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水棺》七百八十二章 煉人失蹤

那些用於建造石室的材料肯定有什麼特殊之,可問題在於,一個居住在村子裡的人,長期過著與世隔絕的生活,可能從未見過電燈、電線,甚至沒有見過機械,也就絕對不可能組建起這樣一個發電廠,而且還利用了眼下這間石室。

這個人必須滿足兩個條件,第一,他非常悉這些黑曜石的特,並極可能經常出這個地方;第二,他必然和外界接過,而且進修過和電力、機械、工程學有關的課程。

換句話說,他一定是個外來者,而且對村子裡的況非常瞭解。

我對吳林說:「你問問次旦大巫,除了能在這裡保留一口棺槨,土司還給了他什麼樣的獎勵?」

吳林:「什麼意思?」

我說:「你直接將我的原話翻譯給次旦大巫就行了,另外告訴他,這件事很重要,極可能關係到整個村子的存亡。」

吳林和次旦大巫簡短流了一下之後,對我說:「另一個獎勵就是,讓他的兒子為王族員。」

我直接對次旦大巫說:「可除了他的兒子,他的其他親都不能進王族,也就是說,如果他的兒子有了後代,依然會被打回平民的份。」

吳林將我的話翻譯給了次旦大巫,隨後沖我點頭:「次旦大巫說,你說的都對。」

我嘆了口氣:「這就是仁青不結婚的原因,他不是為了繼承土司的位子才這麼做的,而是因為他知道,自己的後代無法為王族的員。」

吳林:「你是說,仁青就是設計者的兒子。」

我點頭:「雖然我沒見過羅中行,但我太瞭解這個人了,這個人做事向來小心謹慎,他不可能選擇一個素不相識的人來幫他尋找大墓。仁青早就認識羅中行,他和他的父親一樣,在進村子以前就是羅中行的人。」

吳林狠狠皺了一下眉頭,問我:「這個羅中行到底是幹什麼的?」

「他是個……」我想了很久,最後給出了兩個字:「惡人。」

說真的,我真的不知道該如何向吳林解釋羅中行的事,難道我要告訴他羅中行是個活了三千年的人?

況且我也沒有必要對他說這麼多。

吳林的注意力也很快就從羅中行的問題上挪開了,他又問我:「現在咱們幹什麼,你還有別的事嗎?」

我說:「你在地下室走廊裡佈置好陷阱,讓次旦大巫開啟大門。」

吳林沒再廢話,一邊舉著火把朝走廊那走,一邊從揹包裡出了一大捆鋼線。

雖說我進來的時候打算來個甕中捉鱉,可如今骨鞭已經失去了作戰能力,我知道煉人有可能不會再出現了。

從我進這個與世隔絕的村子至今,煉人一直沒有拋頭麵,這說明他是一個非常小心的人,他用骨鞭來試探我和吳林,如果我們拿他的骨鞭沒有辦法,他一定會殺進來,可骨鞭失去了力,他了一手後招,出現在我麵前的幾率就不大了。

可幾率再小他還是有可能進來,所以,我也還是打算運氣。

吳林似乎也預到了煉人不太可能出現,他來到長廊以後就問我:「如果那傢夥不來怎麼辦?」

我嘆了口氣:「如果他不來,出去以後我就在寶頂那邊擺陣,先把村子裡的邪鎮住再說。」

吳林:「既然有辦法理村子裡的邪,為什麼一直不出手?」

我說:「起初是怕煉人見風向不對逃出村子,他這是煉活,我必須抓住他,不然誰也不能保證他以後會不會做同樣的事。不過現在看來,他不會輕易離開。」

吳林拉開了鋼線,在長廊中佈置起來,他忙了一會又問我:「你想過沒有,既然那傢夥的目的是尋找大墓,為什麼又要弄出這麼多邪……」

我提醒他:「邪。」

吳林:「為什麼他要讓村子裡的人都變呢,搞得跟世界末日一樣?」

我搖頭:「這件事我想過,但沒什麼頭緒。不過有件事我一直想問你。」

吳林在地上釘了長釘,將鋼線一圈一圈地繞在上麵,上說著:「什麼事?」

我說:「你作為一個外來者,為什麼會說當地人的語言?為什麼次旦大巫會找上你,要修理髮電廠,不是應該找維修工人或者工程師來嗎,可你是個殺手。」

吳林停下了手裡的活,轉過頭來對我說:「說起來你可能不信,我之所以到這個地方來,不是次旦大巫請我來的,是我自己來的。」

說話的時候,吳林還朝次旦大巫那邊看了一眼。

我問他:「你是誤此地,還是故意找來的?」

吳林:「當然是刻意找來的,幾年前,我在夢裡見到了這個地方,在以後的日子裡,好像有一力量一直在牽引著我,讓我將找到這個地方當了自己的使命。你可能不信,這裡的語言,我也是在夢中學會的……有時候我也不知道那到底是不是夢,它太真實了,每一個細節都非常真實。」

