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絕蒼穹》第一章 泰山腳下的小子

泰山,位於山東省中部,坐落於泰安市。書趣樓()自古以來便矗立於齊魯大地之上,與中嶽嵩山,西嶽華山,南嶽衡山,北嶽恆山並稱為天下五嶽。泰山更是被尊奉為五嶽之首,有著「天下第一山」的譽。不過故事的主旨並不是歌頌泰山的雄偉壯麗,更不是誇讚五嶽的巍峨不朽。故事的主人公是一個住在泰山腳底下的農村小子,也是一個整天做夢要當武林盟主的頑。很多時候人生中要被迫作出許多不得已的抉擇,生命就是這麼坎坎坷坷,而故事也就這麼開始了……

在泰山主峰海拔約1545米的玉皇頂上,此刻正有一位老者盤端坐於此。時節正值秋季,雖然還沒有進寒冬,但泰山峰頂的空氣卻依舊寒冷稀薄。即便是在盛夏,玉皇頂的溫度也高不到哪裡去,更何況是秋天的清晨。一清涼的旋風帶著幾片樹葉不斷的往老者上吹,可不管風颳得再怎麼大,再怎麼兇,老者卻依然一副泰然自若的樣子。每當樹葉要吹到他上的時候,總是在離他一寸遠的地方便被彈開了,就好像他的邊環繞著一道無形的氣牆,將一切靠近之全部都隔離了。

老者的年紀約莫在七十左右,雖說年齡已屆古稀,但他的神依然抖擻。臉上散發出的澤仍像三十多歲的年輕小夥子那般,完全不像是枯槁瘦削的老人,一對炯炯有神的雙眼就像是要,這是功練到極高境界後,才會產生的現象。而瞧他的氣神,再活蹦跳的活個五十年,也應該不是什麼大問題。鬚髮皆白,就連他穿的袍服也儘是白,手中的木劍端放於他的膝前,整上展現了一種仙風古道的形象。如果排除他裡正喋喋不休的小零碎外,給人的覺也確實如此。

「哎呀,我來啦!今天早到了一刻時,早餐可以多加半個蛋做獎勵吧?」正當老者盤閉目養神之時,有一個聲音忽然從他的背後傳來,由遠及近,並愈來愈響亮。

老者頭也不回的繼續坐著,因為他很清楚來的人是誰。向他奔過來的是一個年紀輕輕的小夥子,此刻他裡正不斷的流著哈喇子,眼睛發直,顯然一副死鬼投胎的模樣。瞧他的樣子應該是剛從很遠的地方跑來,雖說太才剛升起不久,但這小夥子上的襯卻已經完全,額頭也在不住的流汗,從呼哧呼哧的息聲中就能看出來,他一定是剛進行完了劇烈運

可還沒等這年走近老人,他就忽然從小夥子的視野裡消失了。接著下一秒,這老者突然出現在了小夥子後,並順手揪住了他的耳朵,還用一種惡狠狠的眼神盯著他,就彷彿有火焰要從他的眼裡噴出來把小夥子給燒焦炭一般。

「就早了一刻時,你還好意思和我炫耀?我昨天教你的輕功都教到狗肚子裡去了?」老者擰住年耳朵的同時還不住的對他破口大罵,樣子看起來三分帶怒,七分帶恨。一副恨鐵不鋼的表

「哎呦…一個月不見您顯工夫,法看來又進了不,值得表揚。不錯不錯!嘿嘿嘿……」小夥子忍著疼痛,滿臉誠懇的誇著老者,一臉欣的樣子,就好像是在稱讚自己的孩子那樣。可還沒等他笑完,一個手刀劈到了他的後腦門上,雖說力量不大,但卻足夠打的他眼冒金星,他甚至都覺得可以在白天看到星星了。

「你貧,你貧,我你再貧!功夫練這樣還好意思和我貧!有一天你要是人給圍毆了,功夫不濟可是連跑路都來不及!」老者吼的同時,還不停的用另一隻手掐著小夥子的胳膊,總之就是怎麼痛苦怎麼來。原本還有些仙風古道,世外高人的形象,頓時間就煙消雲散了。

「哎呦~疼疼疼疼疼!!!您下手就不能輕點兒,要是真把我給掐死了,等你老了看誰給你送終!」小夥子搐的同時還在不停的求饒,如果不是老者扭住了他的耳朵,他說不定會當場老傢夥給跪下。

