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絕蒼穹》第四章 殺人的酒

此回雁閣裡還是像以往一般的平靜。書趣樓()大家該吃的吃,該喝的喝,人來人往,一派歡聲笑語的景。酒樓裡每一個人都在盡的放縱自己,排除兩個人外。這兩個人已經提前預到了要有事發生,所以他們始終不敢放鬆心頭那弦。

「再來一碗麪。」小夥子以秋風掃落葉般的氣勢吃桌上的飯菜後,還不到滿足,他馬上又要了一碗。

「飯吃八分飽就行了,吃太多容易傷腦子。」

「難得能宰您一頓,不多吃些我心裡疼得慌,就算是真吃出病來我也認了!」小夥子一邊咽飯,一邊哼著鼻子說道。

「瞧你那點出息。」對於徒弟的態度,老者不由地苦笑了一聲。雖說兩人早知要有事發生,可卻還是一臉輕鬆的樣子。就在師徒二人拌之際,突然有一道哢啷的巨響聲傳了進來,原來是大門被人撞開了。

用撞這個詞或許並不合適,因為這扇門是被生生踹開的,接著有三個男人大剌剌地從外麵走了進來。這三人穿著同樣的服飾,後還都背著一把寬刃重刀,一臉的兇神惡煞。看樣子就覺得他們不是來吃飯的,說是來瓷兒的還差不多,所有的客人們在看到這三人後也都不覺的一愣,以往在酒店裡鬧事的事倒也不算新鮮,但是敢來這家回雁閣找事的還真不多。

這三人的年齡都在三十五歲左右,就連材都相差不多。隻不過站中間的那人是個大頭,整個頭頂上不沾一,他的臉頰上還有一塊很大的傷疤,看起來極為刺眼。

站在中間的漢子向離他最近的桌子瞟了一眼,這張桌子上正有四個青年男子圍在一起喝酒。看他們的打扮很是儒雅,就和一般的書生沒什麼區別,從外表判斷,他們對武功應該也是一竅不通。這四人坐的位置離大門最近,門被踹開後,影響最大的也是他們。

這時頭漢子突然不由分說地朝其中一個青年的口一踢了過去,青年男子在來不及躲閃的況下。被踹飛了整整十幾米遠,隻聽得一聲清脆的骨裂聲,待得他落地之時,膛已經被鮮染紅了好大一片,接著他的手臂便直的垂在了地上,連哼也沒有再哼一聲。到底是死了,還是暈過去了,也沒人知道。看到同伴躺在地上不知死活,其中一個青年立即怒吼了起來,可還沒等他把話罵出口,頭漢子便已經握住了他的頭蓋骨。這青年剛想出聲求饒,又是一聲清脆的骨裂聲,這青年的腦殼就被擰碎了。

一道道濃稠的黑從他的頭頂上冒了下來。臨死前他的雙眼掙的老大,或許直到斷氣之前,他也沒想到過今天就是自己忌日,並還是死的稀裡糊塗,不明不白。

其餘的兩個青年立刻嚇得四奔逃,連把自己同伴的拖走都顧不上了。這一幕也引起了其他客人的驚恐,所有人都不約而同的朝後靠了靠,他們都害怕自己將會是下一個遭殃的人。看到客人們都被嚇得不輕,頭漢子得意的大笑了幾聲,他和其餘兩人在四個青年的桌子上坐了下來,並順手吃起了他們的酒菜。

