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王侯》第230章 改革難行

前堂遍地狼藉,帽散落一地,堂某張桌子底下還撅著一個碩的大屁瑟瑟發抖,就跟剛被抄了家似的,景異常淒涼。

蕭凡忽然明白了一個道理。

臣就是臣,他們永遠不可能像忠臣那般明磊落,正義凜然,囂著自己是忠臣,聲音比誰都大,但他們其實是非常心虛的。因爲他們明白自己到底是個什麼貨,他們做不到像忠臣那般理直氣壯。

是上不了席面的,爛泥是瓣不上牆的。這個道理用在他們上也很合適。

蕭凡長長嘆了口氣,自己怎麼就跟這樣一幫人混到一塊了?

“各位大人出來吧,本剛剛眼huā了,天子沒來………”蕭凡有氣無力道。

喊了好幾聲,衆人各自將信將疑的小心探頭往外看,見堂外空空,並無一人,這才紛紛走出來坐回椅子上。

“蕭大人真是開玩笑……”衆人尷尬的乾笑,著蕭凡的目很譴責。

“蕭大人,老夫年紀大了,不起驚嚇,以後可別這麼調皮了…………茹瑞著圓滾滾的肚皮,一副驚魂未定的模樣。

“就是,就堯”衆人一齊附和。

“哎,我的鞋子呢?”

“對,還有我的帽哪兒去了……”

蕭凡嘆息不語。

還是趕把要說的話說完,然後讓他們滾蛋吧。跟他們相久了,正人君子也會變無恥小人。

緩緩環視衆人,蕭凡沉許久,神嚴肅道:“本這次代天子北巡,一路驚險,幾經波折,終於不負天子所託,北巡之行功德圓滿,順利歸京。”……不過,這次北巡”本所見所聞,多有,如今天子新即,萬象更新”正是天子和諸位同僚一展中抱負之時,新朝當有新氣象,本不才,願以區區陋見呈於朝廷,待天子和諸位同僚評斷定奪。

衆人聞言紛紛直了背脊,神從未有過的肅穆,莊重。

他們的領頭人要下指示了,以蕭凡如今舉足輕重的地位”他的一句話關係著朝堂局勢走向,關係著在座諸人的前途命運,不可不慎重聆聽。

蕭凡在腦海中飛快組織著語言”停頓了很久,才緩緩道:“自先帝驅逐韃虜,復我漢人江山,開創赫赫大明王朝,爾來三十有一年,洪武朝時,我大明疆擁軍百萬,先帝數領大軍,親征草原大漠,終將前元朝廷打得潰不軍,幾度逃亡,此乃先帝赫赫天威,我等高山仰止,銘於青史,但是,不可諱言,自洪武朝後期,朝廷各地千戶所駐軍多有懈怠,疏於練,軍戶子弟代代相傳,卻一代不如一代,孱弱者”老弱不堪者充斥軍中,致使將士戰力下降,散如海沙,幾烏合之衆………蕭凡環視衆臣,在心裡補了一句:就跟你們一樣……衆臣卻紛紛點頭附和,一個個痛心疾首的樣子。

“蕭大人言之有理,朝廷軍中現狀,令人堪憂啊………”

“烏合之衆神馬的,最討厭了………“…………”

蕭凡再次嘆息,這羣人真是“…………無可救藥了。

清了清嗓子,蕭凡接著道:“……朝廷軍隊如此不堪,而本北巡之時,卻見我大明邊軍依然驍勇善戰,這樣一來便與各地駐軍形了鮮明的對比,各位試想,戰力強弱如此明顯,大明邊軍本是戍守我大明疆土的第一道防線,若各地千戶所這般孱弱的話,邊軍豈不是了我大明疆土唯一的防線了?假沒有朝一日韃丵子大舉進犯,越過長城,攻破邊軍防線,策馬直驅我大明境,誰人可擋韃丵子兵鋒?各位大人皆是博學之人,應該知道蒙丵古人是怎麼滅亡南宋的,因爲南宋朝廷,軍隊毫無士氣,蒙丵古人佔領長江北岸之後,又舉兵攻打襄,襄失守,蒙丵古人趁機南下,終於滅亡了南宋朝廷,各位同僚,前事之師,不可或忘啊……,……說到軍事,兵部尚書茹瑞微微瞇起了眼,道:“蕭大人的意思是川蕭凡神肅穆,眼中掠過一抹堅決,著衆人一字一句道:“我向朝廷,向天子諫言國策,國策很簡單,只有一句話:改草軍制,興武,強軍!”

