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民國之帥春秋》第20章 高低

張作霖賺得盆滿鉢滿。

雖然土匪出,但他經商也有一套,不然百萬家(這是張漢卿算的數字)不是憑空得來的。張漢卿前腳向他這個商機,他後腳就作起來。菸草嘛,東北多得是;捲菸和菸理也是這塊土地上人們的拿手好戲,有人就行,並不需要多麼雄厚的工業實力,產煙大省奉天、熱河缺的是銷量。短短一個月,規模頗大的捲菸廠就建起來了。在三個月後首價格談判結束時,首批10萬支香菸已經出廠待發。這份做生意的天賦和對機會的大膽把握,很顯水平。

張漢卿把這批香菸命名爲“勝利”牌,寓意爲歐戰的勝利,也喻著他爲乃父在提升經濟能力上的一次勝利。通過把奉天並不值錢的菸草從白菜價賣到人蔘價,讓張作霖對他結人脈的水平刮目相看。

中國的“勝利”牌香菸以其勁大、便宜迅速獲得戰區兵的喜,被譽爲“珍貴的禮”。一位比利時士兵柯林-衛多普在明信片上留言:“在如今惡劣的天氣下,菸草倍歡迎。在戰壕裡,你絕不會發現任何的香菸殘餘散落在地,因爲在它們燃燒到脣邊之前是不會被扔掉的。”

同爲協約國的俄國獲得這種香菸的途徑就更方便了,同樣地,他們對於“勝利”的超出和平地區人們所能想到的極限。隨軍記者達基揚娜-阿爾卡迪耶夫娜-斯梅良斯卡婭()在回憶中說:“我看到過一個菸草箱子怎樣飛落到沼澤地中,引起一片破口大罵…戰士們很珍惜彈藥,也很珍惜菸草…”菸草、香菸、打火石或火柴,在無的戰爭中真的可謂士兵們唯一的藉之源。

此後菸草爲振興東北經濟的重要一環被繼續發揚大,一直到戰後,價廉的中國香菸一直是歐洲人民的最,也爲東北財政的發展提供源源不斷的助力,這是後話。

從蔡鍔答應爲張漢卿的菸草大計提供人脈起,叔侄兩人的關係就進了一個新境界。志同道合不行,還要互利合作,這一點蔡鍔做得很好,他要用他的實際行讓張作霖堅定信心。如何過各種關係與歐洲各國的公使們聯繫,運輸有什麼要求,價格爲幾何,都是讓人頭痛的。

但是張漢卿是解決大事的人,他纔不會做那些傷腦筋的事咧,這些就由乃爸做好了,他有的是經商的人麼----路都鋪好了,若連這個都做不好,他要鄙視那位奉天王呢。

此時張漢卿已經想到另外一件事上,他略有侷促地對蔡大將軍說:“世叔,小侄有一件事藏在心裡好久了,不知是否可以問一問?”

張漢卿正對了老蔡脾氣,本著提攜後進的想法,蔡鍔大方地揮手說:“當然可以。”

“蔣方震將軍是不是真的像傳說中的那樣很厲害?”

蔡鍔愕然:“呃…”

張漢卿道:“我想去拜見百里先生。” 他接著又促狹一笑:“也不知道‘軍刀三傑’中,世叔與蔣方震將軍不知誰更厲害些?”

這個是難題,因爲在蔣百里與蔡鍔誰更厲害的問題上,後世孰多爭議。

從軍銜上講,護國討袁戰爭之前,蔡鍔已經拜民國政|府一級上將;而蔣百里直到十年後,還只掛著箇中將,只是在死後追贈的上將。

從武功上講,蔡鍔經百戰,功勳累累,其組織指揮的四川戰役,無論是在制定計劃、組織協同、還是實施指揮諸方面,都有條不紊、果斷堅決,在整個護國戰爭中,堪稱彩的一幕。蔡鍔之名氣,也在此役後家喻戶曉,爲其一生軍事生涯之巔峰。後世上的朱德總司令與劉伯承元帥,此時都在他麾下爲一小將:而蔣百里一生從未有機會親自帶兵作戰,在戰上殊有建樹。

在戰略上,則是蔣百里之強項,但要恐怕歸功於其比之蔡鍔之長壽(雖然正史上蔣百里也只活了56歲,但比37歲的蔡鍔則又有了歲月沉積與歷史演進的優勢,參考蔣在1936年才大致完其“以空間換取時間”的著名“持久戰”奠基人的理論《國防論》)。他的貢獻,恐怕還是其桃李滿天下的軍中子弟吧。

