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宗罪(全)》十宗罪5_第五卷 癖者_第二十五章 縣長日記

縣長日記

菜市場,兩個慈祥和藹的老太太賣豆芽,因爲生意競爭的關係,們總盼著對方最好快點生病死掉。

教室裡,冠楚楚的男老師站在講臺上,他心中不止一次過猥班裡漂亮生的念頭。

最好的閨,即使是兩人合影後也把對方PS一下的那種,也會在背後說對方的壞話。

黃縣長和其他員一樣,長得頭大耳,有個大肚子。

縣委會議室,黃縣長看著縣長隆起的肚子,想象著,如果用一把刺刀捅進縣長的肚子,估計會像捅進一塊黃油那樣容易。黃縣長很有想象力,文筆也不錯,早年做過書,他寫日記源於早年的工作筆記,多年來養了習慣,每個星期都會寫幾篇日記。

網絡上頻頻出一些員的私日記,一旦出事,日記就會爲罪證。

爲什麼有些員依然寫日記呢?

因爲他們沒有一個可以說真話的地方,例如黃縣長,什麼心事都不能對人講,包括自己的老婆孩子,他需要一種宣泄的方式,一種心靈獨白,只能在日記中進行傾訴,袒心扉。黃縣長的日記真實地記錄了他的現實生活和心世界,容“很黃很暴力”,他在日記中是赤的,沒有瞞任何壞事,也不給自己增添任何好事,這種真實有和盧梭的《懺悔錄》同樣重要的意義。

黃縣長的日記摘錄如下:

華聯商場開業,邀請我去參加剪彩儀式,邊站著兩個穿紅旗袍的禮儀小姐,很漂亮,材高挑,大細長。晚上酒醉回家,和人做了一次,好幾年沒做了,心猿意馬,抱著人想著禮儀小姐,格外有力。

今天是植樹節,縣委班子一起栽樹,裝模作樣,攝像機拍完,大家也就散了。

想起小時候,和父親一同在院裡栽下梧桐樹。那時候,院子裡還沒有水井,我要去河裡挑水。老父去世時,梧桐樹已亭亭如蓋,唁電、唁函如雪片,輓聯和奠幛掛滿樹枝。老父如果在世,每年慶壽,起碼多收賀禮十幾萬。

去市裡開會,小D請吃飯,相談甚歡,一瓶茅臺喝了。

酒是糧食,越喝越年輕。

小D是在L市長的酒桌上相識的,是一個有政府背景的建築商人,結多年,算是朋友。下午,小D邀請在酒店打牌,我的司機也參與了牌局,手氣不錯,贏了不。晚上照例喝酒,回到酒店後,房間裡多了一個孩,明白是小D安排的。孩上大三,白貌,有著學生特有的,很讓我喜歡,春宵二度,一夜風流。

回去的時候,我的司機稱讚小D人品好,打電話問小D,我和司機一共贏了多錢,他說忘了。

我微笑不語。

小D送我一幅畫,說是贗品,價值不高,我沒有生氣,那幅畫一直放著。昨天,有個外地商人,通過我人來買畫,75萬賣給了那商人。

我喜歡小D這樣的明人,送我一幅贗品,再花錢買走,這是送錢的藝

終於明白小D的目的了,我分管旅遊,縣裡的旅遊建設涉及很多工程,他想承攬一些,在我的幫助下,一切都很順利,他如願以償,相信能賺一大筆錢。

招標結束後,小D親自開車帶我去市裡娛樂一下。

縣城太小,人太多,他考慮得很全面。市裡新開了一家夜總會,如雲,小D安排了兩個模給我。其中一個,微笑服務,另一個態度冷漠,儼然一個冰人,我喜歡冰人高傲冷豔的眼神,幹的時候尤其用力,事後,互相留了電話。

上月底,小D出了點事,因拆遷問題,小D的人打傷了幾個村民,一個村民的腳筋被挑斷了。我讓C去理,C是我的外甥,又在公安局工作,我暗示C要儘快理這個案子,不是要破案,是要快點了結這個案子,不能影響了工程進度。

