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以前正眼也不看賴小柱的，這會兒也陪著笑臉：“那我可不敢比。”

賴小柱眼又掃到頂天臉上，雙手抱拳：“頂哥。”

他比頂天大三歲，是白水仙他們那一屆的，但頂天能打，一句話不對頭，大幾屆的也照揍不誤，所以很多人戲稱他頂哥，這跟天哥哥的是另一個意思，有點江湖味。

頂天嘿嘿一笑：“老賴，發達了啊。”

賴小柱有些，就得了老賴這個外號，並不僅僅是因為他姓賴，是說他有些賴皮。

賴小柱倒也不生氣，嘿嘿一笑，他不認識牛大炮，沒打招呼，王靜雅就主介紹：“這是我們牛廠長。”

“你好你好。”牛大炮主上前握手，十分熱，賴小柱也就跟他握了手。

進了酒樓，坐下，賴小柱笑道：“王姐，你們這次怎麼來這麼多人啊，紅星廠有什麼好事啊？”

王靜雅看一眼牛大炮，道：“小賴，聽說你現在在外貿局，現在正辦一個外銷產品展覽會，你在裡麵工作是不是？”

“是啊。”賴小柱點頭，有些訝異：“你們怎麼知道的？”

“紅星廠出來的人，彼此都有訊息嘛。”王靜雅笑：“你現在春風得意，當然就有人傳。”

賴小柱聽了也得意，道：“我跟紅星廠的人，也還有些來往，象鐵公他們，前幾天我們還聚了一下。”

說著，斜一眼頂天，道：“頂哥，你夠牛的。”

他這話裡，肯定就是說些什麼，估計不會是什麼好話，也就哼了一聲，不答腔。

牛大炮有些急不可耐，這時道：“小賴，你即然在外展會工作，能幫我們弄一個展臺不？”

“你們是來參展的？”賴小柱有些意外。

“是啊是啊。”牛大炮點頭：“紅星廠的效益，現在不太好，國市場飽和了，所以來外展會看看，看能開拓一下對外渠道。”

“展臺。”賴小柱皺了一下眉頭：“有是有。”

他說著抬頭，看一眼牛大炮，又看一眼王靜雅：“你們真的沒申請到展臺？”

“是啊。”王靜雅點頭：“我們得到訊息晚，然後過來的時候，申請已經截止了，所以，聽說你在外展會工作，就找你了，給想想辦法。”

賴小柱看著，眼再轉到牛大炮臉上，然後掃過肖，最後是頂天，不過是一掃而過。

他突然哈哈大笑起來，開了一瓶啤酒，肖遞過邊上的紙杯，他看了肖一眼，嘿嘿一笑，沒用紙杯，倒過瓶口，咕嚕嚕一口氣灌到底，把酒瓶往桌子上一頓，道：“爽啊，真是爽。”

牛大炮便陪笑：“熱天喝點兒冰啤酒，確實是不錯的。”

賴小柱不看他，手扶著瓶子，低著頭，練功的人打坐運氣一般，好一會兒，抬頭，道：“我先說一下況，我舅舅是這次外展會工作組的副組長，外展會的事務，都是他負責的。”

“那真是太好了啊。”牛大炮高興的。

他不瞭解賴小柱，話，不過他也不，就看著。

“至於我呢，在裡麵打工，做些跑的活，展臺訂記的事我知道，還有三個展臺，不過已經截止訂記了。”

“還有三個展臺嗎？”牛大炮眼珠子亮了起來。

賴小柱看著他，突然嘿嘿笑了起來

他笑得有些怪，牛大炮莫名所以，也跟著笑，王靜雅和肖也陪著笑，不過們好象也察覺出了一異樣的味道。

“牛廠長，我聽說過你，不過我老早給開除了，我們沒見過。”

“以前的事，不必說了。”牛大炮擺手。

“但我要說。”

他這話，讓牛大炮一愣，扭頭看王靜雅，王靜雅臉上有些尷尬。

“我以前在廠裡，不順氣。”賴小柱嘿嘿笑了一下，突然轉臉看王靜雅：“王科長，不知你記不記得，我還有三百多塊錢，當時找你，你說開除的沒有，要找老廠長簽字才給發，最終沒發，是吧。”

這就尷尬了，王靜雅看一眼牛大炮，出笑意，解釋道：“規定是這樣，我雖然是財務科長，可沒廠長簽字，我也是沒辦法的。”

牛大炮立刻：“我可以簽字，該你的，就是你的。”

“我現在不缺這三百塊。”賴小柱嘿嘿一笑，眼轉到肖臉上：“肖主播，記得那年五四青年節，我請你跳舞，你說累了，轉頭卻跟楊科長跳上了，是吧。”

肖臉一紅，道：“我不記得了。”

賴小柱又嘿嘿一笑，眼轉到頂天臉上：“頂哥，你牛啊，你打過我不止一次，好象有兩次吧。”

“怎麼著？”頂天下一抬：“要我再你一次？”

“小。”牛大炮也看出了不對，但還是喝住了吧。”

“好。”賴小柱看著他：“我想我剛才說清楚了，展臺有，但是我舅舅負責，我在跑，所以，想要展臺，一定要經過我的手。”

“嗯。”牛大炮點頭。

“我聽鐵公說過，牛廠長你是個直快人，那我也直快一點，要展臺可以，我賴小柱不記前仇，但是呢，你們想白得也不可能。”

他說著，出一指頭：“十萬塊。”

“十萬塊？”牛大炮忍不住驚呼。

他先前也聽出了話風不對，想著補償賴小柱一點，一指頭還以為是一千塊或者一萬塊呢，結果居然是十萬塊，他真的驚到了。

“你還真敢開口。”

就是頂天，都給賴小柱這獅子大開口驚了一下。

“我為什麼不敢開口。”賴小柱嘿嘿笑：“我以前隻是渣渣，王科長有權，想不給我報就不給我報，肖主播有臉，想不跟我跳就不跟我跳，你頂天有拳頭，想揍我就揍我，今天呢。”

說到這裡，他猛地一拍桌子：“別的我不敢誇口，但外展會的展臺，沒有十萬塊，紅星廠就是死在門口都進不去。”

頂天梅悠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