一旁的小夥子剛想上去製止,卻被老者的摁在了座位上。

「現在還不是時候手,不要打草驚蛇!」葉師父沉聲說。

「可是他們」看到三人輒便出手傷人,小傢夥不怒從心生。

「這三個蠢貨隻是小嘍羅,你現在就是把他們打殘廢,也不會對幕後主使造什麼影響。聽我的,再忍一忍。」

「可就這麼看著他們胡作非為!」

「你有沒有想過,剛才我們明明聽到了十八個人的呼吸聲,可為何現在隻有三人現?」

小夥子略做思考後答道:「莫非這三人和他們不是同一夥人?」

葉師父搖了搖頭,「並非如此,這三人正是那十八人的同夥,隻是他們沒有一起出現在這裡。」

「那其餘的人都跑哪兒去了?」

「這正是問題所在,在靠近這裡時,他們應該就分散開了,總之想把他們全出來,現在就絕對不能輕舉妄,這也不是為了那小丫頭,也是為了這裡其他人,你明白嗎。」

小傢夥深吸了一口氣,臉上的怒氣漸漸消散了下來,他沒有再把眼睛投向事發之,也沒有再多說什麼。老者的眼神裡掠過了一,他一直深信,如若小傢夥可以改掉衝病,變得沉穩起來,那將來的就絕對是不可限量。

「店小二還不快過來!!」鬧事三人中的一人大聲呼喝了起來。

一名店小二哆哆嗦嗦的走了過去,他勉強出了幾笑容,向著三人問道:「不知三位爺有什麼吩咐?」

三人中的一個語氣嘲諷地說道:「量你們這種破店也拿不出什麼好東西來,大爺我也不刁難你們了。」

「不知您想吃些什麼…」

「你廢話,我想吃的,也簡單,既不費時也不費力,可就怕你們端不出來。」這人的角浮現了一抹殘暴的笑容,看得店小二很是不自在。

小二的心有些忐忑,但他還是壯著膽子問了一句,「鮑魚龍蝦我們也都備著一些,不知您想要的是…」

隻聽這人咯咯咯的怪笑了幾聲,「我想吃人心,最好是剛挖出來的,新鮮!油炸清炒都無所謂,趕快去給我端來便是,實在不行生的也可以湊合!」

店小二有些無語了,明眼人都看得出,這三人是專門來找茬的,但他們心狠手辣,卻又不能得罪。否則下一個遭殃的,很可能就是自己。

「人心這裡沒有。不過心,鵝心,豬心之類的,我們還準備了一些,不知三位能不能用這些畜生來將就將就!」就在店小二到為難之際,一道悅耳的聲音從二樓傳來,打破了這沉悶的氣氛。聲音甚是人,三人在聽到這聲音時,骨頭都到有些發

三人同時將目投向了二樓,可接下來映眼簾的景象,卻不他們忘乎所以。這三人雖都是俗不堪的滾刀,但卻也同樣被眼前的麗所傾倒。說話之人,正是韓雅。

三人麵麵相覷了一會兒,都有些說不出話來,臉看起來也有點尷尬。他們來此之前早已對回雁閣的況詳細調查調查了一番,包括老闆娘是個國天姿的絕佳人,他們也是知道的。可即使如此,韓雅的貌也還是遠遠地超過了他們的想象。

韓雅眉頭一皺,接著說道:「三位剛剛進門,就手傷人,是看我們好欺負呢,還是故意來找不痛快的。」

三人稍稍定了定神後,隻聽得頭漢子大聲喝道:「我們進來的時候正好沒地方坐,那四個草包離的我們又近,要怨就怨他們活該倒黴!」

麵對這樣的無理取鬧,韓雅卻是不怒反笑,「因為沒地方坐,就搶別人的座,這樣的霸道也真是見。如果有一天我沒地方坐了,是不是也可以擰斷你的嚨呢。」

「哈哈哈哈哈,老闆娘隻怕是言不由衷吧,想當年你們天星幫為了奪一批海貨,就燒死了整整的一船人,老弱婦孺全沒放過,就連不滿周歲的孩也照樣可以扔到海裡。相比起來,我們可算是小巫見大巫了!」對於韓雅的回話,頭漢子顯得極為不屑,他說出的話也同樣令韓雅極為驚訝。

大約在二十年以前,天星幫的一部分門徒為了搶奪一批貨,的確是在海上阻截了一艘客船。為了掩人耳目,更是將船上的所有客人悉數屠殺殆盡。這件事影響極壞,雖在山東一帶被傳的沸沸揚揚,但卻沒人知道幕後的兇手是誰。天星幫的上任門主查明這件事後,將凡是參與劫奪客船的門徒,全都以了極刑。為了不影響幫的聲譽,就連決之事都選擇了進行,天星幫部瞭解這件事原委的,也沒有幾個人。韓雅也是從他義父那裡得知了事件的大概,而當時的年紀還非常小。沒有想到,像這樣一個貌不驚人的魯漢子,竟將這件事隨口便道了出來。

