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盜墓筆記2019》第四章雷聲
我深吸了一口氣,拿出手機看了一眼,卻發現沒有簡訊,還是最後的那個新年祝福,在簡訊欄裡。書趣樓()
我愣了一下,胖子就追出來了。他問道「怎麼了?一塊乾的就把你嚇這樣,天真你又活回去了。」
「是不是我三叔?」我問他,「你幫我仔細看看。」
胖子一看我表就知道我不是開玩笑,臉也沉了下來,拍了我一下肩膀又回屋去。我又看了一遍手機,發現確實沒有簡訊發來,心中奇怪。
廢墟的窗戶都已經腐爛了,塌出了一窗,外麵明,照房間的線形一個一個明亮的長方形,但是我們所的地方則非常冷,大量的檔案櫃擋住了線照到這裡。我環視這個空間,剛才的簡訊聲應該不是幻聽,肯定是在附近發出的。但四都看了一下,沒有人,也沒有任何可疑的。
我對自己的神狀態沒有什麼自信,慢慢就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太張了。隔了沒幾分鐘,胖子就在屋裡「天真,你三叔是不是還有一個名字,做楊大廣?」
我道「我沒聽說過。」
「那我覺得應該不是你三叔。」他道。
我走回去,就看到他從的子口袋裡拿出了一張老份證,正用手機照著。我過去看到份證的名字確實是楊大廣,1948年出生,是人。
這張份證和其他一疊東西用橡皮筋綁在兜裡,外麵套著塑料袋,裡麵還有借書證、工作證,一係列的證件。除了發黃髮,儲存得都還不錯。
胖子把上麵的照片翻出來,完全不是三叔的樣子,和的臉對照,卻有幾分相似。這個人應該就是楊大廣無疑。
胖子拍了一下我,和我對了一下額頭「老狐貍沒那麼容易死。別他媽瞎想。」
我鬆了口氣,有點站不住了,正努力鎮定,金萬堂在邊上說「小三爺,你也太看不起我了,要真是三爺的仙蛻在這兒,我能認不出來麼?」
深吸幾口氣,我所有的終於都恢復了正常,我開始聞到強烈的黴味和臭味,拍了拍臉,低頭去看乾上的夾克,這件夾克實在太像是三叔的了,我不相信是巧合。
很快我就發現,夾克不是穿在上的,是披在上的。胖子這時咳嗽了一聲,我一下意識到,他事沒說完。
我看著他,他道「你先別高興地太早,雖然這個人不是你三叔,但他有可能,是你三叔的男朋友。」說著他遞給我一張照片。
這張老照片應該也是剛剛從那堆證件中找出來的,已經發黴發皺,上麵拍了三個人,穿著上世紀80年代的工程帽子,在深山裡背著大包,做建築祖國大好河山的勞模樣。照片是彩的,裡麵的人,一個是三叔,一個是楊大廣。這兩個人並肩站著,手拉著手,後麵遠遠的還有一個人正在走來,是陳文錦。
胖子說道「這照片夾在他工作證裡。你說一大男人家的,把跟你三叔的合影夾在工作證裡,是不是有問題。」
「他喜歡的是陳文錦。」我道,照片上楊大廣雖然臉對著鏡頭,但是完全是偏向陳文錦來的方向,他和三叔拉著手,是三叔拉著他,楊大廣的手指是沒有閉合的。這張照片是三叔拉著他拍的,他所有的心思都在走來的陳文錦上。「這人到底是幹嘛的?」
胖子遞給我工作證,上麵寫的職位是檔案室員工。我看這照片,看這個工作證,三叔不可能和管檔案的人在野外帶著陳文錦玩,沒有邏輯,這個人肯定還有我們不知道的份。看三叔對他的狀態,他們是相當好的朋友了。三叔朋友很,就算是普通朋友,也不會一起進山。
這件夾克是這個人死後,三叔披上去的,三叔應該來過這裡,發現自己的朋友死了,在上披了服。
那三叔把我引到這裡,是為了讓我給他朋友收麼?此外,他朋友怎麼會死在一個室裡。
胖子一邊在傳達室裡繼續翻找,一邊對我說「這老頭肯定是突發什麼疾病死的,這個室是他躲的地方,氣象站裡的人未必知道他死在這兒了。你看他那大,他躲在這種地方搞事,肯定是奇怪的事,趕找找。」
東西一堆一堆被翻出來,我非常耐心但是快速地看,都是飯票,報紙類的廢紙,還有很多的氣象檔案——說實話我完全看不懂那些圖示和資料,大部分都黴變被蛀得一就碎。胖子趴到地上,去看傢下麵的時候,驚呼了起來。
我也蹲下去,看到床下放著一堆鞋盒,都是九十年代的那種皮鞋盒子,用塑料袋包得好好的。胖子趴下去,拿出來幾隻,拆開盒子,一邊拆一邊還在祈禱「全是地契,全是地契。」拆開一看,發現一鞋盒子都是以前聽音樂用的那種磁帶。
我和胖子麵麵相覷,胖子拿出一盤來看了看,磁帶上麵著條子,寫著「遊園驚夢」,是俞振飛的錄音版。
「崑曲?老頭是個票友?」胖子愣了一下。
我們把床下的鞋盒子全部拿了出來,全部拆開,發現全部都是磁帶,都是各種戲曲。我更加疑了。
胖子把其他地方全部翻了一遍,再無所獲。我們出了傳達室口氣,金萬堂了頭上的汗,給我遞煙說他沒騙我,這地方邪門,勸我趕出手,賺了錢一起分,因為三叔欠他錢太久算投資不算借貸了。
我看著磁帶沒理他,金萬堂肯定是想把地吞了,但是現在和他計較沒有意義,我們互相抓著對方太多把柄,黑吃黑是沒說理的,這塊地倒不用急著置,重點是,三叔為什麼要我找到這個楊大廣,為什麼要我發現這些磁帶,裡麵真的是戲曲麼?
我讓胖子和金萬堂周旋,自己上車去了堂子街淘貨,買以前的卡帶播放機。這東西不好找,但總算有專門的鋪子懂這個,傍晚的時候從蘇州人帶了一隻來,我在酒店上電,就放進去一盤磁帶。
大概先有30秒的空白,之後播放機裡傳出了一連串奇怪的聲音,好像打鼓和某人的低,這些聲音是間歇的,伴隨著大量的白噪音。
我一度認為播放機壞了,或者磁帶消磁了,拍了好幾下,磁帶還是在轉。換了好幾盤,都是一樣的聲音。心中有些沮喪,但又總覺得不對,仔細聽了十幾盤,我忽然意識到我聽到了什麼。
竟然是雷聲。
這些磁帶裡,錄的都是打雷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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