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空之下》第十九章 審判 2
“人是我殺的,治安隊的士兵也是我下藥迷倒的,這點我承認!還有那兩萬多人質,也是我指揮綁架的……這些我都承認!”
“你爲什麼這樣做?”法呵斥道。
卡爾文的臉突然紅了起來,他停頓了一會兒,分貝突然高了一個檔次,“我……我是爲了全人類啊!”
“這三人只要活著,就是對全人類的迫害!你們想想……他們要是活著,於易峰上尉還能掌權嗎?”
“我用了三年的時間,耗費了無數力,終於看清了未來……如果他們活著,我們人類將沒有任何希!他們的愚蠢,將毀滅整個人類!”
“三年啊,三年的時間,我在未來無限的可能中,終於發現了一條生路,那就是我現在做的!”卡爾文瘋狂的高呼起來,“那三個人,是絆腳石,是人類的障礙,我必須要將他們祛除!只有上帝之子……才能帶領人類找到生路啊!”
卡爾文的聲音越來越高昂,毫不認爲自己做錯了什麼,“所以,只有殺了他們,我們才能活下去!”
“肅靜!”法將法槌重重地拍在桌子上。
於易峰坐在陪審團裡,他覺全部的眼都吸引到自己這邊來了,什麼“上帝之子”云云,聽起來荒唐無比,平時本沒人理會,但現在卻有很多人將信將疑。
人類是地球生鏈的頂層,遇到這種宇宙級別的災難,卻如此脆弱與渺小,許多人開始尋找心靈上的藉,在這種大災難面前,如果真的有救世主存在,爲什麼不去相信呢?
人類迫切需要主心骨,需要一位英雄來帶領他們走出困境。
這些天,於易峰的一舉一都在大家眼裡,對於更多人而言,於易峰的存在給他們帶來了安全。“上帝之子”云云並不重要,他們只是需要一位領袖,一位從心深認同的領袖。
“上尉!”有人在隔壁拍了拍他,於易峰轉過頭一看,是一位戴著眼睛的中年士。
“我安娜,是一位心理學家,我可以分辨一個人的謊言。從卡爾文的神態作看……他說的好像是實話。”
戴眼鏡的士聳了聳肩膀,略帶笑意地說道,“不是我誇您,像您這樣的執政,勤、正直、努力,又富有人格魅力,確實比戴維?森、大衛?波爾和卡希維爾三個人好地多啊。”
“您在兩個星期,幾乎認清了所有人,甚至能出每個曠工的名字,這一點,就是他們三人比不了的。”
“您不知道,他們是差勁的僚。那個卡希維爾甚至什麼都不懂就來月球執政,曾經鬧出不笑話。他是二代,來月球執政,純粹是鍍金而已。”
“要是平時,他們就算蠢笨一點也無所謂,基地照樣正常運行。但是現在,時代不同了,我不認爲他們能比您做的更好。”
話音落下,附近的一些人也紛紛認同,於易峰這些天的所作所爲,他們看在眼裡,確實比以往的三個人要好的太多。
“這麼說,卡爾文做了一件好事?”
“不對,殺了人就是殺了人,兩者不能混爲一談……”
“應該慎重考慮。”
……
這時,法又開口了,“卡爾文,你自稱有預言能力,這是真的嗎?”
