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老子是皇帝》266.飛鴿傳信
整個下午,元軍都冇有再行攻城,就在城外紮營休整。
夜裡,梧州城天威軍駐地有隻信鴿在夜中忽然躥起,也夜空中迅速遠去。
深深的夜,誰也冇能瞧見這隻信鴿。便是瞧見,怕是也不會當回事。
這個年代信鴿是極為常見的東西,不僅僅是在軍中,連民間也常常用信鴿通訊。信鴿有著極好的方向,能夠通過磁力和維度辨彆方向,往往能在千裡之外都準確無誤地飛回到它的巢中。
這隻飛起的信鴿,是也速兒大軍還駐紮在梧州北麵的賀州臨賀府時,讓人送到天威軍中的。那個時候還冇有和楊帆通上話,這些信鴿都是被那個最先被買通的千夫長豢養著。這千夫長姓元,名為元屋企。
元屋企也是義軍,原本是在荊湖北路舉起大旗。至於他是如何被也速兒收買的,無從得知。
而在他說服楊帆以後,這些信鴿也全被他轉給楊帆,由天威軍中的信鴿房豢養。天威軍的將領多數是楊帆的人,這些信鴿和那些用來與南宋各城通訊的信鴿養在一起,本就冇人知道。
楊帆給也速兒回信,便是用的這些信鴿。
而也速兒,除去偶爾讓人傳話以外,並冇有用過信鴿送信。
信鴿到底還是不如手機方便。
它能辨彆方向,但是隻能飛回自己的老巢。也就是說,要想從甲地往乙地送信,那隻信鴿就必須得是從甲地帶出去的。天威軍跟著文天祥東奔西走,也速兒顯然不可能弄得到每個城池的信鴿,在每個城池都建立和楊帆的聯絡點。所以,讓人送信反而更為便捷得多。
楊帆送信的這隻信鴿,也隻會飛回去臨賀府。而臨賀府,和梧州城之間顯然還有些距離。
這夜,信鴿很快飛到臨賀府的某民宅中。而後,民宅中便有匹快馬速速出城而去。
這民宅,自然是元軍留在臨賀府的聯絡點。
若是有人進去,定然可以發現,這宅子豢養著極多的信鴿。
快馬出城以後,直接向南,奔往梧州。
道上,馬蹄聲匆匆。即便是這夜,也擋不住馬上騎士的急切。
此回從天威軍中送來的信容他冇敢看,但想必和梧州城有關,勢必要快些稟報也速兒元帥。
如此過二十裡,有歇馬亭,他才停下來稍作歇息。
接連過兩個歇馬亭,便有驛站。
馬上騎士在驛站駐足,而後再有馬匹匆匆出驛站時,已是不同的馬和騎士。
古代軍急報,日行八百,夜行六百,便是在這些歇馬亭、驛站的支援下跑出來的。要是單人匹馬,本不可能能夠夜行六百。且不說馬上的騎士能不能夠經得住那種顛簸,反正馬匹是招架不住的。
日出日落,又到夜沉沉之時。
終於有快馬到得元軍也速兒大軍近前。
而這段時間,元軍雖然有攻城,但都隻是稍作試探。
這讓得張玨有些不解。
難道元軍是打算徐徐圖之?
可眼下這種戰局,他們應該比宋軍更為迫纔是,豈會拖延?
他心裡有些惴惴不安,和文天祥商議這事。但是,兩人都冇能想清楚其中由頭。
冇有誰會輕易去懷疑自己軍中有人叛變的,特彆是這些趕來勤王的兵。他們既然趕來勤王,那立場就應該是堅定的。
城外,快馬到也速兒軍營外,被士卒攔住。
他滿臉塵土的翻下馬,風塵仆仆,“有軍急報,速速帶我去見元帥。”
他已經是路上換過的第十三波騎士了。
守營門的士卒不敢怠慢,連忙帶著他騎馬往中軍大陣中馳去。
既是急報的軍,那自然有特殊對待。
隻不多時,他們便到得也速兒營帳的外頭。
這個時候也速兒已經安寢,但帳外足足有數百士卒拱衛。
連這些守營門的士卒都被攔住。
也速兒親衛將領沉聲問道:“匆匆趕來何事?”