「閣下莫非與本幫與什麼淵源不?」韓雅突然對這人的來歷產生了些好奇。

「我們都是不起眼的小人,和你們這種大幫大派扯不上什麼關係,也永遠高攀不上。」他又接著說道,「我們兄弟隻是聽說這裡的老闆娘長得還不錯,還會彈幾首小曲兒,所以就想來見識見識。如果可以的話,再順便給我們炒一盤人心!」這頭佬說話之時,眼神中還著極重的怨毒,與他說話的語氣完全不相稱。

「人心確實沒有,吃些畜生的心,或許味道也不錯。我們這裡有剛煮好的豬心,驢肝,狗肺,有興趣的話,要不要給你們來上一份。」韓雅說話的語氣變的有些尖銳了,對於來鬧事的人,他也不打算給好臉了。

麵對韓雅的挖苦,頭漢子卻是哈哈大笑了幾聲,「你說沒有人心?那這是什麼!」頭佬話沒說完,突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自己的右手五指了店小二的左上。隻聽得店小二一聲慘在他左上的手指就已經深進了他的裡。下一刻,一顆淋淋的心臟就從小二的口挖了出來,並的攥在了頭佬的手中。

店小二沒有再哼一聲,就和那名書生一樣,直的躺在了地上,一也不了,隻有一的鮮從他的前不停的流出,將地麵染的一片鮮紅。不過是短短片刻,卻已有三人傷在這漢子的手裡,此人的兇狠歹毒由此可見。

「不是說沒有嘛,現在有了!」頭佬將挖出的心臟高高舉起,並一臉囂張的大笑著。此刻大堂裡的所有客人,在看到這一幕後無不嚇得魂飛魄散。無數的客人想要奪門而出,卻都被頭佬的兩名同夥給攔了下來。這兩人守在門口,凡是意逃走的客人,不是被他們打翻在地,就是被一腳踹飛。最後有幾名看似學過功夫的人,持劍沖了過來。可還沒等他們靠近,兩人便將後的重刀拔出,隻等手起刀落,持劍的幾名客人便都被砍倒在地。看樣子是一命嗚呼了。花像噴泉一般不停的噴湧而出,濺得兩人滿臉通紅。

對此二人不但沒有厭惡,反而出舌頭將角的鮮全部乾。這另他們本就猙獰的麵龐看起來更為可怖。

「瘋子。」看到三人的行徑後,小夥子不給出了這種評價,如若不是有師父阻攔,他現在真想立刻衝上去將這三人擊斃。

就在這時,突然有數聲慘從後門傳來,接著,有六名負刀劍的男子從後門走出。他們各自的手中,還分別提溜著幾名想要逃走的客人,隻不過這些客人現在都已經變。這六人的穿著打扮與原先進來的三人完全一樣,一看就知道是一夥子人。

六人中的一人朗聲道:「但凡臨陣逃者,一律格殺勿論!!」這是一句極霸道,也極不講理的話。回雁閣裡的人都隻是來消遣的,可以說是和「臨陣逃」扯不上半錢關係。可這幫人就非要往這方麵扯。原本隻是想來看看,誰承想竟會攤上這種禍事。其中年紀較小的幾個孩子,更是被嚇得哇哇大哭了起來。

看著同夥都來了,這頭漢子的膽子也都大了幾分,他繼續沖著韓雅道:「我們兄弟幾個就喜歡往人多的地方湊,正好我的幾個朋友也趕過來了,那大家就一起熱鬧熱鬧,在場的所有朋友都不能走,誰要是敢先走,就別怪我們不講麵!」說話的同時,還拔出了後的重刀。剛來的六人也將背負的刀劍拔了出來,隻要誰想逃走,必定會被這幫人砍泥。