「我還有小荷呢,用不著你給我送終,老子也不指你!」

「可小荷將來要是當了我媳婦兒,那咱們不還得是一家人嘛,您說是不是?嘿嘿嘿嘿。」

「你還腆著臉和我笑?我不是和你說過,你要是一天打不過我就一天別想打小荷的主意!不過瞧你現在這熊樣,估計是沒指娶媳婦了!」老者怒從心中起,並使勁的踹了小傢夥的屁一腳。

「您不能老是一棒就把人打死呀,再說我功夫怎麼沒長進了,你要是不信,咱倆到山底下比劃比劃去?」小傢夥說完話的同時,還把頭猛的一撇,真的做出了一副要比試比試的姿態。

「哦,那我問你,我都已經把『踏雪無痕』的步法傳給你了,以你現在的基,從山底下跑上來為什麼還需要半個時辰的功夫?還說不是在懶?」

麵對老者的質問,小傢夥先是愣了一愣,接著嘿嘿地笑了一笑然後一臉自豪的說道:其實也沒什麼,我隻不過是把重力環的拉鎖又多加了一個,現在是十鎖三了。重力一增,速度自然也就下來了,這也不能全怨我吧。」

「十鎖三?!」老者的子突然劇烈的抖了一下,眼神中盡顯著不可置信的神,「你說十鎖三……,那可就到四百斤了!」

「你要是不信,我就給你看看?」

「我再問你一次,你真沒和我鬧著玩吧?」他用另一隻手握著小夥子的胳膊,眼睛尖銳且鋒利,好像突然從一隻仙鶴變了一隻老鷹。

「千真萬確,叟無欺,要是騙你就我打一輩子!」

「可就連當年的大師兄…也沒有這麼快的進境啊…你怎麼…」老者看起來好像很糾結,眉宇間的表也變的複雜了起來,讓人瞧不出來到底是喜還是憂。「三年三鎖,三年三鎖啊……我練了五十年也不過才十鎖八啊……」老者裡開始不斷的小嘀咕了起來,他一邊嘀咕還一邊不停的苦笑。就連他抓著小夥子的手,也在不知不覺間放了下來。看到老人若有所思的樣子,小夥子不到了困,在他的印象中,他這位沒心沒肺的老師向來淡看萬,能見到他很認真的為某件事而躊躇或煩惱,實際上真是件不容易的事。

小夥子剛想向師父搭話,可還沒等他開口,老者便搶先說道:「把你的起來給我看看吧。」

小夥子沒多說什麼,他也依照老者所說的那樣,將上的袖子和子的腳給捲了起來。將服挽起後,隻見他的兩隻手腕和脖子上各綁著一個類似於護腕的銅環。每個銅環上,還麻麻的排列著十個拉鎖,而其中有三個拉鎖已經被拉了,剩下的七個還是於鬆開的狀態。

老者看了銅環一眼,滿意的笑了笑,眼神中閃過了濃濃的讚許,又復問道:「你是什麼時候拉第三個拉鎖的?」

「大約在兩個月前吧,我還沒練,到現在也沒把重力克服掉。」

「這是自然,如果用兩個月就能克服掉第三鎖的重力,那也就不用那麼努力的修行了。」老者深深地嘆了一口氣,好像是在慨什麼。

「師父,您…沒事吧……」

「我沒事,人老了,就喜歡胡思想,不用在意,為師今天的心還算不錯,就領你吃頓好的吧。」

「那早點能不能多加上兩個蛋?這段時間的油水也未免太了點兒,我覺得我都快瘦了。」

「拉倒吧,明明吃的比誰都多,還好意思說瘦了。都說請你吃頓好的了,還蛋的。走!老子領你開葷去!」話一說完,老人便展開了法,朝著市集的方向奔去。小夥子微微一笑,也跟在了他的後。這是他在變著法子鍛煉徒弟,而小夥子也已經習慣了這樣的生活,對他來說,生活中總是無時無刻不在修行。

距離玉皇峰頂最近的集市大約有二十裡路,不過以二人的手,也隻需不到十分鐘便可到達。儘管整個市麵上人來人往,車水馬龍,絡繹不絕。但對兩人來說,仍像是出無人之境一般。最難得的並不是兩人在極速奔行過程中還能不到任何人,而是他們從人流中穿過之時還能不被任何人察覺到,就好像什麼都不存在一樣。據說當腳程快到連聲音都可消磨時,大概就能到達這種境界了。不過小傢夥在奔行時,還是無意中驚了兩個賣菜的小販。還不小心踩碎了他們的幾顆蔬菜,這說明他的功夫還沒有到家。