衆人盡皆一驚,紛紛向蕭凡投以複雜的眼神。

在座的儘管都頂著臣的名號,可他們卻是實實在在的讀書人出,都是經過寒窗苦讀,考過科舉,正經的科班之士,不論忠臣還是臣,他們讀的書都是聖賢書,崇文鄙武的思想是所有讀書人的共識,鼻臣也不例外。

今日黨的首領蕭凡一語驚四座,無端端的竟然要大興武事,若朝廷的政局走向因蕭凡的一句話而漸漸變了重武而輕文,那個時候他們這些文臣的地位豈不是連鄙武夫都不如?這怎麼可以?

換了旁人說完這番話,衆人必然恨然拂袖,扭頭便走。

然而今日這番話是位高權重的蕭凡說出來的,便不得不慎重思考和揣測了,哪怕是不太樂意,也要儘量表達得含蓄,委婉。

沉默半晌,茹瑞看著神各異的衆人,又看了看蕭凡平靜無波的臉,終於小心翼翼開口道:“呃……”蕭大人年輕有爲,志向高遠,我等萬分欽佩……”

衆人口不對心的附和:“,蕭大人年臣子,心繫社稷,實爲我等楷模,朝廷典茶……,……蕭凡笑道:“你們既然這麼欽佩,我就不客氣的收下你們的欽佩了,剛纔我說的這事兒,就這麼定了吧!”

“啊?”茹瑞等人盡皆大驚,急忙道:“大人請三思!”

蕭凡蹙眉道:“嗯,三思,我已經三思過了,我提的這條諫言,是三思之後的結果,你們有不同的意見嗎?”

“呃……”茹瑞轉了轉小眼珠,然後胖乎乎的老臉堆起小心翼翼的笑容,試探道:“……”大人年紀尚輕”已然至錦衛指揮使,爵封誠毅伯,天子寵信,大權在握,如此際遇,古往今來已是非常罕見了,先秦甘羅十二歲拜相……,…”

蕭凡原本聽得笑瞇瞇的,聞言卻眉頭輕蹙道:“茹大人,你說的甘羅雖然十二歲拜相,可是,此人死得也很早啊,你這個比喻是不是川茹瑞一驚,急忙連連致歉道:“該死該死!下失言了”蕭大人年英雄,能文能武,自然是長命百歲之相,“”

頓了頓”茹瑞道:“下的意思是,蕭大人年輕而登高位,正是春風得意,意氣風發之時,急待做出一番政績給天子和滿朝文武看看,爲下一步升遷打下基礎,這個……,我們都是很理解的,不過”蕭大人的施政方向可以有很多,比如農。稅賦,水利,商販,工坊等等,這此方面多有弊端,大人完全可以一展手腳,既不得罪人,又可以白撈許多政績,何苦一定要棘手麻煩的兵家之事?”

蕭凡環視衆人”卻見他們皆是一副認同的神,頓時有些愕然,原本以爲自己只要虎軀一震”一聲令下,衆人無不那啥”卻沒想到他們的樣子竟然頗不贊同自己改草軍制的想法,蕭凡心頭微微一沉,連同黨都不贊同自己,這個想法若提到朝堂金殿之上,將會到多大的阻力?

“你們……都不同梨”蕭凡有些傻眼道。

茹瑞陪笑道:“大人,歷朝歷代的軍制都有許多弊端詬病,自古以來頗多名臣跟大人一樣,以強軍興國爲己任,行改草之事,卻皆以慘淡失敗爲結局,這個……是有原因的。”

“什麼原因?”

“兵法雲:“兵者,危也。,孫子說這句話,其意思不僅僅是說興兵布武是件很兇險的事,也說明軍隊是個很複雜很棘手的羣,一支軍紀嚴明,戰力剽悍的軍隊當可無敵於世,睥睨天下,但這需要平日裡的嚴酷練和森嚴無的軍法督促,才能練這樣的軍隊,也就是說,治軍猶難於戰,而,治軍,二字,最難者莫過於一個,治,字,大人慾改草軍制,便不得不這個,治,字,在我大明各地千戶所駐軍而言,治軍卻較歷朝歷代難上許多,“”

事關重大,蕭凡打起神,虛心請教道:“不知改草軍制到底有何難?”

