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書神俠》第十一章 有斯人在遠方(一)
卻聽郭莫名問:「你這個和尚功夫還湊合,在江湖上想必也有一號,不知怎麼稱呼?」
秋木雙手合十:「貧僧秋木。」
「秋木?未有耳聞。也罷,反正今日也是要死,什麼來歷,也無所謂。」郭莫名說著,提起柺杖就要手。
秋木手相攔:「且慢!貧僧有一言相勸,不知郭居士肯不肯聽?」
郭莫名不耐煩地皺起眉頭,道:「你想說什麼?」
秋木道:「郭居士想必也知道,我後這一家人是何份。」
「我自然知道,不要然也不會在此相候。」
「郭居士,中山王徐達乃是驅逐韃虜的千秋功臣,無論是在朝廷之,還是在江湖當中,都擁有極高聲,你若殺了他的後人,雖然會換來高厚祿,可在江湖之中,恐怕再無立錐之地。郭居士三思。」
郭莫名嘆了口氣道:「中山王驅逐韃虜還我河山,我郭某是極為敬佩的。然而,郭某現在寄人籬下,不由己。況且,江湖中郭某人名聲本就不佳,也不在乎這一件事。」
秋木嘆了口氣,道:「既然居士執迷不悟,老僧隻好再開殺戒了!」口中說著,秋木將手到背後,擺了幾擺,示意後的徐繼忠等人快走,然後縱而上,向郭莫名的麵門劈頭打出一掌。
郭莫名橫鐵拐架住這一掌,同時向外一推,將秋木推得退了一步,然後一招橫掃千軍,呼得一聲像秋木橫掃過來。秋木雙足點地,躍起到半空,躲開了這一下。秋木從半空中往下落,雙即將落地的瞬間,郭莫名的鐵拐忽然又橫掃過來,直奔秋木的雙。
秋木在半空,已無力可借,心中大驚,但雖驚不,忙雙一屈,將兩條抬了起來,鐵拐著秋木的腳底板呼地掃了過去,鐵拐過後,秋木雙腳落地,然後趕向後退出幾步,暗道一聲:「好險!」
趁著秋木和郭莫名鬥作一團,徐繼忠等人急匆匆往五裡坡下走。
留下秋木和尚一人迎敵,徐繼忠深不安,在徐福等人的勸說之下,這才決定先送夫人孩子上車,然後再回來相助秋木。
剛走出沒幾步,鬆樹後麵轉出一人,攔住了去路。
這人四十來歲年紀,中等材,一襲土黃的長衫,古銅臉,麵沉似水,雙手各握一柄鐮刀。看形,此人躲在暗已有一段時間,見眾人要走,這纔出來阻攔。
徐福喝道:「什麼人?!把路讓開!」
那人並不答話,影一晃,已來到徐繼忠近前,右手鐮刀一晃,一道寒直奔徐繼忠脖頸。徐繼忠大驚,忙抬劍招架,當的一聲,徐繼忠隻覺得手臂發麻,險些鬆開寶劍。
這一遲緩,徐福,智廣智清已經反應過來,舉刀沖了上去,徐繼忠也仗劍相助。那人不慌不忙,揮兩柄鐮刀,迎戰三刀一劍。此人形如風,出手似電,徐福等雖然是以四敵一,仍是手忙腳,險象環生。
不到五個回合,就聽哢的一聲,一團鮮飛濺。眾人大驚,仔細看時,卻見秋木和尚的弟子智廣,已被鐮刀割下了頭顱,鮮從斷頸噴湧而出,隨後,噗通一聲,栽倒於地。
智清見了,痛徹心腑,喊了一聲:「師兄!」然後又向黃人道:「好狗賊!償我師兄命來!」口中喊著,掄起手中戒刀,狂風似的向黃人極速揮砍,恨不能一刀將其砍作兩段。
這種捨命打法,雖然聲勢驚人,但卻破綻百出。黃人的武功又高他甚多,不到三個回合,便抓到破綻,鐮刀刃砍智清左肋,直至沒柄。黃人順勢將鐮刀往外一帶,哢的一聲,智清的左肋被剖開,鮮四散噴濺。智清慘一聲,仰麵摔在地,氣絕而亡。
秋木與徐繼忠等相距並不太遠,對於這一變故,秋木全都看得清清楚楚,見自己的兩個弟子轉瞬間全都被害,心似刀絞一般。這時又隻剩徐繼忠和徐福苦苦支撐,就想出手相助,怎奈何被郭莫名牢牢纏住,別說出手援助他人,就連秋木他自己,也是連連遇險。
其一,郭莫名的武功,確實比秋木略高一籌;其二,在兵刃上也吃了虧,郭莫名手有鐵拐,而秋木卻隻有一對掌。秋木本有一柄三十二斤重的鐵禪杖,如果帶在邊,或可與郭莫名一爭高下,可惜因為禪杖太重,攜帶不便,便將其留在了馬背上,故此吃了大虧。
正在此生死攸關之際,忽聽一個洪亮的聲音道:「那邊的可是秋木大師?」
秋木聽聲音十分耳,循聲去,見從五裡坡下,走上兩個人來,其中一人材高大,穿絳紫袍子,麵目獷,頜下的一副虯髯,似烈火般通紅,格外引人注目。
看到此人,秋木喜出外,便打便高聲道:「正是貧僧。來者可是赤須判方赤炎方大俠?」
方赤炎道:「正是方某。大師稍待,方某這就來助大師一臂之力!」
秋木忙道:「貧僧支援的住。隻是那邊那一家,乃是中山王徐達後人,還方兄施以援手。」
方赤炎尚未開口,和他同來的一位年輕人道:「方大俠快去相助大師,中山王一家,就由某來救護。」說著,從懷中出一條一尺來長的黑牌來,飛來到來到黃人前,揮手中黑牌,哢哢兩聲,將黃人手中的兩柄鐮刀彈開。
突然冒出勁敵,黃人頓時一怔,退後兩步,橫手中鐮刀仔細打量來人。此人三十齣頭年紀,一灰袍子,方正臉膛,留著燕尾黑須,手中所持之似金非金,似玉非玉,且雕滿了怪異文字,也不知道那是何。
那人看了看黃人手中的鐮刀,問道:「天農門掌門陶青山是你何人?」
黃人沉聲道:「是我師兄。」
那人微微點頭:「看在陶掌門的麵上,今日且饒你一命,你去吧!」
黃人哼了一聲:「要我走?得先出幾手來讓某家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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