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一個道士》第017章 回魂夜
不人都看過周星馳的一部電影作《回魂夜》,說的就是回魂夜的故事。
要說這頭七雖然在民間傳說中比較可怕,其實在查文斌看來也不過是簡單的小法事一場,他自然冇想到這一次的頭七會鬨出這麼大的靜。
七天之後,何老帶著查文斌以及王夫人一併再次來到老家,按照事先安排好的,在王老爺家的堂屋設好牌位和供品,中間放著像,這王夫人還有一個老媽尚在,也就是王老爺的老伴兒,彆人都喊李婆婆。
這日下午,大家在一塊兒吃飯,一切看上去都很平常,這王老爺家乃是一幢二層小樓,堂屋裡就有一個樓梯直接通上去到二樓的。據事先約定好的,天黑之後,開始做法事,等到深夜十二點整,由查文斌帶著王鑫在外麵招王老爺進門,然後屋的所有人全部躲到樓上去關掉燈,一直等到查文斌在下麵發信號方可開燈。
天黑之後,眾人吃過晚飯,王老爺家也是人丁興旺,子帶著兒孫加起來有三十來號人,雖然這人死不能複生,畢竟王老爺已經是那麼大年紀了,大家也都能接,唯獨這李婆婆有點傷,畢竟在一起生活了七十年,怎麼也是捨不得的。
查文斌自然是按照路子來,先給大門上了一張引路符,怕是一會兒王老爺真回來了,不著自己家,特地告訴差這就是目的地,子兒孫又對著王老爺的靈位和像一通燒紙燒香,倒也來得快,弄完了,一群人坐在那裡聊天,就等著時辰到。
眼瞅著十二點就要到了,按照事先的約定,查文斌提著燈籠帶著王鑫就走到王老爺家的門口,站在那裡,這是迎接儀式,在路口照例燒了一點元寶,算是給差的紅包,他這邊倒是冇有什麼,離著一百米左右的王老爺家的燈也準時熄滅了。
雖說這死的是王鑫的爺爺,但這個場合,王鑫不免也有些害怕,地站在查文斌邊也不敢大聲出氣,事先村子裡都知道今晚頭七,所以也是家家戶戶關燈,喜歡打獵或者是打牌的男人們都早早上床睡覺去了,再貪玩的孩子,今晚也是不敢出來的,大人會叮囑,彆跑出去撞了邪。這夜啊安靜得連聲狗都冇有,也黑得不見五指,整個村莊,除了查文斌手上那個紅燈籠之外,亮著的恐怕就隻有王老爺靈位前的兩蠟燭了。
查文斌也不說話,閉著眼睛著周圍,反正這個半夜裡,睜開眼睛和閉著眼睛真的區彆不大。突然手上的避邪鈴“叮咚”的一聲清脆地響起,這是王老爺回來的信號,這一下可把王鑫給嚇得半死,他是走也不是,跑也不是,隻得地抓住查文斌的服,估計這差事,他以後是再也不想接了。
查文斌呢,轉過,麵朝著王老爺家,提著燈籠,每隔十米左右搖一下鈴鐺,裡唸唸有詞,自然是些給神鬼開道的咒語,告訴他們這裡到了,趕進去吧。
等走到離王老爺家快五十米的時候,查文斌和王鑫都約地聽到了哭聲,雖然隔得比較遠,但是還是能聽出來,這哭聲不是彆人的,正是喪偶的李婆婆。難不這李婆婆冇有上樓,還在靈堂裡?
查文斌皺著眉頭,加快了步伐,隻想快點提醒他們上樓,可是又不能在這裡喊,萬一一喊驚了差,跑彆人家裡去了,那可就要出大事了。
再說李婆婆那邊,自從查文斌帶著王鑫出門之後,那頭的人都很聽話地關燈上了樓,大家在一個房間裡也不敢大聲出氣,這王夫人怕自己老媽李婆婆憋壞了,就讓靠視窗坐下,一喊,大家發現李婆婆不在,這下慌了神,就下樓去找,果然聽到李婆婆在靈位前哭著:“老頭子哎,你今晚回來,就把我也一起帶走吧,你走了,留我一個人可怎麼活啊,我就在這裡等你啊……”
這李婆婆哭得是相當傷心,也是相當瘮人,頭七夜裡,李婆婆就這麼嚎,這王夫人一看急眼了,就下去拉上來,可這李婆婆也不知是傷心過度還是鐵了心要見王老爺,竟然一把抱住桌子不鬆手,任憑王夫人怎樣拉扯勸說,老太太就是紋不。樓上的人一看查文斌眼瞅就要到大門口了,就對著下麵喊一聲:“你們快些,馬上就要進來了,還在下麵乾嗎?”
這一聲喊,彆說下麵的人聽見了,外麵的查文斌自然也是聽得清清楚楚,離大門不足五米的時候,查文斌還聽得見哭聲,隻得大吼一聲:“裡麵的人快上去!”
這一聲吼,直接把李婆婆吼鬆了手,老太太一放手,王夫人就拖著準備上樓,上麵的何老在樓梯上接著李婆婆就往上走,下麵的王夫人剛一腳踏上樓梯,眾人隻覺得一陣風吹過,接著就聽見“哐”的一聲,怎麼了呢?這王夫人直地倒下了,就倒在靈堂前,查文斌也是聽見了,雖然看不見,但是他自然明白髮生了什麼事,大喊一聲:“不好!”馬上掏出茅山大印,也來不及想,就擱在了擺放供品的桌上,希以此鎮住差,然後馬上喊道:“開燈!開燈,所有人都下來!”
刺眼的日燈把靈堂照得雪白,靈堂前,王夫人雙眼睜得老大,死死地盯著天花板,已經冇有了知覺。
此刻眾人也是大氣都不敢,特彆是李婆婆,連累自己兒著了道,自然是臉慘白,何老一下就給查文斌跪下了:“文斌,你得救救啊!”
查文斌掐指一算,一張定魂符撒在空中,這符不像往日的那樣,撒過去就落在某個地方,這一次竟然直飄向門外。
查文斌無奈地搖搖頭,說道:“趕送醫院吧!我這恐怕是來不及了!”冇過多久,救護車就到了,礙於何老在省城的關係,派的自然是最好的醫生,兩個小時後,醫生通知家屬說是腦溢,開顱手功率不到百分之一,建議準備後事。
這樣的手,要問做不做,隻能說做了也是白做,還白白讓王夫人臨死前捱上一刀。家裡人一合計,也隻能聽天由命了,何老冇能經住喪失老伴的打擊,當即就昏了過去,馬上就進了隔壁的搶救室。
老王也來了,見查文斌在,就問他是怎麼回事,查文斌隻是不語,這其中怎麼回事自然是心裡明白的。
回魂夜,這回來的鬼魂其實是已經喝過孟婆湯的,多半也是由差押回來走個形式,怕一些心中有強烈願的死者不能忘記生前,才帶他們走這一趟。能夠死後喝完孟婆湯還久久惦記的,不去給他還願,多半會為怨念,也就是俗話說的惡鬼,這間也還是有點人味的,防止有惡鬼不能迴的主存在,纔會來這趟頭七。
這王老爺年事已高,壽殆儘,照說是不能有什麼怨唸的,即使不記得生前這是自己家,也不至於拉上自己兒陪葬啊,無奈他們去得太快,就是查文斌祭出大印,也冇來得及攔下來,這其中的蹊蹺,查文斌一直在三思著:再下一趟地府要人?經過喪之痛的查文斌是不會再乾這事的,這人有人的規矩,鬼也有鬼的規矩,天道如此,如要逆天而為,還不知將來要付出怎樣的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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