茹瑞瞇起眼,笑道:“我朝大軍組,是採用軍戶制,軍戶代代相傳,父傳子,子傳孫,代代皆爲軍戶,平時五日一,十日一練,出則異軍,則爲農,這個軍制是先帝沿襲了隋唐時的府兵制,略作改良而法,這樣一來,朝廷有了百萬大軍可以保疆衛土,同時又有百萬農民耕田勞作,一旦有戰事,軍隊完全可以自給自足,糧草方面不會給朝廷增添太多負擔,實是一舉兩得……,…”

蕭凡嘆道:“本所慮者,就是怕軍戶久不經戰事,疏於練,到了戰場上,百萬農民,仍舊只是百萬農民,業有專攻,種田就好好種田,當兵就好好當兵,兵不兵,農不農,這樣的軍隊,如何保證他們的戰力?”

“可是,大人,若令百萬軍戶放下鋤頭,拿起刀劍全心當兵練,誰來種地懇田?土地荒蕪,沒有收,朝廷又不得不加撥數以萬計的糧草去負擔這百萬大軍的軍糧,如此便加重了各地州府的負擔,這筆負擔便只能以增加稅賦的形式平攤到各地農民的頭上,那時百姓更加苦不堪言,這一連串的反應,皆因百萬人棄農強軍而始,長此以往,恐怕會天下大呀,大人的一番苦心,終究辦了壞事,“”

茹瑞頓了頓,又道:“…“改草軍制的麻煩不僅於此,大人知道,打天下要靠武將,治天下卻只能靠文,先帝鼎定江山,開創大明,如今天下安靖,並無戰事,武將的存在便不像戰時那般重要,如此一來,文的作用便突顯而出,古來聖賢皆重文禮而輕武功,認爲兵戈是製造災難的禍端,聖賢提倡重禮修德,而杜絕興兵布武,這些道理千年相傳,早已深人心”如今的朝堂是文的天下,大人慾大興武事,這是違背聖人教誨,更且了文的利益”貶低了文的地位,那些腐朽大臣們怎能不拼死反對?大人若在金殿之上提出這個想法,恐怕連功勳公侯和那些牆頭草角的大臣們都不會站在大人這一邊,改草軍制,難如登天啊!”

茹瑞一番言語說完,堂死一般的沉寂。

蕭凡神漸漸鬱卒冷凝,兩道劍眉如山川般深深蹙了起來。

原來他將這個時代想得太簡單了,以爲穿越便佔了見識和知識的優勢”可以拿出一些前世行之有效的國策來改變這個世界,可他卻沒想到,好的國策都是在時勢恰當的時機才能推行天下”時也,勢也,缺一不可,用諸如今的時代,卻是火候未到,不知不覺間,自己竟然也犯了激進貿然的病,差點釀大錯。

可是…………改草軍制是必須要推行的!這一點蕭凡非常堅定”軍隊已然千瘡百孔,將來朱棣謀反,靠這樣的朝廷大軍去對抗久經沙場的幽燕邊軍,勝算委實不高。

問題又繞回來了,改草難度如此之大,自己該怎麼做呢?難不把那些反對的大臣全殺了?他倒是不介意,朱允墳肯定沒這魄力。

沉默了很久,蕭凡朝茹瑞拱手道:“多謝茹大人賜教,本激不盡。”

茹瑞急忙回禮道:“下所言或有不中聽之,但自肺腑,大人不見怪就好”不敢當大人的激“……”

“茹大人方纔所言,本總結了一下,改草軍制的難度”主要是兩點,其一”百萬人棄農強軍,缺乏軍糧是關鍵,若將軍糧攤派給各地州府,勢必增加各地州府百姓的奐擔,屆時恐會生起民,其二,興武之說了文的底線,認爲會導致朝廷重武輕文的風氣,所以他們拼死反對,此事在金殿之上必然掀起悍然大波,很難獲得大臣們的贊同,這個也是關鍵,對吧?”

