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議室，大家對案展開討論，樑教授要求每個人都必須發言，大膽說出自己的看法。

包斬先說：“夢遊者能夠做很多複雜的作，例如上街購，而自己對此毫無所知。小妖夢遊，歷時五分鐘，這個得到了室友的證實，去廁所用時兩分鐘，另外三分鐘幹了什麼，這個是案的疑點之一。還有的室友當時沒有睡著，爲何室友沒有聽到隔壁以及走廊裡的靜，還是聽到了什麼，出於恐懼而不敢說，小妖的室友以及樓管阿姨，應該作爲下一步重點排查對象。”

畫龍說：“我從來不相信什麼鬼魂之說，如果兇手是一個人，很難闖寢室同時殺害四個生，我分析認爲，兇手提前躲在309寢室的某個地方，例如門後或者櫃子裡，四個生並不是同時回來的，而是先後回到寢室，兇手一個一個殺死們。”

蘇眉說：“案發當天，四名生的手機通信記錄，寢室的電話記錄，以及校門口的監控錄像，應該可以從中找到蛛馬跡。”

校長說：“我會盡快確定雪人人頭的份，那個幾年前自殺的生，當時被家屬領回，據說當時火化了，學校還賠了一些錢。如果人頭是那自殺生的，這也太變態了吧，將其頭顱冷凍保存了幾年，現在又出現了，兇手製造肢雪人的目的是什麼？”

副市長說：“據我的經驗，兇手藏在校園之中，我建議還是人海戰，搜查兇爲主。”

畫龍說：“兇殺現場沒有發現兇，不能確定兇手現在還在校園。”

副市長說：“會不會是夢遊殺人？我以前破獲過一個案子，一個男的，夢遊時用獵槍把老婆的頭轟了馬蜂窩，他自己竟然一點都不知道。”

包斬說：“小妖雖然出現在兇殺現場，但是殺人的可能不大，五分鐘，殺死四人，還在樓下堆了個雪人，時間本不夠，除非另有幫兇，可疑之是怎麼知道上吊自殺的生，還有建造宿舍樓時挖到了墳地？”

校長說：“不是有眼嘛，那樓確實古怪。”

治安科長說：“是啊，住在那樓裡的很多學生都反映過，半夜有人哭，還有什麼鬼影子之類的，前段時間，309宿舍的梅子同學還反映過，們寢室裡的一些財被盜了。”

畫龍問道：“生宿舍的便池裡爲什麼會有一隻手？”

包斬說：“很可能是兇手扔進去的。”

樑教授說：“我只有一個問題，國外也曾經發生過拼湊的案例，例如加拿大醫學博士拼案，還有德國紐倫堡，一個牧場主獵殺路人，用人頭和肢拼湊人形，這類案件有個顯著的特點，除宗教因素外，就是製造恐慌，報復社會或他人。我的問題是，這個肢雪人的臉向著什麼地方，或者說，那人頭的眼睛是睜著的，看著哪裡？”

校長想了想，說道：“雪人看著的地方是——教師公寓，學校裡爲老師剛建的限價公寓。”

會議結束後，樑教授部署了工作，大家各負其責。

畫龍據法醫的鑑定結果做模擬擊打實驗，兇殺現場發現大量跡，據跡的噴濺軌跡，結合害人致命創口的數據，畫龍經過擊打實驗，初步判定殺死四名生的兇爲一把斧子，斧刃的另一端爲錘頭。

樑教授要求副市長和治安科長在整個校園搜查兇，尤其是垃圾桶、雜間、育館角落，禮堂後臺等僻靜角落，以案發宿舍爲中心，剷除積雪，在周圍做地毯式搜索，不能只看著地面，還要留意附近的樹上以及電線上是否有可疑之，尋找兇的同時更要注意尋找肢雪人頭顱的軀。

校長負責儘快確定肢雪人頭顱的份，發全校師生進行辨認，充分利用學生會等社團組織，不要侷限於“短髮生”這一面貌特徵上，因爲髮型是可以改變的。還要對學校裡的長髮生進行排查，包括學校裡的教師以及家屬，要做到滴水不，確定頭顱的份是破案的關鍵。

