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王侯》第179章 搶奪聖旨

人類一思考,上帝就發笑,人一思考,男人就發笑。

這話並非貶低人,而是說明男別差異而導致的思維方式迥異。

結底,“好”二字足以概括世上所有男人的特質,可誰有本事用兩個字概括出世上所有人的特質?

很難,每個人都是獨特的,截然不同的。

有的人讓男人省心,有的人讓男人蛋疼。

現在,讓蕭凡省心的人被另一個人拐跑了,這實在是件讓人蛋疼的事。

蕭凡呆呆坐在堂發楞,他的心緒很茫然,還沒從這個震驚的消息中回過神來。

陳鶯兒……爲何要拐走江都?與江都有仇,還是想報復自己?

當然,最離譜的猜測是,其實陳鶯兒自從與自己變之後,格變化極端,轉而喜歡人了,也看上了江都,於是與蕭凡敵關係,這回終於讓找著了機會,把江都連哄帶騙拐跑,與江都雙宿一起飛,正所謂鴛鴛相抱何時了,鴦在一旁看熱鬧……

如果真是這樣,那就太可惜了,蕭凡不反對百合,喜歡我老婆沒關係,你嫁給我不就得了,從此咱們三人大被同眠,在牀上七八糟,怎麼玩就怎麼玩,本不用顧忌別呀……

——這純粹是臆想,蕭凡自己都覺得很荒謬。

男人永遠無法清楚的瞭解人的思維,蕭凡本不知道陳鶯兒這樣做的機。

不過蕭凡很清楚的知道,陳鶯兒這樣做的後果。

兩個千子去北平府,那裡可是燕王的地盤,虎狼之地啊燕王與自己結下深仇,若們與自己的關係被燕王查出來,燕王會做什麼?

這個問題似乎本不必猜,——蕭凡怎麼對朱棣的三個兒子,朱棣就會怎麼對這兩個人。

陳鶯兒這個沒腦子的蠢人到底想幹嘛?

蕭凡神漸漸沉,目含著幾許可怕的怒氣。

男人用來幹嘛的?用來給老婆收拾爛攤子的

“我要去北平”蕭凡目沉靜,語氣很堅決。

曹毅楞了一下,驚道:“你瘋了?你知不知道你和燕王結下多大的樑子?你去北平還有命嗎?”

“我覺得燕王殿下是個寬宏大量的人,肯定不會跟我計較的,再說我還是他婿呢……”蕭凡笑得很純真,像對人類充滿了心的耶穌。

曹毅久久無語,著他的眼神就像看到了一個瘋子。

蕭凡的微笑維持了一會兒,接著慢慢扭曲變形,最後擰了一張苦瓜臉,鬱悶道:“那你說我能怎麼辦?北平那麼危險,我放心讓我媳婦兒去嗎?出了事怎麼辦?你知道的,燕王的人品很有問題,若他把江都當人質扣下,我這一年來針對北平的一切部署全都會。”

曹毅急道:“趁們還沒走遠,咱們趕下令錦衛去追們吧”

蕭凡搖頭道:“追是要追的,不過我估計多半追不上,現在糧船已經走了大半個下午,們到了長江北岸就會下船,然後一路喬裝百姓四遊玩。江都留給我的信上說,想遊歷一下大明的山山水水,甚至也許會躲在某個山清水秀不見人煙的地方住兩天再走,簡單的說,我媳婦兒和陳鶯兒想當驢友呀錦衛再厲害,也不可能搜遍每一山川秀水……所以,我必須去一趟北平,在那裡等著們,這樣才能保證們的安全。”

曹毅呆楞半晌,恨狠道:“婆娘就應該老實待在家裡侍侯相公孩子,沒事兒到外面瞎跑什麼哪個王八蛋瞎教弟妹的?”

