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崖》41 塞薇與夢凡
41
塞薇與夢凡
於是,這天晚上,塞薇捧著那頂燦燦的“登機”,帶著刀娃和的父母,一起來到了夏磊的小屋。
塞薇徑直走到夏磊和夢凡面前,流注視著二人的臉孔,用力地點了點頭。
“看樣子,你們已經談了很多!我猜,我也是你們談話的一個題目吧!”
“塞薇!”夏磊站起子,看著來的四個人,塞薇平靜嚴肅,刀娃怒不可遏,塞薇的父母,全對他怒目以視。他的心臟猛烈地跳了跳,目前這種況下,要說清楚自己的境和決心,實在太難了!在北京夫崖上發生的種種牽纏羈絆,怎是遠在大理的白族人所能瞭解?他困難地凝視塞薇,艱地開了口:“塞薇,我跟你說過我的故事,我從來沒有瞞你,在我的生命中,一直有個……”
“本主神!”塞薇忽然接口說,目不轉睛地看著夢凡。“你就是他的本主神啊!每個人心裡有自己的本主神,你一直是他的本主神!我對你太悉了。你的地位,不是任何凡間子可以取代的!今天我一見到你,已經什麼都明白了!也終於瞭解夏磊爲什麼不能忘記你!我真高興……”中微哽了一下,甩甩頭,出了瀟灑的笑。“我真高興你來了!我想,世界上只有你,才能解除夏磊的不快樂。以後,我們都能看到一個快樂的本主神,和本主神娘娘了!”雙手高舉自己的“登機”,虔誠地走上前去:“這是白族新娘
的帽子,是我的‘登機’,我把它送給你。只請求你一件事,不要帶走我們的本主神!他在這兒,教我們的孩子讀書認字,爲我們的老弱婦孺治病療傷,我們需要他!”轉頭熱烈地看夏磊,“我們不只歡迎你,也歡迎你的夢凡!”
夏磊目瞪口呆地看著塞薇,說不出有多麼震和激。此時,刀娃衝了過來,對著夏磊口,一拳捶去:
“你氣死我了!氣死我了!”他揮著胳臂大,“婚禮都準備好了!好多村子、寨子都要來參加婚禮了!我們要唱三天三夜的歌,跳三天三夜的舞,我準備了三大簍的‘氣椒’,你怎麼可以這樣子?你怎麼可以取消婚禮!你氣死我了!氣死我了……”
小刀娃還沒有嚷完,族長已大踏步衝了過來。走過去,他不由分說就抓起了夏磊前的服,把他整個人拎了起來,鼻子對著夏磊的鼻子,眼睛瞪著夏磊的眼睛,他震耳聾地大聲吼:
“你想取消婚禮,門都沒有!你把我們白族人小看到什麼地步?遠近三百里以,苗族,傣族,哈尼族,彝族……各族的老老,都聯絡好了,要來參加這個婚禮,大家要盡興狂歡,怎麼是你說取消就能取消的!你雖然是本主神,也不能這樣不守信用……”
“所以,”塞薇語氣鏗鏘,堅定有力地說,“三天後的婚禮,一定要如期舉行!大家都興沖沖要狂歡一場,我們就讓大家狂歡一場!新郎是現的,只不過把新娘換個人而已
!”
夏磊、天白、銀妞、康忠、夢凡都面面相覷,驚愕得說不出話來。
“夏磊!”族長吼著,“你可以不要我這個笨丫頭,但是,你敢拿我們白族人開玩笑,我們會打斷你的骨頭!”
“爹爹呀!”塞薇睜著麗的大眼睛。“你不是常常教我嗎?網不住的魚兒,就讓它去吧!魚兒尚且如此,何況是本主神呢?如果要去網那網不住的魚,會把漁網弄破的!爹呵,我們不要弄破漁網吧!何況,你的兒,還有一大羣白族的好青年,在排隊呢!”
族長掀眉瞪眼,重重地放下夏磊。
“誰教你是我們的本主神呢!”他瞪著夏磊,講價似的大聲說,“這麼說,婚禮是不能取消的!怎麼樣?怎麼樣?你依還是不依?你說!”
夏磊全心激盪,萬分地對塞薇含淚一笑,說:
“我同意。”他看向夢凡,“你呢?願不願意當我的白族新娘?願不願意爲我留在這個地方?”
“我願意!”夢凡誠心誠意地喊了出來。“我願意!我願意!
我願意!”又一迭連聲地重複著。
塞薇雙手高捧著“登機”,夢凡低下頭來,至深地接了這頂帽子。
“哇!”天白雀躍三丈了。這一生,似乎都沒有如此歡欣過,他大著說,“要喝酒!我要喝酒!夏磊,趕快把你藏的白族酒、苗族酒、哈尼族酒……全搬出來吧!”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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