己人,沒事。行了,你目標太大容易暴,還是趕走吧。」

那個人先是點了點頭,之後又有些不放心地看了我和梁厚載一眼,但終究也沒多說什麼,轉就走了。

劉尚昂則蹲下,將手進灌木叢裡用力一拉,整片灌木叢竟然像掀鍋蓋一樣被劉尚昂掀了起來,地麵上出一個兩米多寬的大

「快進去。」劉尚昂指了指口,對我和梁厚載說。

我也沒多想,立刻鑽了進去,梁厚載跟在我後,劉尚昂走在最後。

這個挖得不算太深,從口到底,也就是一米左右的高度,好在裡的空間還算寬敞,我們三個並排坐在裡麵也是綽綽有餘。

而在口上方,則是一個帶些弧度的金屬圓頂,灌木層就覆蓋在圓頂的表麵。

另外,在我們所裡,還有一非常濃的煙味。

而在金屬圓頂的正前方還鑲嵌了兩塊墨綠的玻璃,過這兩塊玻璃,正好可以清晰地看到黃家莊的口,以及口附近的兩座瓦房。

劉尚昂用手敲了敲我們眼前的玻璃,說:「這種玻璃幾乎是不反的。包括這個暗哨,也是老包一手建起來的,每次他建這種暗哨的時候都是一個人下手,我們想給他幫忙他都不讓,神神的。」

聽劉尚昂這麼一說,我纔想起來包師兄也是豫鹹一脈的門人來著。估計這種暗哨的佈置方法,也涉及到豫鹹一脈的傳承吧,所以不能隨便讓人知道。

可這麼一個加了掩飾的,就算不是豫鹹一脈的人也能佈置出來吧,我真看不出來挖這種能和豫鹹一脈的傳承扯上什麼關係。

對了,之前我還聽師父說過,包師兄在傳承方麵,好像沒什麼天分。

這時我就聽梁厚載問劉尚昂:「你來的時候怎麼還帶著槍啊,不是說國的安保公司不能配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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