老者和往常一樣,領著小夥子來到了平時吃早點的酒樓。他們在一家裝修極為華麗的酒店前停下了腳步,年停下來後,本來想先幾口氣兒。因為從早上五點起,他就從泰山腳底一步不停的往玉皇峰頂上飛奔,這是他每天必修的功課。加上從峰頂往集市賓士下來的路程,他的力早就有些支了。可還沒等他彎下腰,老者就把他拽進了酒樓裡,老傢夥似乎完全沒考慮過徒弟的

回雁閣,方圓二十裡最大的酒樓。無論在排場,裝潢,菜,服務方麵,均可算得上是一流。不過這家酒樓最吸引人的,其實並不是它作為酒店的本。玉皇峰下大大小小的酒館總共有近百家,可不管到何時,回雁閣裡的客人卻總是能排在第一位,這主要都歸功於酒樓裡的一個人。一個值得讓無數客人回頭再來,還不停的往裡搭錢的人。老者帶著小夥子走進來後,並沒有先急著找地方坐下,他首先是在四下裡觀了一番,似乎是在尋覓著什麼似的。但任由他的眼珠子轉了半天,到最後卻還是沒見到他想見的東西。對此,老者也隻能是失落的捋了捋鬍鬚,然後找了張沒人的桌子坐了下來。通常到了八點以後,回雁閣裡的座位就會被全部客滿。不管是吃飯的,喝茶的,就算是簡單的要上一盤花生米,點一壺小酒,隻要能在這裡占上個位子,那這客人的目的或許就已經達了,正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呦,是葉師父呀,又帶徒弟來吃早點。」二人剛坐了下來不久,便有一名店小二走了過來,這一老一基本上是每天必見的常客,所以他們和這些小工們也都很絡。

「今天要換換口味,來一條清蒸鱸魚,一隻糖醋,一盤炒蝦仁,一斤竹葉青,再加兩碗打滷麵,有一碗裡要多放辣椒,這臭小子喜歡吃辣。」

「怎麼,您今天給徒弟改善夥食呀?」店小二饒有興緻的問了句。

「這兩天臭小子練功還算勤快,今天給他吃頓好的,就當是犒勞犒勞他吧。」

「行,您稍等,飯菜一會兒就來。」

「小二哥留步。」店小二剛想轉離去,卻被後這位被稱為葉師父的老者給住了。隻見他若有所思的問道:「有好幾天沒瞧見韓姑娘琴了,這店裡好像也冷清了不,就連平時陪我喝酒的幾個老夥計也不見蹤影了,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店小二先是愣了一愣,並沒有接著回答。

「怎麼…還是有什麼難言之?」

店小二嘆了口氣後悠悠的回了句:「您兩位和小姐也都是老朋友了,也就不瞞您了,這段日子裡店裡還真是出了不事,日子也是越來越不太平了,小姐每天都有一大堆爛事要理,又哪兒來的閑心去彈琴呢。」

「不太平?怎麼個不太平法?」小夥子追問。

店小二左右張了一下,然後把子靠近了兩人,他用隻有兩人才能聽到的聲音繼續講道:「天星幫和九扇門不久前鬧翻了,這說不準哪天就要火併,不知道這次又得死多人……到頭來還不是苦了咱們這些窮百姓嗎。」

「火併?這倆幫派不一直是盟友嗎,怎麼突然就火併了。」

「聽說好像是九扇門搶了天星幫的一批貨,還把天星幫的一個堂口給洗了!」

「九扇門財大勢大,還用得著搶別人家的貨?」

店小二把聲音又低了一些,小心翼翼地繼續說:「這批貨可不是一般東西,聽說是要進貢給皇室的貢品。」

「貢品?他們連貢品都敢搶,不怕株連九族啊!」

「我覺得,批貨應該是誰能進貢上,算誰的功勞,不錯吧?」葉師父口。

「可不是嘛,九扇門為了這批貨都顧不上麵了,隻要能討好皇室,這以後齊魯一帶肯定就是他們一家說了算了。」

「為了利息就能這麼輕易出賣朋友啊。」小傢夥看起來頗為慨。

「天星幫和九扇門從來就不是朋友,盟友什麼的,也都是做給外人看的。也就隻能騙騙你這樣的小屁孩子。他們當初結盟就是為了吞併那些小幫派,先抑製它們發展,再慢慢地剝繭,從中取利。要是有人把一骨頭扔到他們眼前,這兩條惡狗也會接著扯破臉皮,撕個頭破流,就像現在。」

