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港綜1986》第二十六章:那個阿嫦的人
時間一晃來到八月份。
呂澤和關清卿的關係進展順利,除了一沒拿,能做的差不多都做了。
順道,呂澤還趁著學校放假,讓關清卿把關祖帶到了巡邏隊,準備親自調教,以免他走上電影中的老路,為殺人魔王。
「姐夫,天天巡邏也太沒意思了,一點都不好玩。」
在巡邏組待了幾天,關祖就有些不了了。
一開始看什麼都覺得新鮮,久了就發現天天做的事千篇一律,不是馬路就是給市民找貓,想象中的悍匪一個也沒出現過。
「無聊纔是常態,你以為這是哪,中東啊,天天機槍掃?」
呂澤穿著製服,帶著關祖這個跟屁蟲。
關祖今年十六歲,要比同齡人瘦弱一些。
天賦卻已經初步展,對槍械,罪案,偵察與反偵查深興趣。
隻是和大多數人不同,關祖和大家討論罪案的時候,更喜歡將自己帶犯罪分子的角度。
比如半個月前,灣仔出了兩起黃金搶劫案,因為警區不同,呂澤他們這些東九龍警署的警員隻能過過癮,討論著自己轄區遇到這樣的搶匪該怎麼辦。
關祖卻說這樣的搶劫太沒有技含量,如果是他,他會作案,做大案,而且絕不會把地點選在灣仔。
呂澤問為什麼。
他回答:「灣仔在陸,最近的海域也在120裡以外,再加上是繁華城區,很容易被堵在大街上。」
呂澤又問:「如果你是劫匪,你會在哪手。」
關祖回答:「中環或者尖沙咀,中環兩麵環海,隻要提前有準備,可以打警察一個時間差,利用路警和海警屬於兩個係,岸上作案,海路出逃,趕在雙方反應過來之前逃之夭夭。」
「尖沙咀也是一樣,向南,向西都是海域,向北則是人員複雜的九龍城寨。隻要逃到這三個地方,警察就拿你沒辦法了,天時、地利、人和,起碼要佔兩樣,不然不是發財,而是發夢。」
聽到這樣的回答,呂澤幾人麵麵相視。
要知道關祖才十六歲,他的犯罪思維已經非常縝,甚至超出了很多專業罪犯。
何定邦是過來人,見過很多走上歪路的年人,私下忍不住對呂澤說道:「關祖這孩子天賦異稟,有為優秀警察的潛力,也有為危險罪犯的特徵,一定要好好管教。」
呂澤沒想到何定邦看人還準,關祖未來就是因為缺關,才會變殺人魔王。
他殺人是為了填補空虛,更是為了引起父親的注意。
所以他總是在北區作案,北區是他父親的轄區,他喜歡看父親暴跳如雷的樣子,這樣他會特別滿足,好似父親在關心自己一樣。
「我會的,我知道他缺什麼。」
呂澤輕輕點頭。
「姐夫!」
正說著,關清卿帶著關祖過來了,關祖離得很遠就喊道:「下班後我們能不能去警隊玩槍啊,他們說你槍法很好,你能不能教教我?」
呂澤在關清卿角親了一下,這才和關祖說道:「行是行,但我有個要求,接下來的一個月,你得天天來我這報道,以後你就是彩明苑巡邏組的編外人員,要和大家一起巡邏,你吃得了這份苦嗎?」
「不就是巡邏嗎,我姐都可以,為什麼我不行,我還是男孩子呢。」
關祖上說累,心中,他很喜歡來巡邏組的。
因為自從他來巡邏組後,老爸對他的態度好了不,以前經常罵他沒出息,就知道和狐朋狗友鬼混,長大後隻能當賊。
現在,已經不會那樣罵他了,偶爾還會問問他在巡邏組的表現。
尤其是關清卿去他家做客,說他天生就該做警察之後。
破天荒的,老爸帶他出去吃了頓大餐,還給他看了自己的獎章。
換以前,獎章放在展示櫃上,他要是敢就會被暴打一頓,加巡邏組以來,他已經一星期沒捱打了。
他很這個變化。
「你姐夫槍武雙絕,放眼整個港島,能勝過我的沒有幾個。」
「你要是想學,我可以統統給你,當然,能學會幾分我就不敢保證了。」
呂澤對關祖的變化喜聞樂見,關祖比他小了將近十歲,要是能把關祖培養出來,讓他加警隊,未來自己就有個好幫手了。
「呂sir!」
「呂sir!!」
正閑聊著,譚耀文滿頭大汗的跑了過來:「阿嫦那邊出事了,死人了。」
「死人了?」
呂澤幾人立刻嚴肅起來,詢問道:「怎麼回事?」
譚耀文急道:「幾句話說不清楚,你們快過去一趟吧,到了你們就知道了。」
「老何負責留守,阿傑,清清,阿祖,你們三個跟我來。」
呂澤帶人跟上譚耀文。
譚耀文是彩明苑這邊的社團大哥,管著一條街,手下有十幾號馬仔。
他還有個認的乾妹妹,阿嫦,是幾年前從大陸渡過來的,在彩明苑的筒子樓裡做按生意的。
說是按,其實大家都懂,是按能賺幾個錢。
呂澤見過阿嫦,二十多歲,長得還算可以,八十分以上吧。
彩明苑這邊有好幾傢俬人按店,這邊的生意最好,甚至有客戶邀請去夜總會上班,隻是阿嫦覺得這邊安穩,又有譚耀文這個乾哥哥罩著不想挪窩。
「阿嫦,澤哥來了。」
上了二樓,譚耀文拉開了阿嫦按院的柵欄門,將呂澤幾人請了進去。
呂澤看了眼店,說是按院,其實就是民居房擺了兩張按床,地方很小。
呂澤他們進去的時候,阿嫦正穿著弔帶坐在沙發上哭。
嗅了嗅鼻子,呂澤聞到了許腥味,順著味道來源推來臥室的房門,隻見一名四十多歲的中年人躺在地上,後腦和桌角上還有跡。
「怎麼回事?」
呂澤看了看死者,發現是片區的吸毒者,外號廢五。
「有沒有救護車?」
呂澤看向譚耀文。
譚耀文搖搖頭,一邊安著阿嫦,一邊回答道:「還沒有,事出急,我就想到通知你們了。」
「呼總臺,這裡是...」
關清卿正要向上麵彙報。
呂澤一把按住了對講機,搖頭道:「先問清楚。」
很快,在阿嫦的哭訴下,呂澤將前因後果弄清了。
廢五今天喝了點酒,想跟阿嫦發生關係。
阿嫦對這個並不拒絕,可是廢五是什麼人很清楚,要廢五先給錢才行,不然他一準會逃單。
廢五沒錢,非要賒賬。
這種事哪有賒賬的,阿嫦當然不肯答應了,於是二人就爭執了起來。
誰想廢五來之前吸了一次,手腳無力,輕輕一推就倒下來。
好巧不巧撞在了桌角,阿嫦過去一看,人已經沒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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