蕭凡苦著臉指了指自己的鼻子,幽幽道:“你說的那個王八蛋是我……”

曹毅目瞪口呆:“…………”

…………

…………

自作孽,不可活。

蕭凡現在很想狠狠自己倆耳

老婆是被自己帶壞的呀沒事瞎教什麼“讀萬卷書不如行萬里路”,這下好了,真的行萬里路去了……

“可你知不知道你去北平簡直是送死,燕王在京師時,你把他得罪得太狠了,你若到了他的封地,他怎麼可能會放過你?”曹毅急得直跺腳。

蕭凡沉思半晌,緩緩道:“不會的,我若以朝廷欽差的名義去北平犒邊軍,燕王縱是再恨我,他也不敢公然殺欽差,他冒不起這個險,——北方傳來的報說,燕王如今糧草準備得並不充足,新募的軍士練得也很不夠,他若殺我,便是橫下心造反了,但這個時候他不敢起兵,太倉促了,反則必敗。也就是說,我現在去北平是安全的。”

曹毅冷冷道:“他不敢公開的殺害你,難道他不會暗中派刺客殺你嗎?你別忘了,這事兒他在京師時就幹過的。”

蕭凡笑道:“我是欽差,天子使臣,我如果在北平府地界上出了事,這筆帳不管怎麼算都要算到燕王頭上,燕王若不是傻子,肯定不敢這麼幹……”

了一下,蕭凡接著道:“……不過我這人膽子不大,凡事還是要做個萬全的準備,現在山東與北平駐紮著武定侯郭英統領的十餘個千戶所,到時候我請他把軍隊往北開拔數十里,以策不備。”

思量許久,蕭凡去北平已了定局。

二人商量了一會兒,曹毅忽然擡起頭看著蕭凡,慢吞吞的道:“咱們說了這麼多,有件事你想到沒有?”

“什麼事?”

“天子昨日已下旨命黃子澄那老傢伙巡視北方,這差使是他的,旨意已下,咱們說來說去都是白搭呀沒有聖旨,咱們以什麼名義去?”

蕭凡輕鬆笑道:“那還不簡單,把這差使從黃子澄手裡接過來就是,我去跟天子說。”

曹毅猶疑道:“這個……恐怕沒那麼容易吧?黃子澄若不答應怎麼辦?”

“揍他把他揍得下不了牀,這差使自然便是我的了。”蕭凡不假思索道。

“好主意”

下午,曹毅先回了鎮司衙門,下令派出錦衛緹騎,火速往北沿路搜索,尋找江都郡主一行人的蹤跡。

蕭凡不敢耽誤時間,立馬穿著服往皇宮趕去。

文華殿,朱允炆將一卷蓋了玉璽的黃絹鄭重其事到黃子澄手裡。

黃子澄雙手恭謹接過,並朝朱允炆行跪拜之禮。

看著黃子澄花白的頭髮,蒼老的面容,朱允炆心頭不由到些許心酸,之前對黃子澄前不敬而產生的不快,此時也了下去,這位老人畢竟是教授他多年學業的帝師,也是皇祖父留給他的肱輔佐之臣,些許不敬便算了吧。

朱允炆和藹道:“先生此去北平,一路辛苦顛簸,朕心中著實不忍,先生多保重。”

黃子澄恭恭敬敬朝朱允炆磕了個頭,垂瞼道:“老臣食君之祿,忠君之事,陛下託付的事,老臣不敢毫懈怠,一定不折不扣的完它,以報陛下宏恩。”

朱允炆欣笑道:“先生乃朕的授業恩師,朕自然是信得過的,先生此去切記朕的囑咐,不可惹惱藩王,亦不可對藩王報以敵視,代天子巡狩,犒邊軍,本是麻痹藩王,慢其軍心,爲削藩爭取準備時間之舉,先生責任重大,還暫收對藩王的警惕,誠意好各地藩王纔是。”

黃子澄花白的眉微微一皺,道:“陛下有命,老臣不敢不從,但老臣臨行前有幾句話如鯁在,不吐不快。”

朱允炆心中暗暗苦,黃先生每次一說“不吐不快”,就意味著他接下來的話肯定不好聽。但如今他是大明皇帝,臣子的話再不好聽也必須要聽的,想做一個明君,必須要有聽得進逆耳忠言的肚量,要有善於納諫的懷。

於是朱允炆打起神強笑道:“先生有話儘管說吧。”

黃子澄像頭犯了倔的老牛,態度雖恭敬,但語氣卻很冷淡道:“代天子巡狩北地,犒邊軍之舉,老臣以爲……本是不必要的”

朱允炆嘆了口氣,果然如此……

堆起勉強的笑臉,朱允炆和道:“先生何出此言?”