C說,把鬧事的幾個村民全部拘留了,傷的村民賠了錢。

胳膊擰不過大,民鬥不過,自古以來都是這樣。

爲了表示謝,小D送了套房子,複式小別墅,他建議我暫時不要告訴人。

人打來電話,居然忘了是誰了,提醒後纔想起來,很不好意思。

,是個平面模特,電話裡求我幫忙找房子住,我這才明白小D的用意,我帶去了小別墅,以後就住在這裡了,我也隨時可以來。

金屋藏,小D的手段果然很高。

想想以後就和這個人過著居家生活,覺很好。

我幾乎忘記了是小D花錢找來的。很時尚,聽歌說是聽CD,方便麪說泡麪,我很喜歡,我以前在鄉鎮工作,吃了太多方便麪了。

度假村這邊,C推薦Y,Y的老婆小沈,在縣宣傳部工作,一些晚會都是主持人。

小沈晚間來家送禮,人不在,小沈的那點錢,很薄的一個信封,我真瞧不上,推辭不收。我對本人很興趣,滿,一顰一笑都有著婦特有的魅力。

這幾天,小沈常來我辦公室,我故意說些曖昧的話挑逗的態度有些猶豫,但是更多的是配合,我很這個過程。

今天,終於把小沈拿下,就在辦公室的沙發上,我強行幹了半推半就,語還休。

征服良家婦的覺,不是花錢找小姐能比的。

我告訴小沈,老公會擔任度假村的一把手。

不過,這樣的良家婦可不能深往,儘快甩掉,免得日後麻煩更多。

隔三岔五,我都去我的另一個家,我自己開車,這事也不能讓我的司機知道。和我越來越恩,我們和夫妻沒什麼不同,一起吃飯,看電視。有時候我想,如果我老婆死了,我肯定會娶

很懷念古代的封建社會,男人可以三妻四妾。

紀委的吳來暗訪,縣委班子心知肚明。

我這邊,應該沒事吧,應該沒事。

我和人商量,還是得把兒子送到國外去讀書,這是爲將來做打算,凡事留個後手。

我讓小D趕走了,最近還是低調爲好。這些年收的錢、禮品、房子,足夠槍斃。

晚間,聽說L市長被雙規,這可不是好苗頭,我算是L的心腹,會不會牽連到我呢?

L市長的兒難以接事實,服藥自殺未遂,傻孩子啊,自己過的日子,自己不清楚嗎?只拿工資是養活不了你的,看看你的車,你的房子。

縣裡的旅遊項目,雖然投了大筆資金,但是本帶不了地方經濟,這個窮縣,沒有名山大川,沒有著名景點,開發後誰來旅遊呢,吸引力不夠。這是個無底,財政撥款砸進去也就是聽個響,包括我在的各級員能撈點錢,別的什麼用也沒有。

這是個爛攤子,我得甩掉。

我想再跑跑關係,打點一下,人往高走,不能當這貧困縣城的芝麻小了。

是爲了買,花錢也得找對路子。

L市長倒了,我得多往地委跑跑,我和W書記的關係還可以更深一些。

十一

今天,三生有幸,結識了一位老師——鍾大師。

這些年,仕途不順,紀委早晚會調查到我頭上,有時候提心吊膽。鍾大師有通天的本事,省裡和中央的領導,還有國外的總統,都曾有求於他,過他的指點。好不容易找到個單獨的機會,晚上在農家院請他吃飯,我向他請教如何才能趨吉避兇,升遷上位。

鍾大師說:“黃縣長啊,你經歷過的人不,但是沒有一個是,對不對?”

我想了想,沒有說話。人嫁我之前談過一個對象,應該不是房之夜沒有見紅,後來在風月場所結識的人也不是,仔細想想,這輩子就沒有和發生過關係。

鍾大師想了個法子,說是可以保佑我運亨通。

我問他:“怎麼通呢?”

鍾大師說:“破能改變你的流年運勢,見了紅,鴻運當頭,一通百通,運亨通。”

十二

我讓C幫忙找個,說的時候,有點難爲

C是我的外甥,他能進公安系統,短時間當了副隊長,全是我在幫他。現在我找他幫忙,他自然有求必應,一口應承下來。

C說,現在的不多,只能從未年中尋找。

我還沒有玩過未年的呢,想想就有些激

十三

C來我辦公室,說是找到了一個孩。

孩只有12歲,真有些不忍心。心裡的還是蠢蠢,火一般燃燒,抑不住,12歲,多麼好的年齡。我擔心孩認出我來,因爲畢竟我常常在電視上講話。

C說可以搞到一種迷藥,就是臺灣闊明星用的那種。

這種藥服用後,全,會反抗,但是無力,會哭泣,但是無聲,醒來後,什麼都想不起來,沒有記憶。

十四

出事了

,晚上,下藥過多,那孩死了……

現在,腦海一片空白,心慌得很。

十五

案發了,難道我要跑路了嗎?我必須力一搏,背水一戰。

一切都在我的掌控之中?!