聽到他的話,我又想起了棲在老羌寨裡的假王大富,他也曾經歷過相似的夢境,先是幻聽,然後是幻視。

我對吳林說:「也許是幻覺呢,先是幻聽,然後是幻視。」

吳林看著我,眼睛瞇了一道隙:「你也知道四重空間的事?」

我說:「這是你第二次提到這個名詞了,四重空間到底是什麼?」

他頗有些無奈地嘆了口氣:「看來你和我不是一路人。管好你自己的事吧,我的事與你無關。」

我說:「我現在懷疑你也是羅中行那邊的人。」

吳林:「我不認識他。」

說完,他就繼續忙著佈置陷阱了,我沒想到這次的談話會突然陷這樣的僵局,見他不再說話,我也會沒再說什麼。

可過了一會,吳林又主開口了:「在我來到這裡之前,次旦大巫就預見了我的到來,而且他也知道我能修理髮電廠的故障。你難道不覺得奇怪嗎,他既然能預言出這麼複雜的事,為什麼沒有預見這場災難呢?」

我看了看次旦大巫,可次旦大巫顯然不知道吳林對我說了什麼,見我朝他那邊看,還給了我一個微笑。

我問吳林:「你說這些話是什麼意思,你懷疑次旦大巫有問題?」

吳林聳了聳肩膀:「我就是這麼一說,你就是這麼一聽。」

在這之後,吳林就徹底不再說話,轉進在走廊中佈置起來。

他佈置陷阱總共花了兩個小時,次旦大巫開啟大門以後,我們又在這條長廊裡等了足足四個小時,其間偶爾有邪進來,都被我一一鎮了,可煉人卻一直沒有出現。

漸漸地,我開始擔心寶頂那邊的況,雖說梁厚載他們幾個實力都很可靠,但聯想到莊師兄曾經說過的那番話,我心裡就變得特別忐忑,三個人無法像現在這樣一直聚在一起,是說仙兒和羅菲會出事嗎?

不隻是我,在這個地方待得時間長了,吳林也變得有些侷促不安,在長廊裡待到第四個小時的時候,他的又一次出現了狀況,這一回他還是渾,靠在牆壁上半天緩不過勁來,最後還是用銀針紮中了背上的位,才漸漸恢復過來。

雖然吳林上不說,但我大概能猜得到,他患有非常嚴重的幽閉恐懼癥。

覺再待下去已經沒有意義,就對吳林說:「煉人不會來了,咱們回寶頂。」

吳林如釋重負地長出了一口氣。

離開發電廠,我們還是按照原路返回,回到雕像所在的那個廣場,從四聚集過來的完全擋住了我們的去路。

這一次我也沒再囉嗦,直接走了一套重罡。

重罡的特點是星力場覆蓋範圍非常大,但也因此導致力場被稀釋,落在每一平米上的星力都有非常微弱,這樣的星力無法鎮住鬼,但對付這些普通的邪卻是綽綽有餘。

當邪在星力的製下一個個倒下,並快速腐爛的時候,吳林和次旦大巫同時朝我投來了不可思議的目

吳林問我剛才做了什麼,為什麼有那麼一個瞬間我上好像突然長出了七支上還一地冒白

對於吳林能看到我的念力這件事,我實在不知道該如何解釋,他沒有天眼,沒有道行,卻能看到尚未型的念力,這種事完全違背常理,就好像男人分娩一樣。

我問吳林在其他人上還看到過這種不正常的芒嗎,吳林說次旦大巫上也出現過,但比我的淡很多。

連次旦大巫上那一點點微薄的念力他都能看到,這就更無法用常理來解釋了。

從犀牛泉回到寶頂,一路上我鎮了不,但村子裡的邪數量上萬,我鎮住的千百隻邪也不過是冰山一角。

好在仙兒和羅菲都沒出什麼事,我剛一下高牆,們兩個就迎了過來,詢問我發電廠那邊的況。

我知道們兩個是擔心我,接著詢問的機會看看我有沒有傷,一直到了土司棲的小樓,我才將發電廠的種種況詳細地說了一遍。

當時梁厚載和劉尚昂在,敏度和倉嘉也在。

村裡人不知道羅中行是幹什麼的,可敏度卻知道一些和羅中行有關的事,也知道葬教的一些資訊,聽他說,這些資訊他都是從瓦阿那裡聽來的,有那麼一段時間,瓦阿經常往我劉師叔的牧場那邊跑。

當敏度聽說仁青是羅中行的弟子時,立刻讓人去尋找仁青。

結果在預料之中,仁青消失,和他同住一屋的另外兩個人都死在了臥室裡,兩人的脊椎骨全都被走,後背上留下了淋淋的巨大傷口。

這一下,我終於知道地下室的骨鞭是怎麼來的了。

而在我離開的這段時間裡,敏度也在梁厚載的幫助下查清了瓦阿違逆土司的原因。

表麵上看,瓦阿是在自己的兒被選作山神祭品後,才與土司決裂的。可事實上,土司之所以將瓦阿的兒選為祭品,完全是為了要挾瓦阿。因為土司曾下令讓瓦阿死敏度,可是瓦阿卻抗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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