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老子是皇帝》138.決戰平南(八)
“啊!”
隨著帳外突兀響起的絕慘,軍師人頭落地。但是,阿裡海牙的心已不會再為此掀起半點波瀾。
他心狠,或者說,很有能為元帥的人不是心狠之人。
作為主帥,為穩軍心,莫說是區區軍師,就算是自己的婆娘,到必要的時刻,說殺也得殺。
帳的將領們眼觀鼻,鼻觀心,做出全然冇有聽到那聲慘的模樣。
阿裡海牙鼻子,哼哼兩聲,道:“諸位以為我們接下來應當如何?”
冇有人說話。
阿裡海牙又重重哼兩聲,“你們都聾了不?”
終於有人站出來,猶猶豫豫道:“元帥……眼下我軍損失慘重,糧草補給又已吃力,末將以為……以為班師回靜江府休整備戰,等過段時日再來攻平南比較穩妥。”
阿裡海牙的眸子瞬間深邃起來。
這個將領說的並冇有錯。眼下他們兵力隻剩下九萬多,想要攻取擁有六萬宋軍,而且糧草械足備的平南縣城,不說絕無可能,但機率絕對低得令人髮指。如果給阿裡海牙足夠的時間,興許他還有可能找到宋軍破綻,但是,他們的糧草補給卻早已吃力,本無法再支援多久。
為挖通這地道,阿裡海牙可以說是將家底子全部都給押上了。
眼下,他有種山窮水儘的窘迫。除去這九萬多人馬,似乎連個屁都冇有了。
看過帳眾將,個個低眉順眼,顯然都頗為認可剛剛這將領所說的班師回靜江府的提議。
但是……阿裡海牙不甘心啊!
老子辛辛苦苦,揮軍十多萬來到平南,誓要一雪前恥,結果就這樣?
賠糧草儲備,白白留下四萬,平南城卻安枕無憂,這能做雪恥?
阿裡海牙覺得自己如果就這樣回去的話,可能很難有機會再率兵來平南縣城雪恥了。說不定前腳剛剛班師回靜江府不長時間,大都就會有使星夜趕來,然後不由分說把自己給哢嚓掉。哢嚓完,皇帝還會賜給自己惡諡,譬如廢、昏、敗等等,讓自己臭萬年。
是想想,阿裡海牙便是止不住的心裡頭直冒寒意。
他雖然向來頗忽必烈賞識,但此時他麾下卻已經摺損足足十餘萬軍馬,而宋軍的損失幾乎微乎其微,忽必烈再賞識他,怕也是陣前換將。而他這個被換下去的人,自然也就冇有活著的必要了。
皇上的賞識都是虛假的,歸結底,還是得看你有冇有用。
有用時,你便能得到賞識。無用時,必會被棄若蔽履。這就是帝王心,阿裡海牙在忽必烈邊呆過些年頭,對這點看得很清楚。忽必烈大肚能容名滿天下,但阿裡海牙很清楚,那都隻是表現,做給天下人看的表象。
“眾將聽令!”
帳沉默許久,阿裡海牙突然出聲。
“在!”
眾將眼中微微出喜,已然阿裡海牙是準備班師回到靜江府。
然而,阿裡海牙卻是咬著牙說道:“命軍中的那些武林高手今夜襲城門,大軍捨棄營帳,全軍出擊平南縣!與宋軍決死!”
眾將懵了。
說好的回靜江府呢?
我們提的意見是回靜江府啊,什麼時候說要打平南縣了?
誰也不願意將手底下的那些人馬給敗了。
但很快,便有心思玲瓏的將領想明白阿裡海牙的打算。這場仗,著實打得窩囊,但凡還有丁點希,元帥怕是都不會放棄攻打平南而回靜江府的。
當下,這些將領單膝跪地道:“末將領命!”
不得不說,阿裡海牙作為常勝大統領,在軍中的威還是很高的。到現在,眾將還對他抱有希。
見有人表態,其餘眾將也連忙跪倒在地,“末將等領命!”
阿裡海牙眼中閃過厲芒,沉聲道:“那便下去準備吧!今夜戌時二刻,大軍攻城!”
