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等寵奴》第十三章 砸場子
第十三章砸場子幾個大漢一聽,相互使了眼。
這敢好,去了賭場,這賭賬到明日可就不止一百兩了,能將整個秦家的田地都收來!
「好!走!」一聲厲喝,眾人出了酒樓。
包間,修麟煬瞧著眼前吃剩下的飯菜,想著阿思方纔那番話,角不自覺上揚,「追風,你且跟去瞧瞧。」
「是。」暗有人應聲,風吹燭,修麟煬眸中笑意越來越濃。
賭場離萬峰樓並不遠,場外有兩名打手看著,見到幾個大漢領著人來,便殷勤的幫著開了門。
一進賭場,便是一片烏煙瘴氣。
賭徒們圍著何種賭類的桌子,各個撕心裂肺的吼著,吵得人頭疼。
「秦兄弟想玩兒什麼?」後的大漢喚了一聲,約莫是想從阿思手中贏得更多,此刻對阿思的稱呼都顯得熱絡。
阿思掂了掂手中的碎銀子,道,「小爺我手中就這點本錢,若是想贏個五十兩,該玩兒些什麼?」
一句話,將幾人都逗笑了。
這小子,看來是一點都不懂啊!
「四,四弟。」秦大湊了過來,捂著半邊高高腫起的臉,小聲道,「一般來說,你下的注越大贏的就越多,那邊猜大小是輸贏最快的。」
阿思點了點頭,「吧,那咱們就去賭大小。」
說罷,便往秦大所指的那桌走去。
一名形消瘦的荷倌兒正搖著骰子,而後重重的往桌上一放,大喝了一聲,「買斷離手!」
桌邊的賭徒紛紛往桌上押著大小,隨著荷倌慢吞吞掀盅的作,賭徒們激大喝,「大!大!大!」
「小!小!小!」
骰盅掀開,荷倌一聲嗬,「三五六,十四點大」
一時間,有人欣喜,有人失。
「真是邪了門了!連出六把大!」一人抱怨。
「可不是,我衩子都快輸完了!」有人附和。
阿思往桌上一瞧,「真這麼邪門?」
旁那人應道,「邪!」
「小爺我偏不信邪。」漫不經心的一笑,阿思手中的碎銀子便押在了「小」字上。
「小兄弟,你可別不信這個邪,賭這一字可說不準,卸著呢!」當初輸掉了衩的那位漢子好心提醒。
阿思卻是無所謂的聳了聳肩,「無妨,玩玩兒嘛。」
見狀,荷倌便又嗬了一聲,「來來來,買斷離手了啊!」
因著一個「邪」字,多數人都買了大。
阿思那孤零零的一個碎銀子押在小字上,顯得格外顯眼。
骰盅開。
「一五五,十一點大!」
結果一出,眾人嘩然。
「你看看,我就說邪吧!」
「可不是,就差了一點,真邪!」
秦大站在阿思後,一臉著急,「這,四弟,這怎麼辦啊……」
僅有的本錢,一下就輸了。
將阿思帶回來的大漢也行了過來,一把搭上阿思的肩,「秦兄弟,這可怎麼辦?」
「唉,運氣不佳。」阿思表現出懊惱,「不如,大哥借點給小弟翻?」
「這有何難,不過,秦兄弟應該知道這利息……」
「小弟懂得。」
聞言,那大漢立刻招呼了人過來,將早已準備好的借據,印泥,銀子,一腦兒的都端了過來。
秦大在一旁看得心驚,「伍老大,伍老大!我這兄弟還小,不懂事兒,這銀子我會還,你們別難為他。」高利貸不能借,老秦家有他一個敗家子夠了,可不能再拉著老四下水。
秦老大心裡清楚,他四弟是個人,若是因此被賣進了那種地方,他這個做大哥的豈不是做了孽了!
伍老大一聲冷哼,「你還?你憑什麼還?你這小弟細皮的,就算賣到南風倌兒裡也能換點銀子,你呢,賣都嫌你,滾一邊去!」
一腳將秦大踹到一旁,印泥遞到了阿思麵前。
阿思抬了下手臂便去按印泥,秦大在一旁撕心裂肺的掙紮,「老四你不能按,你不能按啊!」
阿思按完了手印,接過銀子,這才朝著秦大瞪了一眼過來。
既然知道不能借這等高利貸,之前又為何不懂勸他自個兒?
沒用的東西!
那冰冷的眸子如同一盆冷水,將秦大澆了個心涼。
這眼神,是他家老四?