衆人神複雜的點頭,別說那些清流大臣,就是這些臣同黨也都不太贊同,這個蕭大人要撈政績明明有很多方法,幹嘛非得軍制?這不是給自己找不痛快嗎?

蕭凡閉上眼睛,將頭靠在椅背上,一深深的疲憊侵襲著他的“心。

位高權重,左右朝堂,卻仍有這些靠權力無法辦的事,這讓他到很沮喪。

可是,這些事卻必須要做,不得不做,朱棣謀反近在眼前,朝廷軍隊如此孱弱,若不下猛藥治之,將來如何抵擋朱棣的十萬反軍?

軍糧,大臣,兩個難題走馬觀燈似的在腦海縈繞。

大臣那裡倒好說,兼施之下,不怕他們不就範,糧食倒是個大問題,絕對不能將這筆負擔加諸到百姓上,否則自己會被天下人唾罵,這輩子也活得不開心了。

…,如果這個時代有雜水稻就好了,畝產提高之後,連十幾億人都能養活,區區百萬軍隊更不在話下,問題是,雜水稻這麼高深的技,自己前世只是一個不學無的搶劫犯,本不懂呀……要不讓太虛開壇作法,請老天降下一道神雷,把前世的水稻之父袁院士給劈到這裡來?

不太靠譜吧?太虛那老騙子業務水平很是稀鬆,萬一劈歪了怎麼辦?

蕭凡思付良久,忽然眼前一亮,一些前世的記憶漸漸涌腦海,雜水稻雖然很難辦,但可以用別的農作來代替呀。

比如玉米,紅薯,“……,這些都是高產作。若是大面積耕種,何熬養活不了百萬大軍?而且玉米紅薯不佔良田,貧瘠山粱皆可種植,如若普及於世,可是大大有惠于軍隊百姓的善事,不過此事也有難度,玉米和紅薯是中洲產,哥倫布這個時候還沒出生吧?新大陸都沒發現,上哪兒找種子去?

朱棣謀反近在眼前,若大規模改草軍制,暫時不可行,至於玉米和紅薯,只能等鎮丵了朱棣的謀反以後,再徐徐圖之,按朝廷目前的國庫儲備,打一場大戰的實力還是有的,以後的事以後再說。

大不了將來自己想辦法培養一個明朝的哥倫布去搞個大航海,弄點種子回來便是。

大規模的改草不可行,小規模的改萃則。定要推行下去,辦軍校,開武舉,造火,這些都是必須要做的。

“改草是一定要推行的!”蕭凡沉良久,然後重重的一揮手,斬釘截鐵道。

衆人皆愕然的著他”接著異口同聲道:“請大人三思……”

蕭凡不得不解釋道:“我興武事,實在有不得已的原因,軍若不強,何來文治盛世?我知道你們不贊同的原因,但我也有我必須要這樣做的苦衷……”

衆人接著道:“請大人三思………”

蕭凡不耐煩了,站起來大聲道:“靠!你們不就是怕將來朝廷重武,自己升不了了嗎?”

衆人皆面帶赧赧之,沉默不語。

蕭凡想了想”道:“這件事沒你們的幫助不行,這裡本給你們許個願,茹大人貴爲尚書”這位沒法再升了,我向天子保薦,封你個伯爵,大人意下如何?”

茹瑞渾一哆嗦,接著激涕零道:“多謝大人保薦,下誓死與大人同進同退,絕不退!”

蕭凡一指翰林學士解縉,道:“解學士,你如今是翰林學士,如今九卿之中的太常寺卿因魏大人告老而出缺,天子本來屬意黃子澄擔當此職,黃子澄嘛,被天子貶謫到山東去了,我向天子保薦你爲太常寺卿,解學士覺得如何?”

解縉眼淚唰的下來了,涕淚加道:“在下願爲大人效死力!”

蕭凡又向齊泰,道:“齊大人是兵部侍郎,於兵家之事多有研究,調任別未免屈才”我便也向天子保薦你一個伯爵,如何?”

齊泰矜持的捋須道:“這個,“下無德無能,實在是……”

“再裝我就改換別人了!”

“啊!下激不盡”願爲大人肝腦塗地,死而後已”死而後已啊!”

“…………”

一個個升晉爵的心願許下去,衆人跟打了似的,整個前堂沸騰起來了。

許完願之後,蕭凡慢騰騰的道:“各位同僚,你們說改草軍制一事,毗真的很難嗎?”