而蔡鍔則從戰爭中學習戰爭並加以總結,關於作戰指導,蔡鍔認爲:“戰略戰須因時以制宜,審勢以求當,未可稍有拘滯,若不揣其本,徒思仿效於人,勢將如跛者之競走,鮮不蹶也。”從這一思想原則出發,他既不完全肯定曾、胡“主守不主攻”的思想,又不被當時西方兵學家“極端的主張攻擊”的思想所左右,而是據中國軍隊、軍費、通等況,提出了敵深的戰略設想。他說:“中國數年之若與他邦以兵戎相見,與其孤注一擲之舉,不如採取波亞戰(指游擊戰),據險以守,節節爲防,以全軍而老敵師爲主,俟其深無繼,乃一舉殲除之。”從這一點講,蔡鍔對中國的國的瞭解是相當到和獨特的,毫不亞於蔣百里,或者說是蔣百里後來理論的補充----畢竟蔣百里提供了中國在大方向上必勝的論證,而蔡鍔則指導了中國如何勝的難題。兩者的結合,大概便是後來爺爺的《論持久戰》、《論游擊戰》的主要思想。

對於自己和蔣百里孰高孰低的問題,還真不好回答,也從來沒做此比較。自己年紀輕輕就執掌一省軍事,于軍事理論上也頗有研究,而蔣百里則多在軍事理論和軍事人才的培養上有建樹,兩者嚴格意義上講是軍事學的兩大分支。蔡鍔當得上軍事家,而蔣百里則只能說是軍事學家。

蔡鍔是正人君子,說自己強於蔣百里的話是萬萬不會講出來的,畢竟做人要厚道;但要說自己弱,又心有不甘,又怕張漢卿閱歷淺會真的認爲自己略輸一籌。文無第一武無第二嘛,這面子還是要爭一爭的。

想了一想,蔡鍔道:“我與你蔣世叔都畢業於日本陸大系,算是系出同門,但後來各自發展專業領域不同,機緣也不盡一樣,怎好比較?”他微微一笑,平靜下來,指著張漢卿的鼻子,笑著說:“漢卿,你怎麼會想到問到這麼奇怪的問題?”

張漢卿肅容回答說:“奉天部隊一直存在戰鬥力低下與指揮能力落後等問題,學良臨來之時,便和父親討論過關於重開奉天講武堂的事----現在想來恐怕已經大張旗鼓地開始了罷。只是學良始終存在一個疑點:鑑於練兵時間與財政限制,是作戰與指揮能力優先還是政工優先,學良仍在推敲。練一支百戰兵,費用肯定不小;而政工優先,則奉天可用投教育的資金來滿足政工部分的投,費用較小。只是在提升軍隊戰鬥力方面是否有不足的地方還未可知。蔣世叔在戰略方向上的造詣自不必說,在保定陸軍學校教導中也有不俗就。學良想親自討教這個問題。”

蔡鍔點頭,微笑著說:“政工,是什麼意思?”

張漢卿不好意思地說:“這是小侄想出來的新詞。政工就是用政治教育的手段來使兵知道,他們是爲何而戰。學良私下也認爲,軍隊的戰鬥力不單單在於裝備良、訓練有素,還有一個最重要的士氣。另外部隊的政工人員也要改變策略,要兵一,要和老百姓打一片。學良曾經對世叔的波亞戰略有心得,用另外一個詞來概括就是打人民戰爭。只要獲得人民擁護,進可以從人民中源源不斷地獲得後勤、力、人力的支持,退可以融百姓中間尋得保護。學良認爲,現代部隊需要大批這樣的專職人員,這樣的人員應該是有文化、有思想的知識分子,這樣的人教出來的兵,纔是有、氣、神的。”

蔡鍔不再微笑。他凝視張漢卿許久,徐徐道:“這個問題是你父親的想法還是你自己的認識?”

張漢卿郝然道:“只是學良自己的揣測。”

蔡鍔靜靜說:“漢卿今年15歲?”

張漢卿說:“虛歲滿15了。”

蔡鍔忽然拉起張漢卿的手說:“吾道不孤。我現在就帶你見見蔣方震。”

這番話能引起我們蔡大將軍的共鳴,不是沒有原因的。除了一些新式名詞外,張漢卿的見解結合了蔡鍔、蔣百里多年的研究果,又解開了他多年以來的疑,怎不令他失態?(張漢卿:廢話,已經被實踐證明了的符合中國特的建軍與強軍之路,又怎麼會錯?)

當時,國正掀起編練新軍、改革軍制的熱,把練兵作爲救國的“第一要義”。而蔡鍔等國青年則認爲尚武不僅需要刀劍,而且更需要神,侮不僅需要槍炮,更需要國魂。提出對全民進行軍事教育、軍事訓練,以提高國民素質。張漢卿提出的政工人員教出神的想法,正合他意。

而且張漢卿“兵一”的提法甚得他心。蔡鍔也一直提倡兵之間“和輯”相,使士兵把軍營視爲“第二家庭”。他特別欣賞曾國藩“帶兵如父兄之帶子弟”這句話,認爲帶兵者若“能以此存心,則古今帶兵格言,千言萬語皆可付之一炬”。張漢卿小小年紀能有這種認識,不能不讓他刮目相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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