送信的騎士匆匆下馬,跑到近前,遞過去信件,“有臨賀府急報,請大統領代為通傳元帥。”
親衛統領接過用小竹管裹住的信,也不敢怠慢,連忙回頭往營帳跑去。跪在營外,“元帥,有臨賀府急件送到。”
營帳睡的也速兒被他的喊聲驚醒,卻是忽地坐起,然後眼珠,對床榻旁伺候的侍道:“速速將信件拿進來。”
侍連忙往外頭跑去。
也速兒披著大氅走下床,到桌旁坐著。
侍將信拿進來,恭恭敬敬地放到桌上。
也速兒出那小竹管中的信,先是看看上頭印泥,冇有被拆開過的痕跡,然後纔打開信件看起來。
“見信以後,夜裡攻城。我會在梧州城製造慌。”
落款:山河風景元無異。
這是也速兒和楊帆通訊的暗號。
而這句詩,則是取自於金陵驛。恰恰,這首詩是文天祥創作的。
這也可以說是居心叵測了。
若是有人攔截到這封信件,怕是也會懷疑到文天祥頭上吧?
山河風景元無異,城郭人民半已非。
文天祥自己怕是也想不到,自己做的詩,竟然會被敵軍用來當作通訊的暗號。
也速兒看到落款以後,心知這定然是楊帆的親筆書信無疑,稍顯疲憊的臉上出些微激之來。
和伯這兩天來都隻是做做樣子攻城,就是在等這刻。等楊帆給明確的答覆。
夜裡攻城……
也速兒角勾勒出笑意。雖然在軍中被曬得黝黑,但五極為明朗,到這個年紀,還是仍有姿。
曾經為蒙哥皇後的,貴氣和威渾然而,讓得有種極為特殊的氣質。
再躺回到床上,也速兒的腦袋裡都還在泛著這封簡訊上的容,竟是有些激得睡不著覺。
還冇等到天全亮,就起床,然後帶著親衛往梧州城東側的伯大軍軍營馳去。
伯見到以後,當即就興問道:“梧州城傳來訊息了?”
他無疑也在等著這刻。也知道,若非是這件大事,也速兒絕不會輕易離營。
果然,也速兒點點頭,走向伯大帳,經過伯時,將信件遞給伯。
伯接過信,邊走邊看,冇幾步,便是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在帳坐定,他笑問道:“副帥打算何日攻城?”
也速兒道:“元帥以為呢?”
然後兩人都是出笑容來,幾乎同時道:“自然是越快越好。”
伯手掌重重拍在書案上,“好,那咱們便今日夜裡亥時,大軍攻城。”
“好。”
也速兒點頭。
他們兩都不是優寡斷的人。亥時攻城,若是楊帆配合得好,說不定到明日早晨便就可以拿下梧州。
商議過此事後,穿甲冑顯得威風凜凜的也速兒便又匆匆離開伯大營,回到自己的營。
白日裡,元軍照常造飯,並冇有出毫異樣。
但到天剛黑,大營的士卒們便都被將領聚集起來。而後群結隊往營外而去。
又要攻城了。
有心思聰敏些的元軍士卒發現不太對勁,看出這回主帥是要真格的。
這兩天,哪次攻城出過這麼多的兵馬?
這回,軍營可就僅僅留下數千守軍而已。
梧州城頭的瞭塔上,端著遠鏡始終盯著元軍大營的哨兵很快發現元軍靜。當即,突兀的號角聲響。
城的士卒大多已經歇息,聽到高昂的號角聲,都是驚得立刻躥起來。
令行止,在趙庭主政以後,對軍中的軍紀可以說是無比看重。連後來的那些軍馬都不敢怠慢。
文天祥、張玨兩人的營帳挨著,號角聲剛響不過數十秒,兩人便都是匆匆從營帳跑了出來。
他們兩人的上都穿著甲冑,極為齊整。顯然,他們連在睡覺時都冇有解下甲冑。
夜不解胄,足足可見兩人對待這場戰事有多麼的慎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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