樑教授要求蘇眉不僅要排查四名被害生的通信記錄和網絡瀏覽信息，還要在校門口的監控錄像中確定們案發當天是否離開過學校，什麼時候回來的，以及隔壁寢室小妖的通信記錄，從中尋找蛛馬跡。

很快，蘇眉從四名被害生的通信記錄中得知，們與社會人員往切。蕾蕾在案發當天給一個酒吧的歌手打過多次電話，梅子疑似被人包養，與當地一個富商時常往來，雪兒與學校附近的一個飯店老闆關係曖昧。除野曼之外，309寢室的三名生生活作風糜爛，與校外人員均有人關係。

監控錄像中可以看到這幾天以來校門口的況，因爲天氣寒冷，學生大多戴著帽子和口罩，有的學生甚至頭上罩著塑料袋躲避風雪，除了出的學生，還有在門口兜售鮮花的小販，義務疏導通的老人，跪著乞討的乞丐，聚衆打架的社會小混混，值得注意的是放學時，校門口停著很多豪華小車。

樑教授問道：“這些車子是幹嗎的？”

校長尷尬地回答：“有些是家長接送孩子的，有些是……接送包養的學生。”

在很多學校門口，每到週末，校門口都停著一些小車，學校早已不是一片淨土，甚至有的學校還出現了專門的中介，介紹生與校外人員達包養關係。從校門口車子的價位上可以分析出主人大多是一些富商老闆，車子的價位與包養學生的價位正比！

學校門口的監控顯示，案發前一天傍晚六點鐘，四名生——蕾蕾、梅子、雪兒、野曼，一起步行離開學校，同學也證實，們聲稱去吃飯和購，晚上九點以後，四名生陸續回到學校。野曼最先回來，其次是蕾蕾和梅子，雪兒最後回來，間隔分別爲五分鐘和十分鐘。當時風雪加，四名生都戴著帽子和圍巾，梅子還戴著口罩。

特案組對宿舍樓裡的所有學生又錄了一遍口供，除了樓管阿姨和308寢室的同學之外，309樓上寢室和樓下寢室的同學也做了重點訊問。

樓管阿姨說：“天黑得早，五點就天黑了，很多學生九點多就進了夢鄉，因爲臨近放假，所以沒有巡夜檢查。”

樑教授問道：“樓門的鎖和309寢室的鎖都沒有被破壞的痕跡，除了你，還有誰有鑰匙？”

樓管阿姨說：“宿舍樓門的鎖是新換的，寢室的門鎖是舊的，一把鑰匙能開好幾把門鎖，有的學生甚至用髮卡打開過寢室的門鎖。”

特案組對209寢室的生訊問時，得到一條消息，宿舍樓裡的學生對樓管阿姨意見很大。

209寢室生：“樓管阿姨太變態

了，沒收了我們的東西，還在宿舍樓下辦了個展覽。”

樑教授：“都是些什麼東西啊？”

209寢室生：“電飯煲，電磁爐，電水壺，熱得快，煤氣小竈，都是些普通電。”

樑教授：“啊，你們繼續說。”

209寢室生：“變態阿姨把我們的東西給賣了，錢都歸了。”

樑教授：“這個我們會調查的。”

209寢室生：“還進過沒人的寢室，說是檢查，其實是東西。”

樑教授：“你們夜裡聽到樓上有什麼靜了嗎？認識309寢室的生嗎？”

209寢室生：“沒聽到，認識那個蕾蕾，學校的大名人，爸爸是省領導，平時趾高氣揚，目空一切，據說，爸爸送一輛跑車作生日禮，太顯擺了，開車來上學，後來學校止學生開車上學，還出臺了一套規定。對了，蕾蕾和樓管阿姨吵架過，記得當時，樓管阿姨不讓蕾蕾在宿舍樓下停車，蕾蕾當場掏出一沓錢想阿姨的臉，後來扔到地上，樓管阿姨將錢撿起來，一點都不臉紅，錢也都歸了。”

樓管阿姨向特案組氣憤地解釋說：“冬季天乾燥，容易引發火災，這些都是學校裡止使用的違章電，沒收以後，學生緒很大，也能理解。那個蕾蕾，學校止學生開車，還把車開來停在宿舍樓下，省領導的兒怎麼了，我罰款一千，後來就再沒開車上學過。”