這下,整個房間都安靜下來,這也是大家非常好奇的問題,畢竟,卡爾文真的預言到了地球的毀滅,不知是蒙的,還是真的預言出來的。
這可是預言能力啊,如果真的能預知未來,那麼卡爾文對人類來說,無疑是非常重要的。
卡爾文聽了,微微點了點頭,“是的,的確如此,有時候我能看見未來的一些片段……但是,這種能力時靈時不靈,越是和我有關,越是大事,越能夠看的清楚。”
“那麼請你說說,未來會發生什麼事?”法問道。
“好的,我試試。”卡爾文點了點頭,他將雙眼閉了起來,漸漸地,額頭上冒出了大大小小的汗珠,越來越多,直到形豆粒般的大小,一顆顆滾落在地面上……
他的腦袋正在高速運轉,在這一瞬間,卡爾文彷彿靈魂出竅般,清楚地看到了眼前的畫面,雖然他的雙眼是閉著的。
整個大廳像馬鞍面般蜷曲了起來,所有的全部消失,整個世界只有黑與白兩種。無數的粒子與線條永不停歇地運著,組了一幅幅怪異而又象的圖畫。
卡爾文早就習慣了,對於自己的獨特能力,他曾經查閱過大量資料,從來就沒有這方面的信息。倒是有些符合一些科幻小說的描述,他看到的可能是四維空間中的時通道之類……開玩笑,現實又不是小說,最終卡爾文也不清楚自己看到的究竟是什麼……
他只知道,坐在大廳角落裡的於易峰,在他的視角中,散發出如同恆星般的芒,這也是他認爲他是上帝之子的主要原因。大多數人在畫面中只是一個白點,完全沒有存在,但也有數幾人散發出暗淡的,其中一個便是他自己。
接著,畫面開始加速,粒子與線條之間的加速撞,飛快地勾勒出一幅幅畫面,從一秒鐘十副,到百副,到千副,越來越快、越來越快……
“噗”地一下,卡爾文嚨一甜,猛地了一口鮮,好半天才緩過氣來,他雙眼無神,好像生了一場大病。
“很抱歉……”
“未來並不是唯一的,我們五萬人每一個決定,每一個作都會帶來影響。我只看見,我們留在月球好像有些危險……”卡爾文努力回憶著每一個片段,想要讓畫面更加清晰些,“這種危險好像很快就會發生……是大是小,究竟是什麼,我就不清楚了。”。
那麼,他所說的“有些危險”到底是什麼危險呢?到底會不會發生呢?從他的作來看,竟然還吐了?!一時間,衆人不知道該不該相信他。
過了好半天,法纔回過神來,“那麼,下一個問題,你憑藉你的預言能力,在地球上立了邪教組織‘虛空教’,並教唆了一萬人自焚?”
“不……不是我做的!那完全是對我的抹黑!”聽到這個問題,卡爾文不顧滿的鮮,痛苦的大起來,微微抖起來,好像回憶到不堪回首的往事。
“傑克、盧西恩,多麼上進的青年,羅娜,多麼麗的姑娘……我怎麼可能讓他們自焚呢?”
“真正的兇手……是……是聯合政府啊!”
“當我知道完素的存在時,我想要將它的公開,因爲它是屬於全人類的,不應被上層階級壟斷!”
“這一決定得到了所有人的贊同。我們想要集合一萬人的力量,迫政府妥協……”
“可惜我錯了,我考慮地太簡單了……燃燒彈……汽油彈,我低估了聯合政府保的決心,他們就這樣倒在火海里……都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卡爾文喃喃道,雙眼流下了淚水。
這一番話蘊含的信息量實在太多了!整個陪審團都沸騰起來,他們以前都是普通人,本沒有接過政治的黑暗面,聽到卡爾文的控訴後,就覺如同天翻地覆了一般。
難以想象,聯合政府竟然會因爲保護一個而抹殺一些普通人……如果這一切是真的,也太可怕了!
“安靜!都安靜!”
“他說的不一定是真的!他在說謊……”
“我有一個朋友本來也在月球基地工作,有一天突然消失了,我以爲他回月球了,但從此以後就失去了聯繫,難不……”有人面慘白,出一副後怕的表。
“我們月球基地原來也有一些絕對地。現在想來,這些地都是和完素有關的吧?”
人們議論紛紛,細思恐極,不說地球,月球上便有一些非常奇怪的地方,經常有人莫名其妙失蹤,卻被方說回到了地球。但究竟有沒有回去,誰知道呢?
而原先的治安隊員卻意外的沉默起來,尷尬地站在一邊,有些人的面越來越青,甚至已經溼了後背。
“我有罪!”瞎了一隻眼睛的馬克隊長突然跪在了法庭中央,“我曾經做了不壞事……我的良心每天都飽煎熬,現在終於解放了!”
“我也有罪!”
“我也是……”
隨著一個個幕知人的認罪,越來越多的黑暗面被挖掘出來,事的真相往往超乎人類的想象。人羣開始出奇的憤怒,這可是活生生的人命啊!
爲了保護完素的,真的暗害瞭如此多的人嗎?
如果都是真的,那麼,這些人……真的該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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