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找人類》第26章 事故

“綠星生命是第一階生命,也就是我們所說的最先進化生命。

“雖然帶著生命起源種子的彗星較晚到達這個行星,但是,智慧的發展在這片沃土上卻異常迅速,別的行星上漫長的進化過程,在這裡,首先完了。”

薩爾爾人科學船緩緩的盤旋在綠星的上空,調整著姿態,向低空軌道運。從飛船向下看,滿目都是蔥鬱的綠,整個行星的表面被茂盛的植被所覆蓋著,富有生氣而麗。

“和地球不同,綠星沒有海洋,只有陸地,由於地軸的角度較正,所以氣候沒有明顯的差異,也沒有地球上所謂的四季,這裡,只有春天。”

“阿拉尼尼,你要我幹什麼?”

“如果有什麼東西從這裡經過,他們一定會發現。”

“和他們聯絡嗎?”

“綠星人習慣了在行星上的生活,他們是不會和我們打招呼的,我們得下去。”

“我們?”

“是的,我們。”

“我……還沒有想好……”

“思想有時候是行的絆腳石,地球人,就當是一次獨特的觀吧,或許你會喜歡這個行星。而且綠星人也是非常好客的智慧,他們說不定願意接納你,還有你的家人在這裡生活,相信我,這裡的環境和地球幾乎一樣。”

唐風此時有些心了。說實話,他不知道該到哪裡去,說不定這也是一個選擇。

“其他人呢?”唐風問道。

阿拉尼尼回頭看著控制室的門。

“他們來了。”

門打開了,門口站著蘭尼,蓋爾,他們的背後是那個悉的圓球狀展著許多細小的角,漂浮在半空中:阿萊克斯。

蘭尼……”唐風迎了上去,突然想到阿拉尼尼就站在他背後看著,抑制中心中的激,停下了腳步。而蘭尼向唐風出了雙手,撲向了唐風的懷中,唐風的表稍微尷尬了一下,抱住了蘭尼。

“對不起,讓你擔心了……”蘭尼將頭埋在唐風懷中,喃喃說道,又將頭擡了起來,出了一個甜地微笑:“今天,我們的孩子,他在我的肚子中了,踢了我一腳……”蘭尼臉上的幸福表不容質疑。

唐風呆呆地看著,不知道該說什麼,他心事重重的表蘭尼吃了一驚。

“怎麼了?唐風,你不高興嗎?”

“不……”唐風掩飾著自己的不安,“沒什麼……”他轉頭看著阿拉尼尼,“阿拉尼尼,我能和人單獨談談嗎?”

阿拉尼尼輕輕點了點頭。唐風攙住了蘭尼的腰,走出了控制室,門在背後關閉。蓋爾的目一直追隨著他們,直到看不見爲止。

“阿萊克斯簡單地將事經過已經告訴我了。”蓋爾說道,“我對觀測站的炸而到難過……”

阿拉尼尼微笑了一下,他的鎮靜讓蓋爾佩服萬分。

“現在已經離危險了,請不用擔心。唯一的麻煩,是你的同伴拒絕和你去找尋你的種族,漂浮在外太空的,唯一殘存的人類。”

蓋爾出了一個古怪的表。“的確很憾,可憐的唐風,他只是一個普通的軍人而已。我能理解,對於一個早已經習慣了地球生活的普通人來說,發生的事太多了,人類是很喜歡生活沿著慣的軌道前進的。”

阿拉尼尼又微笑了一下,意思是說他很清楚這點。

門一合攏,唐風就將蘭尼摟在懷裡,深深的吻,直到蘭尼到昏眩爲止。

“你很久沒有這樣吻我了。“蘭尼的臉上泛出可的紅暈,有些怯地說道,如同初一樣。

“對不起,發生太多事了。“唐風那憂鬱地表還是那麼凝重。

“我知道……”蘭尼掂起了腳,回吻唐風,溫地融化他。

唐風推開了蘭尼,保持著一段距離,可以看見的眼睛。

蘭尼,我需要你……我要你給我一個理由,我很迷……爲什麼……爲什麼我們要尋找人類?我只想和你好好的生活。爲什麼要尋找人類,是因爲寂寞嗎……”