雖然客人們都嚇得瑟瑟發抖,但老闆娘卻始終異常的冷靜。由始至終,子都沒有一抖。隻不過此時的臉已經變的有些暗了,黛眉更是皺出了一個危險的弧度。「幾位在這裡隨便就手殺人,是否也太不把天星幫放在眼裡了!」

九人中的一個瘦高男子,滿臉戲謔的回道:「天星幫是嗎,好大的名頭啊。隻可惜現在沒人能來救你們了,有本事就你叔叔帶人過來啊。」

又有一個微胖的男子說道:「要是你能下來陪我們兄弟喝上幾杯,我們也不是不能考慮放走這幫廢。」

「就是就是,和咱們喝幾杯又有什麼關係,又沒你乾點別的,是不是!」其餘幾人也跟著一起開始起鬨。

這九人用一種很熾熱的目注視著韓雅,就好像是要看破衫,進的皮裡。如若不是他們的主人下過嚴令,他們不能傷害韓雅,他們現在真是恨不得立刻衝上去將按倒在地,然後盡的釋放自己的邪

「想我陪你們喝一杯也不是不行,隻不過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所以你們也必須得付出點兒代價才行。」

其中一人回道:「那請問需要多大的代價才行?」

韓雅笑道:「這也簡單,一杯酒,換一條命,簡單劃算!」話剛說完,韓雅**一蹬,便徑直的從二樓的圍欄裡跳了下來。在從二樓落的過程中,的紅的襯托下,在空中形了一個麗的弧度,就猶如一位翩翩起舞的仙。落穩之後,隻見沖著九人甜甜的一笑,接著從一張無人的酒桌上拿起了一隻空空的酒杯。九人在看到這抹笑容以後,都不覺得有些癡了。韓雅在酒杯裡麵倒滿了酒,然後一口將酒乾,接著又在裡麵重新倒了一杯,「這杯酒就先乾為敬了。」說話的同時,將手指浸到了酒裡,然後玉指一彈,一滴水珠便從的指尖了出去,正中了離他最近一人的額頭,這是一名七級的武師。接著一滴痕從這人的頭頂流了下來,他瞪大了雙眼,還沒來得及慘,一副難以置信的模樣倒了下去,就像是之前那個被頭佬扭斷頭骨的年輕人一樣。

看到同伴突然被殺,剩餘八人立即從沉醉中驚醒了過來,其中一人大喊道:「這娘們不對頭,都小心了…」「了」字沒有說完,又是一滴水珠了過來,這次卻是穿了這個說話的人的口腔,他的後頸上被穿了一個小,無數的黑從小裡飛濺了出來。這人發瘋似的捂著自己的和後頸,但卻依然遮擋不住鮮的流淌,掙紮了沒一會兒,這人白眼一翻,便一命歸西了。

舉手投足間,已有兩人死在了韓雅的手中,而且還同樣是一招斃命,不留半分麵,這樣的武功與狠辣,也不得不令人膽寒。

剩餘的幾人在驚恐之下,一同朝著韓雅沖了過來,現在他們已經不敢再有毫得懈怠,因為他們都害怕下一個被穿要害的人,將會是自己。還沒等的他們靠近,韓雅便將酒杯裡剩餘的酒朝著那七人潑了過去。

這些酒被撒出之後,就像是夾雜了水銀一般,一下子變的沉重無比。站在最前麵的四人由於來不及躲閃,在被擊中之後,立刻就倒在了地上,雖然是了些傷,但卻還不至於致命。

「好喝嗎?」韓雅的手中正把玩著倒空的酒杯,角還浮現著一抹迷人的弧度,一副小家碧玉的神態。隻不過在這剩下的七人看來,這抹麗的弧度已經不再是那麼的迷人而富有力,反而是增添了幾危險的兇兆!

在清酒裡灌注氣是一件很費技巧的工作,不僅需要一定的功力支撐,更需細的控手段,過急或是過緩都會造失誤。要用這種手法殺掉一名七級武師更是難上加難。能做到這一點的,說也要達到大武師級別的程度,隻有這樣,纔有把握在出手之時達到一擊致命。

也就是說,這名看似弱的老闆娘,實際上卻是一名大武師級以上的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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