警方列出了309寢室的財務丟失清單，案發之後，蕾蕾的包不見了，包裡的首飾、高檔化妝品、錢包、信用卡也都不翼而飛，加上梅子的五百元現金，共計被竊財價值五萬元左右。儘管如此，特案組和副市長分析認爲，這起惡案件，兇手謀財害命的可能不大，犯罪機應該定爲仇殺或者殺！

晚上9點，特案組進行了犯罪模擬，假定兇手爲一人，包斬扮演兇手，副市長扮演最先回到宿舍的生野曼，蘇眉和畫龍扮演蕾蕾和梅子，校長扮演最後回來的雪兒。

309寢室恢復案發前的樣子，一臺夜視攝像機放在寢室的桌上，用來記錄整個模擬兇殺過程。

模擬兇殺之前，樑教授說道：“誰來扮演小妖，也是這起案件的重要人。”

包斬說道：“還有誰能比扮演自己更合適呢？”

下面即是警方兇殺模擬過程，爲了便於區別份，我們用兇手和被害人名字來敘述。

這天晚上，雪依然在紛紛揚揚地下，就和兇殺當晚的天氣一樣。

監控顯示，晚上9點多，校園裡已是空無一人，只有雪花靜靜地飄，野曼最先回到宿舍，戴著帽子和圍巾，走過幽暗的走廊，用鑰匙打開寢室的門。寢室裡住四個生，配有桌椅櫃等必備設備，共有兩張牀，都是上下鋪，門左邊的上鋪有一個紅帳篷布做的蚊帳，有的生喜歡擁有封閉獨立的空間，所以這個蚊帳從夏天到冬天就沒有摘下來。警方據兇殺現場的噴濺痕跡，確認兇手當時就潛伏在蚊帳裡。寢室的門鎖是壞的，用任意一把鑰匙甚至髮卡都能打開。兇手應該是提前藏在309寢室裡。野曼進房間，做的第一件事是要轉開燈，兇手居高臨下，猛地將斧頭狠狠地錘在野曼的頭上，野曼戴著帽子，所以鈍擊打頭部聲音不大，一擊斃命。兇手用斧子砍下野曼的一條，因爲穿著冬，所以截肢時也沒有發出太大的聲響。一會兒，蕾蕾和梅子回到宿舍，黑暗之中看不到房間裡剛剛發生的案，兇手用斧頭在蕾蕾頭上砸了一下，梅子戴著口罩，無法呼救，也隨之倒在泊之中。斧子自上而下揮擊時，非常有殺傷力，三名孩均是一擊斃命，兇手砍掉了蕾蕾的雙以及梅子的雙手，這個過程歷時十分鐘。最後一名孩雪兒回到宿舍，也是以同樣的方式遇害，兇手砍斷了雪兒的一隻胳膊。

警方分析認爲，兇手不能確定四名孩會全部回到宿舍，所以砍下的四肢各有不同。兇手在殺人時，就有了要將這個寢室孩的肢拼湊雪人的想法，肢雪人並不是臨時所爲。

宿舍樓門的鎖是新換的，有鑰匙的人非常有限，兇手如果不能從宿舍樓門走出去，必然會想別的辦法離開。兇手殺死四名生截肢之後，開始在寢室裡翻箱倒櫃，尋找財，這時，樓門已鎖。兇手在309寢室耐心地等到熄燈，等到宿舍裡所有生都睡著，他開始躡手躡腳地上樓下樓尋找出口，一樓和二樓窗戶安裝有防盜網，三樓以上沒有臺，生宿舍爲了防止男生進，出口早都封死了，兇手無可逃。也很可能是對現場並不悉，總之，到了午夜12點左右，兇手應該還在宿舍樓裡。

人的生命力有時非常頑強，例如地震時，功救出一個被埋近一百六十四小時的老人，還有礦難時，有個工人下半被石頭砸爛，肺部撕裂，幾天後獲救。即使是生命垂危者也往往有迴返照的驚人行爲。