十六

特案組來了,麻煩大了,不過C在公安局部,應該有辦法對付。

特案組的S真漂亮,穿著一件西裝又細又長,腰瘦屁翹,曲線,氣質非凡,是我見過的穿子最好看的人,如果能幹一次覺肯定很不錯。

十七

日記不能再寫下去了。

這日記應該燒掉,約約覺要出事。

通過黃縣長的日記可以看出這個案子的來龍去脈,以及他腐敗的生活。

我們詳細地敘述一下此案的經過。

那天下午,糖寶兒模仿港臺腔說:“爸比,爸比,我要喝。”

爸爸吼了一嗓子:“喝你媽個屁,鍋裡有面湯。”

糖寶兒悶悶不樂地去了網吧,當天傍晚,網吧發生了火災,雖未造人員傷亡,但是網吧了一片灰燼,隔壁的兩戶人家也有經濟損失。網吧所有人員都被帶到公安局訊問,錄取口供採集指紋,起火原因很快查明,糖寶兒上網時踩踏到桌後的電線,造線路電,老化的電線燃燒導致火災發生。

當時負責理這起火災事故的正是黃縣長的外甥——縣公安局治安大隊的陳隊長。

糖寶兒說:“我沒有放火。”

陳隊長說:“孩子,起火點就在你上網的電腦後面,你在筆錄中說你的腳一直踩著桌後的那團電線,這是導致火災發生的原因,你即使不是故意放火,也得承擔責任。”

糖寶兒有些害怕,低頭不語,用手指纏著角。

陳隊長說:“你是未年人,就算你沒事,你爸媽作爲監護人也得承擔賠償責任,法院可以起訴你爸媽,不賠錢的話,你爸媽就會坐牢。你呢,不僅會被學校開除,還會進管所。”

糖寶兒說:“賠多錢呀?”

陳隊長說:“你家連一臺電腦都買不起,要不你也不會到那黑網吧上網了。現在,網吧的電腦都被燒了,房子也被燒了,經濟損失起碼幾十萬。你家賠得起嗎?賠不起,就得進監獄。”

糖寶兒小聲哭了起來。

陳隊長說:“孩子,這事可大可小,我只需要把你的名字劃掉,你家就不用賠錢,你爸媽也不用坐牢,你也不用被學校開除了。”

糖寶兒說:“叔叔,你把我的名字劃掉吧。”

陳隊長說:“好,不過,你要幫我一個忙,這事你要保,不能告訴你爸媽。”

第二天傍晚,陳隊長和糖寶兒約好了見面的地點,他借來一輛車,用布蒙上車牌,載上糖寶兒去了度假村農家院。陳隊長的恐嚇起了作用,糖寶兒一直提心吊膽,在車上都不敢說話,一副乖乖聽話的樣子。

陳隊長安說:“孩子,我有個朋友,你去陪他一會兒,你的事就算過去了。”

到了農家院,陳隊長拿出一瓶飲料給糖寶兒喝,喝完不久,就晃悠著倒下了。

黃縣長等待已久,推門而,陳隊長打了個OK的手勢,知趣地離開了。黃縣長把糖寶兒抱到牀上,仔細端詳著糖寶兒稚的臉蛋,擡起綿綿的小手,親了親,心中的大發,撲了上去。巨蛆般的著如花,開苞的鮮染紅了牀單。

糖寶兒再也沒有醒來,黃縣長和陳隊長商議了一下,人命關天,此事即使花錢也無法免災,索一不做二不休,毀滅跡。他們在院裡分後,用農家院的牀單和被罩包裹,用浴袍的腰帶簡單捆紮了一下,當晚開車扔進水庫。黃縣長作爲度假村的上級領導,住農家院本不用辦理登記,他親自拿了新的牀單和被罩放進農家院客房,一切都神不知鬼不覺。特案組介此案後,黃縣長和陳隊長爲了掩蓋罪證,在院裡鋪設青磚,調換樣,後又灑了一層漂白破壞DNA。

法網恢恢,疏而不

家人始終無法相信黃縣長會幹出這種傷天害理、畜生不如的事。在兒子的眼裡,黃縣長是個好爸爸,嚴厲但充滿慈,一直教育孩子努力學習,將來爲棟樑之材。在人的眼裡,黃縣長是個好老公,事業有,有男子漢的氣概,工作再忙也會顧家。

一個人有很多別人看不到的面

一個人其實是很多人,每一個都只存在於每一個生命階段,就像緩緩流逝的大河的每一米水面,就像河面之上飛行的箭矢留下的每一截倒影。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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