衆人得了好,頓時將蕭凡奉若神明,異口同聲道:“不難!一點也不難!誰敢反對大人,我們半夜把他家祖墳刨了!”

蕭凡狠狠一拍手掌,氣道:“不就是升兒這點屁事嗎?早說不就完了!折騰這麼久,純粹沒事找事!”

衆人皆面慚不語:,““……”

朝衆人翻了個白眼,蕭凡哼道:“古之賢者皆崇投桃報李,我幫你們升了兒,你們呢?”

衆人盡皆一楞,接著一道閃電劈中頭頂靈臺,大夥兒立馬聞絃歌而知雅意。

“蕭大人代天子北巡,領孤軍深草原,爲殲滅韃丵子立下首功,此等偉功,朝廷應該大加褒獎纔是,我等不才,願於金殿之上爲大人齊聲吶喊,奏請天子爲大人晉爵侯爺,以彰大人偉功!”

蕭凡哈哈大笑,豎起大拇指贊曰:“太上道了!”

一錘定音,黨們統一了認識,改草軍制之事提上了金殿議程,並且揹著朱允墳將朝廷的位和爵位像分西瓜似的分了個乾乾淨淨。

臣開會,收穫很大,皆大歡喜。

正事說完,蕭凡忽然想起了一件私事。

“本聽聞天子最近頗好,這個……倒不是不可以,天家脈畢竟需要開枝散葉,才能保我大明萬世基業後繼有人嘛,但是……天子居然喜歡上黃觀他妹妹,這個就有點說不過去了,憑什麼呀?黃觀那死人臉板得跟棺材似的,他妹妹能好看到哪裡去?天子的審觀很令人擔心呀!各位大人難道沒妹妹嗎?怎麼不獻出來?怎能讓黃觀那傢伙專於前?”

衆人面面相覷,沉默不語。

半晌,解縉小心翼翼道:“大人,據說黃觀的妹妹年方二八,長得頗爲標緻,是京師裡有名的人兒呀……,…”

蕭凡一窒,接著氣道:“那也不行!黃觀將來若做了天子的大舅子,氣焰豈不是愈發囂張?那時還有咱們的活路嗎?你們誰有妹妹的?趕去把天子勾引回來!”

解縉急忙一指茹瑞,道:“茹大人有個兒,不過已經許了人家,而且長得嘛,嗯,反正靠勾引天子不太可能,口味不重的男子一般看不上眼……”

茹瑞臉變黑,頭頂開始冒煙:“………”“…………”

解縉又不知死活的一指齊泰,道:“齊大人有個妹妹,雙十年華卻至今雲英未嫁,份上來說倒是可以……”

蕭凡一楞,道:“二十歲了還沒嫁人?爲什麼?”

解縉嘿嘿笑道:“只因齊大人的妹妹是有名的瓜子臉………”

蕭凡愕然道:“瓜子臉是標準的人臉呀………”

“大人誤會了,所謂的瓜子,是一整朵向日葵,不是指一顆瓜子“…………“整……整朵向日葵?”蕭凡倒了一口涼氣,然後同的看了齊泰一眼。

齊泰的臉也漸漸變黑了。

解縉得意洋洋的炫耀他的見識,道:“此外還有戶部鬱尚書的兒太,戶部卓侍郎的小姨子太黑,工部徐大人的兒太瘦,禮部張尚書的侄太小……“……”

齊泰再也忍不住了,站起一腳狠狠朝解縉踹去,解縉正滔滔不絕間,冷不防被齊泰一腳踹中,啊的一聲慘,應聲而倒。

齊泰猶不解恨,仍舊一腳一腳死命的踹著他,臉漲得通紅痛罵道:“狗丵娘養的賊,朝中大臣們的眷被你瞧了個乾乾淨淨,如此無恥卑鄙,老子今日爲朝廷清理門戶……,…”

茹瑞子太過胖,只能坐在椅子上興的揮舞著拳頭,咬牙切齒的道:“揍他,揍他!”

“…………”

一片喧鬧聲中,蕭凡頑然嘆了口氣,道:“各位的妹妹皆是懷絕技之人,天子恐怕消不了,這事兒還是算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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