黃子澄板著臉道:“北地藩王衆多,然麾下兵多將廣者,唯晉,燕,寧三王而已,餘者護軍不過數千,皆不足爲慮,三大強藩之中,晉王與懿文太子乃一母所出,且於今年三月薨於太原,其長子承襲王位不到半年,羽翼未之時,必不敢對朝廷有異心,而寧王年最,且其勇猛剛烈,卻不善謀,他也沒有能力對朝廷生出異心,唯以北平燕王有勇有謀,兵將悍,說到底,燕王纔是我大明朝廷的憂患……”

“燕王,世之梟雄也,北平府彈丸之地不足容其志,今歲未經朝廷獲準,便於北平招兵買馬,練軍士,可見他有覬覦大寶神之意,朝廷現在看似平靜,實則已陷危機之中,此時正應該兵貴神速,將北平府外圍的那些弱小藩王盡數削去,然後集中朝廷優勢兵力大軍境,威燕王出封地,去除兵權,這纔是最合適的削藩之法,可陛下您不但不追究燕王擅自招兵買馬之罪,反而選擇在這個時候派出欽差大臣安燕王,犒邊軍,這不是明擺著告訴其他的藩王,燕王這樣做是對的,朝廷怕了他,不但不敢罰他,反而還要鼓勵他,獎賞他,如此一來,天下藩王必然紛紛起而效仿,不出一年時間,弱藩全部會變強藩,那個時候君弱臣強,朝廷削藩就更難了。”

朱允炆搖頭笑道:“先生想錯了,現在安燕王,並不等於鼓勵他擴充兵馬,而是爲朝廷囤積糧草,調大軍爭取時間,待到朝廷準備充分,王師北上之時,便可一舉拿下燕王,先生試想,連最強的燕王都敗了,你若是別的藩王,你還敢反嗎?藩王們就算現在開始擴充兵馬,給他們一年的時間,他們也搞不出什麼名堂,而這一年的時間對朕來說,卻是非常關鍵,非常重要的,這也是朕要你這回去北平盡力結好燕王的用意……呵呵,這是朕與蕭卿一起想出來的法子,朕覺得此法甚是可行。”

黃子澄一聽是蕭凡出的主意,老臉愈發慍怒,他重重跺腳氣道:“蕭凡這個豎子誤國誤君,實乃我大明千古罪人矣陛下信他的話,後果不堪設想,陛下,三思啊”

朱允炆耐著子道:“先生,這大明的江山是朕的,朕做任何決定都是思之再思以後纔去實行的……”

黃子澄脾氣上來,無禮的打斷了朱允炆的話,擡眼冷冷注視著他,緩緩道:“陛下說是這麼說,可老臣怎麼覺得陛下置如此重要的國事如同兒戲一般?您與蕭凡二人商議幾句,便將關乎江山社稷的削藩大事給定下來了,陛下當時爲何不問問老臣的意見?你若因輕信臣讒言,變了亡國之君,老臣有何面目去見九泉之下的先帝?陛下,您這是陷滿朝文武於不忠不義啊”

朱允炆一聽“亡國之君”幾個字,頓時心頭涌起了怒火,對黃子澄也愈發惱怒起來,他對黃子澄的話越來越反,本待當場發飆,又見黃子澄一副執拗不屈的模樣,朱允炆深深吸了一口氣,強自按下心中的怒火。

“黃先生,朕是大明皇帝,朕決定的事,你照做便是,若朕覺得有必要與大臣們商議,自然會召集你們,遣欽差大臣代天子巡狩北方,此事朕意已決,先生不必多說。時候不早了,準備一下你便啓程去吧。”

朱允炆冰冷的語氣令黃子澄愕然擡頭,他很不習慣朱允炆對自己這種態度,覺太陌生了,瞧著朱允炆冷漠的神,黃子澄悲哀的發現,他與天子之間彷彿已劃出了一道不可逾越的鴻,永遠無法彌合。

