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宗罪(全)》十宗罪4_第三卷 行爲藝_第十三章 分現場

儘管沒有,但是經過仔細的勘察,確認這裡是一個分現場。

事後證明,地面的來自於犯罪嫌疑人劉明。

鐵架牀上鋪長期沒人住,落了灰塵,上鋪的鐵欄桿上提取到了三個指紋,鐵欄桿上還有懸吊痕跡。包斬指著吊痕讓蘇眉拍照,他說:是一帆布腰帶,懸吊的重可能是人。

下鋪的牀欄被鮮染紅了,還有清晰的刀痕,包斬說:這是利切割東西造的痕跡,而不是刀砍剁形的。

已經凝固膠凍狀的中有骨頭渣,包斬用鑷子分別夾起來,拿放大鏡觀察,他說道:切下來的是人頭,這是人的甲狀骨……還有,像是腋,死者的大或者胳膊也被切割下來了。

水泥地上有一道拖痕,這是鞋底邊緣地面時形的。

房間裡空空,角落裡有變質的飯菜,還有三個空的二鍋頭酒瓶。

包斬認爲,死者當時應該喝醉了,被人勒死後分

一個刑警問道:兩瓶二鍋頭就醉的不省人事了,你怎麼覺得是死後分,爲什麼不是活著時被砍下了頭?

包斬說:如果活著時切割人頭,會形噴濺,而這個房間裡沒有噴濺型跡。

據現場的各種痕跡,加上走訪周圍住戶得到的線索,包斬還原了當時的景。

地下室上面是一個老式的磚樓,地下室就是住戶用來出租的儲藏室,在燕京有很多這樣簡陋的住所,劉明在這裡住了三個多月了。前些天,有人看到他把自己所有的東西都變賣給了一個收廢品的老頭。當天晚上,劉明和一個陌生男人在房間裡喝酒,還有一個小孩子。

劉明隔壁住著一個孩,自稱是特約演員,在幾部電視劇中扮演過小角說劉明是個瘋子,特別喜歡自言自語,神有問題。

畫龍問道:你見到那小孩子了嗎,那小孩是誰家的?

孩說:隔著牆,我聽到小孩哭鬧來著,不知道是誰家的,那個男人我以前沒見過。

隔壁孩反映,劉明平時沒有朋友,獨來獨往,周圍住戶都對他敬而遠之。劉明說話時語速很快,思維混,一塌糊塗。無論任何人和他打個招呼,他都會推銷自己手工製作的詩集,別人不興趣,他大言不慚的表示:有一天你會知道,大詩人劉明是你有生以來見過的全世界最偉大的人。

劉明很珍惜與人談的機會,這種機會對他來說很難得,他本不管別人是否願意傾聽。隔壁孩有次和他閒聊了幾句,覺得他神有問題,以後就再也沒有搭理過他。劉明在地下室過道見到孩就會用哀求的語氣說:

再給

我一分鐘,我上次還沒把話說完呢,好不容易有人跟我講話,你就讓我說完吧。

孩把他當空氣,視而不見。

幾天前,劉明把出租屋裡所有的東西都賣了,當天晚上,隔壁孩聽到劉明房間裡有三個人在喝酒說話,除了劉明之外,還有一個男人和一個小孩子。劉明窮困潦倒,平時就喝白菜疙瘩湯,他把這稱爲“英雄白菜湯”。那天,劉明卻買了幾樣菜,其中有油悶小麻蝦,醬骨頭,麻辣兔頭,紅燒豬蹄。

到很詫異,心想,這個神經病是不是發財了啊。

蘇眉問道:你怎麼記得那麼清楚,連買的什麼菜都知道。

孩說:房間隔音不好,他打鼾我都能聽到,他們說話聲音好吵哦,互相勸酒,勸吃菜。

蘇眉又問:你當時還聽到什麼了,你覺得,他們是什麼關係?