阿思不再理秦大,看著手裡的銀錠子,眉間一挑,做出很為難的樣子,「這一下子就五十兩,要是輸了,豈不是真得去南風倌兒賣屁去了!」
旁人一陣鬨笑,「你就跟我們一樣押大,今個兒真的邪!小兄弟,別不信,屁要!」
話音落下,又是一陣鬨笑。
阿思若有所思般點了點頭,荷倌搖了骰子,再次大喝,「買斷離手!」
眾人紛紛下注,阿思掂著手裡的銀子,眸中著笑意,「可是小爺我還是不信邪。」說罷,竟是俯將銀子放在了桌上那一不大的「豹子」二字上。
大小一賠二,豹子一賠八。
因著秦大方纔一鬧,阿思吸引了賭場裡大多數人的注意,這會兒將銀子直接押在了豹子上,更是令整個賭場的人都驚呆了。
似乎是秦大先反應過來的,縱使被人擒著也不忘沖著阿思厲喝,「老四你趕跑!快跑!」
「呸!」阿思回頭瞪了秦大一眼,「跑什麼?這麼晦氣呢?指不定小爺我就贏了!」說罷,沖著荷倌揚了揚下,「開啊,愣著等小爺賞你飯吃呢?」
聞言,荷倌轉頭看了伍老大一眼,就見後者微微點了點頭。
荷倌會意,慢慢掀開骰盅。
為荷倌,搖骰子十多年,想大就大想小就小。
方纔他搖出的骰子分明是小,這不知天高地厚的渾小子,怕是真得被伍老大扔南風倌去了。
卻不料,那骰盅一掀開,整個賭場都為之沸騰了。
「三個六,豹子!」
「小兄弟!你快看啊!是豹子!」
相較於旁人的激,阿思就顯得格外淡定,「一賠八,扣掉我大哥欠的五十兩,再扣掉我方纔借的五十兩,伍老大,三百兩銀子,多謝了。」
朝著伍老大出手,而伍老大已是麵鐵青。
「你出老千!」荷倌怒喝道,「我分明搖的是一二四!」
「笑話,骰子在你手裡,小爺我連個邊兒都沒到,我如何出千?」阿思冷笑,「難不,這位荷倌其實是我的人?」
荷倌當然不會認,「你放屁!老子搖了十幾年骰子,想搖什麼數沒有?更何況這骰子本就搖不出豹子來!」
「為何搖不出來?」阿思追問,那荷倌一愣,沒想到自己急之下竟說了,一時不知如何回答,隻看向伍老大求救。
伍老大輕咳一聲,「秦兄弟走運,還請隨我去後頭拿銀子。」
不能在此將事鬧大,待將人領去了後頭,他再好好收拾!
可阿思本不理他,反倒一躍上了賭桌,居高臨下的看著那荷倌,「你不說,小爺替你說,你這骰子之所以要不出豹子來,全因這骰子了手腳。」說罷,不等種人反應,一腳踩在了那三個骰子上,待腳挪開,眾人所見,三個骰子都裂開了,出三顆細小的鐵球。
伍老大一行人的臉剎那間都白了。
「你們賭館居然出老千!」
「這幫該死的,你們這是騙銀子啊!」
「把銀子還我!」
「對!把銀子還我!」
一時間,賭館鬨鬧起來,輸紅了眼的賭徒們一個個的都想將自己的銀子重新奪回來,紛紛撲上了賭桌。
阿思眼疾手快,將那一錠五十兩的銀錠子率先塞進了腰帶裡,而後躍下賭桌,朝著秦大走去。
原本抓著秦大的人此刻為了去應付別的賭徒,早已將人鬆開,阿思上前,一把拽過秦大的領子,便是不由分說的將人往賭館外拖,全然不理會此刻的賭館,因著,已是一片嘈狼藉。
「老四,老四你鬆手。」秦大覺得自己為大哥的尊嚴有些被踐踏,狼狽的掰著阿思的手指,想當然的是一都沒掰開。
無奈,秦大隻好大,「我那借據還沒拿回來呢!」
阿思停了腳步。
恩,是得拿借據,不然就白玩兒了怎麼久了。
正往賭館裡走,就見伍老大帶著人追了出來,見到阿思,便是一聲怒喝,「你這臭小子,敢砸我賭館的招牌,給我打死他!」
一聲令下,一群打手朝著阿思沖了過來。
阿思一手拽著秦大的領不放,另一隻手輕輕鬆鬆的化解著打手們襲來的兇招,腳下卻是一步一步的朝著伍老大走去。
眼見著在一群大手的圍攻下還不斷朝著自己走來的阿思,伍老大有些慌了。
直到阿思站在他麵前,一把掐住了他的脖子,將他整個人都往上提起,「我跟我哥的借據,勞駕。」
伍老大雙腳離了地,瞬間便覺得呼吸難過,瞪大了雙眼朝著大手們示意,卻覺掐著自己脖子的手頓時又重了,「不想被我掐斷脖子,就人將借據拿來。」
伍老大差點就翻了白眼,隻能從裡艱難的出幾個字來,「快……去……拿……」
終於有大手反應過來,匆匆去了賭館將兩張借據都拿了出來,趕在伍老大被掐死之前,恭恭敬敬的遞給阿思。
春夏秋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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