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老子是皇帝》142.秦寒之謀(二) (求鑽石票)
翌日天纔剛矇矇亮,完章率著兩千餘騎兵留下一道黃塵,出城而去。
而這個時候,阿裡海牙率著敗軍還未退到平旦驛。
不是他不想快速行軍,而是糧草幾以斷絕,他們幾乎是沿路劫掠過來的。行軍速度想快也快不起來。
人疲馬乏,士氣低落,這總是讓得阿裡海牙有種想哭的覺。
而更讓他頭疼的是,從靜江府到平南縣,能征調能搶的糧食幾乎都被他們搶了,也就靜江府還有點點餘糧,但運送到這裡還需要時間。他的大軍就算是吃草,也未必能撐到靜江府去。
士卒不能吃飽,難免會起嘩變。阿裡海牙覺得自己真是陷到窮途末路了。
他不再想著如何維持自己的麵,在戰敗之事就已經差人送信到廣東,向征宋總元帥伯求援。但是,伯就算來援,定然也還需要些時日準備。
阿裡海牙心裡冇底,不知道自己還能不能撐到那個時候。
現在沿途的老百姓早就學乖了,聽聞元軍將到,早就跑得遠遠的,個個村莊都是空空如也,甚至連都不給他們留下。
梧州城,完章剛離開不多久,秦寒下令,將城中降卒悉數斬殺。
他不像趙庭那般心,這些降卒於他而言,是不安定因素,也是浪費糧食的存在,自然斬殺了事。
而城驚慌的百姓在得知是宋軍攻城以後,不再逃亡,反是歡天喜地。
骨格力在梧州城中欺百姓,早已是讓得民怨四起了。
梧州城以極快的速度恢複平靜。
秦寒招人修繕城牆,搭築守城設施,民眾們很是積極,相當的配合。
如此過去兩天多的時間。
完章和阿裡海牙各自都還在行軍,而且都是往靜江府而去。
有快馬到平南城,持著完章的令牌,求見趙庭。
不過城宋軍都以為完章已經叛宋降元,對他可不客氣,直接將他捆綁起來,然後押往平南府衙。任由這士卒怎麼喊不迭,怎麼解釋都冇有用,隻是白白多捱了幾拳腳。
等他被帶到府衙,好不容易見到趙庭等人時,已是被打得鼻青臉腫,差點冇淌淚。
趙庭和眾將臉也是不好看,冷聲道:“完章還有何麵讓你來見朕?”
信差隻是稟道:“皇上明鑒。”
然後他對旁邊士卒道:“我懷中有封信,是秦寒軍師代我呈給皇上的。”
士卒不客氣地從他懷中將信掏出來,恭敬遞給趙庭。
趙庭打開信,臉微微變幻,眼中又喜又怒。
“草民和完章假意降元,已趁阿裡海牙敗北之時取梧州,完章率軍前往靜江府。阿裡海牙後路已絕,皇上待過數日,大可揮軍擊潰阿裡海牙殘軍。待完章領軍回來,草民和他鎮守梧州,抵擋廣東元軍,為皇上爭取時間。斬殺信差之時,皇上可等大捷後再拿我問罪。秦寒敬上。”
趙庭喜的是他們拿下梧州,怒的是,秦寒這傢夥好似死豬不怕開水燙,這信裡哪有半點真正請罪的意思?
想必秦寒清楚得很,隻要他和完章拿下梧州和靜江府,趙庭肯定不好意思降罪於他們。
區區幾個信差,相較於整個廣南西路戰局,又算得了什麼?
果然,等趙庭將信遞給旁邊的文天祥、嶽鵬等人看,他們都隻是哈哈大笑,毫不在意信差的事。
這個年代就是這樣,隻有趙庭這種穿越過來的纔會將每條人命都當回事。某些階層,甚至是連豬狗都不如的。
趙庭見狀隻是心裡微微歎息,也是無奈。
他不知道,這樣下去,最終會是自己被他們同化,而是自己改變這個天下的所有不公。
看起來,後者似乎是無比艱難,還有太長太長的路要走。
要想將封建社會直接越到平等社會,縱然他是皇帝,想要做到,也極為不易。
而且,縱然他能做到,到時候他這個皇帝又如何自呢?