午夜12點左右，雙截斷、頭部被砸出一個窟窿的蕾蕾從昏迷中醒來，奄奄一息的爬出宿舍準備呼救，拿著自己的一條，說明心有著強烈的生存慾，或許還想著獲救後做接手。蕾蕾爬到走廊裡，恰好遇到夢遊的小妖，那時，兇手就在附近，很可能在對面的廁所裡。蕾蕾向小妖求救，小妖卻走進了廁所，蕾蕾應該看到了廁所裡的兇手。本來想爬上樓梯，但意識到自己力不支，所以，虛弱的爬回了自己的寢室，最終死去了。

小妖夢遊的時候，兇手就在附近，可是，沒有殺滅口，警方認爲，兇手要麼認識小妖，要麼是不想濫殺無辜。兇殺的目的非常明確，只針對309寢室裡的四名生，殺人的目的也非常明確，需要們的肢，盜竊應是順手牽羊的行爲。

模擬兇手的過程中，小妖扮演自己，扮演得並不是很功，忍俊不笑了出來。場面確實很稽，校長和副市長扮演雪兒和野曼，兩人都戴著生帽子，扮演蕾蕾的蘇眉，本應是爬出宿舍，但卻是走了出來。只有包斬，對自己的角非常投，小妖回到寢室之後，人們發現——包斬不見了！

副市長呼警力進行搜尋，然而，整幢宿舍樓裡都沒有找到包斬。

大家都到很奇怪，宿舍樓門鎖得好好的，包斬究竟去了哪裡？

畫龍和蘇眉焦急萬分的時候，有個警員發現了宿舍樓下又多了一個雪人！

雪人的旁邊還站著一個人。

那人正是包斬。

包斬道：“兇手是從三樓跳下去的，三樓廁所有個通風窗口，爬上廁所隔斷間，即能打開窗戶。兇手先將死者肢從通風窗口扔出去，他需要的是四名生

的肢，很可能拿錯了，所以將梅子的一隻手扔進了便池。然後，他鑽出窗口，站在外面的窗臺上，跳了下去。宿舍樓下堆著很厚的積雪，兇手並未傷，最後，拼湊肢雪人，整個過程甚至不到十分鐘。”

樑教授分析說：“小妖在廁所裡小便的時候，兇手很可能正蹲在上方的窗口看著，蕾蕾應該看到了兇手，所以選擇了爬回寢室。”

兇殺模擬使警方掌握了更多的信息，第二天，學生會組織捐款一萬元，全校師生從最初的極度震驚轉爲極度憤慨，再加上已經放假但不能回家，學生們都希警方儘快抓到兇手。

副市長婉言謝絕了捐款，他向學生會幹部表示，自己爲警察，肯定會盡心盡責。

學生會幹部說：“我們希警方懸賞緝拿兇手。”

副市長說：“同學們的心，我們理解，不過，這錢，我們無論如何也不能收。”

樑教授笑瞇瞇地說：“懸賞緝兇，倒是個不錯的主意，這樣吧，捐款由學生會保管，學生會通過廣播室向全校師生徵集線索，誰提供有價值的線索，幫助警方破案，即可獲得賞金。”

學生會向全校師生髮出懸賞公告之後，警方接到了大量舉報線索，不過，有價值的線索並不多，都是校園裡的一些普通糾紛和治安事件。有的非常可笑，例如——

一個同學信誓旦旦地舉報聲稱學校裡的諸葛老師有殺人嫌疑，他每年的元旦晚會，都會彈著吉他唱《雪人》。

保潔工舉報治安科長常常毆打學生。

兩個生說，案發前幾天，有個男生購買了們的校服，但給的錢是假鈔。

一個校衛隊員列出了近百人名單，上面寫著聚衆賭博、打架鬥毆的學生名字，更多的是被校外人員包養的學生。

超過十名同學認爲自己的老師是殺人犯，甚至還有一個匿名舉報者聲稱校長徇私舞弊，收了蕾蕾父親的賄賂。匿名者聲稱，蕾蕾本就沒有參加高考，卻進了這所大學，畢業後還要被大學保送出國留學。

舉報信息使警方不得不調更多的警力予以確認，校長向副市長以及特案組解釋了匿名舉報的事。蕾蕾是保送生，保送生無須參加高考，經學校推薦，即可進大學就讀。

校長離開之後，包斬嘆口氣，道：“十年寒窗苦讀，不如有一個當的爹！”

