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書神俠》第八章 垂暮老帥殞命(八)
徐繼忠點點頭,對徐福道:「如今我們一家逃亡在外,我已不是什麼王爺了,你以後不要再如此稱呼。況且,如果被外人聽到,恐怕會泄行蹤。」
「是,...爺。」
兩人正說著,路邊樹後,忽然跳出兩個人影,擋住了車輛的去路。這兩人都是一襲黑,又有黑紗蒙麵,隻有一對眼睛在外麵。兩人手中各提一把雁翎刀,在黑夜當中,閃著陣陣寒。
兩人突然出現,徐福猝不及防,趕一拉馬的韁繩,馬咆哮一聲,立時停住,四蹄不斷踏,鼻中噴出熱氣。
徐繼忠拔劍在手,剛要喝問,卻見兩人一言不發,徑直向馬車衝來。黑夜當中,隻見寒閃過,兩柄雁翎刀同時刺馬頸當中,隨後,雙刀拔出,鮮跟著噴湧而出。駕車的馬哀嚎一聲,撲倒在地,頓時絕氣而亡。駕轅的馬一倒,馬車也跟著向前傾倒,車廂裡的三個人也隨著向前撲倒,險些摔出車廂。
徐樸抓住張氏的胳膊,道:「娘......」
張氏低聲道:「別出聲,爹爹就在外麵,不會有事。」
剛才馬車驟然停下,張氏就知道外麵有事,但兩個婦人一個孩子,也幫不上忙,隻能安安靜靜躲在車裡,以免讓徐繼忠和徐福分心。
這時就聽外麵的徐繼忠問:「夫人,你們沒事吧?」
張氏道:「不用擔心,我們沒事。」
徐繼忠見夫人孩子沒事,放心下來,劍指黑人,厲聲喝問:「來著何人?意何為?」
兩個黑人對視一眼,嘿嘿一陣冷笑,其中一個道:「就讓你們死個明白。我們便是明教教眾,徐達原本也是明教中人,後來貪圖富貴,跟隨朱元璋背叛明教。我們今夜進京,就是要殺徐達滿門,以正教規。徐達先死,算是逃過一劫。剩下你們幾個,就來為聖火祭獻吧!」話音剛落,突然縱而上,衝到徐繼忠近前,當頭一刀劈下。
徐繼忠見寒一閃,向自己猛劈過來,撤步側,躲開這一刀,隨後一招仙人指路,直刺黑人右肋。黑人子猛地向右側一轉,躲開這一劍,同時借著轉的力道,手中的雁翎刀攔腰向徐繼忠砍來。徐繼忠見一道寒,向自己橫劈過來,趕拚全力向後急退,堪堪躲開了這個刀。
雖然躲開了,卻被驚出一聲冷汗,暗道:好險!躲得稍慢一些,就得被他劈兩段。看來這兩個黑人,不是輕易可以打發的。於是屏氣凝神,專心迎戰。
黑人見徐繼忠躲開了這一刀,微微冷哼一聲,而上,接連劈出三刀。徐繼忠左躲右閃,躲了開去,並趁機還了一劍,也被黑人躲開。
雖然隻是短短的兩個回合,徐繼忠便已有些力不從心。徐繼忠原本也是行伍出,也會幾套劍,但畢竟隻是通皮,比起高人指點,多年苦練的武林中人畢竟還是差了很多。開始還可以勉力支撐,到後來便有些手忙腳了。
徐繼忠一邊苦苦支撐,一邊去看一旁的徐福。此時,徐福已跟另一個黑人起手來。兩個人以刀對刀,徐福卻毫不落下風,而且還有取勝之勢。
那徐福原本也是習武之人,和徐吉本是師兄弟,後來元順帝暴無道,天下義兵群起,徐福徐吉兩兄弟也跟著投行伍。徐達見兩人刀法驚奇,便留在邊作為護衛。一直到天下平定,徐達被封為中山王,兩人依然跟隨在徐達側。
徐繼忠見徐福漸漸佔了上風,稍稍安心一些,心說:隻要我多支援片刻,等徐福戰敗那個黑人,就能過來助我一臂之力。隻要我們兩人聯手,定能夠殺退此人。於是抖擻神,全力支援。
正在全力拚鬥之時,忽聽車廂傳來一聲尖。徐繼忠一驚,扭頭去看,不知從那又冒出個黑人,站在馬車旁邊,一手掀開車廂簾子,一手提著寶劍,作勢要往車廂裡刺。徐繼忠大驚,喊一聲:「夫人!」想要過去阻攔黑人,卻苦於被人纏住,無法。
正在焦急萬分之時,就見徐福縱來到車旁,舉刀向刺向車的手臂砍了下去。黑人趕收回手臂,跟著向後退出兩步,這才躲開了這一刀。
方纔徐福聽到尖,扭頭一看,見有人要襲車廂裡的人,於是接連三刀,退黑人,然後趁此空擋,縱躍到車旁,攔下了要襲的黑人。剛把要襲的黑人退,之前的黑人便追了過來,兩個黑人一刀一劍,和徐福鬥在一起。
對付一個黑人,徐福尚有餘力,但要同時應對兩個,他可就又點力不從心了。但他畢竟是自習武,功底紮實,雖然力不從心,但沉心靜氣,全力應對,一時間還不會落於下風。
而徐繼忠卻因為方纔的突變分了神,躲得稍微慢了一點,被對方在右大上下劃了一刀。右這一傷,徐繼忠的行頓時減緩。黑人見有機可乘,於是加招數,全力進攻,徐繼忠全力招架,屢屢遇險。心道:完了,在這樣下去,過不了三五回合,我就會命喪其手。
正在這危機時刻,忽聽有人高聲說道:「阿彌陀佛,哪裡來的匪人,竟然敢在貧僧的廟外行兇?還不快快退去,免得貧僧親自手。」徐繼忠聽到聲音,循聲去,朦朧中就見前方不遠站著中年和尚。
徐繼忠心念急轉:前麵不遠就是寒蟬寺,莫非這就是秋木和尚?
還沒來得及出口詢問,就聽和自己手的黑人厲聲道:「老和尚,你要是想活命,就當什麼都沒看見,老老實實回廟念經;要不然,我們不要行兇,還要燒了你的和尚廟,殺你們這些禿驢!」
和尚縱聲大笑,跟著形一晃,來到徐繼忠側。徐繼忠也沒看清是怎麼的手,隻見和尚雙臂一晃,跟著嘭的一聲,方纔還在和自己手的黑人突然向後摔了出去;然後,和尚縱來到車旁,雙臂揮舞幾下,和徐福手的兩個黑人先後也被打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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