孩說:我懷疑他們是同,那小娃子是領養的,是他們的兒子。

蘇眉說:小妹妹,你想象力好富呀。

孩說:我是重慶人,我們重慶那邊,兩個人啃兔腦殼,就是代表著兩個人想接吻的意思。

隔壁的喧譁使得孩不勝其煩,用棉花塞住耳朵,躺在牀上睡著了。

夜裡十一點多的時候,孩迷迷糊糊聽到隔壁傳來切東西的聲音,摘下耳朵眼裡的棉花仔細傾聽,很像是刀刃切到鐵欄發出的聲響。包斬推測,孩聽到的應該就是兇手分時發出的聲音。兇手掐死那名男,用腰帶將醉的不省人事的劉明吊死在鐵架牀上,然後把移至下鋪,頭部枕著鐵欄桿,爲了避免吵醒鄰居,兇手沒有用刀砍剁,而是採取切割的方式進行分,先割下了人頭,又將四肢切割下來。

地下室裡悶熱,隔壁孩的房門虛掩著,並沒有反鎖,還有的住戶甚至開著門睡覺。

切東西的聲音停止了,孩翻了個接著睡,背對著房門,約約聽到有腳步聲在門前停下,一會兒,門緩緩地開了,黑暗之中,覺到一個人影走了進來。

孩嚇得用牀單矇住頭,極力剋制不讓自己發抖。

那個人站在牀前看著,手裡提著什麼東西。

孩繼續裝睡,心恐懼極了,那人一盯著看,過了一會兒,覺那個人轉過走出了房間,還順手把門關上了。

第二天早晨,孩發現牀前地面有滴落的跡,自我安,心想可能是自己的經

然而,孩心裡約約產生一個可怕的想法,那個人在夜裡悄悄走進的房間,站在牀前看著,手裡提著的可能是一顆人頭!

畫龍問道:那你怎麼沒有報案?

孩說:我房

間又沒有丟東西,萬一是我的幻覺呢。

特案組召開案分析會議,唯一的犯罪嫌疑人劉明被人殺害分,接下來的工作重點應該找到與劉明喝酒的那個陌生男人,此人有重大嫌疑,必須儘快搞清楚他的份。那名男份不明,也是排查的主要方向。在地下室的過道里,鄰居曾經看到過那個陌生男人和小孩子,據描述,小孩子的年齡以及上的著都和琥珀相一致。對於陌生男人的相貌,目擊者已經記不清楚了,警方對嫌疑人進行畫像的條件不太

蘇眉說:那個陌生男人也許是個行爲藝家,殺人,製作琥珀,想出名想瘋了。

黃副書記說:通過排查,我們知道了劉明使用的手機號,應該從中能發現點線索。

樑教授說:劉明變賣了自己的東西,那個收廢品老頭也必須要找到,那些東西可能有用。

畫龍說:我在想,小男孩究竟是被劉明掐死的,還是被那個人掐死的?

包斬說:犯罪機不明,我和小眉的觀點一樣,傾向於認爲,兇手殺死的劉明和小男孩。

黃副書記說:也可能是劉明掐死了男孩,兇手又殺死了他。

樑教授說:如果兇手是行爲藝家,幾天後,一年一屆的藝節開幕,兇手肯定會出現。

包斬說:他應該還有新的作品。

黃副書記說:那我們就守株待兔,等著他。

特案組再次對劉明租住的地下室周邊住戶進行走訪,尋找更多的知者和目擊者。

那個地下室住著一個送快遞的青年,過道里堆放著摺疊好的塑料泡沫袋,他向警方反映,有人走了一些泡沫袋,還把堆放的東西翻得七八糟。劉明平時騎著一輛破舊的自行車去天橋擺攤,出售自己的詩集,有時也賣小飾品,那輛自行車平時停在過道里,現在也不見了。

畫龍說:兇手殺人分之後,怎麼帶走的塊,我們現在也搞清楚了。

蘇眉說:我本來以爲,兇手會攔一輛黑車呢,沒想到,兇手也很窮,可能沒錢打車。

包斬說:兇手在過道里找了幾個塑料泡沫袋,包裝好塊,然後用自行車運走了。

蘇眉說:這個可憐的詩人。

大家可以想象到這樣一個畫面:

他被懸掛在自行車後座的兩邊,左邊是軀幹,右邊是手腳,都裝在我們小時候常常的那種泡泡紙裡。兩袋詩人的離地半尺,繩子紮口系在一起,兇手靠邊騎車時,詩人的手還能一路到路邊的矮竹和三角梅。

他的頭吊在車把上,隔著泡沫紙看著前方。

深夜的路燈昏黃,自行車橫樑上坐著個死孩子,像是睡著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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