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老子是皇帝》205.酒穿腸過
到夜深,丹田有些發脹發酸,趙庭才睜開眼。
走到屋外,小道士又在看著夜空發呆。
趙庭道:“小道士,朕有些了,不如你去林中捉些竹鼠來銬著吃?”
青雲峰天地林秀,可是有著不野味。而無量觀的齋飯卻又寡淡,趙庭難免會起些歪心思。
竹鼠質鮮,帶著淡香,他上輩子吃過飼養的,都已經算是難得的味。
小道士卻不回頭,知道:“上蒼有好生之德,萬皆是生命。皇上何意讓我這小道士殺生?”
趙庭砸吧砸吧,還真不知道該怎麼還,“得,你不去,我自己去。”
到這深山雲野,他心迴歸,卻也不願意再隨便去差遣那些武鼎堂供奉。
等趙庭走到竹林裡,不多時,裡麵便傳來嘰嘰的聲。
小道士悲天憫人,手指拈花,長長歎了聲,“唉……”
隨即輕輕起爬到自己膝蓋的一隻小螞蟻,放到地上去。
“哈哈!”
而這時,趙庭已提著兩隻碩大的竹鼠從竹海中跑出來,“你們青雲峰的竹鼠可真大。”
趙庭心裡滋滋,這可都是野生的。他就知道山裡野味多,還真不枉自己將孜然等香料帶過來。
他提著竹鼠跑到屋裡,拿起刀又到屋外,對著小道士喊:“小道士,去弄些乾柴來。”
小道士充耳不聞。
“皇帝說的話都不聽?”
趙庭裡喃喃嘀咕,卻也冇想著真和白玉蟾計較。自己跑到山泉旁將竹鼠剝皮洗淨,又去撿拾乾柴。
還好山裡什麼都缺,卻怎麼也不會缺乾柴,倒也不費什麼事。
僅僅過數十分鐘,竹海外便有清香飄溢。
這香飄啊飄啊,飄到旁邊的草廬裡,直將不武鼎堂高手吸引出來。連君天放、樂無償兩人都從裡麵走出來。
那些武鼎堂供奉不敢在趙庭麵前放肆,他們稍好,隻是走到趙庭旁邊坐著。
趙庭不著痕跡地翻了下白眼,遞一隻竹鼠給君天放。
君天放麵無表,接過竹鼠在火上烤。
到咕咕響。
這夜,竹海中的竹鼠算是遭了殃。
篝火越生越多,小道士苦著臉,在猶豫著是不是要去告訴師父。要不然,青雲峰以後怕是再也見不到竹鼠了。
不過想想,師傅怕也不敢拿皇上怎麼樣,又隻得作罷。眼觀鼻,鼻觀心,來個眼不見為淨。
但眼睛不看,那香味卻一個勁地往他鼻子裡鑽。
趙庭笑著喊道:“小道士,過來一起吃啊!”
小道士不理不睬。
趙庭卻不作罷,等竹鼠稍微焦黃,走到小道士麵前,在小道士麵前晃盪,“這竹鼠是朕捉的,是朕宰的,也是朕烤的。這些殺孽都由朕來背,你隻是吃而已,怕什麼?老天怪罪也怪罪不到你頭上去。”
小道士忽然覺得自己道行還是太低了,甩甩袖,往草廬裡走去。
趙庭將他的鬱悶錶都看在眼裡,忍不住地哈哈大笑。
年輕人嘛,裝什麼老,他打定主意要改變小道士,滿足自己的惡趣味。
山中無歲月,如此很快過去兩個月景。
趙庭全心修劍,進境不俗。基本劍幾近小,歸元劍法三十六劍式也掌握了二十四式。
竹海中常常能見到他拔狂奔的影。腳下綁著鉛塊,卻仍是健步如飛。
他功造詣不淺,眼下已有四顆竅放出芒,練起輕功來自然也是一日千裡。
雷瓊兩州安然無事,平南那邊也不見什麼靜。
伯繼續坐鎮廣南東路,而在夔州路,元將也速兒等人也並冇有急於進軍廣南西路。
元朝廷意識到宋軍不好對付,改變策略,似乎也有徐徐圖之的打算。
趙庭意料元軍若,定然會有雷霆之勢,但也無可奈何,在收到從平南送過來的軍奏章之後,也隻能著令文天祥繼續收納降卒、義軍、各地廂軍,壯大部隊。
至此時,平南等縣已有宋軍共計接近十五萬人。
其中從各地趕往勤王的義軍、廂軍七萬五千之眾,降卒三萬二千,其餘的,則是各地伍的新卒。
這幾乎已是南宋能夠聚集的全部兵力。那些冇趕往平南勤王的,估計也不會來了。
廣南西路若被元軍攻破,宋朝廷很難再有翻餘地。
趙庭不知道這樣的實力能不能夠打大理的段興智,但能做到的,也隻有這個程度。
饒是這些投奔到平南的義軍、廂軍都種田自給,但朝廷的國庫仍然已經是揹負極大力。從雷、瓊兩州收的糧草,到底還是稍顯不足。
這日夜裡,趙庭修習完功從房間裡走出來,小道士又是在屋外發呆。
趙庭道:“小道士,再去弄兩隻竹鼠來?好像有幾天冇吃竹鼠了吧?”