「袁武誌當年人追殺,還是天星幫上任幫主救了他的命,怎麼現在勢力大了,就翻臉不認人啦。」

「和這些人講道義隻會彰顯你的無知,九扇門那條瘋狗要是真講道義,也早就進棺材了。」

「這種話可千萬不敢說!要是讓九扇門的門人聽見了,那可就有惹不完的麻煩了!」兩人肆無忌憚的言語,讓店小二不由得了把汗,九扇門是什麼樣的勢力,他們這些小老百姓是再清楚不過了,那可以說是真真正正的活閻王。

對於店小二的勸告,小夥子卻顯得很不以為然,他隻是淡淡的回了一句:「聽到了又怎麼樣,他們要是來了更好,到時候就看看誰弄死誰!」

「胳膊擰不過大,螞蟻踩不過大象,我勸您還是稍微收斂一點吧,就算是不為您自己著想,也得為我們這家酒店想想不是。」

「放心,隻要有我在,這家酒樓就絕不會出事,管他是七扇門還是九扇門,隻要是惹了韓姐姐的,我就絕對饒不了他。」小夥子拍了拍自己的膛,他的話說得極是堅決,並不像是在嘩眾取寵。

「得得得,您兩位都是大英雄,您啊慢慢聊,我就不跟著摻和了,我給您上菜去。」店小二沖著二人一笑,便朝著廚房走去了。

小傢夥早就不了了,他無打採的趴在桌子上,裡還不停的流著口水。飯菜雖然還沒送到,但是想象一下,也早已夠他垂涎三尺了。他現在唯一的想法就是趕吃個飯,再跑回家裡好好的睡上一覺,就算是天塌下來了也要等到他睡醒以後再說。每天晚上他都要練習兩個時辰的功,早晨的長途奔襲更是一個極耗費力的過程,若是休息不好,那對提升武功反而是有害無益。由於無事可做,兩人乾脆閉上了眼睛進行調息,這實際上是一種很特別的練功法門,不需要打坐,也不用報架,隻要按照一定的規律進行吐納便可,在調息的過程中,痛苦,飢,甚至連覺都會慢慢地淡化。一個人想要自由自在的調節自的氣息其實非常困難,但要是真達到了這一步,那在和人手之時勝算無疑會大上許多,因為儲存住氣息就相當於儲存住了命脈所在。正當兩人閑的無聊之時,有一個聲音突然從二樓傳了下來,二人的調息也被這聲音給打斷了。這聲音聽起來是腳步聲,慢慢地由遠及近,越來越近。對於這聲音,在座的所有客人其實都不陌生,當然也包括葉師父和這小青年。大家心裡都明白,這樣的腳步聲隻屬於一個人,也就是……

酒樓裡所有的客人都將手裡的酒杯放了下來,並把眼睛瞄準了二樓。就連正在工作的店小二也放下了手中的活,並像其他人那樣將目瞟向了二樓。隻見二樓的樓梯上,正矗立著一道紅的倩影,而仔細一瞧,站在那裡的原來是位風華絕代的絕麗人,正是這家酒樓的老闆娘。用麗質天生,國天香這些詞來讚本一點兒也不為過,甚至還有些不夠,因為的存在本就已經現出了這種價值。現在這位紅裝麗人正從二樓緩緩地移步而下,凡是有幸能目睹到絕世貌的客人,都無不為之神魂顛倒,忘乎所以。況嚴重者,甚至能在短時間停止了呼吸。原因倒也是再簡單不過,就是因為他們眼中的這個人實在是太了。麵對如此人還能保持住心的男人,恐怕是尋遍整個天下也找不出幾個。

「哎呀呀,幾天不見,這小妮子可真是越發的水靈了。」看到紅的瞬間,老者不嘆了起來。

這位人慢慢的走向了大堂,後有無數雙眼睛也在跟著不停的移,直到的步子停下來為止。麵對一雙雙瞪得快要發直的眼睛,人已然是做到了視無睹。當你每日都活在被男爭相追捧的環境中時,等時間一長了,自然也就沒什麼覺了。在一張桌子前止住了腳步,並沖著桌子上的客人盈盈一笑。僅是這微微地一笑,就已不知能讓多在坐的人為之魂牽夢縈,捨生忘死。而說巧不巧,這張桌子正好就是老者和小青年所坐的地方,微笑的件也自然就是這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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