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民國之帥春秋》第23章 亮劍

“學良聽說方震先生組建了‘軍事研究會’,對國防建設與建軍方略有了很深的探討。此舉不能說沒有裨益,但我認爲,中國目前的軍事研究走了誤區。”

這是他心裡話,可有時真誠的話語能打人,也能打人。

軍事戰略研究是蔣百里引以爲榮的專業、興趣所在,也給他帶來相當的知名度,卻被一個黃口小兒信口雌黃,當然引得他不快。蔣百里骨子裡是一個驕傲的人,不然也不會在保定軍校校長任上自殺。自殺者往往是最驕傲者,懦夫不敢也不配自殺。

當然以蔣百里的涵養,不至於聞之變,他只是奇怪地盯著張漢卿,徐徐說道:“哦,倒有新意,願聞其詳。”

“說是走了誤區,不是軍事研究本,而是時機不對,選擇了一個錯誤的方向。”張漢卿纔不理會蔣百里的咄咄人。笑話,哥只是實話實說而已,看你怎麼辯駁。

“現在中國的軍事狀況,先生與世叔都是軍界頂尖的人才,不用多說。都知道我們與西方列強或東洋鬼子的差距,不是一天兩天。但差在哪裡?

是謀略?要知道中國有五千年的文明,中國曆代兵家的著作如汗牛塞屋。即使中國現在,亦不乏頂尖的軍事學家,蔣先生和蔡世叔都是一個。

是人數?中國的人口是最多的,只要有可能,中國可以隨時武裝幾百個師!

可是爲什麼中國還要承列強的欺侮?前段時間還在日本的武力下籤了民國以來第一個不平等條約!爲什麼?

很簡章,力量不如人。

力量這個詞不是簡章的人數相加,它比拼的是一個國家的綜合實力,而不是現有的軍事能力。所謂綜合實力,學良認爲,是一個國家的整實力,包括政治力、軍事力、經濟力、組織能力、工業能力等等的集。現代戰爭,比拼的是後勤和裝備,當然意志也是不可缺的。可是我們就缺這兩種東西。兵不知爲何而戰,軍隊派系五花八門,軍工基本爲零,武全部靠買。

蔡世叔與先生都想建設一支仿效德國的新式軍隊,可是多年也沒有進展。恕學良直言,在目前中樞,一直得不到支持。不是中樞諸位看不到,而是形勢不允許。

蔣先生的師從德國的建軍理論很正確,但我們就是達不到德國的程度。因爲中國窮,窮到士兵的薪水發不起,窮到各師只能裝備炮兵營,而標準的德國師是炮兵團。就這一條,以中國現有的水平,沒有十年的發展達不到。

就是我們窮盡國力,裝備了和德國一樣的軍火,但在這麼大的國家、有這麼多的地方要守,敵人只要有足夠的機能力,就能夠使我們在任何方向上面臨兵力不足的窘境。因爲,我們的裝備,無法在最短的時間運送到最需要的地方!這就是通運輸能力的落後對軍事的影響。

總會用壞,也總需要保養維修,彈藥也總要消耗。我們能夠做到一直保持強盛的軍事力量投嗎?經濟狀況允許不?工業能力跟得上嗎?我們這麼大的國家,武總不能一直靠買,可是,我們的計劃在哪裡?

‘軍事是政治的繼續’,撇開政治談軍事是紙上談兵,建軍計劃要與國家的狀況相匹配,所以學良說世叔與先生們的軍事研究方向走了誤區。”

蔣百里、蔡鍔聽了點頭。這沒什麼,到他們這個層次要連這個都不懂就侮辱人的智慧了。辦事的其他幾位“學究”也是善意地笑笑,看著張漢卿誇誇其談。一個半大的娃娃,能夠有這種思維能力,算是相當不錯的了。中國人有好爲人師的傳統,作爲國家最高研究機構的辦事也要有點崇尚獎掖後進的風度,所以沒有人打斷他。

蔣百里微笑著問道:“那漢卿有沒有什麼辦法來解決?”

“有!”張漢卿等得就是這一句話。

“中國現在缺謀的神。所謂謀,就是用發達的工業、農業、通運輸業和經濟力支撐中國的國防業,所以學良想到了‘實業救國’這個詞,雖然是老生常談,但卻是談論軍事發展的必由之路。有了強大工業保證,軍事裝備才能得以改善,兵作戰力量纔有質的提升,那時再談起國防建設,纔是戰略的。而現在的籌劃,稱其量只能算是戰的,還談不到戰略。”

蔣百里不,繼續問道:“那你認爲,只要軍備水平提升了,軍隊戰鬥力就會上升?”

