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慧靈老和尚發出大笑，樂不可支，想到了嘲笑至淵和尚的形，頓時覺到了痛快淋漓。

一想到至淵那老禿驢的模樣就恨得牙，不就是香客多嘛！

他小眼睛放，盯著對面的飛天寺香客，低聲道：“林小子，你說我們能不能把他們都挖過來？”

“沒問題！”林飛揚毫不客氣的拍脯：“老和尚你就瞧好吧，保準把他們都弄過來！”

“好好好！”慧靈老和尚不停拍打林飛揚肩膀：“要是能辦到，我給你一樁大好！”

“什麼好？”林飛揚忙問。

慧靈老和尚笑嘻嘻的道：“你先要做到了，再跟你說。”

“你這好我要是不興趣，我豈不是白歡喜一場？快說說唄！”

“嗯——”慧靈老和尚笑道：“我有一本笈，最適合你練。”

林飛揚頓時興致大減：“武功笈啊……，練武功忒無趣了吧。”

“這個不一樣。”慧靈老和尚道：“是一門影遁之法，你最適合練。”

“我有影遁之。”林飛揚搖頭。

“嘿，你那影遁之，本不算什麼。”慧靈老和尚道：“要是能練我這影遁之，你不但藏更深，便是一品也發現不了，速度也能提升十倍。”

“真有這麼邪乎？”林飛揚半信半疑。

他現在的速度已經極驚人。

要是提升十倍，實在是想象不出來，而且現在的速度已經夠用了，沒必要。

“你覺得自己速度夠用了吧？”慧靈老和尚斜睨著他。

林飛揚毫不客氣的點點頭：“當然夠用，老和尚你都跑不過我！”

“可你跑不過住持啊。”慧靈老和尚笑嘻嘻的道：“別跟我比。”

“……他是用神通。”林飛揚哼道。

他再遲鈍，智商再不夠，也已經知道法空有神通在，與武功是不一樣的。

當然，神通也沒那麼邪乎，也就是跑得快，看得遠而已。

“你要是練我這影遁，就能跟住他，他用了神通也一樣。”

“真的？！”林飛揚半信半疑。

“我老和尚騙你做甚！”慧靈老和尚笑道：“這可是我的藏，原本絕不拿出來的，看你小子對胃口，做事還用心，便破例一次。”

“……老和尚你還有藏？”林飛揚馬上雙眼放：“都有什麼？我瞧瞧唄！”

“藏藏，怎麼可能給外人瞧！”慧靈老和尚哼道：“每一件都是世間獨一無二，……嘿，哈哈！”

他說著便得意的笑起來。

遠古的東西他沒收藏，可真正被他收藏的，卻無一不是蘊含著玄妙之古。

“老和尚，我跟你學古董怎麼樣？”林飛揚笑呵呵的道：“繼承你的鉢，和尚他不學，我學！”

“你——？”慧靈老和尚斜睨著他，上下打量他。

林飛揚拍著脯道：“沒人練的影真經我練了，我的天賦無人能及！”

“嗯……”慧靈老和尚想了想：“也罷，那就學學看吧，如果太笨學不會，那就算了。”

“絕對沒問題！”林飛揚信心十足。

他對自己的智慧有足夠的自信。

——

夕西下

藥谷的小湖彷彿紅綢緞在輕輕晃。

湖上的映心亭裡，雕玉琢般周正漫不經心的灑出一把把魚食。

下面的各魚兒涌，翻滾，爭搶。

小亭旁的水面彷彿沸騰了一般。

湖裡的魚兒清心咒太多，個個靈慧大增，質也大增，所以爭搶起來激烈無比。

可週對這一切無於衷，心不在焉，只是一把一把的灑出去，並不關心下面的形。

“兒。”遠傳來法寧的聲音。

“師父。”周懶洋洋迴應。

“玩夠了趕過來練功！”

“是。”

“別沒打彩的！”

“是。”

“你呀……”法寧站在田圃間，無奈的搖搖頭，拿周沒什麼辦法。

藥谷裡一下變得空空。

法空不在，林飛揚不在，甚至周雨也隨著蓮雪返回了明月庵，所以整個藥谷只剩下了法寧周師徒二人。

從前只有法空與法寧的時候，法寧也沒覺得冷清，甚至法空外出，法寧也沒覺得冷清。

因爲外出只是暫時的，很快就會回來。

可這一次不同。

他覺得冷清，周覺得更冷清，做什麼都懶洋洋的提不起勁來，練功也心不在焉，蔫頭耷腦。

他說了幾次，不管用。

自己都如此，更別說一個孩子了。

“師伯他們什麼時候能回來呀？”周撒完了魚食，來到法寧邊。

法寧讓他撒魚食，只是爲了給他增加一點兒樂趣。

可週本覺不到這樂趣。

法寧無可奈何。

法空師兄在的時候，他欣賞魚兒甚至一看就能看半天，看一朵花也能看上半天。

實在是不同。

“很快就回來了。”