蘭尼捧起了唐風的臉,憐地看著,看著唐風飽痛苦折磨的眼睛。

“寂寞嗎?我們在一起,就不會寂寞,無論是在這裡,”環顧著周圍,“還是在我們的溫馨的小家中,只要有你,就是整個世界。”

蘭尼……”

“可是,唐風,你有沒有想過我們的孩子?”

“我們的孩子?”

“我有你,你也有我。可是我們的孩子,當我們都死去後,他還有誰呢?他會寂寞,會到孤獨,沒有同伴,也沒有,沒有人會親吻他,向我親吻你這樣;也沒有人會傾聽他,溫的將他的頭抱在懷裡,他該到的一切樂趣,都不存在。唐風,我的夫,在這個世界上我敬的人,你認爲這樣對我們的孩子公平嗎?”

唐風抖了一下。

“是爲了我們的孩子嗎?”

“我們應該給他一切,讓他覺痛苦,快樂,以及我們能到的一切。”

“我知道了……”唐風低下了頭,喃喃說道。

薩爾爾飛船穩定在了綠星低空軌道上。唐風和蓋爾陸續鑽進了小小的登陸艙,阿拉尼尼有些吃力的穿上了薩爾爾人特殊的防護服,外面的環境,對於地球人來說可能是適宜的,但是絕對會殺了脆弱的薩爾爾人。阿萊克斯一直在默默地注視著阿拉尼尼的一舉一

“你有話想說,阿萊克斯?”阿拉尼尼問道。

“一般況下,我沒有得到確切答案之前,是不會輕易下什麼判斷的。不過,有件事我覺得還是應該事先告訴你。”

“怎麼了?阿萊克斯,”阿拉尼尼在明面罩後出一個虛弱的微笑,說道,“到底是什麼事?”

“是這樣,在觀測站的時候,我悄悄對那個地球人做了掃描,你知道,懷孕了。”“是的,我知道。”阿拉尼尼說道。

“有點發現……”阿萊克斯吞吞吐吐地說道。

“這個並不奇怪,阿萊克斯,他們的基因非常不穩定,所以那個孩子,那個還在發育的胎兒也是不完整的。”

“的確,那個胎兒的發育異常,這個我是知道的,但是……”阿萊克斯繼續說道,“有些不同……我不敢下結論。所以,在剛纔那個地球人昏迷的時候,我對做了穿刺檢查,提取了一些基因樣本,那個胎兒的基因……”

“發現了什麼?”這個時候,阿拉尼尼的表變得嚴肅了。

“我還是不能肯定,不過,對於薩爾爾人來說,也許是個好消息……”

“你是說……”阿拉尼尼急促地說道,“我們在地球上這麼多年的觀測終於有結果了?”

“也許,正是因爲事關重大,所以我不敢妄下結論。我的數據表明,我們的工作有55%的可能已經相當接近功了。”

阿拉尼尼呆在了原地,似乎被這個巨大的喜悅給震住了。

“偉大的宇宙啊……”他喃喃地說道,“你終於肯給薩爾爾人希了……”

“我也很高興,阿拉尼尼,不過,一切還在變化發展中,”阿萊克斯說道,“我們現在要做的,就是要盡力保護好這個地球人,直到的孩子生下來爲止,那個時候,我們就知道結果了。”