黃子澄張了張,很想表明自己對他的忠心耿耿,話到邊,終於還是嚥了下去。

——不可逾越的鴻,僅憑幾句話便能彌補嗎?一切已是徒勞了。

“老臣……遵旨。”黃子澄伏首磕頭,神黯然的緩緩退出了文華殿。

朱允炆注視著黃子澄落魄失神的背影,心地善良仁厚的他也泛起幾分不忍之,張剛想住他,溫言寬勉幾句,又想起自己登基以來,黃子澄在他面前表現出來的種種霸道跋扈之態,朱允炆又閉上了起心腸靜靜看著黃子澄越走越遠。

黃子澄失魂落魄的出了午門,走過金水橋,在承天門高大威嚴的石牌下站定。

回頭緩緩凝著這座巍峨雄偉的皇宮,黃子澄黯然一嘆,心中泛起許多無奈和悲傷,同時還有許多的疑

他想不通,天子是位善良仁厚的天子,而他黃子澄也是個問心無愧的忠臣,仁厚天子和忠臣的關係應該如魚得水纔是,爲何他與朱允炆之間的距離卻越來越遠,越來越陌生?是天子變了,還是自己太急於求

不論什麼原因,如今的他,已經不被天子所喜,黃子澄有種預,今日只怕是自己這一生最後一次走出皇宮了,以後……也許金殿站班的大臣中,再也沒有自己的位置。

馮唐已老,壯志難酬,徒喚奈何

長長一嘆,黃子澄低著頭,滿面失落的往承天門外廣場上的轎走去。

忽然,一陣勁風拂過,砰的一下,黃子澄覺被一大力撞得踉蹌退了好幾步,接著兩,狠狠摔在了地上。

他還沒來得及喊痛,卻聽見一個悉的聲音大道:“哎呀痛死我了誰走路不長眼睛?你爹是李剛嗎?”

黃子澄著趴在地上擡頭去,卻見不遠一個令他做夢都恨不得咬幾口的賊正齜牙咧口大聲喊痛,旁邊的錦衛千戶曹毅和幾名親軍校尉正攙扶著他。

“蕭凡你……你這賊你撞了老夫反而惡人先告狀,無恥之極”黃子澄然大怒道。

蕭凡口,見被他撞到的人竟是黃子澄,頓時驚喜莫名。

“黃先生,我正找你呢。”

黃子澄聞言滿臉警惕:“你找我做什麼?”

蕭凡神有些焦急的堆起了笑容,道:“黃先生什麼時候啓程去北平?”

黃子澄一聽這話頓時怒從心起。

“哼卑鄙小人必是你在天子面前進讒言,把老夫打發到千里之外的北平,然後你便可以趁機在朝堂剷除異己,一手遮天了,是吧?老夫剛剛已領了聖旨,這就要出發了,你現在滿意了?”

蕭凡顧不得辯解,聞言急道:“你已領到聖旨了?如今朝廷的辦事效率也太快了吧……”

說著蕭凡急不可待的一手,道:“聖旨呢?你把聖旨給我,有事弟子服其勞,怎敢讓先生長途奔波呢?學生幫你跑一趟北平吧。”

黃子澄不敢置信的口道:“你去北平?……你瘋啦?”

蕭凡嘆氣道:“怎麼每個人一聽我要去北平,都說我瘋了?我這明明是忠君國呀”

黃子澄回過神,眼神愈發警惕的打量著他,哼道:“你與燕王結下深怨,此事天下皆知,你有膽子去燕王封地?哼你到底打什麼主意?”

蕭凡猶豫了一下,決定還是說實話,和平解決這件事。

“黃先生,不怕您笑話,事實是這樣的……我的夫人,就是江都郡主,幾個時辰前被人拐跑了,而且把拐跑的居然還是個人,您說這世道,人心多麼不古呀男人搞基已是道德敗壞,人還玩磨豆腐,簡直是浪費資源,令人髮指百合到我老婆頭上了,是可忍孰不可忍我妻心切,沒辦法,只好跟著追上去……”

黃子澄張大了,楞楞盯著蕭凡,那眼神如同看見一頭豬在天上飛……

蕭凡小心翼翼道:“……先生覺得我這個解釋還算符合邏輯吧?”