“師父，你已經說了很多次很快啦。”

“你已經問了很多次了。”法寧沒好氣的道：“他們才走了兩天而已。”

“唉……，兩天啊，我都覺得兩年了呢。”

“要不然，去明月庵那邊玩幾天？”法寧道：“讓你姐姐陪你一起練功。”

“也沒意思。”周搖頭。

剛開始看到姐姐，確實有趣，可玩了一天便沒趣了，還是跟大人玩更有意思。

尤其是林叔叔。

“你這小子！”法寧一瞪眼。

“好吧，我練功便是。”周可憐兮兮的道。

法寧頓時心一。

“師伯！”周眼睛忽然一亮，大喜道：“師伯——！”

法空出現在映心亭。

他微笑衝兩人合什。

“師兄！”法寧頓時大喜過，高壯的子如羽般飄起，掠過湖面到了亭。

他笑容滿面，眉開眼笑：“師兄，你可算回來啦！”

“剛剛過去，事多。”法空笑道：“現在安穩一些，便回來看看，怎麼樣？”

“唉……”法寧搖頭苦笑：“別提了，兒他魂都跟著去了！”

周一溜小跑，氣吁吁的從迴廊上跑過來，白皙的小臉跑得通紅：“師伯，我跟師父也跟著去吧。”

“你這小子！”法寧瞪他。

周不服氣的道：“師父你也長吁短嘆的，我知道也想跟師伯過去！”

法寧尷尬的朝法空笑笑。

法空打量四周。

依舊安靜詳和的山谷，風景仍舊秀麗。

回到這裡，他只覺得心靜神寧，不由的點點頭，欣賞著山壁上的搖曳鮮花。

“師兄，甭理他。”法寧道。

法空搖搖頭道：“實在不，那便過去吧。”

有慧靈和尚在一旁照應，而且還有飛天寺他們的一品，圓生他們三個神元境，林飛揚，自己，再加上救得的赤宗那三個神元境高手，自己也沒必要像從前那麼小心翼翼。

金剛寺別院的安全還是有保證的。

原本還覺得周太小，心不穩，不宜太早接繁華熱鬧，現在看，留在這邊兒反而更不好。

“師兄？”法寧一怔。

法空道：“那邊比想象的更好，過去也無妨，免得兒他一直孤單寂寞。”

“可是這邊……”

“你六七天回來一次便可。”

“……這倒是沒問題。”法寧想了想，點點頭：“六七天管理一次確實夠了。”

他現在已經照顧得很，而且藥材不是別的，個個都需要數年甚至更久時間的長生，所以生命力更旺盛，沒那麼容易死。

更何況還有回春咒。

“我回去之後，讓林飛揚過來接你們，一起過去。”

“師兄，不用，我自己帶兒過去便是。”

“還是跟他一起吧，兩個人更安全一些。”

“是。”

“師伯，我們真能過去？”

“嗯，過去吧，那邊熱鬧一些，不過到了那邊，還是不能耽擱下練功。”

“這是自然，師伯放心，我一直很勤練功的。”

法寧笑著點頭：“這小子雖然沒打采的，練功還是很認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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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功纔是立之本。”法空笑道：“那我便走了，你們收拾一下。”

“好。”法寧眉開眼笑，渾輕鬆。

周也一臉笑容。

——

中午時分，他與林飛揚來到觀雲樓。

法空上了樓，準備坐到早就訂好的位子，忽然停住，扭頭看向一。

寧真真正與一箇中年子對面而坐吃飯。

法空只看到寧真真的背影，看得到中年子姿容尋常，在人羣裡很不顯眼。

寧真真對視線的應極敏銳。

即使背對著別人，仍能通過投到自己後背的視線而應到對方的心意。

忽然覺到不同，扭頭一看，清冷如霜的玉臉頓時出絕笑容，手招了招：“師兄！”

法空合什微笑。

寧真真翩然而起，輕盈如蝴蝶，來到法空跟前，笑道：“竟然在這裡遇上了，正準備吃過飯便去別院看你呢。”

法空看向那中年子。

“那是我的上司，祝玉芳祝師姐。”寧真真笑道：“不必過去打招呼了。”

法空遙遙衝那祝玉芳合什。

祝玉芳也合什還禮，出淺淺笑容。

寧真真跟法空對面坐下。

對瞪大眼睛不滿的林飛揚擺擺玉手，示意他一邊去。

林飛揚只好找了另一張桌子坐下來，很是不甘心的瞪著。

法空笑道：“寧師妹可是有進展？”

“嗯。”寧真真輕笑一聲，低聲音：“還真讓我捉到了一條大魚。”

法空出好奇神，裡的大魚應該不是小人。

寧真真以傳音之低聲道：“工部右侍郎！”

法空眉頭一挑。

寧真真輕點螓首：“絕對錯不了！驚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