“那個當然……”說著,阿拉尼尼喜滿面的鑽進了登陸艙。他的表著實讓兩個地球人嚇了一跳,不過他們只能猜測,聽不懂阿拉尼尼和阿萊克斯用薩爾爾語言談了些什麼。

“我不明白,尋找人類爲什麼讓這個薩爾爾老頭子那麼高興。”唐風低聲嘟囔道。“也許是薩爾爾人的博神吧。”蓋爾滿懷信心地說道。

過了一會,科學船的氣鎖打開了。登陸艙輕巧地分離出來,稍微停留了一會,尾部發出微弱的芒,調整著姿態,向著綠星的表面飛去。綠星的上空,漂浮著一朵朵潔白的雲,登陸艙鑽進了雲層,視野被遮擋了一會,很快,清晰的大地再次出現在唐風他們面前。綠星是那麼麗,從來沒有看到過這種奇景的人一定會驚訝而幸喜:到都是巨大的喬木,比地球上的要高大的多,一顆顆大樹排列著,高達千米,樹冠可以綿延百公里,綠,濃郁的綠,濃的像化不開的調板。

登陸艙在那片令人心澎湃的綠上空盤旋著,如同一隻小小的鳥兒一樣。過了一會,唐風到登陸艙的速度好象逐漸慢了下來,像是被什麼外力給牽引住,然後,登陸艙開始下降,唐風他們看到那如同巨人時代般的大樹從四面八方升了起來。

越過了可以遮蔽整個天空的樹冠後,下面又是另一番景象。

“這就是綠星人的建築?”唐風屏住呼吸,問道。地面上,錯落有致的建築浮現了上來,那些建築小巧,在高大的樹木下簡直如同細微的玩一樣,形態各異,極盡想象,閃爍著微藍的芒,像寶石一樣,又好象最高貴的藝品,人類的建築學家看到這種場景一定會樂瘋的。

“綠星人發現我們了,正在引導我們降落,”阿拉尼尼說道,“別擔心,這裡的空氣比地球上好,氣也很合適。”登陸艙最後在一個高高的,如同祭壇一樣逐漸升起的金子塔狀建築上停了下來,唐風沒有覺到撞,整個降落過程輕的如同脣。

登陸艙的門打開了,一陣輕輕細不可聞的氣流出的聲音後,唐風馬上到了沁人心脾的清香,剎那間差點因爲氣味醉倒。兩個地球人都有些敬畏地站在原地,一時之間拿不定主意,是否走出去。阿拉尼尼微笑了一下,不經意之間顯示著薩爾爾的自信和高傲,走出了登陸艙。唐風打定了主意,跟在阿拉尼尼後,一出登陸艙,他就看見了一些生

那些生站在登陸艙周圍,通雪白,有著一個半圓的腦袋,下面是六條長長的手,呈半明,可以清楚的看見在流。嚴格地說,他們不是站在那裡,而是漂浮在那裡,就好象阿萊克斯一樣。

“綠星智慧。”阿拉尼尼的手放在額前,“尊敬的第一階智慧生命,薩爾爾人和地球人來訪。”

一直等到看不到登陸艙,蘭尼纔回過頭,輕輕了一口氣。阿萊克斯一直呆在背後,小心地觀察著

“請不用擔心,夫人,”阿萊克斯看出了蘭尼的心思,“綠星人是相當的智慧生,他們對待外來的種族都是非常友好的,你會發現他們在那裡會被熱款待的。”“是嗎?”蘭尼還是有些擔心,“你們以前拜訪過綠星嗎?”

“從來沒有?”阿萊克斯說道。

蘭尼再次瞪大了眼睛。

阿萊克斯發出了和的芒,忽閃忽閃的,好象在笑一樣。

“如果你瞭解第一階生命,就不會這樣驚訝了。”

“第一階生命?”

“是的。我們按照碳水化合生命的智慧程度來劃分整個宇宙中的智慧。第一階生命是指那些認知程度相當高的智慧,即可以用五維形態來觀察世界的生命。在五維的基礎上觀測宇宙,在四維的基礎上進行宇宙遷躍。智慧的形式在同一階上,看待宇宙的觀念也在同一個水平上,同樣是第一階生命,基本上相互之間是不會發生矛盾的,而實際上,大多數的第一階生命都已經形了共識,結合了……按照你們人類的說法,結合了議會的形式,當然,是更大的種族聯盟,銀河系的議會。也有數第一階生命並不願意加這個議會,綠星人就是其中一個。”

蘭尼聽的似懂非懂。

“你是說,在宇宙中還有很多智慧的生命?”