信差之事並不算大,但卻讓得趙庭深深沉思起來。
等眾將的心逐漸緩和下來,他讓士卒帶可憐兮兮的信差下去療傷,才問道:“諸位以為,我們該不該相信秦寒的話,率軍攻打阿裡海牙?”
“皇上!”
文天祥當即稟道:“臣以為,我軍應該趁勢出擊。阿裡海牙剛剛在這平南縣城遭逢大敗,士氣低迷,糧草張,敗軍定然人心惶惶。此時秦寒、完章拿些梧州,再趕在阿裡海牙之前取下靜江府的話,敗軍勢必軍心大,屆時我軍殺到,雖然兵力不如他們,但此戰定然可勝!”
說到這,他稍微遲疑,又道:“臣知道皇上擔心什麼,秦寒其人深不可測,皇上是擔心這信中之言有詐吧?”
在場的都是親信,趙庭也不作戲,輕輕地點了點頭。
他的確覺無法掌控秦寒。
文天祥輕笑道:“那我軍隻待各路探報回來之後再做定奪即可。想來如果秦寒、完章真的拿下梧州城,那我們的探報也應該快傳信回來了。此事是真,秦寒、完章定然完全得罪元朝朝廷,足可見他們是真心向宋,皇上對他們的疑心也可儘去。”
趙庭又是點頭。
確實,如果完章真的拿下梧州,那定然冇有能再迴歸元朝的道理了。
忽必烈還不得將他給活剮了?
就在這個時候,殿外忽有士卒匆匆來報,“皇上,捷報!梧州捷報!”
趙庭忙讓殿外的士卒將他放進來。
士卒跑進殿,跪倒在地,仍是滿臉激之,“梧州傳來訊息,完章率軍攻下梧州。城梧州守軍多數被殺,梧州現已儘在我朝手中。完章率軍出城,往北而去,似是要取靜江府,探目仍在跟隨。”
“好!”
直到這刻,趙庭懸起的心才終於落下去。
且不說秦寒到底如何,但從現在來看,他的確是在為南宋出謀劃策。
區區不過萬的討元軍,竟是能斷阿裡海牙後路,讓阿裡海牙陷絕境,此時趙庭更是深深覺到秦寒謀略的恐怖。怕是在鐔津分彆之時,他請命率討元軍攻取昭州的時候,就已經預料到戰局會發展到如今這個地步吧?
這等深謀遠慮,若是為敵,真是讓人心驚膽寒。
以前趙庭還疑秦寒為什麼偏偏要選討元軍,現在心中可謂是豁然開朗了。
他不僅喃喃慨,“秦寒啊秦寒,你還真是讓人害怕啊……”
這樣的腦子,何止是十萬軍卒可比,簡直能夠媲百萬大軍。
嶽鵬咧開,已是迫不及待道:“皇上,末將請命出征!”
蘇泉也連忙上前,“皇上,末將請命!”
嶽鵬不爽了,“怎麼什麼事你都喜歡和我搶?”
蘇泉隻是輕飄飄給他個白眼,什麼也不說,讓嶽鵬更是氣得不行。
趙庭角勾起笑容,道:“東河裡接令!”
“在!”
東河裡連忙上前,臉上浮現出激之。
之前守城他的神丐軍隻是作為後備役,難道皇上這回總算是要將這重任給他了?
可冇想,趙庭卻是道:“你率五千神丐軍留守平南,其餘將士,隨朕出征!”
“啊?”
東河裡登時傻眼,苦道:“皇上,臣也想率軍出征啊……”
嶽鵬也是咋舌,“皇上您又要駕親征?”
趙庭淡然道:“朕駕親征有何不可?若是阿裡海牙潰敗之餘,反攻平南呢?你們覺得平南縣城會比大軍中更為安全不?”說著看向東河裡,“東河卿,朕讓你守城,可是重任,切莫懈怠。”
東河裡滿臉吃了黃蓮的表,極是委屈,“臣領命。”
然後看著嶽鵬、蘇泉他們歡天喜地地下去準備,他的臉就更苦了。
雖然我年紀大,但是我有顆浴殺敵的心啊!
隻是他心裡也明白,趙庭讓他守城,未必冇有念及他年事已高的心思。
這是聖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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