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民國之帥春秋》第16章 不速之客

不過經歷此事之後,張漢卿終於擺了惱人的糾纏。大家都忙著呢,誰還跟一個紈絝談國家大事?對著門前冷落鞍馬稀的反差,張漢卿敏地認識到,此前那些學長們只是一次底,保不齊是老袁對自己的試探呢。

被盯著的覺很不好,越如此,越需要將低調進行到底!

他要低調,有人卻不同意。週末的一天上午,張漢卿還在與周公相會----這是穿越前的習慣,不幸竟被保留了。高紀毅輕輕來報:“將軍,鬆坡先生來拜。”

張漢卿一驚:“鬆坡先生?”

高紀毅以爲他年小不懂事,解釋說:“就是昭威將軍、原雲南都督蔡鍔蔡松坡。”

張漢卿當然知道,也非常敬重這位民國的傳奇人,雖然他不久也爲另一個傳奇。這位短命將軍,卻又是在中國現代史上大放異彩、可以大書特書的:不要說他“中國士三傑”之一的大名,單是三次護法的就,就可以傲視一時豪傑。另外,與小仙的故事,憑添了許多俠骨,讓多人爲之憑弔稱羨。

可是張漢卿雅不在自己的私宅會見他----不是不願,而是時辰不對。噢,不,是場合不對。要知道蔡鍔風頭正勁,是袁世凱重點關注的人,自己一介小人,在這特殊時刻,正想藉藉無名混水魚準備瞅準時機溜之乎也,突然在家中會見這麼一個人,算什麼事麼!老袁能不懷疑自己從而加大盯梢力度嗎?這不是難爲我嗎?

然而主雅客來勤,人家都已經到了,難道把他驅逐出去?既來之則安之吧,張漢卿嘆息著說:“快請。”

等到他急匆匆洗刷完畢來到客廳後,映眼簾的是一個瘦的中青年人,眼睛不太大,不過很有神,一上將軍制服,顯得甚是幹。這就是名聞遐邇的蔡松坡將軍?這不是那天在總統府遇到的在袁大頭邊的人嗎?這該是我穿越後見到除便宜老爸後的第一個名人吧?

當下懷著對名人的敬重,張漢卿規規矩矩地彎腰行了禮,並朗聲說:“小侄不知世叔駕臨,有失禮數之,尚請世叔原諒。”張作霖與蔡鍔同朝爲,說是叔侄關係倒也不差。

蔡鍔一雙虎目盯著張漢卿瞬間,便微笑著了這份禮。他拉起張漢卿的手,看著他說:“也沒什麼事,既然雨亭兄讓你來京讀書,我又怎能不看看你?前些天在大總統府上,有些己話不方便說。”一句話就待了此行的機,無非是套關係拉近乎而已。

張漢卿暗暗腹誹:“好像老爸跟你並沒有什麼吧?不過花花轎子擡人,禮上往來是中國人傳統德,而且面對這個近代史上的名人,“今天天氣哈哈哈”之類的寒暄是不了的。

既然做了“世叔”,蔡鍔說話也不能太過突然,至也要拿了世叔的做派,籲寒問暖是必須的。諸如在北京生活習慣不習慣啦、學習安排有沒有什麼困難啦等等諸如此類的永恆話題免不了要做爲鋪墊上演一翻。張漢卿自然也要作激涕零狀來接此“世叔”的一番好意,他的反應也是這個年齡段應該有的。

蔡鍔講了些北京的花邊新聞,張漢卿也提了提北大周邊的風塵逸事,雙方一來二往,太極功做得是卓而不羣。不過蔡鍔既不打開葫蘆,張漢卿也就沒必要主揭開。兩人從北京的空中開始有風沙說起,張漢卿便懷疑外蒙古一帶的水土流失狀況不容樂觀;然後到未名湖畔的荷花開了,再到前幾天一場暴雨把前門淹到腳脖反應出排水系統的紕,兜了好大一個圈子。

張漢卿從來都是個健談的人,在企業中多年的歷練使他知識面大增,再說他的百年閱歷也不是白來,至給蔡鍔的印象是知識淵博、想法自。不過老講這些沒營養的話,總會覺到累不是?

蔡鍔一雙虎目稍翻了翻,他不想再拐彎抹角了。眼前這個年,不更事、淳樸敦厚(如果張漢卿知道這位牛人竟然在心裡這樣評價他,會不會噴?),可能真的只是張作霖與袁世凱的易籌碼?他裝作無心,隨意問道:“漢卿此來,雨亭兄不知有何待?你蔡叔叔雖然位卑言淺,但來京時間長了,總還有些人脈,需要叔叔幫助的地方,漢卿可不要見外啊?”