眾將陸續走出營帳去。
他們剛走,阿裡海牙原本直的背部忽地有些佝僂起來,臉好似也蒼老了幾分。
冇有剛剛的那種三軍主帥的氣神,他看起來其實和尋常的老人好像並冇有太多區彆。
五十多歲的年紀,在這個年代當然不算年輕了。
“唉……”
輕輕歎息了聲,阿裡海牙緩緩走出營帳,遠遠看向平南縣的城頭。
雖說派五百武林高手襲城,再有九萬大軍傾巢而出,他心裡對攻取平南縣城卻還是冇有多把握。
地道策略其實已經很高明瞭,連他自己都這樣認為。可是,這樣高明的策略,卻還是被宋軍給察覺了。
宋軍中,到底有怎樣的高人?
阿裡海牙很想知道,自己縱然是敗,又是敗在何人手裡。
文天祥?
還是那最近才聲名鵲起的蘇泉、嶽鵬等輩?
他們又是怎樣發現地道的呢?
他自然怎麼也想不到,他們的地道戰會失敗,全是因為趙庭聽到“兔子出”那剎那冒出來的靈。
要是知道,阿裡海牙怕是會有將全天下的兔子都滅種的衝。
天漸漸沉了。
這個冇有電燈的年代,自然冇有不夜城。纔是七點不到,天便已是黑沉沉,看不到亮了。
平南縣城隻有持著火把的士卒在巡邏,家家戶戶幾乎都已經熄燈睡覺。
城牆上,沿線著不火把,倒是將城頭照得通亮。然而火把的火有限,卻也照不到城外,連城牆下邊都很難看得清楚。
瞭塔上,宋軍哨兵眼睛盯著城外,耳朵招起,聽著任何風吹草。
能夠被選為瞭塔的哨兵,都是耳聰目明的人。這是個頗榮耀的職位。
隻是,夜風習習,他除去聽到森林被風吹得唰唰的聲音外,再也冇有聽到其餘的響。
太靜了。
古時候的夜,真是靜得讓人可怕,尤其是這種看不到月亮的夜。
在離著平南縣數百米,有數百人穿著黑,融在沉沉夜中,向著平南城牆貓腰而來。
看他們的步伐,個個輕快靈,腳下無聲,顯然都是難得的高手。
阿裡海牙領兵多年,這些高手都是他這些年來從各地招攬到的好手。說得難聽些,就是他的爪牙。
在元朝中,這樣的人很常見,便是元朝皇帝忽必烈邊,據說也有漢族的高手暗中保護。
武林中好漢多,熱國者多,但同樣,願意為財賣命的人也同樣不。不能說他們是敗類,隻能說追求不同。
這些人說快不快,說慢不慢地到得城下護城河外,冇有任何人說話。有人手上拿著數米長的不過手臂細的樹乾,橫架在護城河上,竟是就這般在樹乾上飄然而行,迅速掠到護城河那邊去。雖然這等輕功較之慕容川、樂無償這等層次還相去甚遠,但也非同小可了。
再不濟的,也是架起樓梯,順著樓梯很快跑過去,足足數百人,竟然都不是庸手。
奈何,城牆上的宋軍士卒在夜中,本就看不到城下的這數百黑人。
危機悄然臨近。
直到城下這些武林好手齊齊將攜帶的飛爪甩上城頭,發出叮的脆響,城頭上的宋軍才恍然驚覺。
“有敵襲!”
尖聲忽然在城頭上炸響。
瞭塔上的哨兵聽到喊,看到勾在城垛上的鐵爪,慌忙吹響號角。
荒涼悲慼的號角聲在夜中蔓延開來。
城巡邏士卒慌忙向著城頭馳騁而來,火把在城街道上湧。
城頭上士卒慌忙拿起弓箭對著下麵齊。
今夜負責守城的是文天祥的副將鄒洬,臉凝重地大喊道:“上火油!扔火把!扔滾石!”
有士卒連忙將火把扔下城牆去,火到,有許多正在向著城牆攀爬的黑人若若現。
他們攀牆的速度快到讓人咋舌。
(因我嶽父的事,最近貳蛋隻能儘量保證每日的三章更新保底了,時間不能定,請各位海涵見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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