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民國之帥春秋》第15章 前門有

有時候出名並不是什麼好事。

作爲文學見識上的對手,保守大學者辜鴻銘對張漢卿這個不記名弟子功地鎮住未來新文化運的一員大將還是非常欣的,張漢卿在北大短時間闖下響亮的名聲,與他不餘力的宣揚分不開。畢竟,老將出馬戰而勝之並不值得大誇特誇,何況他一直親自出頭反對新文化的宣揚但也並沒有取得明顯的勝利。現在,只一個新出道的張漢卿就達到了他多年想做而未達到的境界,這是中國古文化界的勝利,是知識界的清流!

在他的鼓吹下,張漢卿自然而然地被算作拜在他的門下。

或許對其他人而言,能被辜鴻銘這樣的大家如此稱許是許多人終其一生的榮耀,畢竟這是個中外都推崇的人。也許他確實保守,確實孤獨,但也確實有名,有名到西方人流傳一句話:“到中國可以不看三大殿,不可不看辜鴻銘”。他的讚許,可以讓張漢卿當之無愧地在首都文化圈混碗飯吃。

可是對張漢卿而言,他是最不想被打上某人的烙印的,特別在這特殊的時期。他之所以鼓吹辜鴻銘,是因爲其說出了他的心聲:理地對待來自東洋和西洋的文化傳輸,反對甚囂塵上全盤西化的西學風、反對矯枉過正的傳統文化。穿越以來的志向是重建一個強大的中國,那麼,文化上的自信是第一步,也是奠定基礎的一步。

而且辜鴻銘是名人,在名聲就是保命符的民國初期,他狂妄、孤傲沒什麼,那是本或稱文人風骨,所以後來罵袁世凱稱帝也沒關係;張漢卿只是一個後起的苗,稍有風吹草就有被踩踏的風險,還是那種永世不得翻的。

一想到之前商定好的在不久後老袁稱帝時張氏父子倆即將扮演的角,張漢卿有充分理由相信,屆時那位辜老夫子會毫不留地把自己逐出師門的,如果自己非要拜山門的話。與其到時候難堪,還不如自己展現出風骨來。

所以他急流剎車,竟然在此後與錢玄同惺惺相惜起來:認爲中國文化的出路、中國的出路是要積極吸收西方先進文化和科學技,爲我所用;對於中國傳統文化,要批判地繼承。總而言之,對於中國文化的發展方向,他的態度是,既不能全盤西化,也不能盲目推崇舊文化。他就像在類和鳥類之間左右搖擺的蝙蝠一樣,對新、舊兩種思產生認同的障礙。

他只是在試圖走自己的路而已,其實這條路已經被證明是功的,那就是“獨立自主,改革開放”,用在文化上亦然。不過,這種試圖“左右逢源”的思想雖讓辜鴻銘很傷,卻像一清流,讓張漢卿在學圈子裡爲了一個話題人

剛開始,小張同志對於自己能在短短時間人氣暴漲還是很自衿的:若在後世,哥也是個網紅小生了。當然,比起網紅,小張能在學界泰斗的北大闖出名聲,更不一般。

可是,人怕出名豬怕壯,很快地,麻煩就來了。

首先是一幫同樣是文化界清流出面,當然,鑑於小張同志只是後輩,他們只派了同樣是後輩、但在學業上已經算是他師兄份的人出頭:“漢卿學弟,現在外面擁護帝制、促我中國迎接新生的熱頻起,聽說你的父親張將軍也是極力擁護的。但目前北大校園裡卻沒有一響聲,你是大總統親自拍板進的北大,你有沒有意願帶學生們振臂一呼、儘自己的綿薄之力啊?”

“振臂一呼個鬼”,張漢卿心裡腹誹,“臭萬年的事,哥肯定不去做,這是要在歷史上被大大地黑一筆的事啊。”看來哥這些天來是過得太順了,居然忘了自己是到北大來避難而不是尋求高調來著。難道因爲哥太優秀了,以至於到哪裡都能發出來?

他的質子份、張作霖的高調、包括袁世凱的些須“幫助”都讓他不能回絕。但是,如果他只是一個行事高調但骨子裡紈絝的小爺呢?畢竟誰都不能拒絕一位頑劣不羈的年對燈紅酒綠生活的嚮往吧?

“學長,政治上的事,是大人們要關心的,我只想在北大讀讀書,順便領略下八大胡同風。老實說,要不是家父著我非要在北大上課,小弟我肯定是要好好溜出去逛逛的。來北京半個多月,我連八達嶺都沒去過呢,哪有時間做那些無聊之事!”

此刻,他終於明白,爲什麼歷史上有這麼多的人在非常時刻都要自污才能最終洗白白。遠的不講,本朝不久後應該會發生的蔡鍔與小仙的故事就是一例。非常時刻,乃有非常之人,行非常之事。這次哥要自污,難道哥真的上應天命,註定乃非常之人?