這段時間，特案組重新調查了上吊自殺生一事，早已火化，家屬證實並未缺頭顱，警學校的一個法醫專家對肢雪人的頭顱做出了權威鑑定——解剖結果顯示，肢雪人的頭顱沒有經過長期冷凍保存，應是近期死亡，從脖子上的創口來看，沒有經過利砍砸，很像是撕咬，摔死或車禍，以及其他不明原因造。

包斬問道：“其他不明原因是什麼原因？”

法醫專家說：“形這種創口，打個比方說，很像是有人生生地把的頭拽了下來。”

警方對全校師生的照片進行了比對，蘇眉也用電腦分析過多次，但始終沒有確定肢雪人頭顱的份，案陷了僵局，學生們強烈抗議，紛紛要求回家，校方的力非常大。

幾天後的一個傍晚，小妖走進了特案組辦公室，當時副市長和校長以及治安科長也在辦公室裡，小妖表示自己也有線索舉報，但是希只告訴特案組。

副市長、校長、治安科長迴避之後，小妖對樑教授說：“我知道誰是殺人兇手。”

樑教授神一振，立即問道：“誰？”

小妖吞吞吐吐地說：“我能拿到那一萬元懸賞嗎？”

樑教授說：“這個你放心，如果你能提供線索破案，我保證你能獲得賞金。”

小妖說：“好吧，我告訴你們，其實，我沒有什麼眼……”

小妖表示自己是一個好奇的生，對於小道消息和別人的私非常興趣，開學之後，在瀏覽學校論壇的舊帖子時發現309寢室有個生上吊自殺過，還有建造宿舍樓時挖到了一座野墳，這些都是從舊帖子裡看到的。當年的那些學生已經畢業，小妖現在住在309寢室的隔壁，所以展開了調查。當時的學生對此事討論非常熱烈，很多學姐師兄都認爲自殺是僞造的，上吊生應是他殺。小妖查看了大量帖子，甚至看到了自殺生的照片，對於幾年前發生的事，小妖漸漸知道了來龍去脈。

自殺生名阿，當時和一個複姓諸葛的老師有過一段師生，諸葛老師長得非常帥，三十歲左右，博學儒雅，還彈得一手好吉他。很多生都暗他，阿死後，諸葛老師一直都沒有結婚，每年的學校元旦晚會，他都會上臺自彈自唱一首歌曲《雪人》。

阿上吊死後，家屬來鬧，學校賠錢了事。當時，同宿舍的一個膽小生幾乎神崩潰，選擇了退學。那生在校園BBS上寫了一篇告別質的帖子，講述了自己的年以及求學歷程，洋洋灑灑近萬字，但對於上吊自殺的阿隻字未提。細心的小妖發現，那名膽小生寫的是一篇藏頭文章，將每一行的第一個字連起來讀，就是目睹的兇殺過程：

我躲在櫃子裡，看到諸葛老師用勒死了阿，然後吊在了門框上，我想報警，但我不敢，因爲諸葛老師是校長的親戚，沒有人相信我說的話，但是總有一天，他會落法網，我不敢面對，我很懦弱……

蘇眉打開電腦，當場調出了這篇帖子，小妖說的確實不假。

諸葛老師就住在剛建的教師公寓裡，那也是肢雪人看著的方向！

諸葛老師有殺人嫌疑，特案組通知了副市長，副市長要求警員儘快聯繫退學的那名膽小生，讓出面作證。校長當場表示自己不會包庇兇手，希儘快抓捕。

抓捕方案很快制定下來，畫龍和治安科長帶領三名便裝武警立即實施抓捕。

雪花飄飄，紛紛揚揚，夜中的校園萬籟俱寂，吉他聲打破了安靜，教師公寓傳來歌聲：

好冷，雪已經積得那麼深。

Merry Christmas to you，我深的人。

好冷，整個冬天在你家門，

Are you my snowman？

我癡癡，癡癡地等。

雪，一片，一片，一片，一片，

拼出你我的緣分，我的因你而生，

你的手握出我的心疼。

雪，一片，一片，一片，一片，

在天空靜靜繽紛。

眼看春天就要來了，

而我也將，也將不再生存。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