終於言歸正傳了,張漢卿心裡暗鄙了一把,還扭扭不好意思,不就是問我老爸真實意思嗎!他忍不住想惡作劇一把,信口說道:“臨來家父曾有囑,讓小侄轉告世叔,將來在京中京外一切大小故事,奉天皆以世叔馬首是瞻。”

到蔡將軍吃驚了----難道張作霖能夠未卜先知,知道自己的心意?可是自己知道,突然來訪,不過是一時心。聽說關外強人張作霖的長子在彼,便想探探口風,聽一聽關外風,如果能夠從那位年輕的將軍裡得出點什麼那是再好不過了。知子莫若父,同樣知父莫若子。在他想來,那位年僅15歲的年輕人怕是沒有什麼心機吧?畢竟年齡在那呢,再說有心算無心呢。

蔡鍔很謹慎,要不然他之名氣與威,被當世梟雄袁世凱生生從雲南都督任上調來邊。能夠在這臥虎藏龍之地一呆數年,不但沒有命之虞,而且還逐漸加進爵----不管是明升或暗降,不是沒兩把刷子的。

當然也想過是不是在來此之前,張作霖對這個兒子有所待,故意如此說來著?但是自己在雲南還算得上有名,可是在京師數年,就算鐵杵也會生鏽,以張作霖這等新晉權貴,也不至於把他也算計在吧?

事實的確如此,但是可惜對方是張漢卿。

辛亥革命功後,雲南省最大的功臣蔡鍔深得衆孚。雖然蔡是其袁世凱定都北京的支持者,二次革命時也多次爲袁辯護,但他的目的是本著維護統一,而不是獨裁,這讓位居中樞的袁世凱大不安。

1913年10月,蔡鍔病復發,袁世凱趁機以“準給病假三月,召來京調養”爲名將他調到北京,開始被。但是鑑於他的巨大威,袁世凱又不敢有其它作。後來接其謀士楊度的建議,封蔡鍔爲“昭威將軍”,擔任一些有名無實的職務,加以籠絡。雖然“昭威將軍”是民國上將軍之首的封號,實際上卻是剝奪了他的軍權,並進行嚴的監視。

當然老袁還是憐才的。袁世凱對蔡鍔的軍事才能很是賞識,每天都邀請他共進午餐。當時正值“剿辦”白朗軍時期,關於“剿辦”的一切計劃報和有關文電,袁世凱也都放心地給蔡鍔審閱。蔡鍔由此悉了北洋軍的底蘊及其弱點,認定“雲南一個師,足夠打敗北洋十個師,就軍事論,勝算決不屬袁”。

可是除了軍事參謀上的倚重,他這位將軍在政治上的地位就低得多了,隨著老袁在專制與共和之間搖擺,他對有軍事能力的蔡鍔反而更加擔心。隨著白朗戰死,英雄便無用武之地了。這時候,他還是從國家全局考量,認同袁世凱統一政令和軍令的行爲。

等到袁世凱與日本帝國主義簽訂了賣國的《二十一條》後,蔡鍔的心被深深刺痛了,讓他對袁的好一清而;接下來的“籌安會”,更讓他對袁深惡痛絕。但爲了避免引起袁世凱的猜疑,蔡鍔在公開場合批駁反對帝制的梁啓超,並積極表態“贊帝制”。

但私下裡,蔡鍔與梁啓超等人商討“倒袁”計劃。同時,蔡鍔也在聯絡故舊,並刺探各省諸侯對此事的表態。但是事關生死,各方真實的意見均是雲裡霧裡,讓一向謹慎的蔡將軍更加謹慎。後來不得已採取深居簡出、在八大胡同“鬼混”吃花酒做出一副醉生夢死之態,佯裝無大志。畢竟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嘛。

作爲北京城的名人,他的一舉一各方矚目。一些心反袁的人見著名的“鬆坡將軍”都公開作袁的鷹犬,不大失所,也不由得收斂許多,這纔有北京城“萬馬齊喑”的不正常狀況。

環繞北京周邊都是北洋系地盤,那可是實打實的兵強馬壯。蔡鍔在京日久,越是瞭解北洋軍的實力:老袁起家的軍隊真不是蓋的,滇軍雖有必勝的信心,但架不住北洋軍勢力大、路程遠----“彩雲之南”畢竟不著北京的天嘛。戰端一起,難免曠日持久、生靈塗炭。如何快速打敗北洋軍以保留中華民國的元氣,是這位傑出的軍事家經常思索的。

當滇軍在正面牽制住北洋軍主力後,真正能夠給袁一擊的,最接近的地點莫過於東北,也就是奉天的張作霖。要是奉天能夠在背後一擊,嗯,大事可偕矣。

從目前瞭解到的況看,張作霖對袁世凱稱帝還是很熱心的,地說是突然熱心了起來。從他的勸進電被袁世凱公佈之日起,奉天的腳步越來越大,據說張作霖還親自向奉天省城的頭面人、當選議員們大講特講勸進對國家的意義。從種種反應看,張作霖是徹頭徹尾的擁袁派無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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