切,來人很鬱悶地搖頭。關外小子,未見過世面,朽木不可以雕也。

但是張漢卿開始警覺。無它,有初一,難免有十五。看來自己在北大確實風頭太盛了,記得從奉天出來時,張作霖握著自己的手千叮嚀萬囑咐,要一切低調行事。到底薑還是老的辣啊,自己的王八之氣也就那麼一陣,這得意忘形的病可得改改!

既然話已經出去了,爲防止意外,還是該言出必踐的好。正好,自己前生後世對於歡場文化還是較涉獵的,現在出去“研究”下正合時宜。代後,他居然對中國千年以來的病態文化----院及其“運作”有了迫切瞭解的,至於牴,那是從來沒有過的事。

於是,小張同志的影開始在前門遊,著名的八大胡同從此有了他的傳說。

八大胡同的生意最初並不是張而是張----徽班進京後一羣唱戲的伶人就聚集於此。滿清政|府是很奇怪的,公務員的生活也管----嚴嫖娼。所以員們另闢蹊徑開始搞男風,這席捲北京城,政|府也不太管、沒法管,因爲新覺羅•載淳的年號就“同治(志)”嘛。

到了清末,局面有了改觀,尤其在八國聯軍進北京城之後,政|府已經被折騰得心力瘁,哪還有那個閒心限制這個那個?所以一羣鳩佔鵲巢,進人流量最大的前門車站附近----這裡正於“大柵欄”。於是鴨圈改窩,連柵欄都不用換,省事。

的創造力是驚人的。從清末開始到民國八年----西德尼•甘布爾在《北京娼調查》中說:1918年北京登記人數是3880人,還沒算上私娼。如果推算私娼一般是公娼的兩倍的話,那麼人數大約是一萬人左右。當時北京人口約80萬,刨去男人和小孩,可以得出一個數據:平均每20名婦裡就有一個!按這嚇人的數據來看,北京城生產總值GDP應翻譯的拼”。

前生的張漢卿雖然“較”涉獵娛樂場所,但也曾經有在改革後的南方出差過,也經歷過那種氛圍。憑心而論,北方的娛樂水準一直弱於南方,像秦淮八豔、蘇揚,無論在歷史上還是傳奇中都是很崙很香豔的。到後世,先行一步的嶺南匯集了全國的,那些歡場的子,張漢卿雖然曾經不屑採之,卻不會昧著良心說人家長得醜。

可是,此時的八大胡同卻讓張漢卿大掃興,無它,前門此時聚集的多是討生活的貧困人口,他們可能有時偶有的需求,但按照等價換的原則,其質量可想而知。一分錢一分貨是經濟學上的至理名言,“的拼”從廣義上講也是一種經濟方式。

所以,當張漢卿滿懷希八大胡同文化後卻失而歸,難免有一種怨念。當然,他是文化人,自然要用文化的手段,一首《前門有》(一說“嫖後”,這個說法張漢卿後來極力反對,因爲他聲稱此時絕對沒有失據他一慣敢說敢爲的作風,姑且認爲這只是一種緒的渲瀉)就在這激憤時刻誕生了:

“門前一陣騾車過,

灰揚。

哪有‘踏花歸去馬蹄香’?

棉襖棉子,

膀脹。

哪有‘佳人夜試薄羅裳’?

生蔥生蒜生韭菜,

醃髒。

哪有‘夜深私語口脂香’?”

這首詩不詩、詞不詞、文言白話相結合的東西因爲朗朗上口,竟然在極快的時間裡從前門遠播到整個北京城,圈好事者都知道它出自一位年的關外“嫖客”之手。本來還有些京城弟子要爲北方風塵屈抱打不平,但聽說作者乃奉天將軍張作霖的長子,想到其份自然見多識廣也就罷了。倒是有些久居溫鄉的同道深話糙理不糙,因爲經過他們的力行,認爲這幾句話是當頭棒喝、道盡了八大胡同亟需埋頭向著行業標桿努力的現狀、有振耳發聵的作用云云。

據說張漢卿的這篇即興之作也上了袁世凱的案頭,他不以爲然,笑斥說“胡鬧之極。有其師必有其徒,但立誠放形骸人皆以爲談,張作霖的這個兒子卻是畫虎不反類犬矣。”

立誠就是辜鴻銘,他是中華傳統文化的擁躉,自然納妾狎都不在話下:他娶妾都到國外了,有位日本小妾吉田貞子,他更病態的認爲人的三寸金蓮有一種銷魂的

這番話,袁世凱是當著他的長子袁克文說的,本意是要通過品評張漢卿教訓他,卻不想被其引爲同道。張、袁兩人同爲國家重臣的長子,後來能夠同列“民國四大男”之一,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可知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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