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絕蒼穹》第三章 驟雨將至

大概過了沒多久,有一隊人馬和一輛馬車朝著回雁閣的方向疾馳了過來。書趣樓()仔細一瞧,這是一隊由十六匹快馬和一輛馬車所組的馬隊。每一個騎馬的人都背著刀劍,目看起來也極為剽悍,他們在集市上橫行而過,毫不顧忌路旁小商販的死活。

這正是二人所說的那群人馬。

這幫人馬並沒有直接在回雁閣下馬,而是在離其五裡外的一個茶攤旁停駐了下來。

茶攤並不算大,說是很小也不為過。即使把裡麵所有的桌凳加在一起,也隻夠十幾個人坐。可如此大隊的人馬竟然會選這樣一個地方停下來。騎馬的十六人來到茶攤後,還沒來得及稍作歇息,便立刻從馬上跳了下來。這十六人下馬的作極其整齊,一看就是經過嚴格的訓練。

他們下來以後,立即朝著茶攤單膝跪了下去,表也是極其嚴肅,就好像他們的前方屹立的不是茶攤,而是矗立著一座山!

茶攤裡原來正坐著一條人影,由於被竹簾阻隔,所以無法看清這人影的麵貌長相,僅從著判斷的話,這應該是一名男子,這十六人正是朝著這名男子屈膝跪拜的。這男子此刻正在專註的品嘗著他手裡的香茶,對於飛奔而來的大隊人馬,他更是連看都不看上一眼,就好像這十六人本就不存在一樣。坐在馬車裡的人和趕車的車夫還是保持著原裝,並沒有因這十六人的行到任何影響。

茶攤裡的男子漸漸喝乾了杯子裡的花茶,這時才心滿意足的轉過頭去,對跪在地上的十六人說道:「我記得我說過,在我品茶之時,不能有任何人、任何事來打擾。你把我的話當耳旁風了?」他的聲音很平和,卻充斥著一種不可違抗的威嚴,這是一種歷經過歲月的洗禮和磨練才能養的威嚴。

這十六人中跪在最前麵的一人,恭聲回道:「請主人息怒,我們不敢有任何不敬,所以在見到主人後,便立刻前來請安,還主人見諒!」說話的是一名中年大漢,材看起來很是壯碩,說話的聲音也極為雄渾有力。可就是這樣一條漢子卻像一條狗一樣匍匐在地上,人呼喝。他甚至不敢多講一句反駁的話,因為隻要說錯一句,他的人頭就有可能會落地。

品茶的男子再次倒了一杯熱茶,「那你為何不在來時便把時間算好,還不是因你馬虎大意,現在還有臉在這裡和我狡辯。」對於這大漢的回答,他明顯不覺得滿意。

大漢覺到了氣氛有些不對,立即驚慌的回了句:「的確是屬下辦事不周,心大意,這才攪了主人的雅興,還請主人重重責罰。」這漢子很瞭解主子的脾氣,與其等著領罰,還不如自己先認錯,這樣或許還能些罪。

「你明知眼下有要事吩咐你去辦,還敢說出這種話來,故意和我抖機靈是吧?」

「屬下不敢,屬下就是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在主人麵前放肆,還主人明察!」

「到底有沒有這個意思,自己心裡清楚就好,不必說出來。還是老規矩,將功補過吧。」

男子的回復讓大漢鬆了口氣,他滿臉激著回道:「多謝主人海涵,屬下一定全力完任務,萬死不辭。」

「用不著你們萬死,也不指能有這份忠心,能把我代的事辦好,就是最大的忠心了。」男子話說得很骨,他很清楚這些手下的品行,所以也就直來直去,不和他們兜圈子了。「你們應該不會我失吧?」