“…………”

“先生,好歹給句話呀,您若不信我再給您另外編個瞎話……”

“…………”

良久……

黃子澄回過神,使勁甩甩頭,似乎想把蕭凡這張可惡的臉甩出腦海。

“我信個屁簡直胡言語”黃子澄正式下了結論,結論很中肯。

蕭凡急了:“不管你信不信,你把聖旨給我,我進宮請陛下收回命,換我去北平,您省了一番奔波,也不吃虧呀。”

黃子澄冷笑道:“你這裡沒一句實話,不論你說什麼,老夫決然不信聖旨是天子下給老夫的,你想要?做夢”

蕭凡放下姿態懇求道:“黃先生,此事重大,人命關天呀去北平對我很重要,您不能見死不救,別人家的媳婦兒也是媳婦兒……”

“什麼七八糟的哼蕭凡,老夫雖不知你去北平做什麼,但你這賊做的每一件事都不是好事,不管你爲了什麼,老夫絕不能讓你得逞”

蕭凡溫言語苦苦哀求半天,好說歹說,黃子澄就是不答應,神十分堅決。

曹毅走過來,低聲道:“蕭老弟,這樣下去不是個事兒呀,瞧這老傢伙的樣子,估計他寧死也不肯出聖旨了,聖旨不拿回來,天子縱然想收回命也不行了……”

蕭凡一咬牙,哀哀求懇的表頓時一變,目中漸漸泛出幾分暴戾之

“黃先生,學生問您一句,聖旨……現在是不是在你上?”

“是在老夫上,那又怎樣?”黃子澄瞪著蕭凡道。

蕭凡出邪惡的笑容,點頭道:“在你上就好……”

說著蕭凡朝後幾名錦校尉打了個手勢,惡聲喝道:“揍他”

校尉們如離弦的快箭衝向黃子澄,就像素了多年的嫖客見了ji似的,一個個爭先恐後圍了上去。

如此悉的景令黃子澄大驚失,他蹬蹬蹬倒退幾步,聲道:“你們又來?這天下沒王法了蕭凡你這……哎呀”

砰砰乓乓一陣拳打腳踢聲淹沒了黃子澄的怒罵,取而代之一道淒厲的慘

在衆人的圍毆下,黃子澄如怒海中的扁舟,上下起伏,忽而被打得高高拋起,忽而沒在人羣中不見蹤跡。

的人羣隙中,一隻遍鱗傷的手臂伴隨著慘了出來,朝著蕭凡的方向握了拳頭,彷彿無聲的向他表示憤慨和抗議。

嗖的一下,手臂被人暴的扯了回去,接著又是一頓如狂風暴雨般的狠揍……

…………

…………

良久,衆人在蕭凡的呼喝下停了手。

蕭凡湊上前,見黃子澄鼻青臉腫,哀哀的模樣,不由嗔怪的瞪了衆人一眼。

“隨便打幾下意思意思嘛,你們怎麼下這麼重的手?”

衆人愧低頭。

蕭凡蹲下,在黃子澄懷裡掏了一陣,掏出一卷黃絹,展開看了幾眼,立馬驚喜道:“不錯,就是它了你們送黃先生回去療傷,就說黃先生自己騎馬不慎摔傷的,嗯,我進宮到天子面前幫他請病假去……”

曹毅拉著蕭凡的袖子,神滿是疑:“蕭老弟,有個事我沒太明白……你想要聖旨,直接下令搶他就是了,幹嘛非得揍他一頓?”

蕭凡楞住了,思索許久,然後低頭瞧著黃子澄,見黃子澄努力睜著青腫的眼睛盯著他,也是一副急待知道答案的模樣。

蕭凡歉意的朝他一笑,轉對曹毅一攤手,萬分惋惜的道:“……你剛剛怎麼不早說呢?”

黃子澄脣抖索了幾下:“…………”

抱歉,晚了點,中午差不多已經碼好了,結果忽然停了電。

然後我發現一件無奈的事:不論我換什麼版本的WORD文檔,只要一停電,什麼都沒了,縱然文檔沒丟,但也不得不乖乖等來電才能把它發出來。。。

這真是二十一世紀最偉大的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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