這兩個月,青雲峰的山珍野味不知道被他們這些人糟踐多。
小道士終究儘墨者赤,被趙庭這個俗人給帶壞了。
他眼中依舊充滿靈,卻不再似以前那般不食煙火氣,看起來更像是個年輕人。
聽到趙庭的話,他竟是當即就從地上站起來,然後往竹海裡鑽去。
趙庭嘿嘿地笑。
修道修道,道在心中,總不能虧待肚子不是?
龍虎山天師道在這方麵就較之全真要好,教下弟子該娶妻娶妻,該生子生子,冇有太多規矩,順其自然。趙庭就覺得這更符合天道。
不多時,小道士從竹海中拎兩隻竹鼠出來,但還是不殺生,隻是給趙庭。
趙庭笑瞇瞇跑去泉水邊剝皮,小道士主去撿乾柴。
最近十來天,據說無量觀中豢養的仙鶴都了兩隻,這在觀引起軒然大波。但後來也不知道怎麼的,這事又悄然沉寂下去。
小道士那日被召回觀,回來的時候鼻青臉腫。
柴火劈啪直響。
等填飽五臟廟,趙庭在地上撿起一樹枝,便在原地演練起歸元劍法來。
他現在還不通其變化,但也能頗為順暢的按著最基本的套路將前麵二十四式施展出來。
劍法不是招形,還需配合氣運轉,後者纔是困難的地方。
讓人欣喜的是,趙庭領悟的劍意和這行雲流水的歸元劍法頗有相合之妙,在練劍的同時放出劍意,渾氣息如,往往能讓得劍招更為順暢。
小道士細心去將泉水旁的竹鼠皮、臟埋好,還是歎氣。
他也意識到自己被趙庭帶壞了。
可皇上又說過“酒穿腸過,道祖心中留”這樣的金句,讓他頗以為然,很是苦惱。
師父說殺生會破壞心中道境,可自己吃了不野味,隻覺得好吃,怎麼道境反而有昇華的勢頭呢?
轉眼到旱季,連青雲峰這樣的仙山都很是炎熱起來。
趙庭的基本劍終於超越小,發揮好的時候,三息時間,可中二十個搖盪的竹環。歸元劍法三十六式也已練得純,算是掌握了基本。
在逍遙遊上的進步更是喜人,施展起來,形已是頗為飄忽不定。
運氣上縱時,也能不用手攀到兩米多高的草廬頂上去。
下山的時候要到了。
在這青雲峰中,他已經呆了半年多的景。
軍收到信,廣南東路和夔州路的元軍已經在整備糧草。
趙庭不得不回去坐鎮朝綱,同時心裡也在想著,也該是時候派人去大理見見段興智了。
以前離歌說,到這個關頭,自然會有人出現。但連離歌都被他趕走,看來隻能從朝臣中挑人去出使大理。
八月將至,趙庭終於帶著眾武鼎堂高手下山,也冇再去無量觀,隻讓小道士代為轉達。
小道士滿口答應。
這半年多他可謂益匪淺,雖然周天法被趙庭套去,但趙庭的天文知識也幾乎被他掏空。
在竹海外目送趙庭等人下山,他心裡還真有些捨不得。
但等到他走回到無量觀去稟報師傅無妄子,皇上已經下山時,卻是傻了眼。
無妄子鬍鬚直抖,瞪著他,“總算是走了,你們這幾月來殺了多生?去,閉關兩年,不得外出!”
小道士垂頭喪氣地答應,估這兩年肯定是吃不到那味了。
這日,無量觀數十道士到竹海外升壇作法,替小道士和趙庭等人清除他們的殺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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