“比人類想象的要多的多。”阿萊克斯說道。

“他們之間不會發生衝突?不會打仗?”

“第一階生命已經排除了暴力形式。”

蘭尼想了一會,突然問道:“那麼,人類屬於第幾階生命?”

“很憾,”阿萊克斯說道,“事實上,人類還不能被歸類到階上,由於意識形態還很原始……”

蘭尼不說話了,多有些沮喪。

“夫人,你是否覺有些了,我已經準備好了食。”阿萊克斯掉轉了話題,說道,“現在你需要充分的營養,這樣對你的胎兒有好。”

蘭尼的臉紅了一下。“你已經知道了?”

“對不起,夫人,我知道。”阿萊克斯簡單地說道,“請隨我來吧,在這艘船上,我爲你們開闢了生活區,還有餐廳。”說著,阿萊克斯向前飛去,門無聲無息地打開了。蘭尼跟在阿萊克斯後面,真的覺得有些了。

“爲什麼想要孩子?”阿萊克斯突然問道。

“爲什麼?”蘭尼愣了一下,“不知道,也許是人類的本能。”

“即使你的孩子將會是一個變異人?一個和你完全不同的人?”

蘭尼咬著脣點了點頭。“無論那是什麼,都是我的孩子。”

“明白了……”阿萊克斯簡單地說道。

他們來到了餐廳,門在面前打開,出現的景象讓阿萊克斯和蘭尼同時都吃了一驚。裡面的餐桌上,杯盤狼藉,就像發生了一場戰鬥一樣。

“怎麼回事?”阿萊克斯的語氣有些張,“有人來過這裡了。”

“我們把甲拉給忘記了,”蘭尼微笑道,“他一定是不了了。”

“不對……”阿萊克斯說道。正在這個時候,一個人影出現在他們的背後,蘭尼嚇了一跳,猛的轉過,隨即又笑了。

“甲拉,你嚇死我了。你怎麼把這個地方搞的這麼?”

“什麼?”甲拉疑著問道,“這個地方?我也是剛剛纔來,聞到了你的氣息……”突然,科學船震了一下,一個聲音響了起來。

“注意,準備進行遷躍。”

“不好!”阿萊克斯道,“有人侵了控制核!”它說著,突然向上飛去,在天頂上,有一個凹陷,阿萊克斯將自己嵌了進去,所有的角都**了凹陷旁邊的小孔中。

“遷躍終止,遷躍終止!所有通道鎖閉!”阿萊克斯的聲音響了起來。它企圖重新控制飛船核。

猛的一聲巨響,無數的火花從天頂上濺了出來,在火花中,阿萊克斯冒著黑煙從凹陷中跌落下來,重重摔在地板上,滾著。蘭尼嚇得尖了一聲,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命令被拒絕,強行進核被彈出。”那個聲音繼續響著,“遷躍程序執行中,倒計時開始……”

“怎麼了,怎麼了!”蘭尼想要去抓阿萊克斯,但是阿萊克斯滾燙的外表讓蘭尼又收回了手。“阿萊克斯,醒醒,阿萊克斯。救命啊!誰來救救我們!”蘭尼大聲喊著,而甲拉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只是茫然地站著。

“它救不了你了。”蘭尼一愣,不是剛纔飛船核的聲音,而是一個男人的聲音,異常的冰冷。

“你是誰?”蘭尼環顧著周圍,驚恐地問道。

那個聲音沒有出現。過了一會,薩爾爾人科學船突然在軌道上消失了,後只留下一些螺旋線的軌跡,在宇宙中慢慢黯淡,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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