「這是自然。我們早已準備妥當,一百銳也已全部到位,絕對可以做到萬無一失!」

「但願如此吧,要是真的一失,那可就萬無了!」這看起來像是開玩笑的話卻所有人都忍不住打了個寒噤。

「隻是…在大庭廣眾下出手,恐怕會多有不便。據我們調查,那丫頭這兩年來也招募了不死士,到時候真是起手來,不知道能不能……」大漢的表忽然變的有些猙獰,並咧一笑,

「要殺多人都隨你,我沒興趣知道。隻是那小丫頭的命,一定要給我留下,我說的是一定,還有,不到萬不得已就別傷害,能毫髮無損的帶回來最好。」

「這個小的明白。說實話,那小丫頭細皮的,我們哥兒幾個也真不忍心下狠手啊。」大漢的出了一邪的笑容,對於他們口中所說的『小丫頭』,他也早就垂涎不已了。

「嗯,該下狠手時也不用留。以那丫頭的子,想毫髮無損的帶回來也不太實際。太小看你們吃大虧的,這是我給你們的忠告。」

「屬下謹記。」

男子滿意的點了點頭,然後朝著十六人揮了揮手,「好了,這兒沒什麼事了。你們可以走了!」

十六人同時向著男子行了一禮,然後便準轉準備要離去了。就在他們剛要之時,品茶的男子忽然疾聲喝道:「再稍等一下,有件事我忘了說了。」

十六人立時停下了腳步,剛才的大漢再次問道:「不知主人還有何吩咐?」

男子輕啜了一口花茶後,「我不是個寬宏大量的人,說是小肚腸也不為過,這你們也清楚。我雖說你戴罪立功,但也不能這麼輕易地饒了你,這你明白吧。」

「那…依您的意思是…」男子並沒有回答,卻以實際行說明瞭一切。隻見他手掌一拍,一道無形的威便過竹簾激發了出去,直接打到了大漢的膛上。被這道威擊中後,大漢的子直接倒飛出了好幾米,就連閃躲都來之不及!好不容易穩住了子,他隻口一陣的氣翻湧,就像要嘔吐出來一樣。

「要不是還留你有用,你早該首異了。這是最後一次機會,不會再有下次了。結果如何,我想你心裡也該清楚。」大漢的眼睛裡掠過了一怨毒,但也隻是一瞬即逝,並沒有任何人察覺到。

「已經沒你們什麼事了,去吧!」男子將杯中的香茶一飲而盡,沖著十六人喝道。

「是!!」十六人齊聲回答後,便一同朝著回雁閣的方向奔走而去了。隻是短短的兩裡路,已經不值得他們再繼續騎馬。

「你還真是壞心眼,玩弄自己的部下就真的這麼有趣?」待十六人稍微走遠後,坐在馬車裡的人纔出聲說話。

對於這聲問話,男子隻是微微一笑,接著回了一句:「如果你在專心致誌的時,有人跑來打攪,你會有什麼反應?」

「我至不會為了一杯花茶就想著胡殺人。」

「那是因為你還沒驗到其中的快樂。」

「但願會有這一天吧。以你的份還跑到這種地方喝茶,要是傳了出去,倒這也算是一大奇聞了,總不會隻是為了掩人耳目吧?」

「茶好不好,和在哪裡喝,並沒多大關係。離吵鬧的地方遠一些,找個僻靜躲一躲,其實能到平時不到的樂趣。再說,有誰規定過小茶攤裡就不能有好茶。」

「你說得都對,等到什麼時候閑下來了,再和你好好探討一下人生吧。我也有事要忙,就不打擾你用茶了,失陪了。」

坐在馬車裡的人剛想招呼車夫離開,卻到有一勁風向他迎麵撲了過來,勁風過馬車窗簾直接打向他的麵龐,就在將要擊中時,馬車裡的人立即手格擋下了這道氣勁。麵對突如其來的攻擊,馬車裡的人先是稍稍一愣,待他剛想發怒,卻到手裡已經攥住了一團東西。定睛一看,手中握著的原來是一包茶葉。原來勁風打來時就順道將這包茶葉送到了他的手中。

「上好的碧螺春,今年剛出的新品,拿回去嘗嘗鮮。」

隻聽見馬車裡的人哈哈大笑了幾聲,他強行製住了心頭的怒火,回了句:「那我就先失陪了。」他沖著趕車的人揮了揮手,馬車便也向著回雁閣的方向行駛而去了。

「還說我喜歡玩弄部下,你騙人和作弄下屬的本領不是要比我高出許多。」男子苦笑著搖了搖頭,他再次自斟自飲了一杯,然後將眼睛向了不遠出的天空。從那裡,他好像看到了暴風雨來臨前的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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