張漢卿得意地笑道:“當然不是。這裡又提到軍隊建設的問題了。我剛纔有說,意志力的較量也是現代戰爭的重要一環。所謂意志力,從國家層面來講,就是國魂。有了這個東西,就可以凝聚民族心,在戰爭來臨的時候就有了勇氣,有時候這勇氣可能扼止一場戰爭;從軍隊層面上來講,就是一支軍隊的軍魂。再好的武都是由掌握它的士兵來控制的,士兵素質的高低,決定了武的使用威力。”

蔡鍔對此深有,他也曾斷言:“居今日而不以軍國皿煮義普及四萬萬,則中國其真亡矣。建造軍國民,必先陶鑄國魂。”。至於“國魂”的容是什麼,蔡鍔雖冥思苦想,卻一直未能做出回答。他斂容問向張漢卿:“漢卿認爲,中國的國魂是什麼?”

蔣百里也覺得有點意思了,他也收斂了一下笑容,再也沒因張漢卿的年紀而有輕視的想法:“漢卿認爲,中國的軍魂是什麼?”

兩人一齊問話,巧的是一問軍魂,一問國魂,一齊發聲,一齊收聲,倒像訓練有素般。兩位老友對兩人的默契,相視一笑。

張漢卿沉著地說:“現代中國缺的就是這兩樣東西。國魂的缺失,是沒有問鼎大國的勇氣,沒有一種神讓一盤散沙的人心收攏,沒有一種辦法讓在絕的中國人到希併爲此而凝聚力量的東西。軍魂的缺失,是軍人在任何況下都能視死如歸的勇氣和樹立必勝的信心,以及最重要的,軍隊要知道爲誰而戰。”

蔡鍔大笑,困擾他多年的“軍魂”概念被眼前這個頭小子一語敲開心頭鎖。

蔣百里也笑了,是啊,還有什麼比堂堂正正建立大國自信、自強、自傲更讓人振的國魂呢?他不敢相信,這番話,是眼前這個年輕人講出來的;他懷著期盼而又不自信的心態問張漢卿:“你認爲,現階段如何鑄造中國的國魂和軍魂?”

這個問題他們一代人思索了許久,也有很多個方案。現在,他想聽聽,這個年輕人既然一語中的,會不會有什麼新奇的主意呢?

張漢卿不假思索地說:“亮劍神!對軍人來說,狹路相逢勇者勝,兵不畏死,則天下無敵;對國家來說,用不怕死的神去建設一個新時代、作一次前人未有的大變革,是置國家死而復生、重新屹立於世界強國之林的必由之路,尤其對現階段的中國特別適合。”

“亮劍神!”兩人眼前一亮,屋諸人的心靈也到極大震撼。該有什麼樣的懷,纔會有這樣的見識?蔣百里第一次從心底佩服一個人了,還是個名不見經傳的年輕人。張漢卿文質彬彬,面對自己這等老妖級別的當世人傑卻仍然氣定神閒地侃侃而談,顯示與他的年齡不對稱的與睿智,一看就是過良好教育的世家子弟。國竟有何人,可以教出這樣的後輩出來?這樣的國之重才,爲何沒在這個世被舉薦爲國效力?他懷著敬重與欣喜的心,欣欣然地說:“漢卿家學淵源,稱得上軍界後起之秀!不知父輩是哪位高人,蔣某未曾料到當世竟然還有察時事如斯者!”

張漢卿郝然一笑,這個實在不敢居功,要找,就找李雲龍吧。他客氣地說:“家父張作霖,字雨亭。”

“你是張作霖的兒子?”蔣百里霍然止步。張漢卿忽然想起一段公案來,大一聲不好。

還是在四年前的1911年,蔣百里得士同學良弼提拔,就任奉天省軍管帶,後轉趙爾巽幕再任前職,在此任上,與張作霖同朝爲。可是他當時年得志,又是日本陸大系畢業,當然看不起草莽起家的張作霖,兩人相得甚不愉快。等到辛亥革命一開始,東北大,已嶄頭角的張作霖趁機要殺他。

不得已,他從東北逃亡,張作霖素惡其人,不依不饒派人追殺至火車上。蔣氏因急,火車上的職員打開了洗手間供其使用,在外部替其上鎖 (原本火車在發車前不會供人使用洗手間,這點和現代做法一脈相傳),因而得免。因爲這事,蔣百里在歷史上也沒給張作霖穿小鞋,正史上蔣百里就曾在第二次直奉戰爭中擔任吳佩孚的參謀長,力主與張作霖作戰。

仇人相見,分外眼紅,仇人之子也不例外。蔣百里的態度忽然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變,語氣也有了怒意:“原來是故人之子!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張作霖一介山林梟雄,竟生出你這麼個兒子,真是造化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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